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丫说：“二嫂。你……你怎么这样说啊。他会怎么想啊。”

电话里说：“你激动啥啊。才子可沒答应你。不过也沒说不行。他说。他要考虑考虑。”

老丫说：“二嫂。你……你这样说。他会为难的。”

电话里说：“他为难不为难的。你就别管了。我沒准备把这事告诉你。可是我考虑到现在。我觉得还是问问你的到底啥意思。你要是有那意思。你自己说不出口。二嫂替你说。”

老丫说：“二嫂。我……我……。”

电话里说：“老丫。要是我。还我……我啥啊。早就……。嗨。你自己想想吧。”

电话撂了。老丫放下电话。心理又一次烦乱。

老丫的母亲呆滞的傻傻地看着老丫说：“你二嫂來的电话啊。”

老丫说：“妈。是我二嫂。”

老丫母亲问：“谁为难啊。”

老丫说：“妈。沒谁为难。你就别问了。”

第二天一早。老丫的二嫂來了。老丫和父母正在吃饭。张成玉招呼老丫二嫂吃饭。老丫二嫂说：“爹。我吃过了。”

老丫二嫂用眼睛遛了一下老丫。老丫二嫂笑了一下。

老丫不知二嫂为何会有这个表情。吃完饭。老丫到外屋洗碗。老丫二嫂跟了出來。小声的和老丫说：“才子不是要领你剪头吗。你去不。”

老丫说：“剪头还用他领着干啥。一会你陪我到镇上剪剪得了。”

老丫二嫂说：“那能一样吗。才子领你去和我领你去意义是不一样的。”

老丫问：“二嫂。你是不是给才子打电话了。”

老丫二嫂说：“沒打。但我估计今天他一定会打。”

老丫说：“二嫂。你别刺激才子了。那样他会很难受的。”

老丫二嫂笑了一下说：“看來你心里真的有他啊。这点事你都心疼他了。”

老丫看一眼二嫂。眨眨眼睛沒说话。

沈阳丫丫集团……

才子坐在办公室。他的又回到了前几天的状态。一种无名的郁闷袭來。虽然哈顺格日丽不在追问那根长头发的事了。可是昨天老丫二嫂的电话。使他又一次陷入烦乱与纠结。

他有心给老丫家打个电话。可是几次拿起都放下了。他不知道对老丫说啥好。也不知道一旦电话打了过去。老丫会怎么说。

一旦老丫投入自己的怀抱。哈顺格日丽怎么办。他不舍。到现在他已经不能沒有哈顺格日丽了。他是自己女儿和儿子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她的温柔体贴使他不舍。

他知道。现在要是不和老丫直接接触。间接接触老丫的只有老丫的二嫂。他觉得老丫二嫂这个女儿他可以信任。

想到这些。他还是觉得给老丫的二嫂打个电话。他想知道。昨天拜托她让老丫剪断头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可是电话拿起他又犹豫了。他又想。和老丫二嫂怎么说。这事催的太急老丫二嫂这个精灵的女人会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呢。

他一再犹豫。这时李秀娟进屋。她看看才子沒说话。开始收拾卫生了。才子本想和这个女人说说这件事。可是他觉得她也不会有什么主意。这时。李秀娟却说话了。李秀娟问：“哈顺格日丽这几天还和你生气不了。”

才子说：“这两天到沒有提那事。”

李秀娟说：“那也别提那事了。慢慢地沒人提她也就不想着那件事了。时间长了就好了。”

才子说：“应该是。”

李秀娟看看才子又问：“我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有什么心事的。觉得你好像神不守舍的。”

才子笑了一下说：“嘿。可不是吗。我……。”

他刚要把老丫二嫂打电话说的事和李秀娟说说。可是他一想。别说。我和李秀娟说。那根头发是陈总女秘书的头发。沒说是老丫的头发。这点自己也瞒着她呢。要是实话和她说了。也不好。毕竟自己也在骗她。她会怎么想。

想到这。才子思索一下说：“为孩子起名的事。闹心呢。”

李秀娟说：“原來是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啥事呢。起一个顺溜点的。好听的不就得了。”

才子说：“我想过几个名字。可是都不满意。我打电话给谭教授。让他给起一个。可是都好几天了。谭教授也沒來电话。估计还沒起好。”

李秀娟说：“你打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才子说：“这个点。他应该有课。下午再说吧。”

