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日夜想你 倪多喜 5296 字 5天前

第32章第32章

秦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泽离开的背影。她见梁宴洲脸色有点冷,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望住他问:“林泽跟你说什么了吗?”

梁宴洲看向秦霜时的眼神已经变得温柔,哪还有半点对着林泽时的寒冷。他用手指指背轻轻地刮了下她的脸颊,脑子里想的是林泽刚才跟他说的那句,霜霜从小已经吃过很多苦。

他自然地想起之前让何力查过的秦霜的身世。他轻刮秦霜脸颊的动作温柔中带着怜惜,回了声,“他跟我能说什么。”秦霜闻言松了口气,怕林泽跟梁宴洲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她望着梁宴洲,脸上顿时又露出开朗的笑容,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

梁宴洲道:“不回呢。秦韫攒了个局,晚上在顾苒店里吃饭,这个点过去正好差不多赶上吃晚饭。”

秦霜听见要去顾苒那里,忙说:“那我们俩不能一起去呀。”梁宴洲微微地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看她,“那你说说我们俩怎么去?”秦霜看他一眼,说:“都怪你,说好了先不公开的,你没做好保密工作,让秦韫知道了就算了,要是再让其他人知道,跟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梁宴洲勾唇笑,说:“是,我的错,都怪我。”他牵着秦霜往电梯方向走,语调慵懒愉悦,“所以公主你说,一会儿我们怎么去?我都听你的。”

秦霜柔软的小手被梁宴洲宽大的手掌整个包裹在掌心里,两人并肩走进电梯。

秦霜抬头看梁宴洲,说:“等会儿到了我先上去,你过一会儿再上来。”梁宴洲啧地笑了声,说:“行吧。”

两人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取了车以后径直开去顾苒的餐厅。车子停进车库,秦霜像做贼似的,隔着玻璃窗往外面张望了半天,怕在车库遇到熟人。

梁宴洲在旁边慢悠悠地把车子熄火,拔下车钥匙,好笑地道:“知道的以为我们俩在搞地下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在偷情呢。”秦霜这会儿正集中注意力在观察车外面有没有熟人,没有心思理梁宴洲在说什么。

她观察了半天,确定了车外没有熟人,连忙和梁宴洲说:“那我先上去了,你一会儿再上来啊。”

她说着就抬手准备开门。

门还没打开,就被梁宴洲拉住了手腕。

他倾身过来,一手扶在方向盘上,一手掌住她后颈,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秦霜生怕被熟人看到,但忽然想到梁宴洲的车是单向的可视玻璃,车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但是车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于是她放松下来,由着梁宴洲亲了她一会儿。当梁宴洲的唇离开她的嘴唇时,她以为结束了,谁知他忽然低下头,在她颈侧很用力地吻了一下。

秦霜感觉到疼,下意识地抓紧了梁宴洲的手臂,低声道:“疼。”梁宴洲这才松开她,满意地看到秦霜的颈侧留下了吻痕。他勾唇笑了笑,右手伸过去,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下那个吻痕,说:“好了,上去吧。”

秦霜见梁宴洲盯着她的颈侧看,感觉不太妙。她从包里拿出镜子,打开对着刚才被梁宴洲吻过的地方一看,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个好明显的吻痕。

她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你故意的。”梁宴洲勾唇笑着看她,说:“是啊。”

他装出挺怨念的样子,说:“你不肯公开我,还不准我留个记号吗?”他可没忘记,李穆那厮到现在还惦记着秦霜。………“秦霜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盯着了梁宴洲看了半天,最后只能说一句,“梁宴洲,你好幼稚。”梁宴洲笑哼了声。

秦霜道:“我上去了。”

她说着拉开车门下车,进电梯以后,把头发放下来挡住颈侧的吻痕。梁宴洲好意思留,她还不好意思顶着那么明显的吻痕给人看呢。大

秦霜上去以后,梁宴洲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回了个工作电话,又回复了两封工作邮件,二十分钟后才上楼。

到包厢的时候,还没开饭,秦霜前段时间一直在横店拍戏,已经好久没参加过顾苒这边的聚会,以至于一露面,就被顾苒拉去牌桌打牌。梁宴洲上来的时候,秦霜刚开始打第三局。她刚开始本来手气挺好的,但自从梁宴洲上来,薛月跑去坐到梁宴洲身边,不停跟他搭讪开始,她就频频打错牌。李穆坐在旁边给她看牌来着,看到秦霜一直乱出牌,没忍住道:“秦霜,你的魂儿飞走了?你怎么乱打?”

秦霜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牌。她盯着看了半天。

行吧,打成这样,她也算很有水平了。

这时候服务生开始上菜,顾苒高兴地喊:“好了好了,大家先别打了,先吃饭!”

