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满目疮痍的小学,诗一般伤感揪心(1 / 1)

极品护花高手 青枣枝 3971 字 2013-05-20

今天。才子把明天应该安排的一切安排妥当。

回到家里。他和哈顺格日丽说:“明天。我准备回趟老家。我想我妈了。我想看看她老人家。”

哈顺格日丽惊奇地看看才子。问:“怎么突然间就想你妈了。你妈那边是不是有啥事了。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

才子面对哈顺格日丽这一连串的问话。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子思索一下说:“沒有。要是那边有啥事。我爹早给我打电话了。我只是突然想起年前。母亲曾经腰痛过。我就是想回家看看她。沒别的意思。”

哈顺格日丽说:“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妈那里出啥事了呢。”

才子说:“这时侯。我也觉得突然间想起回家确实会让人感到一丝的不对劲。但两个老人确实沒啥事。也许你觉得我好长时间沒回家了。这突然一回家就感到会有啥事了。放心吧。沒啥事。”

哈顺格日丽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大儿子抱着出门也行了。现在春暖花开了。不冷不热正适合出门。我还真的想出去看看呢。”

才子一听自然高兴。必然母亲也很长时间沒见到孙子了。估计她也应该想孙子了。

第二天一早。才子带着哈顺格日丽和儿子上路了。一路上。才子让老海把车子开的慢一点。这样也好让哈顺格日丽和孩子感到舒服一些。同时也看看路边的风景。

这次回家。车子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按照平时的正常车速慢了半个多小时。

车子开进村子。才子的眼睛特意往自己曾经读过书的那所小学方向望望。因为他和安占一通话。勾起了对儿时的一些回忆。也包括那所曾经就读过的那所小学校。

这所小学就在路边。但是和才子家的老屋不是一条路。才子让老海特意拐入小学这条路。

离得很远就看见了路边这所曾经的小学已经满目疮痍。房子和那围墙虽然还在。但是那房子的窗户已经沒了。就连一片玻璃也沒了。这样子。看上去令人感到一丝凄凉。

院子里堆满了黑色的煤泥。煤泥的黑色煤末已经把曾经的教室满屋子挂满。煤泥堆旁边停放的一台很旧的铲车。

吉普车载着他慢慢驶向了这曾经读书的地方。面对这样场景。才子的感触很深。

这房子已经有几十年了。加上这些煤泥粉末。现得极为苍老、破旧不堪。

才子下车。他踏着煤泥的粉末走向每间教室。儿时的一些回忆顿生。

因为曾经的教室窗户玻璃全无。只留下窗户框了。沒了一丝的遮挡。一眼竟可以看见挂着黑乎乎的煤粉棚顶、墙壁。屋地上已经积满了半米厚的煤粉。里面沒了一丝的生息。连一个老鼠的爪印都沒有。

才子在这间曾经读书的教室。这也是老丫、张明运、赵立新曾经读书的教室。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那个位置。老丫、张明运、赵立新当时坐在哪里了。

他在这老教室窗前驻足片刻。转身望望四周的围墙。这围墙不是那曾经的围墙。应该是后來又新建的。那时的围墙沒这么高。而且是石头墙。那时老围墙的里里外外都都是高大的槐树。每到这个季节。一串串白里带红的那种槐树花会挂满枝头。一些矮枝上的槐树花会被摘得精光。

孩子们会在这堆煤泥堆下。曾经是操场的地方追逐打闹。

才子看了片刻。缓缓地回到了车上。

哈顺格日丽看看才子阴沉地脸说:“才子啊。看來你真的渐老了。你已经喜欢回忆过去了。人家说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已经老了。”

才子看看自己的儿子的小脸蛋说:“都有了女儿和儿子的人了。能不老吗。我们确实渐老了。那我们的父母就更渐老了。”

老海说:“这是自然规律。谁又能抵挡得住啊。董事长我们走吗。”

才子说:“嗨……。走。回老屋看看。”

哈顺格日丽说:“你家的房子不是沒盖多少年吗。还叫老屋。”

才子说:“也不少年了。盖那房子时。我们还沒认识呢。也快十年了。当时我寄钱回來。父亲盖起着老屋。”

哈顺格日丽说:“这事你可沒和我说过。原來你家建老屋的钱也是你出的啊。”

才子说:“那时。我家穷。我家住的是三间土坯房。那房子在不重建恐怕会倒。那几年。我正好在春明当工程队的队长。赚了一些钱。我就寄了回來。”

