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章
秦霜去餐厅摆好了碗筷和勺子,然后就跑去厨房帮忙。梁宴洲单手抄在裤兜,正闲散地站在厨台前,拿着汤勺往碗里盛汤圆。秦霜凑过去看,然后没忍住噗地声笑了出来,说:“梁宴洲,你这汤圆怎么都煮露馅了。”
梁宴洲道:“不知道啊,可能和面的时候水少了点,煮着煮着就裂开了。”他抬手搂秦霜的腰,一边盛汤圆,一边散漫地说:“将就点吧公主,你总不能让我现去进修厨艺吧。”
秦霜弯着唇笑,攀着梁宴洲的肩,踮脚亲了下他的脸。梁宴洲啧地笑了声,唇角慢慢勾起“又勾我呢。”秦霜摸了下梁宴洲的脸,笑说:“辛苦你了梁宴洲。”梁宴洲微微勾唇,"给我吃糖衣炮弹呢公主,想让我天天给你煮饭?”秦霜笑道:“我哪有这样想。”
她见梁宴洲已经盛好一碗汤圆,伸手要去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梁宴洲握住,说:“别动,烫。”
秦霜左右看了看,“有隔热手套吗?”
梁宴洲:“没有啊。”
秦霜道:“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梁宴洲勾唇笑,散漫地说:“以前也没人要我给她煮汤圆啊。”秦霜弯了弯唇,抬头看梁宴洲。
梁宴洲搂在秦霜腰间的手,拇指指腹轻轻地在她腰侧摩挲了下,说:“去餐厅等我吧,我端过来。”
秦霜道:“那你要小心点,别烫着。”
梁宴洲笑嗯了声,说:“放心。”
秦霜走去餐厅,刚把两张椅子拉开,梁宴洲就端着一碗汤圆出来了。他把碗放到秦霜面前,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说:“品尝一下吧公主。”秦霜坐在椅子上,望着梁宴洲,微笑着说:“我等你一起。”梁宴洲嗯了声,去厨房把另外一碗汤圆也端了过来。秦霜拉开了两张挨着的椅子,梁宴洲在秦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侧头看她,唇边挂着笑,逗她说:“怎么吃饭也要跟我挨着?”秦霜看着他,说:“你不想跟我挨着,我到对面去坐好了。”她说着就要起身,梁宴洲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人禁锢在臂弯里,笑道:“怎么一句玩笑也开不得。”
他一手搂住秦霜的腰,另一手拿勺子在秦霜碗里搅了搅,给它散热。等看着不怎么烫了,他盛起一颗汤圆,在碗沿滤了滤勺底的水,说:“来,尝一个。”
他把汤圆喂到秦霜嘴边,秦霜把头发别到耳后,低头小小地咬了一口。梁宴洲道:“小心点啊,里面包了硬币呢。”秦霜嗯嗯地点头,咬了一小口后没看到硬币,以为没有,于是又咬了一小囗。
谁知这一小口下去,立刻就看到硬币了,她惊喜地道:“我吃到了!”梁宴洲勾唇笑,说:“恭喜你啊霜霜公主,开门红呢。”秦霜开心地接过勺子,说:“我自己吃。”梁宴洲给她盛了六个大汤圆,秦霜一个个吃过去,每个汤圆里面都吃出了硬币。
反观梁宴洲,他那边倒是一个都没有。
秦霜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吃到第三个硬币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了,狐疑地朝梁宴洲看了看。
梁宴洲那会儿已经吃完了,懒散地靠在椅子里,见秦霜扭过头来看他,笑着伸手去勾了下她的脸蛋,“看什么呢?好好吃饭。”秦霜道:“我怎么一连吃到三个硬币。”
梁宴洲笑,说:“说明你运气好呗,霜霜公主,你今年要走大运了。”他摸摸秦霜的脑袋,笑说:“让我沾点喜气啊公主。”秦霜哼笑了声,扭过头继续去吃汤圆。
等吃到第六个硬币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回头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你作弊做得也太明显了吧。”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拿纸巾给秦霜擦嘴唇,说:“谁说我作弊了?”秦霜笑看着他,说:“谁会一个碗里,六个汤圆全都吃出硬币呀。”梁宴洲道:“就不能是你运气好?”
秦霜微笑说:“你觉得我信吗?”
