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手指戳翟戳
还有哪是敏.感点?
冯意柠花了好几秒思考了下,难道是她记错了,原来他们竞然是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关系吗?
沉默中,冯意柠猜想多半是刚进门脚踝那事,弄得气氛有点尴尬,他们今后还要住在一起相处,这样问她大概是为了避免再次有尴尬的情况。冯意柠瞥着眼前男人,过于坦然,也很公事公办,于是开口说:“应该没有。”又轻声补了句:“就算有,也是你碰不到的地方。”“……“裴时叙倒是没再说,“睡吧。”
在男人转身的时候,冯意柠侧躺下,过了一小会没等到动静,稍稍侧了侧头,奇怪地看过去。
正对上少有几分情绪的漆黑眼眸。
“看来确实需要请来第三个人躺中间,是么。”那怕是整晚没有一个人能善终。冯意柠看向空了一大块的中间区域,这床着实是有点大了,躺了回去,默默从靠近床边的位置挪了一个身位。过了会,顶灯被摁灭,眼前陷入一片昏暗,再过了一会,身旁传来躺下的声响。
就在冯意柠以为今晚谈话结束在此时,身侧男人说:“抱歉,不经过你允许随意碰你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冯意柠缓缓睁眼,垂在一侧的手指很轻地捏住被角。他是在跟自己道歉吗?
还是那个嘴毒、倨傲到极点的男人吗?
冯意柠说:“知道了。”
又说:“多谢。”
其实冯意柠知道他是好意,往真丝被里稍稍蜷了蜷,又赶在男人开口前,说不清为什么,轻声补了句:“睡吧,晚安。”婚礼后有三天婚假,对外说是小蜜月,但对他们这种没什么感情的协议夫妇来说,也就是图方便的事儿。
接下来要在海岛上暂留三天,冯意柠有些职业病上身,脑海里默默思考未来三天的秀恩爱行程安排。
头一天同床共枕,冯意柠其实感觉很困了,却一直没能睡着,身旁躺着一个成年男人,那股存在感就很强烈,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冷调,随主人那副不近人情的性子。
一晚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梦。
第二天冯意柠果不其然睡过头了,其实中途有醒来一次,迷迷糊糊看到床边的高大身影,不过她太困了,以为还在梦里。没想到一睡就到了下午一点半。
回国后,冯意柠一直为项目劳心劳力,这算得是上头一次的久眠。实在是昨天一整天的行程太恐怖,饶是她自认为身体还不错,也没撑住,四肢到现在还有些酸痛。
等冯意柠洗漱完,走到客厅,几步之外就看到坐在沙发的男人,一截冷白小臂随意撑在扶手处。
身旁躺着个人,她一晚上没睡好,反观这个神情如常的男人,垂眸看着手边的报表,质地讲究的衬衫挺括,面上丝毫看不出异样,完全没有疲态,就像的晚身边只躺了个稻草木头人。
一道身影从身旁经过,微掀一阵淡淡的茉莉香气。昨晚床上全是这味,裴时叙不自觉微蹙眉头,被不经意幽幽瞪了眼,只当这姑娘还没睡醒。
冯意柠坐到餐桌旁,拿了块黄油吐司,又拿出保温的皮蛋瘦肉粥,她口味随母亲,偏甜口。
而裴时叙明显不怎么吃甜,闻到味都能眉头蹙起,难掩几分嫌弃的意味。他们就连吃都吃不到一起,不合适得很明显了。简单解决完早餐兼午餐,冯意柠用纸巾擦拭过嘴唇:“不走吗?”裴时叙瞥去了眼,随后挪开目光,手指点了下唇角:“太早。”总感觉男人那眼,跟在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似的,冯意柠又轻扯了张纸巾,边擦,边含糊地说:“不早了,到这会都快下午两点了。”转瞬微顿,突然表示理解:″懂。”
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
裴时叙微掀眼眸:“懂什么?”
冯意柠反问:“你真要我说?”
说完,又有些无奈地轻叹:“说了你多半会不乐意听。”裴时叙说:“真怕我,反倒不像你。”
既然对方都诚心求问了,冯意柠也就只能委婉地说:“昨晚毕竟是新婚夜,新婚夫妇起不来,晚点出门也是正常的。”裴时叙唇角微扯:“我卖体力,老婆起不来什么?”冯意柠”
稍顿,她诚心发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给别人一点面子?”“不近人情,目中无人。"裴时叙说,“老婆,还想听什么?”这人嘴上一口一个老婆,叫得那是没有半分真情实意,冯意柠说:“你的老婆拒绝跟你的谈话。”
裴时叙说:“我常听旁人说你脾气好,没架子,随和好相处。”话是好话,就是不可能是这人对自己的评价,冯意柠难掩警惕地看着他。毕竟这男人多半会来句"不过如此"。
冯意柠一时没等到回答,主动发难:“见过了觉得?”无视这姑娘眸里的威胁,裴时叙说:“百闻不如一见。”冯意柠本来都想好回答的措辞了,这一下让她有些猝不及防,轻拢过鬓边发丝,将话题拉回正事。
“那就晚点出门,都演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三天,作息自然要做全套,婚后第一天,新婚夫妻甜蜜共游,我很喜欢舒芙蕾,但这里是海岛,刚好给你表现的机会,待会出门我装作没胃口,你就打通电话,当场叫私人飞机把港式私厨请来。”
想了想,又很善解人意地问:“对了,你是想让我演作精款一点的,还是温柔贴心款的一点的?”
