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7章
烘烤的花草持续散发出香气,炭火打出噼啪作响的星火,两道忽轻忽重的气息在这片寂静下被无限放大。
“姜钰雪……把衣服穿好……“裴敛紧闭双眼,头偏向一侧。姜钰雪拉着裙子的边缘,说道:“穿不好了,殿下。”裴敛闭着眼看不见,心里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疑惑道:“……什么?”“系带…“姜钰雪轻轻扯了扯衣服,胯间裤子的系带便松了些许。裴敛按住她的手,制止道:“你莫要再乱来!”姜钰雪努努嘴,解释道:“系带被我不小心绑在一起了,打了个死结,我解不开。”
“系带……﹖“裴敛蹙眉。
“嗯……“姜钰雪提着裙子,说道,“绑一块儿了。我要把裙子穿好,就把你裤子解开了;你要把裤子穿好,就把我裙子脱了。”“你选吧。你要脱裤子,还是脱我裙子。”闻言,裴敛不可理喻:“为何是我选?”
“我让着你呢!"姜钰雪见他不大乐意,干脆自己做决定,“那我选脱你裤子。"伸手便要扯起那系带。
裴敛感知到她的动作,抬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身前,一手环在她后背将她按在了自己身上。
“别动!”
温热的掌心按在赤裸的背上,惹得姜钰雪一颤,纯白无瑕的肌肤上蝴蝶骨微微一动,娇弱得令人怜爱。
姜钰雪被他按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身体相贴。小腹处的间隙忽的被一只手闯了进来,莫名开始摸索着。
……痒。"姜钰雪下意识躲闪着,又被裴敛按了回去。“别动,我把结解开。"裴敛令道。
两人平躺着叠在一起,系带的结还没解几步,便被姜钰雪的小腹给压住。指尖只是在她的小腹上划了几下,她就受不了开始发出嘤嘤的埋怨。“忍着,别叫唤。"裴敛又令道。
姜钰雪努力地闭上了嘴,将那些抱怨吞在喉间,转而变成了忽轻忽重的呻吟,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上扭着。软绵似水般,没有任何遮挡地蠕过他结实的肌肉。
裴敛浑身一僵,抓住她的腰:“别动……!!”“可是真的很痒……“姜钰雪耷拉着唇角,可怜兮兮地喃喃着,“我很怕很怕痒的……”
裴敛轻叹一声,无奈环住她坐起身来,微微弯下身让两人之间空出些缝隙。姜钰雪被他抱在怀里,脸颊在他胸膛上压出个小包。对方的发冠早已散开,青丝挂在她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滑到后背。她在这丝丝缕缕中偷偷盯着他的双唇,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机会。余光之间,发现了那时常令她感到骇人的愠色中,这次竟带了丝无奈。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
姜钰雪读不懂他。
“殿下“姜钰雪伸手靠近他的脸,被裴敛一把抓住。“你又要做什么?老实些。"裴敛训道。
姜钰雪也没有挣脱,只是依旧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我上次亲你,你是什么感觉?”
裴敛闻言一怔,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我听说,"姜钰雪见他没回话,继续道,“如果喜欢对方的话,亲吻就是软软的、甜甜的、快要融化掉一样。”
她说着,将脸挪到他视线内,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殿下有感觉吗?”
裴敛呼吸一滞,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眸中闪烁着移开视线。姜钰雪追着他移开的视线,把头又探了探,期待地追问道:“有吗?”裴敛顿了几息,面无表情道:“没有。”
“嗯……?“姜钰雪皱皱小脸,又问道,“没有?”“没有。"裴敛没再看她,只是专注着解着手头剩下的最后几个结。“那我们……”
忽的,白玉般的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压至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低语道:“现在再来一次。”
温热的气息化作潮湿的雾水,打在他的唇瓣上。裴敛下意识抓住榻褥,鼻尖涌入对方身上清甜的香气。姜钰雪对准他紧闭的唇瓣,支起身欺了上去。然而,就在即将贴上之时,姜钰雪的视线陡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推倒在榻。紧接着浑身被包了起来,在榻上连着转了好几个圈,最后眼冒金星地停了下来。
裴敛从床帘上取下系绳,将包裹在姜钰雪周身的榻褥捆起来,严严实实地打了个结。
尔后,背过身去,将衣服重新穿好。
姜钰雪被榻褥捆成了一条绵绵虫,在榻上扭来扭去拼命挣扎着。但这系绳打的结着实紧,她越是挣扎,这结便打得越加牢固,最后只得不甘心地哀嚎道:“殿下一一!你欺负人一一!”
