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刘副市长开始提酒:“孙董事长。我先声明一下。我的酒量呢。就一杯酒。不是我不喝。也不是不热情。确实我的酒量有限。我这也是代表政府招待來我市投资做贡献的上帝。这杯酒我一口喝了。下杯呢。我就以茶代酒好吧。”
才子看到这位刘副市长不但有水平。看來也是很诚恳。才子说:“刘副市长。您这句话太诚恳了。沒说的。您喝了这杯。之后您可以随意。”
刘副市长端起酒杯。一闭眼一杯酒倒到嘴里。费了不小的劲。才勉强咽下去。才子端起杯一口干了。二哥。安磊。陈局长也一样把酒干了。
刘副市长换了茶水。但是陈局长可是海量。三杯酒下肚后。大家也开始渐渐的熟悉。几人开始畅谈起來。
这时。才子想到了投资养殖场时在大堆子乡遇到的事。他说:“刘副市长。我能问一个问題吗。”
刘副市长说:“怎么不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解答。”
才子问:“你们政府的会议很多吗。”
刘副市长被问住了。他看看才子说:“孙董事长。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題是……。”
才子笑了。说:“那年我在大堆子乡看中一个废弃的老林场的老场房。我准备买下它。可是这大堆子乡的书记几乎整天开会。沒时间研究我的问題。一直拖了一个多月。后來我一生气在沈阳郊区一个叫山狸子的村子办了养殖场。”
刘副市长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大堆子乡归那里管。我们市里的会议还行。不算多。”
才子说:“大堆子乡不归你们。离这里很远在别的市。我就想问问。你们研究解决问題都得开会吗。”
刘副市长思索了一下说:“别说。你说的很对。许多的大事是得开会研究才能决定。”
才子问:“我听大堆子乡的书记说。有时开会是什么会套会。会前会。会后会。会中会。完事还得传达会是这个样子吗。”
刘副市长听后笑了。他沒有回答。
刘副市长反问才子:“那么看來。你的集团公司很少开会了。”
才子说:“我觉得开会不但浪费时间。还有与会人员也不会走着去开会吧。回去也一样。这产生的交通烧油费不是费用吗。”
刘副市长说:“可不吗。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是目前沒人细算过。孙董事长那我问你。你们公司遇到问題怎么沟通啊。”
才子说:“以前呢。都用电话联系沟通。现在我刚刚学会电脑。我有个想法就是利用电脑专递信息。”
这时。陈局长插话说:“可不吗。我就犯愁开会了。我现在都做下毛病了。一开会就犯困。这会比催眠药还灵。”
刘副市长笑了。他说:“确实。我也犯愁开会。不过。不开会有些事情确实沒法落实下去。还有就是。怕下边不理解上边的精神啊。”
陈局长借着酒劲说:“刘副市长。怎么每次会大领导的讲话都是一样的。说是讲三条。但是这第一条里就包括了五条。第二条里又有几条。第三条里也许包括的还多。最后把听会的都整迷糊了。也不知道那条是那条里的那条了。”
刘副市长说:“这都是秘书写的稿子。这几条不几条和领导沒多大关系。”
陈局长说:“刘副市长。也许我今天喝多了。不该说这些话。还有就是这领导讲话的官话套话。重复语句、并列句太多。听着都让人着急。烦死人那。”
刘副市长说:“孙董事长。我们不唠这个了。这个问題我也解释不清。还是说说别的吧。”
陈局长也随着李副市长点点头。说:“刘副市长说的对。來我们还是喝酒吧。”
说完。陈局长举起酒杯接着说:“孙董事长。我们这是初次见面也是初次喝酒。我们俩喝一杯感情酒好吗。”
才子看看陈局长。之后又看看刘副市长说:“确实。我这次感觉到了家乡人的热情。才子无比感激。我不会说什么。只能说声谢谢了。”
之后两人撞杯。才子的大半杯的白酒一口而下。陈局长也不示弱也喝了。这已经是第四杯了。
他看看二哥和安磊。他俩估计已经到量。才子觉得酒喝的差不多了。他说:“刘副市长。陈局长酒就喝这些吧。我们还得赶路。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觉了。”
陈局长说:“孙董事长。喝好了吗。回家乡可不能见外啊。”
才子说:“喝好了。而且我很高兴。还弄懂了我的一些困惑。”
这顿饭。才子吃的很开心。他觉得一直困扰他这么长时间的大堆子乡的问題在这里得到了刘副市长的解答。他现在觉得那位大堆子乡的书记沒骗他。办养殖场的事。不是那位书记用开会搪塞自己。他有时确实是身不由己。
一个星期后。二哥和安磊顺利的拿到了三块地皮中的最大一块。这次竞标的成功才子很是高兴。他觉得这是他打回老家的一次绝好的机会。当然也是为老家做点贡献的一个起点。
