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6
虞皖音的生日在十月中旬。
过去起码有七年的时间,她的生日是和李明霁过的,多数时候是他和她的朋友们为她庆祝。
或者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现在,一切都变了。
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遗憾的是这个结局。
沈舒仪她们几个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很兴致勃勃地想要为虞皖音庆祝生日,特意提前问了她的安排。
安排就是没有安排。
虞皖音没和商临提起自己的生日,他这两天在隔壁的城市,看起来工作繁忙。于是当沈舒仪她们几个说想在外面给她庆祝生日时,虞皖音答应了。那天沈大小姐包了一个高层的包厢,赵今也和贺珺两个人忙着给她订生日蛋糕和准备菜单。
虞皖音收到了一大束鲜花还有她们三个准备的生日礼物。“音音,生日快乐!”
“26岁啦,以后要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钱!”“音音,你要天天开心!”
三位室友拿着各自的拍照设备对着她一顿咔嚓,闪光灯亮起,虞皖音甚至有种自己正在被狙击的错觉。
只不过,她们准备的蛋糕是绿色的,有种青青草原的感觉,吃起来一股抹茶的味道。
除了蛋糕,沈舒仪今天也穿了一身绿。
“音音,你觉得我今天这身绿色的裙子怎么样?”虞皖音眨了下眼睛,真诚称赞:“很好看啊。”“那我的绿宝石项链呢?”
“也好看。”
沈舒仪终于叹了口气,和另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虞皖音依旧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也没看出三人的欲言又止。她们刚才开了两瓶酒,此时虞皖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了点什么。
“我好像有件事要和你们说来着。”
“?〃
此刻她们在高楼内部,旁边的落地窗对面是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正展着一位男明星的生日海报。
很巧,虞皖音和人家是同一天生日。
“我离婚了。“虞皖音放下酒杯后,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什么!”
另外三个人的反应很是一致。
沈舒仪下意识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之前一声不吭的啊?”贺珺也跟着问了句:“为什么?”
这三个人见证了虞皖音和李明霁四年的校园恋爱。从大一开学,大家在寝室夜谈时提起有关恋爱的话题,虞皖音当时就说了自己有男朋友。
都说校园恋爱不会有好结果。
大家哪怕都这么觉得,但也都谈了。
等虞皖音的三个室友各自都谈了又分,她和李明霁还好好的,甚至很好时候,通过观察虞皖音和男友的相处,她们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谈的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直到他们两人都进入婚姻,周围哪怕一开始不看好的人,也都祝福这对经历了爱情长跑的夫妻。
虞皖音:“没有感情了,就分开了。”
沈舒仪一拍大腿:“那我刚刚那么多暗示算什么?”“暗示?"虞皖音有点不解。
沈舒仪不吐不快:“我前几天看见李明霁在酒楼包厢搂着个女人出来,我以为他婚内出轨,一直在想怎么委婉提醒你。”“看这个青青草原蛋糕,还有我的绿裙子绿项链绿美甲……你要是还听不懂我都打算问你最近是不是喜欢绿色了。"沈舒仪一一给虞皖音展示。虞皖音本来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听完之后轻笑了声:“还挺应景。”应景。
赵今也似乎捕捉到了话里的重点:“他真出轨了?你们什么时候离的婚?”虞皖音和李明霁约定好的三个月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两个人的生活基本没有交集,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李明霁没有再同时出现过,其实有些人大概猜到了。
从前关系还不错的一些太太在微信上和虞皖音旁敲侧击过,虞皖音自然也不会正面回复。
“七月底的时候已经领离婚证了。"虞皖音说。“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约着聚一起的时候你们就离了?“沈舒仪惊叹,“嘴这么严你怎么不去干卧底呢?”
