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有时晴(二合一)
“啊?“乍然从他嘴里听到很久没再想起过的名字,温言结结实实懵了好几秒。
脑海里再自然不过浮现出那张金发卷毛,太阳神一样年轻又漂亮的脸。温言扯了扯唇角,记忆被拉回到沈隽这个名字所象征着的快乐且热情的那年时光里。
好半响,才含糊地应了声:“啊……也许吧。”算起来研究生毕业后,她也有三四年没见过沈隽了。当初拒绝他的告白后,沈隽捧着心口很爱演地表示自己被温言伤到了,决定要离开伦敦这个伤心地,好好去看看这个世界疗疗伤。于是此后一年四季满世界游荡,温言从他的朋友圈里得知了有火车经过的小镇的仲夏,是由梅子酒、沙丁鱼和烟花的味道组成的;魁北克的秋天落满枫叶,真的和他们一起看过的那部韩剧画面一样。偶尔沈隽看到她提到过的东西也会分享给她。“法国的吉娜朵生蚝和我在沪市吃的根本没什么不同,小学课文骗我!"“别信黑塞了,干面包配葡萄酒,放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好吃,除非加火腿。但意大利北部的阳光真的很不错,和你口中说到过的一样漂亮。”“今天真的看到了雪莱的云雀!一-但告诉我的人没能看到。下次一起吧。他们的对话是单向的,温言那一边的头像从没出现在聊天框过。她和他唯一的交集只在朋友圈点赞。
又哪里还记得他晕不晕车这种小事。
倒是陆知序这会儿突然提起沈隽……
温言看着窗外良久,突然抿着唇笑了下。
陆知序从方才起就一直视线紧随她,这会儿脸色沉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天空,灰鸦鸦一片,让人根本无从窥探风暴眼的可怖景象。温衡揉着头,从后座探出个脑袋,惊喜而天真地问:“干爹,你也认识沈叔叔吗?”
赤子的声线彻底惊扰未成形的风暴。
陆知序下意识收起所有情绪,又将自己完完整整密封成冷峻雕像。过了会儿,才笑着说了声认识:“沪市沈家次子,也在牛津读研的小朋友。有几分渊源。”
温言默不作声扫陆知序一眼,心说,你多大辈分?喊人家小朋友。
温衡想了想,纠正道:“沈叔叔和妈咪差不多大,不是小朋友了。”“在干爹面前,你和妈咪都是小朋友。"陆知序温和开口,顿了顿,“沈家那个,也是。”
这顿饭吃得没什么异样。
陆知序把她们的口味记得很清楚,辣菜之外还有小孩儿也能吃的清淡口。最出名的就是开水白菜,温衡吃了两口,腼腆地评价道:“和英国菜差不多。”
还有什么黑白松露鸡豆花一类莫名其妙的创新菜,温言很真诚地认为,非常适合划到又贵又难吃除了装点朋友圈外别无用途那一类上。想到陆知序可能天天吃的就是这些东西,温言觉得自己找到了陆知序不好好吃饭还把自己作出胃病的罪魁祸首。
陆知序对她们两个的口味倒很包容。
好脾气甚至带点儿宠纵地说是温言就喜欢苍蝇馆子。温言想了想,一脸无辜地回了句:“是爱吃,可惜陆先生胃不好,也陪不了我们。”
她说这话时,陆知序目光一直拘着她。
包厢整体昏沉,除了中间那盏漂亮却不负责照明的水晶大吊灯外,只围绕圆桌投下柔和明亮的一束光。
温言就在这样的光里,微微扬着下巴看陆知序,眼睛里藏着些根本没打算掩饰的坏心眼儿。
鲜活的,按捺不住的,心脏一样要跳到桌面上。小姑娘雪糍般的肌肤上是明艳的眉眼,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挑衅,灯光底下绽放出要命的魅惑来。
迫切地勾着人去采摘。
她竟然反过来在挑衅他。
很好。
陆知序垂着头轻扯唇角弧度,是温衡在场,所以他的克制给了她自己很好惹的错觉么。
陆知序笑着启唇,极缓地吐字:“自然是要陪的。”“温言,什么时候都别想躲。”
温言心快跳出嗓子眼,面上却露出个柔和的笑,眨眨眼:“听不懂陆先生在说什么。”
吃完饭陆知序带着温衡去看了嘉临的母亲河,长长的江水两岸是重叠的城市,在静默的黑夜里闪烁着霓虹。
嘉临的夜色一向很美。
温衡看得很兴奋,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半,洗完澡沾着床几乎立刻睡着了。等到温言跟着洗漱完毕,时间已近十一点。客厅没人,她理所当然地以为陆知序已经睡了。夜幕低沉,巨大的落地窗内一片昏暗朦胧,遥遥透着这座城市独有的热烈与阑珊灯火。
那一簇簇跳跃着的灯火里,从前也有一盏,曾经是属于她的。昏黄、破败,摇摇欲坠,却很温暖。
如今再回来,却找不到那一簇了。
她也终于成为这座城市的过路人。
想到小时候,她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久到身后何时出现个人都不曾知晓。陆知序挽着袖口,整个人自身后倾轧过来时,将温言吓了一跳。他洗过澡,却换回了正装。
这意味着什么?
