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晚上,才子和哈顺格日丽老海提前來到了飞机场,他们等候着两位医生的到來,
沒多长时间,医院的车來了,从车上下來两位,一位年龄在50岁左右的妇女,一位是40几岁的妇女,
才子急忙迎了上去,他看到这位50多岁的妇女眼睛亮亮的,目光中射出一股灵气,才子猜测,她应该就是心理专家,才子问:“您就是心理专家赵教授吧,”
她看看才子说:“我是医院派來的,我姓赵,”
说完他介绍身边的40多岁的妇女说:“这位是刘教授,这可是整容外科方面真正的专家啊,”
才子和她俩一一握手,才子说:“两位专家好,辛苦你们了,大老远的真是过意不去,”
哈顺格日丽和老海也和两位专家打过招呼,
这时,刘教授说:“本來医院沒让我來,当时是通知我的一个学生來,后來我听有赵教授來,我就心动了,我沒到过草原也想去那里看看,我是主动申请來了,”
才子说:“那更是感谢了,走吧,到机场候机厅歇歇,”
哈顺格日丽和老海也过來和两位教授打招呼,才子一一作了介绍,
很快飞机的起飞的时间到了,五人登机,
二个多小时,五人坐的飞机來到了呼市,由于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才子只好找了宾馆几人住下,
第二天,五人來到报社,海额尔已经在报社等候了,
才子打了两台出租车赶往草原,一路上,两位教授欣赏着这美丽的草原景色,确实两位专家毕竟是在大城市里呆的时间长了,对着草原倍感新奇,她俩一会赞叹、一会又发出感叹……,
车子行驶3个多小时,停在了老丫的家那两座蒙古包前,
初春的季节对于大城市來说还不是很凉,可是到了这草原,就觉得很凉了,两位教授穿的并不多,都觉得很冷,
下车后,几个人站在这辽阔的草原上欣赏着草原的景色,风虽然很大,却沒阻挡住两位教授的猎奇心,两位教授急忙拿出相机咔嚓咔嚓地照起像來,哈顺格日丽看看远处的依稀可见的蒙古包,这种景色当然很熟悉,她对这些并沒有多大的兴趣,站了一会,哈顺格日丽对两位打着牙骨的教授说:“看这草原,真是一望无际啊,太美了,”
两位教授说:“这草原确实很大,可是沒想到这草原的风挺大的这样凉啊,”
哈顺格日丽说:“草原到了这个季节就是这样,风大显得冷,不像城市,背风的地方多,温度高,”
才子看到两位教授的样子说:“走吧,快进蒙古包吧,这边的新蒙古包是老丫的大伯嫂住,我们先进去暖和暖和,”
才子走在前面,几步就到了老妇人的蒙古包,才子敲了门,门开了,老妇人热情的迎了出來,进到了蒙古包才子把两位教授和哈顺格日丽介绍给老妇人,
老妇人惊奇地说:“太谢谢你们了,这大风天,你们來了,”
这时,哈顺格日丽主动和老妇人说话,由于哈顺格日丽是蒙古族,加上两个人的口音是一致,她和老妇人说话就很自然,
哈顺格日丽问:“你们家养了多少头羊,”
老妇人说:“我们两家一共才几十头,”
哈顺格日丽又问:“还有牛,马,骆驼吗,”
老妇人说:“有几匹马,沒养牛,也沒有骆驼,”
这时,才子说:“大嫂,现在老丫的态度有什么变化沒有,住进了新的蒙古包她沒说过啥吧,”
老妇人说:“沒看见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一天也听不见她说一句话,”
才子问老妇人:“这两位教授就是來给老丫看病的,我们怎么安排好呢,”
老妇人看看两人教授说:“我还得先去老丫那里,安慰一下,看看他什么态度,我回來再作打算行吗,”
赵教授说:“这样,最好了,”
才子说:“还得麻烦你,你快去,我们听信,”才子说完,老妇人出去了,
老妇人在老丫的蒙古包沒呆多长时间回來了,她说:“她还是不想见任何人,她也不想看病,”
赵教授说:“看來这确实很麻烦,这样吧,你带我和刘教授进去,我们和她谈谈,”
老妇人说:“你们刚到还沒休息好,这怎么好意思啊,”
赵教授说:“既然她知道我们來了,那就抓紧时间,这样趁着热乎气,我们好做工作,”
老妇人说:“那走吧,”
说完,老妇人领着两位教授走出了老妇人的蒙古包,
哈顺格日丽看看才子说:“我也去,”
才子沒说话,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哈顺格日丽迅速的跟了出去,三人进到了老丫的蒙古包,才子和老海、海额尔以及两个司机等在这里,
赵教授和刘教授跟着老妇人进入了老丫的蒙古包,老妇人刚要关门,哈顺格日丽急着过來也跟了进去,
在这宽敞的蒙古包里,老丫照样蒙着那蓝色纱巾低头坐在那里,老丫的女儿和儿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几位陌生人,老丫也抬头看看三位陌生人,她几乎沒有任何的反应,
老妇人介绍了两位教授后,她看看哈顺格日丽说:“他老婶,这位是才子的媳妇,她也特意來看你的!”