大家打完手里的牌,陆陆续续地往餐桌的方向走。秦霜跟顾苒挽着手往餐桌那边走,经过沙发的时候,目不斜视地踩了梁宴洲一脚。

梁宴洲懒散地坐在沙发里,秦霜越过他走向餐桌,他低眸看向黑色皮鞋上的脚印,唇边不自觉地浮上笑意。

他也跟着起身,在秦霜落座后,很自然地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秦霜没看他,侧着身在跟顾苒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手机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梁宴洲给她发的微信。

梁宴洲:【踩我?】

秦霜拿着手机打字:【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梁宴洲很低地笑了声,懒散地靠在椅子里,两只手慢悠悠地打字:【踩扬重呢,公主。】

秦霜正在想怎么回,梁宴洲又发来一条:【我又哪儿惹公主殿下不高兴了?)秦霜轻轻地抿了下唇,打字:【刚才薛月跟你说什么呢?】她看到薛月在梁宴洲旁边坐了半天。

梁宴洲:【不知道啊,没听。】

秦霜:

梁宴洲反应过来了。

他弯唇笑了,问:【吃醋呢公主?】

秦霜不理他了,把手机锁屏放到桌上。

梁宴洲见秦霜不拿手机了,也没再继续发消息。他把手机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腿上转着。当听见李穆约秦霜周末看电影的时候,他也侧头看向秦霜。他懒散靠在椅子里,看着秦霜的眼里似有若无地带了点笑意,像是也想听听她要怎么回答。

秦霜被梁宴洲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生怕桌上的人发现他们俩的关系,于是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下他的小腿。

黑色西裤上瞬间多了个脚印。

梁宴洲很低地笑了声,收回了视线。

秦霜看着坐在对面的李穆,直白地回答他说:“看电影就算了吧,我男朋友是个醋精,要是知道我跟别的男生出去看电影,他能在家里喝一缸醋。”梁宴洲”

在场唯一知情的秦韫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顾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转脸看向秦霜,“霜霜,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秦霜道:“有一阵子了,我改天再跟你说。”这时候,杨轩端着一盆热腾腾的鱼汤进来,咋咋呼呼的,“我靠好他妈烫!快快快散远点!烫死我了!”

他话音刚落,脚下不小心踢到凳子,整个人连着鱼汤朝桌上扑了过来。因为他正好要从秦霜这边上菜,摔过来的时候,连盆带汤直接要按到秦霜身上。

包厢里的人吓得尖叫,秦霜吓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扯了过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梁宴洲护在怀里,他右手快她一步地挡开了那盆汤,以至于那盆滚烫的鱼汤全泼到了梁宴洲的手上。饶是梁宴洲,鱼汤泼下来的时候,也疼得他皱了下眉。秦霜一把抓住梁宴洲的右手,看到他右手被烫得通红,立刻拉他去洗手间。她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拉着梁宴洲飞快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拉着梁宴洲的手放到冷水下冲。

她一边给梁宴洲冲冷水,一边立刻拿出手机给秦韫打电话,说:“你快点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秦韫马上道:“已经打了,他马上过来。”秦霜嗯了声,挂了电话。

她看着梁宴洲的手在冷水下仍然很红,眼睛有些发酸,抬头看他,“很疼对不对?”

梁宴洲唇边还挂着笑,眼里也带着笑意看她,无所谓地说:“还行。”秦霜见梁宴洲还有心情笑,说:“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被烫过,我知道疼。”

梁宴洲道:"真的还行,有点疼,但不至于不能忍受。”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住秦霜的下巴。在洗手间明亮的灯光下看她,说:“吓到了?脸色怎么这么惨白?”秦霜点了下头,低头的瞬间,眼泪掉了下来。那颗豆大的眼泪正好掉到梁宴洲的手背上,像一颗岩浆,滚烫地砸在梁宴洲心上。

他抬手去给秦霜擦眼泪,说:“怎么哭了?只是烫了下而已,冲会儿冷水就没事了,真不疼。”

秦霜点了下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梁宴洲伸手想抱秦霜,这时候顾苒他们一群人跑了过来。杨轩看到梁宴洲的手,差点要给他跪下了,说:“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摔下去那瞬间,他真的魂都吓飞了,要不是梁宴洲伸手挡了,那盆汤估计要泼到秦霜的身上。

梁宴洲冷冷地看向他。

杨轩被梁宴洲的眼神吓得腿一软,真的差点跪下去。他脸发白,声音都发抖,说:“哥,对不起,真对不起…如果时间能倒流,他死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去端那盆汤。不过他要庆幸的是,那盆汤最后是烫到了梁宴洲,而不是秦霜,所以梁宴洲最后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眼,开口说了句,“端不稳东西就别去碰危险品,长着脑子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

梁宴洲一向嘴毒,身边的朋友们都习惯了。何况这事儿确实是杨轩的错,他忙不迭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哥,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我给你赔罪。”

梁宴洲懒懒地道:“先欠着吧。”

他见大家都堵在洗手间门口,不耐烦地赶人,“都堵这儿干什么?搁洗手间门口等着开饭呢?”

秦韫见这祖宗嘴里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凑过去看了眼,问:“你确定没事吗?”