“亏我们三个这几天拉群讨论应该怎么跟你说这个事,原来在你这儿都翻篇了,"沈舒仪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来了句,“所以你们离婚就是因为他出轨?”有些话其实不需要说得太直白。
但到底还是让人有些心底生寒。
另外三位未婚女士在大学四年期间见识过这对男女如何相爱如何心疼对方,仅仅婚后三年,甚至还没到所谓年老色衰的时候,爱意就消散了。虞皖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笑了笑:“都过去了。”她说得四两拨千斤,但在发现前夫出轨到离婚这一步,真真正正让她煎熬好几个月。
贺珺说:“你当时应该跟我们说的,好歹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婚内财产划分的水很深,谁知道他有没有给你下绊子?”“对啊,离婚就离婚,该拿的得拿到手。”大家的观点很一致。
“放心,我也不算吃亏。"虞皖音说。
沈舒仪三人回想起之前见面的细节,其实也算早有预兆,虞皖音和她们见面时根本不主动提及李明霁任何内容。
虽然说女性朋友私底下聚餐不适合将男友或者老公挂在嘴上,但一点都不提又显得有几分不对。
“算了算了,反正都翻篇了,这个男人换了就换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虞皖音的手被沈舒仪抓着,随后她的酒杯就被满上了。“没事音音宝宝,我今晚陪你不醉不归。”虞皖音:“其实不用.……”
旁边另一位性情中人赵女士也举起酒杯:“来,祝贺我们音音26岁生日快乐,恢复单身,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也不算单身了。
但酒都递到嘴边了,喝就喝点吧。
后面贺珺又开了两瓶酒。
虞皖音喝得有点晕乎乎时听见沈舒仪发出一声感慨:“果然结婚早还是有好处的,离婚的时候还很年轻嘛。”
那很幽默了。
虞皖音26岁生日当天,手机上收到不少朋友的祝福。甚至连前夫的都有。
李明霁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在离婚后还有女友的情况下给前妻发生日祝福。虞皖音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李明霁似乎也识趣地没有再打扰她。
喝到最后,虞皖音躺在贺珺怀里,沈舒仪又躺在她腿上,赵今也靠着贺珺的另一边肩膀。
躺得乱七八糟的。
但一看时间,也还早。
主要是她们今天约得早。
沈舒仪挣扎着起来,她被一通电话勒令早点回家。于是这几人也就约到这儿了,虞皖音今晚开车来的,所以喊了代驾。回去后酒劲儿慢慢上来,她有点困,但又没办法不卸妆不洗澡就往床上躺。在浴室里磨蹭半天后,她已经没那么晕了,吹干头发走了出来。客厅里摆放着她今晚收到的礼物和鲜花。
商临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虞皖音点了接听。“喂?”
那边传来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在家吗?”虞皖音嗯了声:“怎么了?”
毕竞下午的时候商临还在另一座城市,这会儿应该是睡前给她打个电话。“不怎么,过来给我开个门呗。”
虞皖音愣了一下,举着手机还放在耳边,目光却落在门口方向。好半响,她才起身去门口。
咔哒一声,她看向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捧花。一捧种类不同颜色各异但搭配起来莫名和谐明艳的花束。而捧着花束的男人在晚上十一点多还西装革履,甚至领带都好好打着。“生日快乐。"那束花落在虞皖音怀里,连同着一个扁平的精致礼盒。虞皖音没想到商临会知道,她后退了一步,目光还落在他脸上,对于这份惊喜还没做出反应。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商临很顺其自然地就进屋,等看到屋里的其他花束时,转头看她:“还有别人送你花了?谁啊?”
“大学室友送的。”
室友,那就是姑娘送的。
商临:“那你室友挺有眼光,花好看。”
虞皖音看了看怀里绚烂的花束,随后将花也放在电视柜上。但回头时不小心绊到被她放在地毯上的礼盒,加之有些醉着,身体控制不住踉跄,眼看着晃了下。
千钧一发之际,商临眼疾手快将人捞在自己怀里,又很顺其自然坐下,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虞皖音在他怀里。
“喝酒了?”
虞皖音嗯了声,很随遇而安地靠在商临胸膛上。“喝了多少?“商临又问。
虞皖音已经不记得了,她就记得最后桌面上的酒瓶都空了,但她肯定是喝得最少的那个。
“没多少。"虞皖音回答道。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像是不久前才洗完澡赶过来的,身上的西装也带着点香氛的味道。
“你不是在环海市吗?怎么回来了?”
商临闻言,抬手捏捏她的脸,哼笑了声:“女朋友生日,我不陪着过算怎么回事?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啊?”
