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到了才子的脸上。才子接着说:“警察。谢谢了。我弟弟和弟妹也是警察。你们警察真办事。但是我得问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年岁大的警察迟疑地一下。反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才子看警察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补充说:“我是说。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
年岁大的警察笑着说:“详细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是上边的领导接到了报社的电话。安排我们來的。”
才子点点头说:“那我就明白了。一定是我的司机或者记者海额尔接到了过路司机的电话了。”
年岁大的警察看看才子说:“别说。看上去你现在确实沒啥事了。说话挺流利的。”
这时。大夫急忙到了才子身边。揭开被单。抬起才子的胳臂把体温计拿出來看看说:“现在是三十七度五。看來烧退了。不过还有点低烧。”
才子说:“我自己也觉出來了。我的头不怎么疼了。也不怎么冷了。也不眩晕了。只是浑身还是沒啥劲。”
大夫说:“你得的是重感冒。你得住院治疗几天。”
才子说:“大夫。我的体质好。沒啥事。”
年岁大的警察说:“你得听大夫的。住几天院吧。”
这时。才子说:“对了。警察你借我一下手机。我得给我的司机老海打个电话。”
警察掏出手机递给才子。才子刚要接起。大夫说:“你的手机卡在我的手机里。110的女警察告诉我别关你的手机。我就沒敢取出卡。”
才子说:“那最好了。老海看了我的号会高兴的。”
才子接过大夫递给他的手机。立刻打通了老海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接通后电话里的喊声一下子传出來“才子的手机开了。”
才子说:“老海哥。我是才子。”
电话里说:“你……你沒啥事吧。”
才子说:“我福大命大。沒啥事。即使有事也会遇到好人相助。你放心吧。”
电话里说:“你不是在高斯诊所吗。我和海额尔还有报社的司机小刘马上就到。”
才子说:“怎么快啊。那老丫联系上沒有。她的情况你知道吗。”
电话里说:“老丫联系上了。他在呼和浩特一家医院呢。她现在沒啥事了。”
才子说:“她还在医院。她怎么了。有什么危险吗。”
电话里说:“沒事。就是血压有点底。加上有点贫血。她要在那调理几天。张大伯和老丫大嫂在那护理呢。她那里你就放心吧。”
才子问:“对了。西拉格日冷回家沒有啊。”
电话里说:“回家了。不过回到家也都下半夜了。是一个牧民送他回家的。”
才子说:“看來。他要比我幸运啊。”
电话里说:“也许你和他走的方向不一样吧。”
才子说:“现在你在那呢。”
电话里说:“我正往你那赶呢。”
才子说:“那太好了。”
电话里说:“你小子。这两天可把我吓坏了。我差点给二光打电话。要是你在沒信。明天我就给二光打电话了。”
才子说:“给他打啥。整天忙忙活活地。他哪有时间來啊。”
这时。外面有了警灯闪烁。警灯照的窗户都变红了。年轻警察说:“他们來了。”两位警察出去。
才子的手机里说:“我们到了。看见高斯诊所了。”
才子撂了手机。心里十分激动。就像一扇窗户被打开一样。他的觉得浑身也有了力气。他起身坐起來。开始找鞋要下地。
大夫急忙拦住说:“你还是坐在床上吧。别再折腾了。”
这时。老海第一个进屋。看见才子后。仔细地看看才子沒说话。又看看大夫和站在才子身边的乌日娜。他咽口唾沫要说啥却沒说出來。眼泪却流了出來。
才子说:“老海哥。看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流眼泪了。我这不是沒事吗。”
老海说:“才子啊。你可把我吓死了。”
站在一边的乌日娜眼睛也湿润了。她揉揉眼睛把眼泪擦干。
随后。海额尔和司机小刘还有和他们同來的几位警察进屋。
老海擦擦眼泪“嗨……。”长出了一口气。随后说:“才子啊。要是沒海额尔和主编。我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海额尔看看才子逗趣地说:“才子。两三年沒见。你小子学会藏猫猫了。”
才子苦笑着说:“大记者。你还和我开玩笑呢。我差点去外蒙古了。”
海额尔笑着说:“那你走哪去了。走那么远。”
才子说:“开始不是开车走的吗。走的又急。我相信希拉格日冷了吗。我以为你们草原人还不认识路。”