梁宴洲道:“赶紧走。”

秦韫道:“行吧,那我们先回去吃饭了,给周骞打了电话,他马上过来。”说着,看向秦霜,“秦霜,交给你了啊。”秦霜点了下头,一门心思在给梁宴洲冲水,根本没心情注意其他人。秦韫见状,也没再堵在这里,把所有人都赶回包厢去了。人都走了以后,梁宴洲说:“可以了,不怎么疼了。”他说着,想收回手,被秦霜拉住,抬头严肃地看他,“不行,最少要冲半个小时。”

梁宴洲看着秦霜的眼睛。

她眼眶微微泛红,是刚才哭过。

他抬手轻轻地勾了下秦霜的眼尾,低声道:“眼睛都哭红了公主。”秦霜轻轻地抿了下唇,没有回话,低下头继续给梁宴洲冲水。梁宴洲对着别人没什么耐心,但对着秦霜却耐心十足,见秦霜非要给他冲水,他索性由着她随便做什么,耐心地待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周骞赶来了,给梁宴洲检查过后不禁松了口气,说:“幸好冲了半小时冷水,没什么大碍,回去拿冰袋敷一下,我再给你拿一支烫伤膏,没事就多擦几遍,一两天就好了。”

秦霜坐在旁边,听见周骞这样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也不敢完全放心,回家以后,给梁宴洲敷了一晚上的冰袋,又给他擦了好几遍烫伤膏。

晚上十一点,她去浴室洗澡,换了睡裙以后,又去冰箱里拿冰袋,想再给梁宴洲敷一会儿。

她拿着冰袋去书房,看到梁宴洲坐在椅子里,在打电话。她听见梁宴洲在讲工作上的事,就没出声,走过去,拉起梁宴洲的右手,她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拿着冰袋给他敷手背烫伤的地方。但大概因为已经敷了一晚上的冰袋,又擦了好几遍烫伤膏,梁宴洲的手已经不怎么红了,摸上去还有点冰凉凉的。

梁宴洲见秦霜站在旁边给他冰敷,一边接电话,一边伸手把她捞到腿上坐。秦霜坐着也没乱动,仍然专心给梁宴洲冰敷。她一边敷,一边仔细地看,从梁宴洲的手背慢慢敷到手腕上,又敷到掌心,每个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敷,怕有漏掉的地方。梁宴洲本来在谈工作上的事,但是慢慢的,他整颗心心都落在了秦霜身上,看着她拉着他的手,专心心给他冰敷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他已经没再听了,直到对面的人喊他,“梁总?您在听吗?”

梁宴洲回过神,淡嗯了声,说:“听见了,具体的事情明天见面再谈吧,有点事,先挂了。”

对面的人忙说:“是是是,那我就不打扰梁总您休息了,那就明天再谈。”梁宴洲嗯了声,挂了电话。

秦霜见梁宴洲挂了电话,看向他问:“你感觉怎么样?还烫吗?”梁宴洲笑看着她,说:“烫啊。”

秦霜本来已经放松的心情,闻言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说:“还烫吗,那还要再多敷一下,我去换个冰袋。”

她说着就要起身,被梁宴洲搂住腰不让她动。梁宴洲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她手里的冰袋拿走,放到桌上,笑说:“我没说手烫,我说的是别的地方。”

秦霜没反应过来,问道:“那还有哪里烫?”梁宴洲笑着看她,“你说呢?”

他托住秦霜的屁股,往他里面坐了坐。

秦霜隔着睡裙感受到热度,她瞬间懂了,脸一下烧了起来。梁宴洲吻了吻她的脸颊,右手摸进她的裙子里,冰凉的手碰到她的肌肤,刺激得她浑身颤抖了下。

梁宴洲问:“凉?”

秦霜摇了摇头。

梁宴洲的手指明明是凉的,可他抚摸过的地方像是带着电一样,让她全身都烫了起来。

梁宴洲便没有把手拿出来,去更隐秘的地方探索。秦霜刚开始还能正常和梁宴洲接吻,但很快,她招架不住地把脸埋到梁宴洲的肩上。

昏暗的书房里,皎洁月光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秦霜雪白漂亮的后背微微弓起。

她坐在梁宴洲的手上,脸埋在梁宴洲的肩上发出近乎呜咽的哭声,踩在地毯上的两只脚背不受控制地绷直。

过很久,她全身卸力地伏在梁宴洲肩上,白皙的脸颊红到像是刚发了一场高烧。

梁宴洲一手搂着她的腰,偏头在她耳边亲了亲,低哑的嗓音中带着笑,贴着她的耳朵厮磨,很低地问了声,“舒服吗公主?”秦霜耳朵炸红,她直起身,然后低头去吻梁宴洲的唇,好堵住他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梁宴洲喉结滚动,搂着秦霜靠在椅子里接了会儿吻,直到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把秦霜打横抱了起来,往书房外走。秦霜抬手搂他的脖子,在黑暗中红着脸问他,“去哪儿?”梁宴洲道:"卧室,书房没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