陆知序没给温言深思的机会,这会儿她脑子混沌得无法思考。男性滚烫的胸膛紧紧熨帖着她,将她困锁在双臂之间,缠绵得像爱侣间的拥抱。
温言挣扎了几下:“陆知序,你放开点儿!”“这会儿又不喊陆先生了?"他的气息灼灼喷在她颈侧,惹得温言没来由抖了几下。
“不是要我陪你?”
“………我又不是说现在!”
陆知序发丝湿着,水珠顺着他的薄肌一路往下淌,淌过锁骨,滴落在温言颈侧。
她身体登时不受控地战栗起来。
仿佛她触碰到的不是水珠,是什么能要人命的毒。顷刻间就要将她整个儿毁掉。
陆知序收紧手臂搂住她,垂眼看她露在外头的乳白肌肤被灯光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
那光泽随着她小幅的颤抖变得雪亮、澎湃,绸缎似的缠上陆知序。他一点点儿抚这绸缎:“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尾音的余韵还回旋在空气中,他便已猛地揪住温言后颈,迫着她抬起头,修长的手指一寸寸磨着她颈后的粉腻的皮肤。温言喘了声,眼尾泛起薄红。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陆知序缓声吐字,嗓音又低又冷,在个长夜慢条斯理给温言上刑。温言双手撑着桌子,全身心的挣扎,熟悉的推拒与防御姿势,不要命地想挣脱他的掌控。
陆知序见状笑了声:“有用么?”
“这几天纵着你,就真把规矩全忘了?”
温言掌心沁出涔涔的汗来,挺得笔直的脊背上也跟着泛出热意。她心跳得厉害,耳朵也发烫,可面上仍是全然的抵抗和决不就范。陆知序的手陷在她软而细腻的雪白肌肤上,慢慢收紧,一点点,整只掌握上去一一再将她整个人转过来,直视他。
温言眼神不住躲闪,却被陆知序牢牢掐着,真是半点也逃不开。“温言,你躲什么?”
陆知序掌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从容地抚上她的嘴角,爱怜地描绘那一抹胭脂的可爱轮廓。
温言被他眼底冰凉的情绪吓到,想跑:“陆知序,你掐得我好难受。”“难受么?从前是谁最爱这滋味儿。”
“是谁被我掐着不停求饶,哭着不停喊daddy慢一点?”“是哪个乖女孩儿?”
“哦,不是你温言么?”
陆知序又压下来几寸,几乎是含着她的薄唇羞辱吐字。一字一句,烫着温言的眼。
奇怪的滋味逼得她快要落下泪,只能又急又猛地摇头,想将他甩开。“陆知序,别这样,你冷静一点。"温言带了哭腔。可这哭腔并不能阻滞陆知序半分。
他眼里蒙着炙热的情欲与怒意,此刻冲破冰封的雪原,一层又一层,野兽似的撞开封禁,撞开陆知序亲手披上的外壳,设下的禁制。此刻他,毫无保留地袒露。
他更紧地握住她,以索取祭品的姿态俯身,享受她被迫的献祭。他终于含上温言的唇,慢条斯理地咬,唇齿侵扰着这八年未曾有过访客的禁地。
“张嘴。"陆知序沉声命令。
温言脸庞上的眼泪濡湿了他,却叫他更强势地攻城掠池,“哭什么呢?好女孩儿。”
“沈隽亲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哭吗?”
话音刚落,他的舌尖猛地挑开她紧闭的唇齿,激烈地同她交换呼吸,“他会这样亲你么?喜欢他亲你,还是我亲你?”“嗯?说话。”
温言被掐得狠了,不得不吐字:“…你。”她没有撒谎。
她只和陆知序接过吻,还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这样的热烈,这样的羞耻,是她26年人生里头一遭。
她根本就不会。
所以无从对比。
温言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被太炙热的亲吻弄得浑身都热。空气被他尽数掠夺,缺氧让温言不得不张开口呼吸。陆知序却将这默认为顺从。
“good girl。"他又夸她,将她握在掌心里,更深更绵长地吻下去。八年的错过,八年的爱欲,都封在这个吻里。温言被他亲得浑身都软,抖着腿无数次想逃开,又被他拉回来。她不知道这个漫长的吻持续了多久,直到神智都已经迷蒙时,才后知后觉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他是在吃沈隽的醋吗?
