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些卑微的人们,陈诚轻叹了一声,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哪知道刚坐进去,抬头就看到了一脸愁容的王敬德,
“陈诚,这一仗你有几分把握,”
王敬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在深港市挂牌上市的全国五百强公司里,已经有超过一半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恳求他放出贷款帮助他们顶住这一轮的狂跌,可是眼下的形势如此恶劣,王敬德害怕这钱扔出去就收不回了,要知道,如今已经跟元首撕破脸了,事态如果进一步恶化下去,他的大本营南部必须要有自保的本钱呐,
“我有几分把握,得看你,”
同样是一脸愁容的陈诚,无奈的说着,王敬德闻言心底一寒,疑惑的望着陈诚,看到自己的岳父一脸不解的样子,陈诚只得耐心的解释着,
“这是一场庄家的对弈,我估算过潜在对手索罗和罗斯的资本,索罗的身家超过2000亿,而罗斯,超过8000亿,我需要资金跟他们对弈,”
听到陈诚报出的数字,王敬德差点沒被一口烟给呛死,2000亿的火拼,这得调出多少资金出來,万一输了怎么办,想到这一旦失败的后果,王敬德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见到这情形,陈诚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数千亿的资金,即便是王敬德这等身份的人,也不容易调出,需要想久一点也是正常的,只是这形势,不知道能留给他们多少犹豫的时间,
还坐在会议室开着会的华夏国元首,看到了一份刚递上來的情报后,血气顿时涌上脑门,差点沒有晕倒在会场,该死的,三大国企接连告急,资金链严重断层,这一个个噩耗在不断的挑战华夏国元首的神经,想到三大国企在道琼斯上市的形象,华夏国元首心里一狠,把资料重重的甩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说着,
“沪指必须给我守住,不惜一切代价,不能比深指先垮掉,”
听着元首那略带疯狂的声音,众位官员相视一眼后,纷纷起身,守住沪指,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调动一切资金,撑住这三支龙头股票了,
下午一开市,噩耗再度频传,先是大量外企撤资,然后是不良商人开市发国难财,勾结外部资金打压自己国内的企业,最后是原本给中国工厂下了大额订单的欧洲国家联手毁约,
这一个个不利的消息终于引爆了市场的恐慌,一日之内,深指下挫7%超过七百只股票跌停,沪指下挫6%,超过五百只股票跌停,整个交易所弥漫着萧条的味道,
坐在冷清而凌乱的交易所里的陈诚,此刻正托着额头沉思着,一直冷眼旁观今天股市的动静的他,已经察觉出自己的对手是金融巨鳄索罗了,在这个世界第一炒家的带领下,大量的国际炒家把目光汇聚在了这个东方之都上,一个个落井下石的行为让他感觉孤立无援,
“现在播报一段紧急新闻,在这场突如其來的金融风暴之中,华夏国一日间倒闭了超过2000间工厂,深港市因为股市亏损而自杀的企业家已经超过百名......”
听着这消息,陈诚重重的拍了下椅背,脸上全部是怒意,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三大国企,前后只坚守了三个多小时就沦陷了,看着这遍地哀鸿,他苦于手头沒有资金,以致于无力回天,
“陈诚,你需要多少资金,”
一个急促的声音陡然传來,循声望去,只见王敬德不停的用手帕摸着额上的汗珠,很显然,这急速下降的形势,让他也扛不住了,再不做出任何措施,只消一个月,整个华夏国的经济就会悉数崩溃,
“两千亿,”
陈诚缓缓的伸出两个手指头,镇定的说着,虽然索罗集团的资金绝对不止这个数字,但是他自信,自己凭借两千亿,足以击退这条金融巨鳄,
听到这个数字,王敬德脸色稍缓,偌大个南部,两千亿还是拿得出的,随即拨通了一连串的电话,随着电话那头一个个肯定的声音响起,王敬德轻轻的拍了拍陈诚的肩膀,低语着:“明天再战,先休息吧,”
就在陈诚与王敬德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别墅的时候,远在欧洲的索罗却开起了香槟在庆祝,对于今天的战果,他是心花怒放,特别是那一个个破产的工厂更让他仿佛嗅到了这个独裁国家灭亡的味道,
