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体(1 / 1)

做秽还甜 乱一一 3253 字 5天前

第29章娇体

卫娇电觉得朝夕相处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她现在对韩敕的一切都很敏感。“闭眼睛。”

不算大的淋浴间,因两人的存在而显得狭仄,拥挤。韩敕举着蓬头,等她闭眼睛。

卫娇电原本注视着他锁骨的视线,闻言上移,看了他一眼,然后乖乖闭上眼睛。

韩敕的衣服半干半湿的状态,黑衬衫解了两颗纽扣,匀长的锁骨在领子间半遮半掩,袖口卷到手肘,小臂因曲起拿着蓬头而露出遒劲的青筋。原本束在西裤皮带里头的衬衫下摆,此刻垂放在外头,遮住了皮带,被卫娇电攥在手中。

逼仄的淋浴间,稀里哗啦的水声,飞珠溅玉的水花,荡开地面的涟漪。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冲走发间的泡沫。卫娇电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两条细眉轻轻皱着,只感觉有一只手,很大,摸着她的头,抚过她湿漉漉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掌心的温度透过水流轻轻压在头皮上。

闭上眼睛后,感官也变得奇怪,也许是大脑意识到了那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手,而让它头皮发麻,于是卫娇电不自觉地睁开眼睛,看他。两人靠得很近,几乎她刚睁开眼,韩敕便垂下眼睛来。“累了吗?”

没有。卫娇电想这么说。但脑袋被按摩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人很放松,想睡觉。

“好舒服。"她眯着眼睛说。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昏黄的模糊漫过镜面,冰冷的瓷砖都浸得慵懒迷离,连影子都软软瘫在地上。

一切都懒洋洋的。

“你好熟练。“她感叹,“不会是……

“闭嘴。”

“哦。”

头上泡沫仔细地冲净,接下来轮到身体,韩敕让她把泳衣脱下来。回来的路上浴巾分摊了一部分海水,泳衣半干半湿,服帖地包裹着身体,经过方才一顿浇,泳衣再次湿透,和在海里被渗透到饱和的感觉不同,陆地上变得十分沉重,往下坠着。

卫娇电早就想脱下来了,可韩敕先前始终不提,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韩敕显然没有要坦诚相见的意思。

他自己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差打一条领带就能出门上班去,凭什么只有自己衣衫不整的……

但她邀请人帮她洗澡,人帮了,再让人脱衣服,于情于理好像说不过去。脱下来的泳衣搭在壁龛里,温热的水柔软雾化地喷洒在肌肤上,水珠源源流下来,路过腰侧上下对称的两颗小痣。

卫娇电也看到了,却有点儿懵,“什么时候长的?”“以前没有?”

不记得了,卫娇电想了想,印象中没有,不止是这两颗,她最近发现脖子上也长了一颗,细小的一点淡褐色,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

“我不会得病了吧?"卫娇电露出惊恐的表情看他,“比如什么罕见病?皮肤病?”

“自己吓自己。"韩敕说。

卫娇电不这么认为,她说:“宁可猜错一千,绝不放过正确答案。”“好,你回头问医生。“韩敕回。

其实就是普通平常的痣,可能随着年龄增长,激素波动内分泌变化,紫外线等,所以冒出了几颗,颜色均匀又细小,且隐于皮下。如果她没有说谎,可能是昏迷到这段时间才长出来的。

韩敕把花洒挂回墙上,水雾对着卫娇电半边身体,转身挤了两泵沐浴露。没有海绵没有搓澡球,韩敕也懒得出去拿毛巾了,手打发搓开泡沫,涂抹在她身上。

滑溜溜的.……!

一股酥麻席卷全身,热血直上脑门,卫娇电红着耳朵往后躲,然而背后就是玻璃。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不是头一回被摸腰,可平时都是干涩的,今天却像是触电了般,电得她尾巴骨酥麻,腿膝盖发软。

细腻的泡沫在她肌肤上蔓延开来,掌心之下的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淡淡的果香与热雾气息交织,她的肩骨腰臀曲线被玻璃门的水痕描摹了一遍,对手无措放在身前,手臂像短小未长羽翼的翅膀。哪怕听不到,感觉不到心跳在加速,眼下不断起伏的胸腔也知会她了。卫娇电咬着唇,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悸动,直到泡沫渐渐漫延到胸前,几乎袭击她的心跳。

卫娇电忍不住轻呼出声,身体本能地想要避开。韩敕的动作顿了顿,旋即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不顾身上还穿着外衣,呼吸喷薄在她耳畔,轻轻的,似乎有意在控制,“很快就好了,忍一忍,好吗?卫娇电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不由自主地因为太过紧张而颤抖,感觉自己被热水,被不透气的淋浴间的温度烤得昏呼呼的,偏偏韩敕还要用他的体温锁着自己,她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身位的变动,墙上的花洒几乎对着他背冲刷,很快韩敕的头发也湿了,在往下滴水。

