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0章
秦霜坐早上六点的飞机回北京,到家已经八点半。昨晚秦韫跟她说,梁宴洲最近忙到都没好好睡过觉,昨晚应酬又喝了几杯白酒,回去就发烧了。
她本来以为梁宴洲今天应该会好好在家休息,谁知到家,刚打开门就听见梁宴洲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她进屋把门关上,把行李箱放在门边,换上拖鞋就往书房走。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梁宴洲懒怠地靠在椅背里,一边在打电话说工作上的事,一边还在抽烟提神。
梁宴洲大概没想到她突然回来,看到她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
秦霜板着脸进屋,走到梁宴洲面前,伸手就先把他咬在唇边的烟拿走,有点生气地给他摁灭在烟灰缸里。
她摁烟的力度很重,梁宴洲觉得那摁的不是烟,而是他的脑袋。他看着秦霜给他把烟摁灭后,伸手把人拉到腿上。他唇边挂着笑,电话里的人在汇报事情,他不好出声,于是搂着秦霜在她脸上亲了下,先慰藉下思念之情。
秦霜坐他腿上没乱动,眼睛盯着梁宴洲,口型说:“挂电话。”梁宴洲微微地勾唇笑,他轻嗯了声,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事情,开口道:“方案整理好了发我邮箱里,我晚点看。”
他说完挂了电话,笑着看向秦霜,说:“公主,这么想我吗,一回来就让我挂电话?”
他嘴上这样说,自己已经先克制不住思念之情,吻上秦霜的唇。秦霜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同他接吻。两人缱绻地吻了一会儿,秦霜先推开梁宴洲的肩,板着脸看他,“梁宴洲,你是觉得你的身体很好吗?昨晚才发烧挂了水,今天又这么早就起来工作?你把你自己当工作机器吗?”
梁宴洲闻言微微地挑了下眉,看着秦霜,“谁告诉你的?何力还是秦韫?"秦霜生气地道:“他们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吧?你为了我,跟你爸谈的那个条件,你也打算永远不告诉我是吧?”梁宴洲这才知道秦霜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啧了声,说:“秦韫那个大喇叭,就知道不能告诉他。”他叮嘱过何力这件事不准告诉秦霜,何力跟他这么多年,肯定不敢随便违背他的意思,所以只能是秦韫说的。
秦霜道:“幸好秦韫跟我说了,他要是不说,我岂不是一辈子被你瞒着。”梁宴洲见秦霜脸色太严肃,就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蛋,逗她说:“公主,笑一下,别这么严肃。”
“笑不出来!"秦霜从梁宴洲腿上起身,伸手去拉他的手。梁宴洲懒懒地靠在椅背里,故意不动,笑着看秦霜,问:“干嘛呢公主?”秦霜道:“你说干嘛?当然是睡觉!”
梁宴洲勾唇笑,逗她,“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你想怎么睡公主?”他说着又把秦霜搂到腿上了,隔着裙子摸秦霜的腰。秦霜捉住他的手,严肃地看他,“你别想,在你睡好觉之前,别想这事儿。”
梁宴洲看她,笑问:“什么事儿?公主,你说明白点,我怎么听不懂。”秦霜道:“听不懂算了。”
她站起来,又去拉梁宴洲的手。
但梁宴洲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笑着看她,就是不肯动。她拉半天也没拉动,着急道:“梁宴洲,你动一下,我拉不动你。”梁宴洲没忍住笑出来,总算肯动一动。
他从椅子上起身,秦霜就拉着他往屋外走。梁宴洲由着秦霜拉他,笑说:“公主,我事儿没做完呢。”秦霜道:“先睡觉,睡好再做。”
她把梁宴洲拉回卧室,逼着他上床休息。
梁宴洲靠在床头,看着秦霜给他盖被子。
他目光没从秦霜脸上移开过,眼里和唇角都始终挂着点笑意,看着秦霜给他盖被子,他伸手勾勾她脸蛋,说:“一起睡,公主?”秦霜道:“你先睡,我还没洗澡呢。”
梁宴洲勾唇笑,逗她,“洗澡想干嘛呢公主?”秦霜不想理他,给梁宴洲盖好被子后,忽然想起来,抬头看他,“你吃药了没有?”
梁宴洲道:“还没有啊。”
秦霜:“那早饭吃了吗?”
梁宴洲:“没有呢。”
秦霜要被梁宴洲气死了,瞪着他,“你药也不吃,早饭也不吃,就起床工作,还抽烟!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抬手捏秦霜的脸蛋,说:“我错了霜霜公主,笑一个,别生气。”
“笑不出来!“秦霜起身就往外面走。
梁宴洲看着她背影,“去哪儿呢?”