李秀娟收拾完出屋。才子自语：“嘿。儿子起名的事。我早就不想了。反正谭教授起的一定会挺讲究的。我操心的还是老丫。”

说到这。他起身站在窗前。看看大街上的车流和人流。他思索一下接着自语：“还是给二嫂打一个电话吧。问问她。嘿……。管她呢。”

他掏出手机。坚决地拨打了老丫二嫂的手机号码。很快接通。电话里说：“才子。是你啊。”

才子说：“二嫂。你在哪。”

电话里说：“我在老丫家里。”

才子说：“啊。那……那你说话方便吗。”

电话里说：“沒事。我出屋外接的。你说吧。”

才子说：“昨天我拜托你的事……。”

电话里说：“我早上和老丫说了。她同意你带她到好点的理发店剪剪头。老弟。你啥时候來接老丫啊。”

才子说：“她同意了。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电话里说：“不行你中午就过來呗。你要是不方便回村。我把老丫约到镇上不就得了。”

才子一听。觉得这个女人挺理解自己的。

才子说：“那也行。我现在就往镇长赶。”

老丫说：“那就这样。到了镇上你在给我打电话。我和老丫在那等你。”

才子说：“那好吧。”

撂下电话。才子想。还是我自己开车去吧。对了。别开自己的车。外一哈顺格日丽用车啥的呢。再说了。村里的人都认识我这台车。让人看见会不好的。

想到这。他给安磊打电话：“你在那里。”

安磊说：“董事长。我在单位。”

才子说：“你的车停在楼下沒。”

安磊说：“在楼下。”

才子说：“那你把车钥匙送到一楼。我在门口等你。我开你的车出去一趟。”

安磊说：“董事长。那好。”

才子下楼。到了大门口。安磊已经站在那里了。

才子接过安磊的车钥匙。到了楼前停车位。按了一下钥匙。车叫了一声。车锁开了。才子上车。对安磊说：“要是有事用车。你给老海打电话。你就用我的车吧?”

说完。才子发动车子。驶出了大门。

走近道。车子开的又很快。一个小时才子的车子驶入了尧南镇。

到了镇上。才子拨通了老丫二嫂的手机。老丫二嫂接起说：“到我家去吧。老丫在我家。我有点事一会就回家。”

才子说：“这个二嫂。还真的通人情啊。”

很快车子到了老丫二哥家楼下。才子下车。

此时。老丫自己坐在屋里。她听到了。楼下的车声。她到窗前看看。才子已从车里出來。

这时。老丫觉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手足无措。看到才子锁好车门往单元里走來。她走到门口事先把门打开。回到大卧室。坐在那里她不知道怎么好了。

这时。听到才子的关门声。他已经进屋。

老丫呆呆地看着地面。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才子。该和他说些啥。

才子很快进屋。才子坐在老丫身边。他也沒说话。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点啥好。两人沉默了一会。才子首先说：“老丫。二嫂昨天和我说了你的想法。你不准备回草原了。”

老丫抬起头说：“才子哥。我……我……。”

才子说：“老丫。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就合计一下。下步该咋办吧。”

这时。老丫急切的说：“不是。不是像二嫂说的。我沒那想法。不过。我……我……。”

才子一把把老丫搂在怀里。她激动地说：“老丫。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也理解你的心。”

老丫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慢慢地抬起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她说：“不是那样的。那些话都是二嫂的意思。我起初沒那么想。二嫂一直在劝我留下來。投入你的怀抱。可是……可是……。”

才子说：“是二嫂的意思。那……那你的意思是。”

老丫喃喃地说：“才子哥。我起初沒那意思。这些天。二嫂一再劝我。我也动心了。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这些年找我就是为了弥补你对我缺失的那份爱。我现在恨不得一下子投入你的怀里。感受着你的体温。感受着你的心跳。接受你的激情。二十多年前。在我家那次的拥抱。我现在还依然记得。记得我的感受；记得我当时的那种快感和酥麻；记得那是我一生中得到的唯一的一次那种感觉。可是……可是……。”

才子听到这些话。激动地说：“老丫。谢谢你理解我对你的心。这些天。我一直在承受着煎熬。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面对这样的抉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的心放不下你。二十年前那次的拥抱也让我一生都无法忘怀。你的玉背是那样的稚嫩!那样的晶莹剔透。那样的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