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御厨手艺很好,尤其是伺候太后的御厨更是手艺拔尖。太后宫里的食物永远都是最精致最新鲜的,哪怕一块小小的糕点也跟别处的不一样。
李妙妙吃得很开心,但也就只有她吃的开心而已。
在坐的其他人都不太在意美食,毕竟都是顶级贵妇,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大口开炫反而掉价。
太后和几位太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前她们虽然是情敌,但老公死了,大家没了利益牵扯反倒是友善许多。
在席间,也不知道是谁先提了句嫁娶之事,文太妃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惠宁公主的身上。她瞧着惠宁公主问何太妃,“惠宁也不小了,姐姐可替惠宁有相中的人家?”
这话一出,包括李妙妙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惠宁公主。
惠宁公主是个高傲的性子,但涉及婚嫁之事她还是脸上一红。
何太妃看似不在意,只轻描淡写,“这事儿还要请太后娘娘给做主。”
太后闻言淡笑瞧了眼惠宁公主,似是感慨,“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转眼,我们惠宁都长这么大了。”
其他太妃也跟着附和。
惠宁公主是齐先帝一脉唯一的女儿,公主没有皇权威胁,所以包括太后在内的后宫嫔妃都挺喜欢她。
太后扭头问何太妃,“姐姐可有中意的人选?”
何太妃恭谦,“惠宁的婚事妾身哪敢多嘴。”
齐国有律法,涉及公主婚嫁要由皇帝做主。如今皇帝年幼,那么惠宁公主想要嫁人就得看太后的意思。太后问何太妃一句是客气,但何太妃可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太后得体笑,“我还真舍不得惠宁出嫁,等我好好帮惠宁选选。”
何太妃闻言感激起身行礼,“妾身代惠宁谢过太后娘娘。”
太后没再多言,这事儿就算是暂时翻篇了。
众人陪着太后说说笑笑就到了午膳的时辰,但因为西边战事吃紧,太后寿辰一切从简,菜式也不算多。
李妙妙在太后宫里用完午膳便坐着轿子晃晃悠悠出了宫。与她一路的还有成王妃和惠宁公主,同样也是坐着轿子,与李妙妙并行。
成王妃与惠宁公主是姑嫂,惠宁公主挺喜欢跟成王妃玩,所以这次是特意出宫去成王府。
惠宁公主有些瞧不上李妙妙,方才在席间,太后对李妙妙的格外偏爱已经让惠宁公主很不舒服,这会儿瞧见李妙妙的轿子与她和成王妃的轿子并行,惠宁公主就更生气了。
惠宁公主扭头对李妙妙道:“你们梁国不讲究长幼尊卑吗?”
李妙妙:“?”
惠宁公主毫不掩饰嫌弃,“我们齐国可是礼仪之邦,在齐国,虽然都是王妃,但是年纪小的不能越过年长的。”
言外之意,成王妃比李妙妙年长,李妙妙的轿子不能跟成王妃并行。
李妙妙:“……”
芸双见状就要出声维护李妙妙,但李妙妙悄悄制止了。芸双只是个婢女,一旦得罪了惠宁公主,惠宁公主要罚芸双,李妙妙根本保护不了。
再说,不就是走个路吗?谁愿意跟她们走一块?愿意走前面就走呗。
李妙妙吩咐抬轿子的仆人,“走慢点,让成王妃与公主先走。”
仆人连忙恭敬称是。
一行人在宫门口分道扬镳,李妙妙坐进晋王府的马车向东,而成王妃与惠宁公主则坐进成王府的马车向西。
回去的路上,芸双替李妙妙抱不平,“王妃,奴婢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殿下!让殿下给您做主!”
李妙妙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殿下那么忙,不必告诉他了。”
芸双不甘心,“可是……”
李妙妙拉了拉芸双的手,“好了,就这样吧,没事儿。”
李妙妙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去惊动赵伯承,一则的确也没必要。二则,人家惠宁公主是公主,就因为这么点事儿,赵伯承能把惠宁公主怎么着?三则,万一赵伯承根本就懒得管,李妙妙去告状岂不是自取其辱?
不过即便如此,李妙妙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找赵伯承了。
太后赏了李妙妙一对金手镯,整个寿宴的女眷,太后就赏了李妙妙一个人,说是瞧着李妙妙讨喜。
李妙妙下了轿子就巴巴地跑到了赵伯承的书房。
“殿下!”
赵伯承听到声音抬眸,李妙妙跑得急,但面上带喜,看着不像是在宫里闯了祸要让他给她做主的样子。
赵伯承漫不经心合上手边的奏折,“跑什么?”
李妙妙一双带着金镯子的胳膊就伸过去了,“殿下你看!”
