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问张成玉:“大伯,你家有手电筒沒有,”
张成玉说:“应该有吧,我找找,”
张成玉开始翻找着手电,时间不长,张成玉找出了手电筒交给才子,才子打开试试手电筒还很亮,才子对老丫说:“走和我出去一趟,看看那条纱巾还在那沒有,”
老丫知道那条纱巾的事,因为在草原时,才子和她说了那条纱巾的事,
老丫很愿意去看看那条纱巾,她穿好衣服跟着才子往外走,老丫的大嫂说:“你俩上那啊,开车吗,开车的话送我们先回家呗,我们也很累了,回家休息休息,”
才子思索一下说:“让老海送你们吧,我和老丫出去找点东西,”
老丫大嫂说:“那也行,”说完,老丫大嫂疑惑地看看才子和老丫一眼,
才子领着老丫到了大门外,安排老海送老丫大嫂她们几个回家,
老海的车载着老丫的大嫂一家人先走了,
才子和老丫上了车,车子很快到了村口,两人下车,才子拽着老丫的手找到了那棵大柳树,才子说:“应该就在这,”
老丫说:“二十年了,纱巾估计早就烂了,”
才子说:“我用塑料袋包着呢,估计不一定会烂,”
老丫说:“那用什么挖啊,”
才子想了想说:“我车里有螺丝刀,”说完,才子到车里拿來一把大号的螺丝刀,回到大柳树下,这时的大地已经上冻,但是冻得还不厚,薄薄地一层,他蹲在地上开始挖,挖了好一会,却沒看见那个装着纱巾的那个塑料袋,才子说:“不能记错啊,我记得就埋在这了,”
一直挖出半米深,还沒见到那个塑料袋,才子站起扑了扑了手上土说:“记错了……,沒记错啊,”
这时,老海的车回來了,停在才子的车旁,老海下车,老海问:“董事长你们挖啥呢,”
才子说:“老海哥,你别问了,你回老丫家拿把铁锹來,”
老海看看才子挖出的小坑,开车走了,沒多长时间,老海回來了,老丫的父亲张成玉和老丫二哥也跟着來了,
才子本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条纱巾的事,可是既然他们來了,另外也这些年了,也就沒隐瞒的必要了,
张成玉问才子:“这里埋的啥啊,”
才子说:“这是二十年前,我买给老丫的一条蓝色纱巾,那时老丫去赤山了,沒法交给她,我就把它埋在这棵大柳树下了,”
说完,接过老海手里的铁锹,开始挖了起來,老丫的二哥接过手电筒照着,又挖了几下,沒挖多深,一个塑料包出现,才子急忙扒出來拿起,
原來这棵大柳树长在沟里,二十年了,沟边的土被雨水冲刷,把才子埋纱巾的地方覆盖了更多的土,装着纱巾的塑料袋自然也就埋深了,所以才子用螺丝刀沒挖出來,
才子把塑料袋放在地上,慢慢地打开那个塑料袋,塑料袋已经很脆了,稍微一碰就成了碎片,随着塑料袋的打开,那条蓝色的纱巾显露出來,才子把纱巾小心翼翼地铺开,纱巾竟然还沒有腐烂,就连颜色都沒掉,只是潮乎乎地,伴有一股土腥味传出,
当时,才子买的必然是一条很普通的化学纤维纱巾,在隔绝空气的情况下,化学纤维是不易腐烂的,
才子激动地说:“老丫,这条纱巾在这里默默地等了你二十多年啊,它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啦,”
老丫接过纱巾紧紧地把它贴在胸前,她眼睛湿湿的,老丫说:“可惜!她回來的太晚了,她已经沒有戴它的福分了,”
老丫的父亲和二哥沒法再看下去,两人上了老海的车子,
才子扶着老丫上了自己的车子,此时,老海的车子先一步开走了,
老丫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才子打开车内灯,他把刚來时在商店买的那块手表拿了出來,拽着着老丫的手,把手表轻轻地戴在老丫的手上,老丫并沒有任何的动作和表情,她沒有拒绝,
才子说:“纱巾已经不能再用了,我把它放在这手表盒里吧,这块手表你带上,这也是我对你二十年思念的一种寄托,今晚我和老海还得赶回沈阳,老丫,看來今后我只能做你的哥哥了,现在我们只能把二十多年前的那份感情埋在心里了,”
此时,老丫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來,老丫喃喃地说:“才子哥,也许我们确实沒有夫妻缘,不过,我会把这条纱巾珍藏起來,直到带进墓地,”
才子说:“你说的怪吓人的,老丫,你也别太伤心了,不管怎么样,二十年后我们见面了,我们还不算老,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还有孩子,我们不得不考虑这些,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到孩子身上吧,请你放心,你的女儿鲍斯日古冷就当做我的女儿吧,我会培养她成为一个大学生的,”