裴时叙评价:“很无聊。”
冯意柠好脾气地说:“那您给我一个足够清新脱俗、不无聊的方案。”修长指骨轻叩了下,裴时叙说:“三天三夜,足不出户。”冯意柠顿了顿,试探性地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裴时叙口吻几分意味不明:“还有别的意思么。”老男人还是老谋深算,这个法子完全是不演胜过演,冯意柠沉默了几秒,很由衷地说:“裴老板,还是你深谋远虑。”裴时叙不可置否,起身。
冯意柠知道工作狂多半是要去工作了,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安排也要变了,不过不用演恩爱,正好她也乐得自在。
正在想着,裴时叙稍稍侧眸,眸里几分意味不明。冯意柠本能觉得不妙,果然下一秒,男人漫不经心地说:“想威胁人,这种程度可没有半点威慑力。”
“?〃
几乎是瞬间,冯意柠就意识到男人在说她那句"见过了觉得”的发难的事。冯意柠虚心请教:“怎样的程度才够?”
裴时叙说:“再接再厉。”
…“她就不该对这个嘴毒的男人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天后,书房里线上会议刚结束,孟思栀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进来。孟思栀想到就有种荒谬的好笑感:“你们夫妻真是人才,要不是你成天找我开私会,把我扣留在海岛,美其名曰是度假,其实是借着我的由头,天天默黑默拿小号视奸线上会议,一个老板偷感十足,我还真的要信了外头你和你男人足不出户两天两夜,在King Size Bed Room大战三百回合的传闻了!”冯意柠纠正:“三天三夜,足不出户。”
孟思栀荒谬地笑了:“哈?”
“谁的主意?"孟思栀刚问完,就自问自答道,“肯定是你家老工作狂的主意,你这个小正经,想不出这么荒谬的奇招的。”冯意柠说:“我很欣慰,你对他有清晰的认知。”孟思栀”
她难以置信地开口:“所以你们这两天就是你工作,他工作,一起当个饭搭子?”
“你形容得不算准确。“冯意柠说,“还是床搭子,但显然是气场不太合,有损我的睡眠健康。”
孟思板·……”
冯意柠说:“不过说得到底,饭搭子算不上,我跟他连吃都不到一起,我甜口,他闻甜就要皱眉头,我讨厌香菜他讨厌芹菜,顶多算是同床异梦的合租室友。”
孟思板·…………
足足十秒的沉默中,冯意柠转而提起正事:“鼎禹的项目,最近进展还算顺利,等我回去,安排小邢任瑛跟我出一趟外差。”“你亲自走一趟也放心。“孟思栀像是想起了什么,“负责对接的那姑娘,说起来年纪跟你差不多大,进公司倒是没多久,负责好相处,也很勤快,加班这点,跟你这个小工作狂有的一拼。”
冯意柠说:“你对她印象很深刻。”
孟思栀笑了笑:“专业问题不谈,长得很对我的胃口,天然去雕饰,她就是那种。”
果然是颜控雷达犯了,冯意柠了然:“把她联系方式推给我。”孟思栀无奈摇头叹气:“你啊,真是事事要操心。”说完,孟思栀把联系人名片发过去:“对了,她名字还挺特别。”“嗯?”