裴敛很快便穿好了衣服,衣领整整齐齐地包裹住锁骨,青丝扎成个半髻,又回到了那副矜贵端庄的模样。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向榻上的人,警示道:“姜小姐,我视你为王府一员,自认为有义务保护你。”
“但你今日之举,却是心怀不轨,巧舌如簧,不仅对我诸多冒犯在先,甚至反手构陷在后。”
“现罚你禁足自省七日,不得踏出院门。即刻起,反思悔过!”说罢,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姜钰雪不敢置信地听着他说的话,撅起屁股抬头唤道:“殿下一一殿下一_‖‖”
裴敛没有理她,阔步走到门口,一把打开房门,踏了出去。姜钰雪扭了扭身子,从里面抽出其中一只手臂,尔后推了推那榻褥整个人游了出来。
见人要走了,她也顾不上穿好衣服,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就在那人踏出房门那一刻,用力一跳,唯的一下压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抬手捧起他的脸亲上去。
裴敛怎么都没想到她竞还没放弃,整个人没来得及躲闪,柔软的触感碰上了他的唇角,“波"的一声,被轻轻地啄了一下。虽没有正正亲到唇,但嘴角也是可以的!
姜钰雪得逞,欢天喜地地从他背上下来,又猛地将他往前推了出去。尔后飞快地锁上门,把他关在了门外。
晃过神时,裴敛已被对方赶了出去,诧异地愣住原地。“姜钰雪……!“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隔着门朝里面的人斥道。里头的人捏着嗓子,回道:“姜钰雪不在!”裴敛气笑地冷哼几声,不想再多同她计较,转身走出了小院。守在院门的侍女在看见他时,脸上骤然生出惊异之色,忙低下头,耳尖发红。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侍女同样如此。
裴敛狐疑,路过鱼塘时顺手照了照水面,发现被她吻过的唇角上,竟是留下了粉色的口脂唇印。
他面色一怔,抬头用衣袖擦去,沉着脸快步往自己院里走。姜钰雪这边累出了一身冷汗,虽没有完全的胜利,但也成功亲到了他一点,开开心心地唤人给她打水沐浴,洗去身上的汗。而裴敛这一侧,明明已经擦去了唇印,一路上依旧是遭遇着下人们诧异的眼神。
他没多想,只当是因为他此时确实没什么好心情,叫下人们觉察了而已。一直待他回到寝屋,让洛十一唤人给他打水沐浴时,就连洛十一都没有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脸上有东西?"裴敛见洛十一的神色,问道。洛十一识相地摇了摇头,回道:“并、并未,小的只是见殿下从侧妃的院子里出来,有些新奇罢了。是小的逾越了。”裴敛叹了声气,没再理会,将下人都屏退后,自己卸了衣服准备沐浴。然而,却是在卸下腰带的一瞬,一抹红印入眼中。裴敛一怔,仔细一看,那是件锈了鸳鸯的赤色小衣,与他的腰带纠缠在一起,小小一件,被缠得皱巴巴的。
他方才,竞就是在腰间挂着这么一件小衣,一路从她的院子里回到自己院中。
裴敛抓着浴桶的边缘,无奈地深深叹出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小衣,舔了舔唇瓣,目光闪烁:
“怎么又是甜的的……”
姜钰雪被禁足了好几日,用膳什么的也只在自己院中。新月见她被罚,愁得给她出谋划策,让她之后好修复修复关系。姜钰雪倒不觉得禁足有什么,除了不能出院子外,也没什么不同,反正她平日里也出不了王府。
更何况,这几日她都不需要一大早的就去用膳了。实在是美哉美哉。
“侧妃。”
姜钰雪正和新月聊着,门外忽的传来管事的声音。新月忙去开了门,将人带了进来。
“侧妃,劳烦收拾一下,准备两个时辰后出府。"管事说道。“啊?"姜钰雪疑惑道,“可是我不是被禁足了么?怎能出去呢?”她眉心一跳,心虚道:“难、难道是…要赶我走?”“不是。"管事摇了摇头,解释道,“后日是世子生母,也就是端王妃的祭日,按照规矩,应当是由正妃陪同殿下一并去的。”“但,如您所见,殿下尚未继位,目前只有您这么一个侧妃。”“老奴同殿下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带姜侧妃一并去了。”说着,老管事给姜钰雪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