她倾身靠过去,抬起右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轻轻地亲了下他的唇,然后看向他,微笑着说:“费心了啊梁宴洲,要帮我煮汤圆,还要帮我作弊。”梁宴洲啧地笑了一声,捏住秦霜的下巴,说:“说了没作弊。”秦霜笑道:“好吧,我就假装你没有帮我作弊好了。”梁宴洲笑了笑,抬手搂住秦霜的腰,往怀里带了带,然后低头吻她。两人吻到正情浓时,梁宴洲的手机响了。
秦霜从梁宴洲怀里退开,低眸朝桌上看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她本能地安静不做声。
梁宴洲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后,直接挂断了。秦霜看着他,“你爸爸电话,怎么不接?”梁宴洲道:“大过节的,指不定又有什么公事烦我,我难得耳根清净一天,晚点再给他回。”
秦霜轻轻地抿着唇,看着梁宴洲,没说话。梁宴洲勾唇笑,掐掐她脸蛋,“想什么呢公主?”秦霜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知道梁宴洲爸爸找他什么事,早上她趴在梁宴洲怀里装睡觉的时候听见了,他爸大概是知道了他谈恋爱的事,大概是家里想让他跟她断了。她心里有点难过,情不自禁地靠进梁宴洲怀里,小手环住他的腰。梁宴洲抱住她,问道:“怎么了?今天怪黏人呢。”秦霜把脸贴在梁宴洲怀里,闭着眼睛等待眼中的热意散去,才轻轻地出声,“没什么,我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梁宴洲以为她是说明天要进组的事,笑着拍拍她后背,哄小孩儿似的,“要不我去横店陪你?”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要。”
她从梁宴洲怀里坐起身,看着他。
梁宴洲笑着捏她脸蛋,“不是你说舍不得我吗。”秦霜道:“那也不要你陪,我去拍戏呢,你在会影响我。再说,你不用工作吗?”
这倒是。
年后事情挺多,梁宴洲也不可能真的有时间天天待在横店陪老婆。他拉住秦霜的手,看着她问:“大概什么时候拍完?”秦霜道:“合同写的是两个月,不过具体多久还得看拍摄进度。”梁宴洲道:“我过两天要出趟差,等忙完过来看你。”秦霜盯着梁宴洲,叮嘱他说:“那你不要来片场啊。”梁宴洲微微地挑了下眉,问:“为什么?”秦霜道:“你来片场找我,跟昭告天下我是你的人有什么区别?”梁宴洲啧了一声,看着秦霜,“你就这么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秦霜点了点头,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准插手我的工作,暂时也不要公开我们俩的关系。”
她之前是不想别人知道她是梁宴洲的女朋友,进而给她行方便。她不想在事业上靠别人,尤其是靠自己的男朋友。
但她现在更害怕的是,她和梁宴洲关系被公开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梁宴洲,明知早晚要分开,还是贪婪地想和他在一起更久一点。
梁宴洲叹了声气,宠溺地搂了搂秦霜的腰,笑看着她,“早点红啊霜霜公主,等你公开我呢。”
秦霜微微地笑了下,说:“好啊。”
大
因为秦霜来了例假,身体不是太舒服,所以白天梁宴洲就没带秦霜出门,午饭都是让人送来的。
吃完午饭,秦霜和梁宴洲在客厅看了会儿电影。也许是饭困,也许是腹部的沉坠感令她有些不舒服,她看了会儿电影,就靠在梁宴洲怀里,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梁宴洲左手臂弯将秦霜搂在怀里,低眸见她闭上了眼睛,拇指指腹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脸颊,低声问:“困了还是不舒服?”秦霜道:“我有点想睡觉。”
梁宴洲道:“那去床上睡。”
他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就抱起秦霜往卧室走。走进卧室,他把秦霜放到床上,然后坐到床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他抬手摸了摸秦霜的头,看着她,轻声问:“肚子疼吗?要不要再吃一次止痛药?或者,喝点热水?”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疼,就是有点困。”梁宴洲勾唇笑了,摸着秦霜的头,说:“那睡会儿。”他说着要起身,秦霜不想让他走,忙拉住他的手,望着他问:“你要出去吗?”
梁宴洲见秦霜一脸舍不得他的样子,笑着坐回去,反握住秦霜的手,笑着看她,“怎么?舍不得我?”