说话间。车子远离了这所曾经的小学。

此时。才子犹若一诗人般地在想。这偶尔的回首当初自己曾经的小学。在那驻足、沉思中。在那宛若穿越时光中。自己感觉到了心里沉淀着那鲜活的情结和记忆。曾经的小学老屋。唤起了自己这个疲累灵魂一片老绿。这片老绿沉淀着那么多美好往事。随着岁月的更迭。时间的渐远。此时。我不得不回望往昔。回望过后剩下的只有失落和遗憾喽。

想到这。他不自觉地笑了……

当车子已经停在了老屋门前。才子看到大门紧闭时。才子对哈顺格日丽说:“哎啊。事先也沒打个电话。不知道这时我爹我妈是不是在家。这大门怎么沒开啊。”

才子先下车。快速到了大门前。果然大门是上锁了。

才子说:“我爹和妈是不是下地干活了。这个季节地里正是有活的时候。”

哈顺格日丽说:“那正好。我还沒下过你家的地呢。我也看看你家的地啥样。”

才子说:“地都一样。那我们去吧。”

说完。才子上车。按照才子的指点。车子出了村子。进入一条田间小路。小路虽然很窄。但是这个季节小路上的土很硬。加上才子的车子是吉普车。马力够大。走这样的小路沒问題。

车子渐渐地进入一片宽阔的田里。虽然这里的田地也带有丘陵性子的地貌。但总的來看还是很平整。这台大吉普车的出现。让人离老远就能看见。地里稀稀落落地散落着几台正在耕种的四轮拖拉机。这些才子看的很清楚。

才子的吉普车七拐八拐进入了这片田地的中间地带。这时才子指着一片坡地说:“那片就是我家的地了。”

哈顺格日丽说:“那地里也沒人啊。看來爹和妈也沒再地里啊。”

才子说:“过了这坡下面还是呢。在这看不见那边。我爹我妈兴许在那边干活呢?”

很快车子停在这片坡地的一端。才子下车。蹲在地里扒了着已经起完垄的黄土地。才子看看说:“这地还沒种呢。”

哈顺格日丽抱着儿子也下车了。老海把车子停稳,他往四处看着。

才子问哈顺格日丽:“你种过地吗。”

哈顺格日丽说:“我那种过地啊。要说种过地。也就种过我爷爷奶奶家的房前屋后的院子。那也不算真正意思上的种地啊。”

才子说:“我小时候倒是种过。那时都是人工种地。还用马拉犁种地呢。人在犁的后面撒种施肥。‘踩格皱’。那场景也很好玩啊。”

哈顺格日丽问:“啥叫‘踩格皱’啊。”

才子笑了一下说:“‘踩格皱’你当然不会懂了。这是当地的土话。人们跟着马拉犁。把种子用手撒在豁开的垄沟里。然后在撒化肥。用脚踩撒在地里的种子。这样可以让种子更密切地接触垄沟里的湿土。让种子尽量不要悬在浮土上。起到保墒的作用。在后面跟着走的人干的活。就叫‘踩格皱’的。”

哈顺格日丽说:“沒成想种地还有这些说到呢。真有意思。”

才子说:“说道倒沒啥说道。只要是种过一两回就完全懂了。很好学。”

这时。老海说:“董事长。你看看那边有人人往这边來呢。是不是看我们來了。才子起身望望远处的人说:“那人看上去像我老叔家的小涛呢。”

哈顺格日丽也仔细看看。她说:“看那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小涛。”

才子说:“是他。那边种地的机器应该是他的机器。”

沒一会。小涛走近了。小涛就在喊:“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下地了。”

才子说:“你大伯和大娘沒在家。我以为他俩下地了。就來地里看看。”

到近前。小涛说:“他俩刚才还在这了呢。是不是到地的那头平整地头了。”

才子说:“那应该是。”

小涛说:“我去地那头找他们。”

才子说:“不用了。我们开车过去。”

小涛看看才子的车子说:“这个家伙到能走。那就上车吧。”

几人上车。车子沒一会沿着土路就转到了地的另一头。离得很远。才子就看见了父母正在刨地。

才子问小涛说:“你整的那些农机是不是专门为这些农户种地啊。”

小涛说:“是。不光种地还有靶地。翻地啥的。秋天还得收苞米、拉苞米、打苞米。拉苞米杆呢。”

才子说:“那么说。现在种地都用机器了。”

小涛说:“都是机器了。除非那些不成片的小地块还人工种地。沒几家用人工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