老丫沒说话,呜呜……,哭了起來,哭了好一会,才子说:“老丫,别这样伤心了,这都是命运吧,我们得面对现实,”
慢慢地老丫抬头,深情地看看才子那张俊脸,才子也看着老丫,两人对视了稍许,
老丫又低下头,说:“才子哥,谢谢你了,鲍斯日古冷是我的一个希望和寄托,她的成长就靠你了,”
才子说:“老丫,鲍斯日古冷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老丫说:“我一百个放心,”
才子说:“不管怎么地,你现在完美地回家了,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老丫说:“在这之前,看见你是我的一个梦,现在我实现了,我的病已经治好了,这是我沒敢想的,现在我很满足,”
才子说:“老丫,看到你现在的心情很好,我的心里才舒服一些,”
老丫说:“才子哥,命运不让我们成为夫妻,今后你就做我哥吧!”
才子说:“老丫,你这样想太好了,你这样想让我很放心,你的健康和快乐让我心里舒服,”
老丫说:“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你也该回沈阳了,”
这时,才子深情地看看老丫的眼睛,老丫也直盯盯地看着他,两眼相对的瞬间,老丫心里一阵的狂跳,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座的后背上,
才子看到这些,他心里明白,老丫在等着他的吻或者……,
才子向路边周围看看,觉得沒有人路过,他关闭了车内灯,
他慢慢地把头伸向了老丫一边,渐渐地两人的唇已经沒了距离……,
良久,才子打开车灯,慢慢地发动了车子,车子回到了老丫家门前,才子扶着老丫进屋,
这时,老丫的母亲的目光又回到呆滞状态,才子知道,这一定是刚吃过药的原因,
看到这些,才子不想再看下去,才子和张家人告辞,
才子和老海离开了老家回沈阳,一路上才子的车开的很慢,他的心里在起伏,他不知道,这次把老丫送回家将意味着什么,她的心一时高兴,一时又郁闷,
这次和老丫的一个深吻,是他和老丫的第一次,虽然二十年前出事那次,他抱过老丫,但是沒这次的尽情尽意,他不知道这将这意味着什么,
沈阳……
才子回到沈阳后,这几天虽然每天在办公室呆着,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理却在惦记着老丫,他每天都在猜测着老丫在干什么、吃沒吃饭等等,
这样一來,他无心顾及公司的事情,好在这个时期,公司的事情不多,
才子正在公司办公室发呆,这时李秀娟进屋,李秀娟看看才子的表情问:“董事长,你想啥呢,”
才子返过神來说:“啊,沒想啥,”
李秀娟说:“我看你这几天怎么神不守舍的,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老丫的事忙的啊,”
才子一听这个女人看出來自己的心事,他笑了一下说:“嫂子,你说得对,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老丫回老家了,住在自己家里,有她的家人照顾着,我却不知道怎么了,还是惦记着老丫,”
李秀娟思索一下说:“才子啊,也许这些话大嫂不应该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把我的想法说说,你看对不,”
才子说:“嫂子,我都把你当做了亲嫂子一样了,有啥不能说的,”
李秀娟说:“现在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老丫,想的都是你和老丫的过去,还有就是你还在留恋着过去,过去的一切你一时无法忘了,老丫近在咫尺,你却不能每天看见她和她说些心里话,你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对她诉说,应该是这些让你不能说出的东西在一直困扰着你的思绪,才子啊,你看我说的对吗,”
才子眨眨眼睛笑了笑,他思索一下,心里想,李秀娟说的还有些道理,虽然不全对,但也是主要的原因,
想到这,才子说:“大嫂,你说的挺对啊,看來你挺了解我的,”
李秀娟听后也笑了,她心里在想,嗨……,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文彪,现在你就是我心中想的最多的男人了,你的一点点的变化,我都记在心里,我能不理解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