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晴(1 / 1)

第25章有时晴

温言以为直升机会降落在东山墅附近。

结果竟去了陆氏。

京市CBD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陆氏独占了一整座大厦,集奢华酒店、商场、会展中心和超甲级写字楼于一体的业态,都是陆氏旗下的产业。李一白一手牵温衡,引着温言朝电梯去。

温衡眼里按捺不住的新奇,快将他一贯沉着的小绅士面具掀了个底朝天。温言叹口气:“我肚子不舒服,你们先去。”李一白也不说话,只牵着温衡站在电梯旁,一味微笑。温言顿时生出一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荒唐感。温衡也紧张起来:“妈咪,你哪里不舒服?是刚才在天上被吓着了吗?“温言:…

没在天上吓到,但我感觉即将要被你爹吓到。她勉强挤出个无力的笑:“算了,又没事了。”就在她迈进电梯前,仍旧不死心,直直望着电梯门,很用力才克制住那股伸出手去扒门的冲动。

她问李一白:“这电梯去哪的,告诉我,我下电梯不会看到陆知序,对吗?'李一白替她阖上电梯,持续微笑:“您去了就知道了。”“你不一起?"温言望着缓缓阖上的电梯门,荒谬地扬起尾调。眼见电梯门终于快合拢,李一白再也不装了,他重重松出口气,情绪不错地抬起手和温言再见。

只一缝宽的金属缝隙里,温言一抬眸,简直像神迹降临的光。一头蓬松大卷的乌发,倾泻在肩头,流淌到她银色微闪的吊带上去,颈间肌肤似新雪清澈,美得实在惊心动魄。

李一白想,这样子的温小姐,他是不敢亲自带着她出现在陆总眼皮子底下的。

电梯下得很快,没多久,停在68层。

温言视线扫了一遍,确定按键上并没有别的层数,终于死心,跟在小兔子一样的温衡身后一寸寸挪出去。

“妈咪,这里好大呀!干爹在哪等我们呢?“温衡兴冲冲地问。“不知道,你找找吧。"温言有气无力地答。这一整层似乎没有别人,是陆知序一个人办公的地方,除了会议室、洽谈室外,甚至有健身房和休息区。

温衡一路小跑着找,很快不见了人影。

空调冷飕飕的,温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低头去摸手机想找陆知序。(Estrella):陆先生,我理解您忙。【Estrella):就算人不在,空调好歹调高两度呢?还能给你们省点电费。温言恨恨地敲着屏幕,耳边几乎同时溢起来一声轻笑。下一刻身旁休息区的门就被拉开,她被握住手腕轻飘飘拽了进去。魂飞魄散只不过一秒,温言就干干脆脆松懈下来。不做挣扎地任由身后那人长臂一环,熟门熟路缠上来。水藻一样剥夺她的自由。

反正也是躲不掉的。

微带着胡茬感的下巴搁在她头顶,暧昧地磨:“今天倒乖,都不躲?就不怕是别人?”

“能进来陆氏总裁办公室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左右吃亏的不会是我。”

陆知序嗤了声,将人拧着后颈在怀里转个圈,抬起下巴凝着她看。“小没良心的,就这张嘴最厉害。”

陆知序眼神晦暗发沉,一手握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朝自己怀里带得更深。“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昨天去音乐节呢,穿的什么?”温言被他冷冽好闻的气息拥住,那股骨头缝里钻出的寒意总算褪了点儿。双手撑上他衬衣底下的薄肌,徒劳无功抗拒几下,懒声道:“陆先生这么神通广大,还有你查不到的事?”

陆知序深邃眼眸直看着她,轻飘飘笑了声:“想听你说。”“说,穿什么去见沈隽了。”

温言先瞪他一眼,转而弯弯唇,撒娇一样开口:“音乐节人多,实在太热了,所以呀,穿得比今天还少。露脐小吊带,超短裤,现在的小姑娘,去音乐节不都得这么穿么。”

她每吐一个字,陆知序呼吸便沉一分。

他耐心地等,等温言终于说完,再挑衅地看向他。“说完了?”

温言点点头,不安地抿着唇,眼神转了转。竞然没反应?这都有些不像陆知序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得厉害。

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陆知序重重压上来,将她抵在身后的红木长桌上。腿再不急不缓向前一曲,散漫地挤进温言的包臀吊带里,作恶似的磨了磨,惊得温言眼皮直跳。

她即将吓出嗓的尖叫被陆知序修长白皙的指节三两下挑散。那手指爱怜地抚她的唇,殷红的,饱满的,泛着水润的光泽。眼尾则松散地垂着,随着手指游走的动作,缓慢地挪,像要用手指,用视线,一点点剥开她,品尝她。

温言被他手指触得发软,忍不住后仰,攀着他的颈项,低低喘了声。“温言。”

他的嗓音好轻,似有若无地触着她的耳,同唇上流连的手指别无二致。温言不明所以:“嗯?”