“江龙那小子做得不错,每一次出手都击中了问題严重的上市公司,不愧为昔日的赌神,这嗅觉就是强悍呐,”
听着索罗的赞许声,江龙脸上沒有丝毫的欢乐,他一点都不想对自己的祖国下手,怎奈,唯一的女儿被索罗死死的捏在手上,这让他根本沒得选择,
陈诚,你小子还不打算出手吗,快点让我看看,你失踪的几年里,到底学到了什么吧,江龙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着,他盼望陈诚能击败他,让他少受点良心的谴责,
看着江龙默不作声的样子,索罗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熟谙人性的他,如何不清楚江龙心里在想什么,求败,那你可得做得好看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女儿不客气了,
“陈诚,明天让我跟你并肩作战吧,”
刚回到别墅的陈诚,迎面就撞上了一脸焦虑的张绮兰,看着这个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女孩,陈诚脸上露出了几分难色,说句实在话,股市如战场,他不想自己在意的女孩跟他一起提心吊胆,
“怎么,你不愿意,想当初,我们刚來深港市的时候,我可是你的幸运星呢,”
张绮兰立即板起了脸,不高兴的埋怨着,凝视着张绮兰那美丽的脸庞,陈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面对这个有着御姐风范的美女,他总是很难把不字说出口,
经过一个晚上的准备,陈诚望了眼账户里的两千亿,精神抖擞的走向交易所,今天开始,他要跟索罗玩一把大的了,而來到交易场的那一刻,门口那上百的记者阵容着实把陈诚吓了一跳,
“陈诚先生,听说您是特意赶來拯救华夏国股市的,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
“陈诚先生,十年过去了,不知道您能否再现当初亚洲金融风暴时的奇迹,”
“陈诚先生......”
听着这一连串的提问,陈诚的眉头慢慢的锁了起來,他很讨厌这种喧哗,大战之际,他需要的是安静,看出了陈诚的不满,王敬德朝着手下点了点头,龙组的成员会意后,立即开出了一条通道,
走进交易所后,王敬德轻轻的拍了拍陈诚的肩膀,低声说着:“陈诚,别太介意,这些记者是我叫來的,民众需要一个救世主去振奋信心,华夏国需要你股神这个名号,”
听着这话,陈诚苦涩的笑着,在华夏国里,股神沒有用,赌神才管用,在这里的交易所,哪里是在炒股,分明是在赌钱,但是既然已经把责任扛下來了,就必须把功课做足了,
“如今什么形势,”
陈诚偏过头,询问着下属,只见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分析师捧着一份厚厚的资料,低声说着:“目前华夏国股市内忧外患,沪指的三支龙头股昨日连续跌停多次,崩溃迹象非常明显,京城那边尚无有力的对策,而我们深指昨日面临多位发国难财的奸商,加上被外资重点突击,已经有超过二十个上市公司破产了,”
听到这报告,陈诚抬头望着那大屏幕,手悄然握成拳状,他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发国难财的人,作为一个商人,你可以平时间狡诈,但是面临国家危机的时候,你不能忘记,自己也是炎黄子孙,想到这里,陈诚接过资料,匆匆翻阅着,慢慢的,他的目光停留在几个名字上,
“一会开市,给我把0139.1002.991三支股票往上抬,我要一上午出现两次涨停,”
听着陈诚的话,眼镜男和王敬德手里同时冒出了冷汗,作为财务部长的王敬德,听着代号就明白了,这三个上市公司典型是政府工程,是个巨额亏损的企业,陈诚要让这几个公司的股票涨停,这跟拿钱打水漂有什么区别,而眼镜男心里则在嘀咕:不会吧,这正是那几个发国难财的奸商重点打压的股票呀,他们的身家加起來可是超过三百亿的,要这样硬碰么,
陈诚看了一眼王敬德和眼镜男,随即靠在了椅子上休息着,那紧闭的双眼无形中是在告示身边的人,他需要绝对的权力,在这股市里,沒有绝对的指挥权,那就不用玩下去了,
看到陈诚的模样,王敬德随即反应过來了,陈诚分明是在告示自己,既然用他,那么就要绝对的信任他,虽然自己也是搞经济出生的,但是眼前的股市,毕竟不是自己所长,算了,反正已经同坐一条船了,要死就一起死吧,随即朝着眼镜男怒吼着,
“看着我干什么,沒听到股神在说什么吗,还不快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