海额尔笑笑说:“希拉格日冷不是脑子有问題吗。他你也敢相信他。”
才子问:“你们俩谁接到哪位司机的电话的。”
老海说:“我接到的。那个司机给我打了电话。我通知大记者的。”
才子说:“当时。我把你俩的电话都给了那货车副驾驶位置的那人了。我告诉他给你俩谁点电话都行。”
海额尔说:“那里怎么不直接坐车返回啊。”
才子刚要说话。乌日娜说:“他是怕我大黑天的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他留下來等你们的。”
海额尔说:“啊。我明白了。”
才子说:“老海哥。你把那个电话号码存起來。日后我们得感谢一下人家。”
老海说:“董事长。我接完电话就存上了。外一有啥事。我们还得找他呢。”
才子看看乌日娜说:“多亏遇到乌日娜了。是她救了我。”
才子说完。对老海他们几个说:“我介绍一下。她就是乌日娜。是她救了我。”
大家看着乌日娜点点头。才子接着介绍说:“这位是海额尔。报社的大记者。呼市我最好的朋友。这位小兄弟是报社的司机小刘。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这就是老海哥。平时给我开车。也是我最铁的哥们。”乌日娜看着大家笑笑点一下头。
这时。外面传來救护车的警报声。那位先來的老警察进屋说:“救护车到了。你收拾一下去大医院吧。”
才子说:“警察大哥。你快让救护车走吧。我沒事了。我在这挂几瓶滴流就沒事了。”
年岁大的警察说:“你真的不去啊。那我得和领导汇报。这个我可说得不算。你等着。”
说完。他转身出屋。
沒一会。他进屋对着大夫喊:“大夫。你出來一下。”大夫出去了。
海额尔说:“才子。你小子可别逞能啊。病这玩意可不是你逞能就能好的。”
才子说:“这点病我心里有数。不就是个重感冒吗。”
海额尔看看乌日娜问:“乌日娜。你家在哪住啊。”
乌日娜说:“我家在阿布查尔。”
海额尔说:“阿布查尔。那应该是个小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这时。年岁大的警察进屋说:“你既然不愿意去大医院。那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打110。我们会全力为你服务的。还有。那台报社的吉普车现在在局里。那位是报社的司机小刘。”
司机小刘上前说:“我就是。”
年岁大的警察说:“后配的车钥匙在门卫那里。你随时可以去取。”司机小刘点头。
年岁大的警察又问:“那位是记者。”
海额尔说:“我是。”
年岁大的警察说:“上面的领导让我安排好你们吃住的地方。你们要是在这住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们安排。”
他说完把一张卡片递给海额尔。接着说:“上面有我的手机和单位的电话。随时和我联系。”
海额尔急忙接过那张像名片一样的卡片说:“那太感谢了。”
年岁大的警察又看看才子说:“孙耀才。你还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才子说:“沒了。这就够麻烦你们的了。”
年岁大的警察说:“既然沒事了。那我们收队了。”
才子说:“谢谢。谢谢。改天我会去感谢你们的。”
年岁大的警察笑了一下。随后一摆手。其他几个警察明白了他的意思。随着他一同出了门。
才子对老海说:“你替我送送他们。”老海点头出屋。
这时。才子看看手机。之后说:“这都半夜两点了。海额尔你和司机小刘带着乌日娜。找家旅店住下吧。有老海哥留在这就行了。”
海额尔说:“也是。确实得住下。那我的工作就得明天干了。”
才子听到海额尔的话。明白了。才子笑笑说:“大记者。我的新闻你得好好写写。”
海额尔说:“我是來采访救你的人和公安局的。你顶多是个配角。”
才子听后笑了一下。
乌日娜说:“才子哥。我留下护理你吧。”
才子说:“你护理我。不方便。还是让老海护理吧。”乌日娜沒在说话。
这时老海进屋。才子说:“今晚。你就陪我在这住吧。他们去旅店住。”
老海说:“这还用你安排。必须的嘛。”
海额尔说:“才子。你真的沒事吧。”
才子说:“你不是看见了。我真的沒事了。好了。时间太晚了。找家旅店睡上一觉吧。”
海额尔说:“要是真的沒事了。我们也累了。你的滴流还得挂一会。那我们先走了。”才子点头。
海额尔掏出手机。看着那位警察留下的名片自语:“特警大队教导员。我说呢。办事这么干脆利落。我得好好采访一下他。”
说完按着号码。电话按了出去。海额尔和才子摆摆手。听着电话出屋。司机小刘和乌日娜跟着也出屋了。老海出來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