“是啊。"秦霜期待地望着梁宴洲,说:"“我们一起睡午觉吧梁宴洲。”梁宴洲勾唇笑了,低头亲了下秦霜的额头,说:“你先睡,我出去把手机拿进来。”
秦霜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梁宴洲。
梁宴洲到客厅去把手机拿进卧室,然后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卧室窗帘拉上。
卧室顿时暗了下来,漆黑静谧得好像晚上。梁宴洲把窗帘拉上后,又去了趟浴室,回来后才揭开被子上床。躺下的时候,伸手把秦霜捞进怀里,散漫的嗓音里带着笑,“别撩我啊公主。”
秦霜唇角弯起笑容,在梁宴洲怀里侧了个身,抬起左手抱住他劲瘦的腰。梁宴洲搂住秦霜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两人亲密地相互抱着,严丝合缝到只差负距离。
因为挨得近,梁宴洲感觉到秦霜的脚很凉,伸手把她的腿拉到他的腿上,说:“脚怎么这么凉。”
秦霜道:“冬天是这样的。”
她下意识地想把脚拿下去,怕冻着梁宴洲。梁宴洲握住她的膝盖,说:“别动,给你暖着。”秦霜就真的不再动了,两只小脚放在梁宴洲的小腿上。梁宴洲温热的手掌一直握着秦霜的腿,略微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她腿上肌肤。
秦霜被梁宴洲这么抚/摸着,身体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有点痒,捉住梁宴洲的手,小声地说:“你别一直揉。”梁宴洲刚才其实是在想事,手上的动作是无意识的,被秦霜捉住了手,他才回过神来,低眸看到秦霜耳朵红了,顿时明白了什么,笑着勾勾她脸蛋,逗她,“怎么这么敏感。”
秦霜抬头看他,红着脸,“我一直摸你试试。”梁宴洲笑,说:“来啊,随便摸。”
秦霜被逗得脸更红了,挪开腿就想睡到旁边去,结果还没挪开,又被梁宴洲把腿拉回他腿上,搂住她说:“好了不逗你,我刚才是在想事。”秦霜抬头看他,“想什么?”
梁宴洲道:"在想找哪个医生来给你看看,脚这么凉得调理一下。”秦霜愣了下。
她看着梁宴洲,说:“不用吧,我从小到大都这样,我都习惯了,应该没什么事。”
梁宴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秦霜见梁宴洲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不由得问:“怎么了?”梁宴洲轻叹了声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秦霜,你见过哪个正常人的脚是这么凉的?你那不叫没事,只能叫习惯了忍受。长期这样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秦霜确实很会忍受。
因为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她不想让外婆担心她,所以早已经习惯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自己扛着,小病小痛也好,生大病要住院也好,她都不会跟任何人说久而久之,不依赖任何人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她望着梁宴洲。
过了很久,忍不住说,“梁宴洲,你别对我太好了,我会习惯的。”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耳朵,说:“那就习惯啊。”他宠溺地看她,轻轻地捏她脸蛋,说:“以后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逞强,以前是没人在你身边,但你现在有我了,多依赖我一点,知道吗,公主?″
秦霜轻轻地嗯了声,把脸埋进梁宴洲胸膛,过一会儿,才闷声回了一句,“知道了。”
大
这天晚上,梁宴洲带秦霜去城郊放孔明灯。秦霜拿马克笔在孔明灯上写愿望的时候,梁宴洲凑过去想看一眼,秦霜立刻挡住,抬头看他,笑道:“不准偷看。”梁宴洲勾唇笑,又重新散漫地靠回车门边,说:“不看我也知道你许什么愿。”
秦霜写完愿望,笑看向他,问道:“那你说我许了什么愿?”梁宴洲勾唇笑着,看着她说:“要么就是外婆身体健康,要么就是早点发财。”
秦霜哼笑了声,说:“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她拿着孔明灯走到梁宴洲面前,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去摸打火机。梁宴洲明知她在摸打灭机,抬手搂她的腰,笑着故意逗她,“占我便宜呢公主。”
秦霜道:“占占怎么了,不是你说的随便摸吗。”梁宴洲笑道:“在外面呢公主,回家随便你怎么摸。”秦霜没忍住笑,说:“懒得理你。”
她拿着打火机走到前面去,梁宴洲问:“要我帮你吗?”秦霜回头看他,说:“不要,不准过来。”她蹲到地上,把绑在孔明灯里面的蜡烛点燃,孔明灯慢慢充气。她拿起来,双手放飞。
她抬头望着孔明灯飞远,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许愿。梁宴洲也顺着孔明灯飞远的方向看去。
他的视力如果再好一点,应该就能看到,秦霜今年写在孔明灯上的愿望是:想和梁宴洲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