……好吧。“她的声音轻轻地,若不是韩敕俯身贴得近,几乎要被水流声吞没,尾音像受惊的蝴蝶,刚振翅就蜷回茧中。她真的不经逗了,再逗真要昏过去了,韩敕刚才搂她的时候,掌心刚好卡在痒痒肉上,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笑出来。没等泡沫涂抹下半身,她拿下花洒来匆匆冲干净,便逃也是的打开玻璃门。“浴巾。”

本想就这么夺门而出了,背后传来两个字,卫娇电回来拿上浴巾,也没擦就把门带上,离开了浴室。

比起给她洗澡的磨磨蹭蹭,韩敕自己洗澡倒是很快,头发吹得半干,他便披着浴袍出来了,一如既往穿得严严实实。等到头发彻底吹干,他已经拿着衣服出去换好了,又进来。见她拎起一条吊带小黑裙,在身前比试长度,低胸,又高于膝盖。韩敕提醒道:“穿长裤,晚上有蚊子。”

卫娇电已经决定要穿这一件了,她说:“我喜欢被蚊子咬。”镜子里,韩敕站在她背后,不走,盯得她直发毛。怎么连穿什么也要管……

卫娇电气馁,又不服气,俨然忘记刚才从浴室狼狈而逃的人是谁,非要跟他对着干。

结果在她解开浴巾的时候,韩敕走开了。

没劲儿。

卫娇电叹了口气,又有点后悔刚才没听劝,万一晚上真被蚊子围殴了怎么办?

手刚穿过吊带,韩敕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支笔,马克笔。

没等卫娇电反应过来他拿着笔要做什么,人已经身轻体柔易推倒地被他推到床上。

“你……做什么?”

韩敕膝盖压在她腿上,她起不来,有点懵地看他。“你说呢?"韩敕把问题抛回去,却拉起她的手臂,一手起开笔帽,扔到一旁,开始在她手臂上写字。

襄恋窣窣的声音和触感,酸酸麻麻的,卫娇电躺在床上,一头雾水地感受着,看着韩敕的身躯,明明抱起来腰很瘦,硬邦邦的,可看起来肩膀却很宽,劲瘦有力的身躯里迸发的安全感。

完全忽略了韩敕在对她做什么。

等韩敕放下她的手,捞起另一只手写字时,她还没从这满足的慵懒中抽离出来,这人长得挺好看的,居然是她的丈夫。真好,世界真好。

卫娇电满足地叹一口气,抬起被松开束缚的左手到眼前,字写在臂膀外,她揪着肉,花了几秒钟才看清变形的字。

一一我是小笨蛋。

卫娇电又好气又好笑,“你也太幼稚了。”右手的字也写完了。

一一叫我小笨蛋。

“你还不如写左青龙右白虎更有用,这算的了什么?"卫娇电还没有意识到危机感来临,嘀咕道。

韩敕盯着她的肚皮,因说话而轻轻起伏着。“好啊。”

笔尖的硬毛再次动了起来,比起写字的触感,这回更像是在画画,笔画是连成线的。躺着看不见,卫娇电想坐起来,却被他摁着肩膀,起不来。像是在画爱心,可笔画太多了,又不像……笔尖划拉着皮肤,痒痒的,卫娇电呼吸时重时轻,就在她忍不住要挣扎时,韩敕松开了她的手脚。

卫娇电呼吸紊乱,她刚跪坐起来,便看到对面的镜子。一个大的爱心,罩着一个小爱心,长着精子般的花瓣和花朵。卫娇电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娇体,据说纹上这个,身体会随着欲望的增加而变化,使……变得愈加丰满。

一个淫纹。

卫娇电一呆。

身后,韩敕从后扣着她的肩膀,他的身形几乎比自己大一圈,却并未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他的头发蹭着自己的脸侧,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卫娇电低下头,他居然真在小腿上写了'左青龙′三个字。卫娇电傻眼:“好了好了好了……我不穿裙子了,好吧,穿长裤,长裤!”挣脱不开。他像是个巨大的人形框架,牢牢把她锁在怀里,不得动弹。等右腿写完右白虎,他意犹未尽,摁着绝望的她肩膀压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说:"真穿裤子?”

“不穿!”

卫娇电要气死了,韩敕怎么能这么对她!这么热的天谁穿长裤出门!“我马上裸着出去,把你的变态癖好广而告之,公布天下!让世人知道你的险恶!”

裸奔?

“你好意思说,到底是谁的癖好?"韩敕说着,悠哉悠哉在她背部又写了一行字。

“你又写了什么?“卫娇电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