她没办法多想,陆知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含着她的唇舌吮,吮出水声,吮到温言唇舌都只剩下痛觉。
她觉得自己的嘴一定是被陆知序咬破了。
直到血腥味儿漫在两人唇舌间。
陆知序才施恩般放开她。
餍足的眼盯着她晶亮饱满的唇看:“喜欢吗?比沈隽亲你更喜欢吗?”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到沈隽了。
温言理智断弦,带着被莫名其妙被亲的羞恼,愤愤抬腿踢他:“你老提沈隽做什么!你管我喜不喜欢呢。”
不知是言语还是动作激怒了他。
陆知序握住她送上来的脚踝,提留着把人整个儿横抱起来,迈着长腿向卧室去。
“温言,你自找的。”
他低头又去亲她,嗓音磁缓,眼底却晕着层潮湿的灰寂。不管不顾冒出点儿疯意。
温言侧头躲开他的亲吻,神情逐渐变得紧张:“陆知序,你想干什么,强迫人是犯法的!”
陆知序舌尖抵着唇舔,那上面还残着不知是谁留下的血腥味儿。他很慢地笑了下。
“怕了?”
“和沈隽做的时候害怕吗?”
“放心,没打算动你。”
“一一但规矩,还是要立的。”
他把温言扔到床上,自己站在床边,不疾不徐挽着袖子,沉声:“趴好。”温言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血气上涌,脑子里仿佛坐着一只古老的烧水壶,水一沸,那烧水壶就滋哇儿滋哇儿乱叫起来,扰得她没法思考。而陆知序就是里头装的那壶沸水。
不顾她死活地往外冒,烫着她,想烫死她。“我不。“温言很倔地,甚至带点儿恨地看着陆知序,“我早就不是十八岁的温言了!”
陆知序袖子已经挽好,结实漂亮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胸口薄肌更是将衬衣撑出饱满弧度一-那是十八岁的温言最喜欢看到的模样。温言想起从前那些,感觉自己更灼热地烧起来了。她眼里的狠决散了些,随手拽过床上的枕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朝陆知序砸过去。
“陆知序,你混账!居然还有心思搞□□这套!!”陆知序眉头高高扬起,眉心很剧烈地一跳,似是完全不意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直接被温言气笑了。
修长手臂将枕头一接,丝滑地塞到温言小腹底下,再掐着温言的颈将她按下去一一将她摆弄成一个很适合被训的姿势。温言挣扎:“陆知序,你凭什么!”
“凭你喊过的每一声daddy。”
“凭我看过你那么多样子。”
“凭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十八岁的温言。”
他不留情地扬起手掌。
再重重落下。
“啪。”“啪。”“啪。”
掌心与皮肉接触声响起的第一下,温言便彻底失了抗衡的能力。微麻的刺痛透过身体,钻进大脑皮层,带她找回熟悉的,被管束的安全感。八年,原来她真的也想念陆知序。
想念他每一次蹙着眉的训斥,想念训斥后的那一颗糖,想念他修长手指抚在她脊背上的感觉。
安全、隽永。
“怎么不挣扎了?"陆知序那该死的轻笑声无孔不入,“哦~是我们温老师知错了。”
他笃定地开口,将她攥在掌心里好一阵儿揉搓。这称呼让温言又挣扎起来,恼道:“不准这么喊!”陆知序偏不遂她的愿,将嗓音拖得又长,又慢,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磨着她的耳朵往外蹦。
手底下却没放过她半点儿,急且狠,打得温言呜鸣咽咽地想哭。陆知序还在训她。
“拉黑我,带着温衡被困在暴雨的山道上,温老师自己说说,哪一桩哪一件不应该挨这一顿?”
“又不是我想被困的!”
温言咬着嘴皮,恶声恶气顶他一句。
“啪!”
霎时就挨了更重的一下。
“说了别咬嘴巴,别咬腮帮子,这习惯改不了是吗?”陆知序掌心隔着她的睡裙,灼热地贴着,突然间温和地开口。“被困的确不是你的错,被我训,有点儿委屈,是不是?”温言整个身子压在枕头上,只有挨训的地方高高翘起,小孩儿做错事才这样呢。羞耻感烧得她理智黏黏地融做一团,不拘陆知序问了些什么,都只能胡点头、摇头,顺着他的心意来。
她松开被牙齿欺凌的薄唇,抿着唇,迟疑地应了是。陆知序好心心停下来,替她揉着痛的地方,那里已经有点儿肿起来了。“还有点儿疼,对吗?”
温言就受不住这温柔,眼前蒙起一片迷离的雾,蓄满了水汽地重重一点头:“你还知道啊!”
“该。"陆知序轻飘又散漫地嗤笑。
“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躲,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生捱那一巴掌就不疼了?”