秦霜道:“你先睡会儿,我下楼给你买早饭。”秦霜下楼后,很快就买了早饭回来。
她想让梁宴洲赶紧吃了早饭睡觉,所以没走太远,随便在楼下一间茶餐厅打包了一碗粥、一盒肠粉和一碗鸡汤。
结果梁大少爷挑食,尝了一口之后就啧了声,说:“太难吃了公主。”秦霜道:“难吃也要吃。”
她端着鸡汤坐在床边,拿勺子盛了一勺汤,低头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喂到梁宴洲唇边,说:"喝点汤。”
梁宴洲没动,一直看着秦霜。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秦霜的唇上。秦霜见梁宴洲半天不张嘴,抬头看他,发现梁宴洲盯着她的嘴唇在看。他的视线太过炙热,盯得秦霜脸红,小声地说:“你看什么呢梁宴洲,快点吃饭。”
梁宴洲勾唇笑,说:“怎么办,我现在比较想吃你。”秦霜道:“不行!快点吃饭,吃完把药吃了睡觉,谁让你不爱惜身体的,这就是后果!”
梁宴洲笑了笑,看着秦霜说:“霜霜,管这么严呢?”秦霜看着他,问:“那你听吗?”
“听啊,公主的话,我哪敢不听。”
秦霜道:“那你快把鸡汤喝了,然后吃完了药好好睡觉。”梁宴洲笑,接过秦霜手里端着的碗,说:“是,遵命公主殿下。”梁宴洲把早饭吃完,去浴室洗漱然后坐回床头休息,消化了一会儿食物以后,把医生昨晚开的药吃下去。
周骞开的药里面大概有帮助睡眠的,他吃完药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秦霜见他闭上眼睛了,说:“梁宴洲,躺下睡吧。”梁宴洲嗯了声,抬眼看向秦霜。
他握着她的手,说:“陪我睡?”
秦霜点了点头,说:“你先睡,我去洗一下。”她昨晚杀青后没回酒店,在机场待了一晚上,又在路上折腾了几个小时,现在一身风尘仆仆的,她想洗个澡换件衣服再睡。梁宴洲点了下头,手指温柔地捏了捏秦霜的下巴,说:“去吧,等你。梁宴洲本来是想等秦霜洗完澡出来,一起睡的。但不知道周骞给他开了什么药,搞得他困得要命,秦霜进去洗澡没多久,他靠在床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快中午。
他睁开眼睛,没看到秦霜。
房间里没有开灯,卧室窗帘也紧闭着,黑暗的环境很适合睡觉。他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缓了会儿神,等差不多完全清醒了,才下床去浴室洗漱。
洗漱好从卧室出来,客厅里也没见到秦霜的人影,倒是厨房隐约有点动静。他走去厨房,就看到秦霜站在厨台前,拿着勺子正在锅里搅着什么。他闻着味儿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儿,于是走过去看。锅里一团黑乎乎的,他瞧半天,试探着说:“这是……黑糖粥?”秦霜抬起脸看向梁宴洲,挫败地说:“是猪脚姜。”梁宴洲咳了一声,试图哄公主开心,“啊对,是猪脚,我刚睡醒,眼神儿不太好。”
秦霜知道梁宴洲这会儿是故意哄她开心的,她跟梁宴洲告状,说:“你家的压力锅不好用,我才炖了一个多小时,打开盖子肉都炖化掉了。”梁宴洲笑,搂过秦霜坐到岛台旁边的椅子上,说:“对,都是压力锅的错,等会儿我就把它拿出去扔掉,买一个霜霜公主牌的压力锅。”秦霜被梁宴洲搂着坐在他腿上,听见梁宴洲逗她的话,抬手打了他一下。梁宴洲没忍住笑出声,握住秦霜的手,低头仔细检查了半天,问:“没烫着吧?”
秦霜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是猪脚姜吃不了了,都糊掉了。”梁宴洲道:“那就出去吃。”
他把秦霜的手检查了半天,抬头看向她说:“以后禁止你进厨房。”秦霜道:“为什么?你嫌我厨艺太差了?”梁宴洲被逗笑,抬手掐她脸蛋,“挺会冤枉人啊公主,我是嫌你厨艺太差了吗?我不是怕你烫着吗?”
秦霜轻哼了声,但是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她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看着他问:“那我们中午吃什么?”梁宴洲逗她,说:“吃你?”
秦霜瞪他一眼。
梁宴洲没忍住笑,抬头吻上秦霜的唇。
秦霜搂着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同他接吻。良久,她感觉到梁宴洲底下隐约有抬头的趋势,脸颊不自觉地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但是当梁宴洲的手摸进她裙子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覆上去时,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响了一下。
她马上咳了一声,想掩盖肚子叫的声音。
但梁宴洲显然已经听见了,他闷笑出声,在裙子底下摸了摸她的腰,然后把手拿了出来。
他笑看向她,亲了下她的脸颊,说:“忘了公主还没吃饭。”他说着,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外走去。秦霜搂着梁宴洲的脖子,看着他问:“去哪儿呢?”梁宴洲道:“出去吃饭呢,想吃什么霜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