“这样好看一张嘴。"陆知序顿了顿,轻嗤,“怎么就说不出半句好听的话来呢。”

话音方落,他手下动作变得狠戾,撬开她乖巧的唇瓣,拉出柔软的小舌,逗弄着。

修长手指又狠又凶地探进喉里。

夹住柔软的,再扯出来,潋滟的水珠儿便成串淌下。温言眼里霎时盈满生理性的眼泪。

她整个儿变成了流淌的河流,不受控地融化。温言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想要阻挡异物。却被陆知序不留情面地按了回去。

长发散在红桌上,乌黑似绸缎的发,开到胸口若隐若现的吊带是不染一尘的白,然而白色底下还有更白的,她玉一样温软的肌肤,白得透明似的,淌在桌上。

被他手指作弄成胭脂般浸了血的红唇,张张合合,发出可爱的,求饶的鸣咽声。

切切地在控诉着他的恶劣。

她被他摆弄成一副绝佳的,隐晦的油画。

陆知序扯开领带,吐出口浊气,眼底住着古寺的清寂:“是不是学不会乖啊?嗯?”

“没关系,温言。"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用气音激起她身体涟漪,“我有的是耐心,教你。教乖你。”

温言被迫含住他强行塞入口中的手指,舌头向外推着,抵抗他。她摇头,泪花与涎液混合在一起滴落,将她弄得乱糟糟一团。陆知序的膝盖仍然在磨。

她彻底被弄乱,弄软,弄脏,攀着陆知序的颈终于哭出来。然而那哭声也不被允许。

随着陆知序惩戒的动作,时停时急,在空旷的休息区里,快要响成一首歌儿似的。

温言浑身像火苗似的烧起来,快要被磨得受不住了。陆知序仍旧附在她耳边说着世界上最叫人羞耻的话。“瞧,你现在这样,多乖。”

“喜欢吗?喜欢daddy这样对你吗?"他咬住她的耳垂,沉声命令,“说。温言泣着,哆哆嗦嗦点头。

“这才是乖孩子。"陆知序满意地拍拍她的脸,慢条斯理抽出手指,亵玩地擦弄在她漂亮的裙子上。

异./物骤然撤出,温言猛地咳起来,被陆知序扶抱在怀里,安抚地拍背。他的视线沉沉锁着她。

她今天没化妆,但嘴唇被他玩得红肿,眼尾泪痕交错,一边耳垂被他吮出触目惊心的红来,坐在长桌上,委屈甚至带着点儿恨地看他。一种被蹂.躏后的风情绽放在陆知序眼前。他突然扯唇笑了下:“原来野玫瑰,也这么好看。”恨他吗?恨吧。

爱从来不长久,恨才刻骨。

陆知序握着她的后颈,又缓又沉地亲上去:“我弄疼你了,对不对?”温言挣扎了下。

然后用力锤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去锤他。

被这话戳到什么委屈的地方似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出来,浸在陆知序衬衣里头,很快泛起热。

感受到那股潮意,陆知序颇好心情地结束这个磨人的亲吻,抚着她的头,诱哄道:“以后都乖乖的,就不弄疼你。”“唔。"陆知序闷哼一声。

温言又尖又利的小牙齿,透过衬衫,结结实实咬进他的锁骨上,很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中。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养了只小野猫?”

陆知序嗓音又轻又沉,像世界上最深情的吟游诗人,在风里说着情话。温言红着眼想,这真是顶糟糕的情话。

不是她喜欢的情话。

她不言语,陆知序抱着她转进休息区里面,竞然有一个超级大的洗手间,干湿分区,还有淋浴和浴缸。

陆知序将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抽出几张洗脸巾润湿,替她仔细擦拭眼尾、唇角。

还有胸口被泪珠浸染过的地方。

温言闷着嗓子躲开他:“我自己来。”

陆知序的声音飘在她的头顶:“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别动。”他命令。

像擦拭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娃娃,一点点替她收拾妥当。“还委屈呢?“陆知序垂眸凝着温言,“野猫又变小木头了?”温言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地抬起头,直直与陆知序对视。“陆知序,我们聊聊。”

陆知序被她这模样逗乐,轻轻缓缓印在她唇边一个吻:“好,聊聊,想说什么?”

“我都听着。”

温言推开他的头,眼神有片刻迷离:“我们这样不对。”“嗯。"陆知序笑意淡了点儿,“哪里不对。”“我们……不是从前的关系,不该像这样。"温言说得很慢,这些话对她来说,是艰难。

她自己都不明自己要什么。

“从前怎样,现在又怎样?"陆知序问。

“温言,还不懂我对你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