巴掌再度疾风骤雨般落下来,在她身子上奏成急促的乐曲。“今天就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报数。”
温言再也忍不住,终于呜咽出声。
起初只是断断续续的哽咽,当数字数到三十时,她的后头已经发起热来,尖锐的刺痛转成酸软饱胀的酥麻。
她的哭声跟着变了点儿调。
又软又糯地拖着,有点儿小调那婉转曲折的意思了。陆知序掌心贴着她一顿,低声开口,嗓音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愉快。“才三十下,还享受起来了。”
见她受得住,陆知序手劲儿跟着又提了些。本来已经对痛觉不敏锐的部位,登时火辣辣地又肿起来。方才那股隐隐的快乐被陆知序刻意抹杀。
他在强调,他是在教导她,不是在服侍她取得快乐。他一句话都没说,温言却清晰地明悟他的意图。她被他的巴掌打得直哭,疼得条件反射般弓起身,扯着嗓子喊疼。细软的腰肢扭来扭去躲他的掌心,回过头,眼里蕴着湿漉漉的春色,控诉他。
“陆知序,你别太过分!”
陆知序按住她的腰,又压着她往下沉了些,眼里的冷淡不退:“隔着裙子,喊什么疼。”
“这会儿知道爱护自己了,下午呢?”
他用力掐着她的臀.肉,痛感嵌进她的身体:“温言,下午遇到危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是啊,为什么不呢。
温言也问自己。
明明陆知序就在嘉临,明明当时他正好发来微信,只要一个定位,也许连那一巴掌她都不用挨。
可是温言就是不想。
“打电话又能怎么样呢,你这次在。你还能每次都在吗?”她趴着将头埋进绵软的被子里。
再开口嗓音又低又闷,落在陆知序耳朵里像揉了团棉花。陆知序此刻非常想把这团棉花扯碎、撕烂,将它漫天扬了。“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不会呢。”
“趴好了。"他再度提高了声音,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停在尾椎骨。惩戒似的按下那个开关。
过电的感觉让温言忘却了痛苦,止不住地颤起来。“别……"她软了嗓子,也软了腰,像风雨里飘摇的舟开始躲。这反应极大地取悦了陆知序:“这里还是这么敏感。”“沈家那小孩儿连怎么让你快乐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像陷入了黑洞洞的漩涡里,眼里、话里的恶意挡也挡不住地涌出来,变成某种有生命力的物体,粘稠地咕嘟嘟地往温言身上爬。非得要将她拖进和他一样的幽暗的见不得光的嫉妒的地狱里。可温言早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也无力挣扎。
他是无情的审判者,是冷酷的行刑手。
是惊涛骇浪里掌着方向的那个人。
他要她快乐,她便灵魂都战栗,他要她痛苦,她便赤着被烈焰灼烤,又痒又难捱。
陆知序才给了她一点点快乐,马上又更凶狠地欺负她。密密麻麻的巴掌不曾间断地落下来,一下下将她外头那层壳扇了个粉碎。她被陆知序反剪起双手,整个儿地折成曼妙风景,顺从、羞耻得要命。脊背上也密密麻麻渗出汗来,好似被什么笼住,哪里都喘不过气。要不是陆知序在这儿,她一定剥光了所有,来换取一些呼吸的余地。再到后头,温言已经失了所有的感知,大脑的感官只集中在那一处。被他欺负的那一处。
连她是怎么从趴在枕头上,变成伏在陆知序腿上的,温言都不知道。她被陆知序训得太久了,最后索性揪着他的裤子,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肝肠都要吐出来,哭得神思都打了结,哭完这些年所有的不易所有的苦闷所有的委屈,哭得暖黄的月亮都悄悄躲进淡灰色的云层。那名贵的不知材质的裤子被她揪成了一朵小小的花,被眼泪晕染成深的颜色。
陆知序的掌触着她,像一捧火,烫得心惊。他不顾温言的挣扎,一下下揉开肿块,也揉开她的羞耻心。温言抽噎着伸手去挡。
他开口嗓音里带着克制的风雪:“别动,揉散了明天才不会肿。”“已经肿了!“温言哭哭啼啼地不满。
“是么?"他的手蓦然逞凶,带着潮热探进里头,“那这样揉,快点儿消肿。温言被他气得胸闷气短,尖叫着爬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发狠地去咬他的唇。
纯粹的报复。
意料之外的报复。
“温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闭上眼,喉结性感地滚了滚。
“在讨债。”
陆知序充满欲念的呼吸刹那间盈满她的鼻尖。他的掌心还在她的裙摆里,托抱起她,又凶又狠地吻下去。那已经不能算是吻了,陆知序简直是吞吃着她。温言被他的惩罚式的侵占弄得潮湿,像江南淋漓的雨季。睡裙早在更之前就已经湿透了,被陆知序揉得皱巴巴一团软烂。他一本正经,散漫地笑着:“温老师,我的裤子都被你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