赵伯承扫了眼李妙妙的手腕,白白嫩嫩的,配着金手镯尤其好看。
李妙妙喜滋滋跟赵伯承道:“殿下,我是不是很给你长脸呀?太后赏了我一对金镯子,而且就赏了我一个人呢!”
赵伯承瞧着李妙妙这么高兴没忍心跟李妙妙讲/真/相。太后哪里是瞧着李妙妙讨喜,这对金手镯根本就是赏给赵伯承看的。赵伯承权倾朝野,太后又不傻,肯定要借着李妙妙跟赵伯承示好。
赵伯承语气无波嗯。
李妙妙心里美滋滋。
赵伯承问她,“累不累?”
李妙妙摇头。
进宫赴宴,就坐在那里聊天吃饭有什么可累的?
赵伯承向李妙妙伸出手,李妙妙便走过去被赵伯承抱进怀里。赵伯承的桌案上铺开了一封密信,李妙妙不知道是密信,走近时无意识看了几眼,等意识到信上写的内容是关于周国的皇帝,李妙妙再想装没看见已经来不及了。
李妙妙不太自然怂怂地收回目光,“殿下你知道的,我还不太认字。”
赵伯承:“……”
“看懂了也无妨。”
李妙妙:“!”
她嘴善如流,“但这么重要的事,殿下不怕我看懂了告诉别人吗?”
赵伯承眼皮子都没抬,“你能告诉谁?”
李妙妙:“……”
好吧,这种两国之间的事情,她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告密的关键人物。
赵伯承继而又拿起桌案上的一本奏折,一边抱着李妙妙一边看。
李妙妙:“……”
“殿下,你要抱着我看奏折吗?”
赵伯承嗯。
李妙妙:“……”
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昏君妖妃,不对,是昏王妖妾。
但李妙妙没有话语权,只能乖乖让赵伯承抱着当吉祥物。
赵伯承看完一本又一本,偶尔拿起笔在奏折上勾画几处,或者是直接注明执行意见。
李妙妙就窝在赵伯承的怀里“被迫”一起批阅奏折,但一开始还能看一会儿,时间一长就开始犯困了。
赵伯承专心致志批阅着奏折丝毫没注意到犯困的李妙妙,直到李妙妙的身子忽然在他怀里一歪,他下意识垂眸去看,李妙妙正好被这一歪的失重感惊醒,一双大大圆圆地眼睛里面都写满了:懵。
赵伯承:“……”
“困了?”
李妙妙:“……”
赵伯承放下手里的折子,“月事走了吗?”
李妙妙:“?”
赵伯承顾着她没言语。
李妙妙反应过来连忙嘴善如流:“没!”
赵伯承:“……”
他根本不信。
赵伯承大手探进李妙妙的衣服里,李妙妙下意识一缩,但人在赵伯承的怀里,根本就躲不开。
赵伯承直接将李妙妙提上来。
李妙妙一惊就要躲,但赵伯承已经把人按住。他的大手直接探到下面,是干净的,月事已经走了。
赵伯承把人抱紧,“骗我。”
李妙妙试图服软撒娇,“殿下,我……”
赵伯承语气无波,“有没有人教过你,说谎要承担后果。”
李妙妙超小声:“没有……”
赵伯承:“……”
书房里面很空旷安静,但很快便传出来细细地声音。守在门外的仆人们都眼观鼻鼻观口,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
赵伯承折腾了好几次,狂风骤雨一波又一波,但他下半身做着坏事,上半身却一本正经。只有李妙妙一片凌乱,大脑空白,身体也像过电一样一波又一波。
赵伯承眼中添了几分深,有薄汗渗出李妙妙的皮肤,所经之处都染成淡淡地粉色,像极了熟透了的水蜜桃。
赵伯承无声弯了下嘴角。
微凉的风从身旁擦过去。
这时有侍卫拿着一封密信走近书房,但还隔着数米就被守门的仆人拦下。
侍卫听到书房里面传出来的细微声响没敢往书房里面看,只恭敬与仆人一起候在了门外。
良久,赵伯承才从书房里面走出来。
侍卫立刻上前把密信恭敬呈给赵伯承。
是来自周国的情报,周国皇帝病危。
赵伯承面无波澜又将密信合上,他手微抬,侍卫立刻会意退下。
李妙妙累得睡着了。
赵伯承叫了水帮李妙妙擦洗,然后拿过一张毯子盖到李妙妙身上。做完这一切,赵伯承才又重新坐回到桌案前批阅奏折。
李妙妙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黑乎乎一片。她其实是饿醒的,身子一动,肚子扁扁的,腰跟要断了一样。李妙妙下意识用手扶了下腰,细微的声音传到桌案,赵伯承闻声抬眸。
“醒了。”
李妙妙迷迷糊糊揉眼睛,像极了一只小猫。
赵伯承:“坐一会儿,我们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