虞皖音还真的沉默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的?”她这个问题问出来,感觉到商临的胸腔又震了一下,他又笑了。“说起来还得多亏你前夫,”商临说,“去年十月份,我回国没多久,刚认识他,应酬的时候他说起你生日的事,说要给你准备惊喜,之前突然想起来,发现就是这几天了。”
虞皖音”
去年十月份,他们两个甚至还不认识。
商临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周围还有不少人善意调侃着李明霁夫妻恩爱,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对方当时口中恩爱的妻子,在一年后会坐在自己怀里,成为他的女朋友。
缘分这种事有时候真有意思。
商临想到这里,忽然有点恶趣味,他低头在虞皖音耳边说:“你猜他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想法?会猜测我们是在你们离婚前勾搭的吗?”虞皖音不太高兴,就要从他腿上起来,商临忙将人搂住,低声道歉:“好了好了我不提他了,我错了,看在我连夜开车回来的份上,让我多抱会儿。”何止是连夜开车回来,回来第一时间还专门回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才来见她的。
虞皖音于是不说话了,直到商临问:“要不要看看我送的礼物喜不喜欢?”商临送的那个扁平的盒子刚才被虞皖音随手放桌面上了。听他提起,虞皖音这才去打开。
那个盒子算不上大,虞皖音拿在手里,打开后,愣了片刻。里面躺着一个飘着绿花的圆条翡翠手镯,晶莹剔透,甚至都泛着玻璃光。里面的飘花很是灵动,乍一看有种山水墨画的感觉。“挑得急,看了很久没看到特别漂亮的,这个凑合,之前看你首饰盒里有个白条子,猜你应该会喜欢玉,“商临拿起那只手镯,在室内灯光下又看了看,道,“我捏你的手,圈口大概是合适的。”他试着给她套了套,虞皖音的手软些,不怎么费劲儿就撸进来了。手镯在虞皖音手腕上,很合适。
“好看。"商临说。
虞皖音也盯着看,她上下转了下手腕,被手镯美得眼睛都有点挪不开。商临轻笑:“这么喜欢?”
“嗯,“虞皖音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里,翡翠就占一类,“但是不是有点贵了?”
这种品质,她心里多少能估个价。
“没办法,谁让你眼光好谈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商临的语气里有点淡淡的得瑟,他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一下女友的耳垂,低声道,“我真的很有钱。男人有钱的时候,就希望喜欢的女人拜金。多拜点金,就能对他更死心塌地。
虞皖音的目光还落在手腕的手镯上,听见商临又说:“既然喜欢我送的礼物,那你应该有什么表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虞皖音的头发。
逮着一撮在手里用食指绕圈圈。
她刚洗完头发,发丝柔顺,从指缝滑落,又被他重新勾起。虞皖音的视线终于舍得从自己的手腕转移,稍微低头去吻上商临的唇。湿润的,充满诚意的吻。
商临嘴里有淡淡的柠檬味牙膏的味道,他甚至是刷了牙才过来的。虞皖音捧着商临的脸,睁眼看他一眼,他已经闭着眼睛,但睫毛也会轻轻颤一下。
于是这个吻继续。
从一开始的虞皖音主动,到后来两个人吻得不相上下。气息缠绕得越来越暧昧。
最近秋天晚上都比较凉爽,虞皖音今晚的睡衣是里面一件黑白波点吊带裙,外面披了件薄睡袍。
吻得稍微激烈时,睡袍的一侧滑落,商临的手掌直接覆在她肩上。他的吻落在虞皖音脖子和锁骨上时,她没有拒绝,脑袋下意识往后仰了些,濡湿的触感一点点遍布。
虞皖音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连胸膛起伏都剧烈些。客厅的灯调得偏暖黄。
商临沉浸在亲吻中,忽然被虞皖音抓了手,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你摸一下。”
“你说什么?"片刻,商临听见自己停下问。但究竟是没听清楚,还是故意没听清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四目相对,虞皖音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水光,潋滟水色,看得人心尖也跟着一颤。
商临看见自己的手,被拿起放在她的身上。他呼吸跟着一滞。
客厅内安静得就只剩下他们的接吻声和气息声。肩带滑落一点,不多,商临更不是客气的人。得寸进尺。
他这时候自认自己就是贪得无厌的小人。
商临在这方面青涩,但到底经历过青春期,理论知识还是有的,下意识就会去探寻能让她喜欢的触碰。
没有经过实践的知识点依旧是陌生的。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只能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不停地问问题并且进行实践尝试。
好半响后,原本落在唇上的吻也顺其自然地落在他刚探索完的知识点上。得空的手顺着去探索下一个的知识点,并且得到了真诚的反馈。“这样对吗?"商临问。
虞皖音有点分不清现在耳边到底自己的呼吸声还是商临的。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商临没有再动,片刻后轻声在耳边道:“皖音,放松一点。”话也足够撩拨。
商临亲了亲她的耳垂,但依旧没有得到配合。他似乎轻叹了声,忽然腾出手去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后就着刚才公主抱的姿势,一手将人抱起,一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铺平在旁边的长沙发上。
商临将怀里的虞皖音放在那个位置上。
“等我一下,很快。”
于是,虞皖音看着他从身边走开,洗手间里传来水声,片刻后,商临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纸巾在慢条斯理擦拭着水珠。他身上还穿着马甲,尺寸刚好贴合着身材,包裹在衬衫和马甲下的腰视觉上比较细。
虞皖音看着他走回来,然后在自己跟前跪下了。面对面的角度。
睡裙的外袍落在单人沙发上。
掌心心重新覆盖上去,指尖像刚才一样进行实践,而这次,虞皖音难以再进行阻拦。
某一刻,商临的动作停住,虞皖音睁开朦胧的眼睛去看他。商临也抬眸看着她,语气里染上沙哑的欲念,又莫名很有礼貌:“我能看看吗?”