“凝雨,雪的意思。”
冯意柠手指一顿,眸中有几分惊讶:“她姓什么?”“姓秦。“孟思栀说,“怎么?你见过面了啊。”“没见过面。"冯意柠微弯眼眸,“听着名字好听,就多问了句。”他大表哥出国前隐婚领证的太太,她可不敢随意公开。挂完电话,冯意柠加上了鼎禹这位小秦职员,咨询了会项目上的事情。晚上又拉着孟思栀跟几个组员开了个小会,最近几个项目同时在筹备。于是辛勤工作后,转眼到了二十三点十五分,冯意柠结束完一整天的工作,发现她竞然着凉生病了。
脑袋昏沉,四肢酸麻无力,身上时冷时热,一阵一阵的,眼皮快黏到一起,她怀疑倒头应该就能睡晕过去。
偏偏又口干,冯意柠只能走去中岛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温水喝。放好杯子,晕晕沉沉地想走回去时,猝不及防撞到了一堵墙,还是比她高很多的那种,碰到的鼻尖,涌起一小阵的涩痛。冯意柠缓缓眨了下眼眸,抬眼,却被眼前伸来的大掌覆下阴影,几缕蓬松垂下的额发被微捋起,掌心直直贴到额头。几分不耐的力道,不算很轻,也没有多重。冯意柠下意识伸手轻握男人手腕,他的身上很热,让她无意识想贴近这片热源。
裴时叙说:“松手,你发烧了。”
冯意柠含糊“嗯"了声,听话松开手,又稍稍挪进了小半步,伸开两条细长的手臂,环住男人的劲实腰身,侧脸贴着胸膛,小动物似地蹭了蹭,在他的胸。肌上寻了个舒适的贴贴姿势。
裴时叙”
“我不是医生。”
冯意柠只觉得她的大熊玩偶,今天很冷漠无情,明明她已经很冷了:“不要。”
裴时叙唇角微扯,却没有甩开越黏越紧的纤薄身躯:“别撒娇。”“?〃
传来的声音像是隔了层磨砂玻璃,冯意柠不情不愿地从胸.肌上起身,双手却不可肯收回,像是怕跑了似的,松松圈在后腰,交叠着打了个十字结。她微仰着头,眼眸泛着雾蒙蒙:“……什么?”这姑娘刚喝完水,微红嘴唇,润着一层水光,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裴时叙垂眸瞥了会,不耐拧眉:“还能走么?”冯意柠反应钝钝的,一时没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就被抄起腿弯,拦腰抱了起来。
走去客厅的路上,怀里姑娘的手指还不安分,戳戳点点胸.肌的位置:“摸起来比平常软,还很舒服。”
裴时叙只觉得怀里抱了只烫手山芋,无名燥涌起,喉结微滚:“你喝酒了?”
冯意柠摇了摇头:“我在做梦。”
“不然你怎么会说话。”
裴时叙:”
“一会没看着,脑袋烧坏了?”
冯意柠还是第一次被自家玩偶嫌弃,深深觉得这是场噩梦,闭了闭眼睛,试图等安静睡醒了回到现实世界。
可大熊玩偶很不讲理,冷声冷气的:“不许睡。”冯意柠只闭着眼,装作没听到。
大熊玩偶却很恶劣:“再装睡,把你丢下去。”被威胁的冯意柠,认命地睁开眼睛,心里觉得郁闷,却只能往怀里蜷了蜷。十五分钟后。
私人医生来了,姓李,是负责裴家医疗团队中的一员。“太太是着凉引起的发烧,退烧后,注意休息,别太劳累。”裴时叙听李医生说完医嘱,把他送出门外,给冯意柠递药。刚开始这姑娘不情愿吃,觑了他一眼,又主动乖乖把药拿了吃了,还来了句:“我吃了药,明天你一定要恢复原状。”裴时叙没理会这疯话,从沙发上把这姑娘拦腰抱起,带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叫了客房服务,拿了床厚被子,把病人裹成一只不能动弹的蚕蛹。否则任她自个在房间躺一晚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翌日下午快三点半,冯意柠醒来还有些发懵。昨晚她一直梦到在古刑场,被人强迫要胸口碎大石,压得喘不过气,醒来才发现身上这床厚被子在作祟。
烧是退了,冯意柠从醒来洗漱,换了套新睡裙,填饱空腹,到等医生来,整个人都陷入沉默。
实在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没办法睁眼面对,还不如直接烧傻呢。李医生再次向裴时叙说了遍医嘱,转眼却看到一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姑娘,脸颊泛着一层潮红,领口微敞着,清透皮肤隐隐泛着一抹显眼的红,像是某种印记。
柔滑杏色睡裙长及小腿,就连白皙嶙峋的脚踝也微微泛红,兀自垂着眸,一副眼神失焦的柔弱模样。
李医生扭头,有些难言,又苦口婆心地说:“裴总,本来在新婚,这话我不应该说,可身体健康最重要,年轻人要节制。”裴时叙”
面对私人医生的误会,裴时叙表示第一次新婚夜没经验,于是虚心讨教。私人医生对此侃侃而谈,给出相当专业又过来人的经验。“……“在这个时候,冯意柠深深觉得自己很多余。他这种男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世界简直欠他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裴时叙送走李医生,走回来的时候,安静坐在沙发上扮鹌鹑的姑娘,总算不演彩色哑剧了,耳尖冒红,微仰头着问:“你请教这些做什么?”“照顾我体弱多病的老婆。"裴时叙口吻如常,“防止她做到一半晕倒。”冯意柠:“?”