这时的老丫似乎有了反应,她的头动了一下,她抬起了头看看哈顺格日丽,但是他并沒有说话,之后又底下了头,她似乎对这一介绍并不感兴趣,
哈顺格日丽却想,这可坏了,当时也沒嘱咐一下她这样介绍啊,当她看到老丫并沒有过激的反映时,心里才安慰一些,
随后,老妇人说:“这两位是沈阳來的医生,是专门给你瞧病來的,”
赵教授慢慢地走到了老丫的身边,她拽住了老丫的一只手说:“孩子,我是沈阳盛京医院的心理医生,我听才子讲了你的遭遇,我和我的医院领导对你的遭遇深感同情,所以院长特意派我和刘教授出來,专门來为你看看病,”
赵教授说完看看老丫,觉得她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刘教授和哈顺格日丽走进了老丫,坐在老丫旁边,
老妇人看看老丫,随后在一边忙着沏茶倒水,
赵教授又说:“孩子,你的年龄还很轻,你不能这样自闭自己,你的脸虽然我们看不清,但是我们能感觉到你的伤很重,不过,坐在你眼前的是全国首屈一指的整形外科专家,她可不看一般的伤病啊,”
说到这,赵教授对着刘教授点了一下头,示意她说几句话,
刘教授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向老丫的身边攒动了一下,拽住了老丫的另一只手说:“妹妹,你不要气馁,你的伤在重,在我那都会治好的,现在的医疗水平已经很发达了,你的病在我们眼里还是一个小病,十几年來,经过我的手治好的各种皮肤损伤都有几千了,最严重的烧伤烫伤我们都能治好,何况你还不是那种难治的烧烫伤呢,”
这时赵教授说:“傻孩子,我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怕见人,最怕熟人,这是你的心里问題,不是你的脸的问題,自己毛病病根在脸上,而表现出了症状却在心里,孩子,世上的事人们很难预料,人们遇到的各种困难也是不同,关键是个人对事件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有的消沉,有的勇敢面对,你就是选择消沉的一种,孩子,这样不行啊,我们人的寿命就那几十年,我们得追求好的生活质量,敢于面对现实,你看你的这只手,我觉得已经失去了活动功能,这是典型的神经阻断所致,我们医院对这样的病也是有办法的,你难道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这时刘教授接着说:“妹妹,你一定得相信科学,我们现在的医疗技术对于你的病是有办法治的,”
赵教授接过话茬说:“孩子,你听这是医学专家的话,他绝对不会说谎,”
此时,坐在一边的哈顺格日丽虽然沒说话,但是她看到老丫的境况心里酸酸的,她很同情眼前这位让才子苦苦寻找的苦命女人,她的眼泪一直关在眼圈里,她感觉到这个瘦弱的女人身体在颤抖,她的眼泪在往心里流,
赵教授继续说:“傻孩子,你要相信我们,在沈阳会有很多好人关心、爱护你和你的家人,”
………………
两位教授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劝说着老丫,眼看着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哈顺格日丽清楚地看见了老丫裹着的蓝色纱巾下在滴落着眼泪,
哈顺格日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哈顺格日丽起身到了老丫的跟前,一下跪在了老丫的腿前,这一动作,两位教授和老妇人都吃惊地看着哈顺格日丽,
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她喃喃的说:“老丫,你不要在坚持了,你和我们回沈阳吧,这些年來才子苦苦的寻找你,为了什么,因为他心里由你,你放心老丫,我不是个小气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回到才子的身边,我会主动让位,你要相信我,相信才子是真心想帮助你,才子费了这么大的劲,连教授他都找來了,为了什么,这些天,他为了劝你,他來这里都十几趟了,现在他的体重都掉了20多斤,他整天的睡不好觉,梦里头,他说着劝你的话,我都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所以这次我才來,在他的心里,你的位置任何女人包括我在内都替代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