“嗯?"看什么?
虞皖音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以至于在对视时也没能明白商临的意图。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商临拿着那一小块布料,似乎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虞皖音没有听清,只是觉得在这样的注视下,感到了一股难言的羞耻,她下意识想要往后退。未果。
商临如同他刚才说的那样,低头认真开始进行知识点的观察。虞皖音甚至能感受到呼吸的灼热。
她无处可退,也挣扎不得。
这一刻开始时间变得缓慢又清晰,天花板的吊灯跟着有了重影。商临终于抬头时,看见自己漂亮的女友咬着她曲起的右手食指,眼睛红红的,脸上有泪痕。
他贴心问道:“怎么哭了?”
商临直起身体将虞皖音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拍拍背。两个人交颈相拥着。
时间早已经过了零点,虞皖音26岁的生日过了。在她还沉浸在快乐时。
商临轻声问她:“困了吗?抱你回去睡觉?”虞皖音的目光于是落在商临身下,轻声说:“你先起来,我帮你。”服务意识本来就应该是双方都应该具有的。商临闻言,低头看了眼,确实藏不住。
他轻笑了声:“这么好?刚过完生日,怎么好意思让你沾手?”虞皖音没听明白他的话。
直到下一刻,商临抓住了她的脚踝。
这一晚,虞皖音其实睡得很好,比平时都要沉。第二天醒来时,她脑袋有点沉,翻了个身,思绪这才跟着慢慢醒过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旁边的位置有点凌乱,能看得出昨晚躺过人的痕迹。虞皖音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外面也没看见有人。正当她要转身回房时,看到了阳台上挂着的,昨晚她穿过的那条内裤。有人洗干净,又将它挂出去晾了。
虞皖音后知后觉想起商临昨晚说的那句她没怎么听清的话是:他会给她洗干净。
很快沙发上某一处吸引了虞皖音的注意力,商临的西装外套被放在上面。那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昨晚垫在她身下的。
虞皖音想了想,给商临打了个电话。
大概打通几秒后被接起。
“醒了?“商临的声音传来。
“你走了吗?"虞皖音问。
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昨晚睡觉都贴我身上,睡醒一觉怎么就赶人了,我表现不好吗?”
“出门买个早餐,等下不让我进门了吗?”虞皖音:“………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十分钟左右到。”
虞皖音还没挂电话,双方沉默着,直到那头问:“还有什么事要说吗?迟疑片刻,虞皖音还是小声问:“你那件西装外套,需要我送去干洗吗?商临没失忆,还记得他的外套经历过什么。他又笑了声:“那你有没有发现,沙发上的外套其实不是昨晚那件。”?
虞皖音又看了眼,都是黑色的,款式差不多,昨晚她也没认真看。“那为什么放在沙发上?“虞皖音听见自己问道。还是这么相似的一件外套。
“噢,”商临坦坦荡荡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他说:“我故意的。”就是想提醒下她,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秉性恶劣。
商临在不久后回到,手里提着一早给女友和自己买的早餐。虞皖音这时候正在化妆桌前化妆,商临刚进去看,就见她抬起下巴,专注地给自己的脖子和锁骨扑粉。
这点商临不是故意的。
在他看来,只是轻轻撮了几下而已。
谁知道还是有痕迹。
粉扑在皮肤上拍打几下,痕迹被盖住,肤色也均匀了。神奇。
他没说话,倚在门框边上安静地看着,直到虞皖音透过镜子看到了他,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有过短暂的交汇。
商临轻笑了声,终于走进去到她身后,故意弯腰吗,让自己的脖子下面一点也敞露在镜子前。
“你说我这里是不是也该遮一下?”
敞开的领子内,有一个颜色呈现红色的印记,是在睡前留下的。虞皖音”
她转身,抬头看着商临,随后伸手往上,将他胸襟前没有扣好的两颗纽扣,都扣上了。
“这样就好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