这次在老家竞标地成功也激发了他一个新的想法。他不能死盯着沈阳。他要投资扩展到县域范围。这个问題虽然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也奠定了下一步计划的基础。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用电脑看新闻。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肥婆的电话。
他接起说:“蓉姐啊。你好。”
肥婆说:“才子啊。你不忙吧。蓉姐和你说两件事。”
才子说:“蓉姐我不忙。你说吧。”
肥婆说:“第一件。我下个月就要到美国去了。我和倩倩她爸二次离婚后。我处了一个对象。他是美籍华人。他在美国开了几家中式餐厅。因为他的父母都在美国。我们决定下月到美国结婚。”
才子听到这些话。愣了片刻。接着才子磕磕巴巴地说:“嫁……嫁到美国去了。这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美国人的。”
肥婆说:“说來这事很蹊跷。他的大伯在沈阳住。他回沈阳看望他的大伯时。他到红玫瑰吃饭。我们认识的。经过接触。我们觉得很对脾气。他也是开饭店的。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合适。他回美国后。经常给我打电话和在网上交流。渐渐的我们有了感情。后來他又回來过几次。我们就……。”
才子说:“蓉姐。那我可祝贺你了。”
肥婆说:“这不是主要的。这第二件事才是主要的。倩倩不是毕业了吗。两个月前结婚了。结婚后我就把酒店交给她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倩倩能否把饭店支撑起來。我打电话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倩倩还是个毛孩子。办事还嫩。你得给我看着她点。”
才子一听更加惊奇。说:“倩倩……倩倩也结婚了。那。怎么沒告述我一声。”
肥婆说:“沒大办。就请了一些实在亲戚。姑爷是呼和浩特农村的。”
听到了呼和浩特。才子心想。这真是奇怪了。老丫现在在呼和浩特。倩倩的找的对象也是那的人。这难道真是巧合吗。
想到这。才子说:“啊。姑爷也是呼和浩特的呀。”
肥婆说:“是啊。我去过他家一次。他家住在草原上边上。他们家的人都很热情。人还行。就是家里不算富裕。”
才子说:“蓉姐你放心。我觉得倩倩还是很听我的话。你告诉倩倩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肥婆说:“才子啊!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我现在觉得我们沒白认识一回。同时也祝贺你的事业蒸蒸日上。赚大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也祝愿你的家庭幸福啊。”
才子说:“谢谢蓉姐。我知道蓉姐永远都是比亲姐还亲的亲人。到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蓉姐对我的帮助。沒有蓉姐就沒有我才子的今天。”
撂下电话。才子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郁闷……
他说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他觉得是不是该送送肥婆。送好还是不送好。对这个问題。他在犹豫不觉。基于和肥婆的特殊的关系。送与不送。他不能和任何人商量。只能自己拿主意。
经过了再三考虑。他觉得还是不送的好。主要觉得这样做。不会引起倩倩和那个美籍华人的误会。他还怕肥婆对自己的感情因此会加剧。自己在他她心中的位子会膨胀。这样对她是不公平。对那个美国人也是不公平。再者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肥婆的丈夫。看见了和人家怎么说话那。
他知道。至始至终。肥婆对自己都在留恋。当初。她和自己分手不过是因为倩倩的原因。这点他很清楚。
这天下班。才子特意让老海把车子开到了肥婆的红玫瑰大酒店那条街。他要看看这里的情况。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门前。才子让老海停车。随着车窗玻璃的徐徐下滑。红玫瑰大酒店已经完全映入他的眼帘。
它还是老样子。虽然楼表面刷了新的涂料。但是它本來的陈旧并沒有被完全覆盖。特别是对它很熟悉的人來说。一眼就能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