“没那么麻烦。”
白泽摇头,随后指了指鹤童与敖丙道:
“只是希望公子别对旁人透露他们两个的身份就好。”
伯邑考先是了然的眨眨眼睛,随后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道:
“白先生在说什么?这二位.....是什么身份?”
白泽稍稍侧目,在大笑一声后,最终拜别道:
“山高水长,我与伯邑考公子日后定有再会之机。”
伯邑考知道自己阻拦不住这位大神的脚步,于是不再执着于此,而是深深行礼道:
“我西岐上下无人不深感白先生大恩,如今生有幸与先生再会,实为我伯邑考之福分。”
白泽微笑颔首。
看着身边正依依惜别的两个小朋友,白泽随手一抓,拿出一枚红线为绳的符包挂坠,蹲在姬发身边道:
“姬发,来,把这个带好。”
姬发看了一眼符包吊坠,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呀,白哥哥。”
白泽挑了挑眉毛,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亲手符包挂在了姬发的脖子上。
白泽一边挂一边说道:
“哥哥很喜欢你擅长思考这个优点,答应哥哥,无论什么时候,在做事之前都要好好想想之后再去做,好不好?”
姬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在系好符包之后,白泽满意的拍着姬发的肩膀说道:
“好小子!过几年等你你长大了,你敖丙哥哥和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此言一出,姬发眼前瞬间一亮:
“真的吗?”
白泽点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于姬发告别之后,白泽转头招呼鹤童与敖丙道:
“好了,我们是时候该走了。”
鹤童点头。
继而,她最后扫了一眼丰邑的这片土地。
在这最后一眼之中,鹤童的目光掠过逐渐醒过来的百姓们,扫过那两团已经被烧成焦炭的男女尸体。
在最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伯邑考之后,鹤童收回目光,与敖丙一同追随着白泽化身遁光离开了西岐。
望着天外逐渐远去的流光,姬发轻轻握住了手中的鳞片,随既对着自己的大哥问道:
“兄长,敖丙哥哥走之前为什么要送我一片会发光的鱼鳞呀?”
伯邑考盯着姬发的手心看了一会儿,而后语气莫名的说道:
“那不是鱼鳞,是龙鳞。”
“龙....龙鳞?”
姬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掌心,隐约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
三日之后,陈塘关。
“翻墙捣瓦摔瓶罐,来来回回千百遍........”
李府外墙之上,百无聊赖的哪吒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侧躺在破破烂烂的府墙上,一边哼着狗屁不通的小调,一边看着李府之外的陈塘关。
对身后白泽与鹤童到来,哪吒浑然不知。
“嘁,这小屁孩,怎么整天净是些顺口溜。”
鹤童站在殿墙边,白了一眼哪吒的背影后,轻轻吐槽了一声。
白泽思索片刻,嘴角弯起一抹笑意道:
“或许,他想要考研?”
鹤童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不知道大人再说什么,但是她依旧赞同道:
“可能吧。”
在二人调侃期间,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白泽与鹤童同时转头,只见殷夫人正带着几个兵卒往后院这边走。
白泽与鹤童相视一眼后,随之显现。
殷夫人脚步一顿。
“白先生,玉姑娘。”
见到白泽出现,殷夫人的神色有些欣喜,加快了脚步走到白泽身边。
“殷夫人。”
白泽颔首致意。
在互相行礼过后,殷夫人站在白泽身边,二人一同望向正在墙上哼着小调的哪吒。
听了一会儿之后,殷夫人有些忧愁的对白泽说道:
“白先生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整天忙着四处斩妖除魔,实在没什么时间照顾吒儿。”
“吒儿天性好动,还很喜欢和别人开玩笑。只不过他有些时候分不清轻重,为了避免大家更加误会这孩子,我不得不把他关在家里。”
白泽闻言,在眨了眨眼眼睛后,对殷夫人的评价不置可否。
在稍稍感叹一声之后,殷夫人便有些恳求性的问道:
“白先生这次回来能多待一些时日吗?这两年李靖去天庭求取天雷咒的解咒之法,所以哪吒一直由您看顾着。”
“这次您离开的时间有些长,吒儿有点心急了.....”
白泽稍稍点头。
“殷夫人放心,在这孩子三岁之前,我大概率是不会走了。”
“真的吗!?”
殷夫人有些惊喜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这孩子现在有些离不开您,实在是麻烦您了。”
望着哪吒那孤单的背影,殷夫人想了一下,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白先生能等会儿再将这个消息告诉吒儿吗?我好久没陪他玩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所以我想.......”
白泽了然的抬手打断了殷夫人的话,指着哪吒道:
“殷夫人请自便。”
殷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白泽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带着兵卒匆匆往哪吒那边走去。
白泽与鹤童站在原地,静静的观望着母子二人的交流与嬉戏。
看了半晌后,鹤童突然冒出来一句:
“殷夫人要是知道哪吒在陈塘关的名声有多差的话,恐怕就不会认为陈塘关百姓对他只是误会而已了。”
白泽垂眸。
“殷夫人怎么会不知道。”
鹤童想了想觉得也是,随后鹤童撅了撅嘴吐槽道:
“这孩子实在太顽劣了,和敖丙简直没法比,大人为了护着他,甚至连自己名声都被影响了,这殷夫人也真是的.........”
白泽听着鹤童的抱怨,先是失笑一声,而后轻轻揉捏着鹤童的发梢道:
“一些凡人的评价而已,好点坏点又能怎么样?随他们说去吧。”
“好吧。”
鹤童无力的点了点头。
望着被哪吒的球反复撞飞,最后不得不披上甲胄的殷夫人,白泽有些感慨道:
“至于殷夫人对哪吒的态度........等你有了孩子以后,估计就会明白这种心思了。”
“大人......”
鹤童红着脸看了白泽一眼,罕见的羞涩了起来。
白泽微微一笑,而后不再多说什么,就是静静的看着殷夫人继续被哪吒踢出的球反复砸飞。
半个时辰的时间悄然过去,而欢乐的时间终究还是短暂的。
很快,殷夫人就接到了鳗鱼精作祟的消息,因而不得不离开了后院,在殷夫人走后,满眼失望的哪吒不得不重新爬回到了墙上。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哪吒垂头丧气的鼓囊道:
“先生要忙,娘也要忙,都忙,那就都忙去吧,正好留小爷一个人在这清净。”
就在哪吒还在自顾自嘴硬的时候,一声熟悉的调笑声从哪吒的耳后响起:
“哟呵,既然小爷您这么喜欢清净的话,那我就自己去朝歌了?”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哪吒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他猛然转头,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满脸惊喜的喊道:
“先生!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