足足十秒的沉默后,她才从那种荒诞的沉默把自己拯救出来,提醒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裴时叙说:"把病养好。”
冯意柠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身体太弱:“烧退了,我已经好了。”裴时叙淡瞥了她一眼,腰薄脚踝细的,瞧着虚弱好欺负,皮还薄,容易留印子:“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把人搞成病号,还不肯放过。”
精神虐待如果有罪,冯意柠觉得完全可以给这个嘴毒到极点的男人判死刑,绝对一点都不冤枉。
“……你说话一直这么直接吗?”
裴时叙走开:“方便理解。”
冯意柠看着从身前走开的高大背影:“我理解能力一直很好。”裴时叙没回头,只留下淡声一句:“那最好不过。”……“怎么说着说着就被他套进去了。
冯意柠想了想昨晚被照顾的事儿,要是换作是她被又抱又调戏,精神肯定没有这人稳定。
就算是他的胸.肌再好摸,确实比她的大熊玩偶好捏一点点,她也不能口无遮拦成那样吧。
回想了下那个特别的触感,手忍不住还有些痒,跟她摸过的毛绒绒都不一样,是鲜活的、有力的、会抖动的。
很快冯意柠醒神,如果清醒的时候,她碰一下,八成要被这男人打包丢出去。
就是不知道这个整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出差路上的男人,怎么练出这么极品的触感的。
还在想着,眼前茶几上被放了杯温水。
裴时叙站在身前:“吃药。”
冯意柠吃了药,男人收走她的手机,宣告了她今天禁止工作的安排。不能工作,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冯意柠柔声柔气地发问:“请问这跟非法监禁有什么区别?”
“你需要养病。"裴时叙用中控打开悬挂式电视,“给你放动画片?”“……“马意柠微顿,好声好气问,“请问你觉得我几岁?”“那看电影。"裴时叙随便点开个后,走开。冯意柠回头一看。
还是恐怖片。
三分钟后,冯意柠把电影关掉,走去自己那间书房,结果发现竞然上锁了。于是只能回到沙发上,抱紧沙发上的抱枕,她刚发烧完,其实有些困,就着身上的绒毯就睡着了。
黄昏时分已至,醺黄斜线在天际沉下,过了会,落地窗外被微光暮色笼罩。冯意柠中途醒了次,很快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起身看到沙发另一侧的男人。
深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男人稍稍仰着头,阖着眼眸,纽扣解了两颗,露出的喉结和锁骨冷白分明。
回国见面后,冯意柠几乎没见过男人的疲态,这算是头遭,多半是昨晚被她折腾得不轻。
冯意柠轻手轻脚地走去,确认这人应该是睡着了,担心他受凉,拿了干净的薄毯走近。
走到面前,冯意柠又在思考被没收的手机放到哪了,多看了两眼,没找到,打算先把薄毯盖上再去找。
冯意柠稍稍躬身,只是没想到薄毯刚碰到男人小臂,手腕突然被大力握住。一时身形不稳,手掌只来得及堪堪撑在男人肩膀,这才没有栽倒。“闹什么?”
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很有颗粒的质感,落在耳畔无端性.感。冯意柠莫名感觉那半边耳畔微热,他的力气太大了,箍在腕间掌心很烫。“阿叙,你抓疼我了。”
尾音不自觉带了点微颤。
这话一出。
冯意柠微顿,本来是觉得这种情况叫“老公"太奇怪,没想到这声“阿叙”叫出口,气氛就更奇怪了。
一片沉默中。
裴时叙眸底沉下,喉结滚了滚:“我不习惯别人碰我。”冯意柠表示理解,轻揉了揉被松开的手腕,毕竞她也不习惯睡着有人靠近。鉴于这个姿势已经越过安全距离,她想从男人身上撑起身,却没想到睡裙的蕾丝边缘挂到了男人的链式袖扣。
很轻微的滋啦一声,顺着她半起身的力度,柔滑布料被高高撩到大腿.根。尴尬。
冯意柠连忙伸手去扯,可是越慌乱就越不顺意。修长指骨伸来,冷白掌背青筋明显,将薄薄一层蕾丝从袖扣上扯离。这才重新盖住大片的白皙皮肤。
太烫了。
冯意柠感觉几乎被男人拢到怀里。
“想拿手机?”
“不是。”
冯意柠说完,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看起来是没信。“那就是没事喜欢坐人身上?”
冯意柠眼睫微颤,反应很快地反驳:“如果没记错,是你扯我的手腕。”这姑娘神情羞赧,整片耳廓背光泛红,薄薄一层蝉翼的透明色。裴时叙多瞥了眼。
也就是不开口的时候,会乖点。
裴时叙没说什么,抬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腰,示意这个黏人的姑娘起身。
“睡不着,做些费体力的事儿?”
冯意柠总算能够起身,警惕地瞥他:“做什么?”裴时叙说:“某种变速循环运动。”
这话难道不是她说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