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额尔问:“你干啥啊。吃完饭你不回來了。”
才子说:“吃完饭。我们到公安局。把那台车取回來。等老海回來了我们就返回呼和浩特。”
海额尔说:“你啊。办事就是着急。在住一晚吧。你好好养养。”
才子说:“回去养吧。我心里急。”
海额尔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老丫啊。”
才子笑笑说:“说句实在的。这次來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老丫吗。你说我能不惦记吗。”
海额尔说:“老海不是说了吗。老丫住院是因为贫血和血压低。她是在医院调理。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出院。”
才子说:“大记者。别说了。你不饿了。”
海额尔看着才子的样子笑笑。
三人收拾好东西到了医生办公室。老医生抬头看看才子。才子说:“大夫。谢谢您和您儿子给我的治疗。我今天得赶回呼和浩特了。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办。您把我的帐算一下吧。”
穿白大褂的老太太一边算着帐一边说:“行。看样子你确实沒啥事了。不过我告诉你。回到呼和浩特你必须接着治疗。虽然你的体质好。但是你得的是重感冒。发烧又是主要的症状。所以嘛。你得重视。疾病这东西可不管你体质不体质的。你要是不认真对待。即使体质再好它会趁机捣乱地。”
才子点头说:“大夫。我听您的。我到呼和浩特继续挂点滴。”穿白大褂的老太太点点头。
结完帐。三人出门。司机小刘把前后的车门子都打开。才子进了后车门。海额尔说:“客人怎么也得坐前排啊。來來。到前边坐。”
才子说:“海额尔。我们还客气啥。坐那都一样。”
海额尔见才子说完已经进入车里。只好上车。
上车后。才子说:“找家大馆子。我们好好吃一顿。这些天把你们俩也累坏了。给你俩补补。”
司机小刘看看才子说:“别说。我真的馋了。”
海额尔说:“行啊。为你小子归來高兴。我今天陪你喝点。”
才子说:“对了。你的采访任务结束了吗。”
海额尔笑着说:“苏尼特右旗公安局那里有人才。一会我打个电话给那位特警队教导员。让他们把写好的稿子发邮件给我。工作就算完了。”
才子说:“哎呀。大记者也学会偷懒了。”
海额尔说:“啥偷懒。这叫做工作技巧。”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一家大酒店门前。才子说:“这家的招牌还不错。估计饭菜也应该不错。就这家吧。”
海额尔说:“你请客。我们也沒得挑啊。”
才子笑着说:“挑也行。那边不是还有不少家小吃吗。你有选择。”
“哈哈哈……”海额尔大笑。之后说:“我不选。还是听你的吧。”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三人下车。迎宾的服务员甜蜜地笑着。看着每位进入酒店客人喊着:“欢迎光临万顺來酒店……欢迎光临万顺來酒店…………欢迎光临万顺來酒店……”
才子也笑着点头回应一下。随后对海额尔说:“我感觉全国的酒店迎宾词都是这句话呢。”
海额尔说:“哎呀。别说。你小子说的真有道理。看來你很有才啊。”
才子说:“你别笑话我。那你说说。还有别的词吗。”
海额尔说:“我不知道。”
三人到了吧台。服务员问:“请问先生。几位。”
才子沒有马上回答。却反问:“在这里消费能刷卡吗。”
服务员说:“先生。能刷卡。”
才子说:“那就行。那我们在这吃。我们三位。”
服务员说:“你们是进包房还是大厅。”
才子说:“当然包房了。”
服务小姐说:“三楼吧。”
才子看看海额尔和司机小刘说:“行吗。”
两人点头。服务员领來另一名服务员说:“带客人去三零七房间。”
三人随着引导员走入房间。引导员下楼。三楼的服务员进來问:“几位先生。想吃点什么。”
才子问:“你们酒店厨师最拿手的菜都有啥。”
服务员说:“水晶羊蹄。野黄花炖草鸡。孜然牛鞭……”
才子说:“就点你说的三个菜。另外再來一盘手扒羊肉。”三人点了菜唠了一会。海额尔拿起电话说:“趁着沒喝酒清醒。我得给那位特警队教导员打个电话。”说完。他掏出手。电话按了出去。
电话接通:“你好。我是记者海额尔。”
电话里说:“你好。你好。”
海额尔说:“这边我很忙。采访的事我就不去了。麻烦你安排人把经过写好。发到我得邮箱里就行了。”
电话里说:“行。我马上安排人写。你把你的邮箱地址用信息发过來。”
海额尔说:“好。撂电话吧。我这就发过去。”
撂下电话。海额尔把自己的邮箱地址发了出去。
菜很快上來。才子又要了一瓶好酒。
司机小刘自然沒敢喝酒。才子和海额尔开始喝。结果两人沒用多长时间。一瓶酒已经见底。
海额尔问才子:“看來你的酒量比我强多了。半斤酒沒咋地啊。”
才子说:“咋俩认识这些年了。还真的沒正经地在一起喝过呢。我看咱俩再來点。你看看怎么样。”
海额尔看看才子这样有兴致说:“那咱俩每人再來一杯。不在多喝了。”
才子说:“行。那就再來一瓶。每人倒一杯。”
司机小刘起身喊服务员。服务员进來。司机小刘说:“再來一瓶酒。”
服务员点头出了房间。酒很快上來。
两人又各自到了一杯。这时司机小刘说:“我吃完了。我先到公安局把车取回來。”
海额尔说:“那你去吧。你回來老海估计也到了。”司机小刘出门走了。
才子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自语:“问问老海。走到哪了。”
说完操起手机。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打通。才子说:“到哪了。”
电话里说:“马上进城了。”
才子说:“那你和出租车司机到万顺來酒店三零七房间吧。我们在这。”
打完电话。才子说:“这个时间。安排的正合适。老海回來让他吃点饭。那台车也就回來了。正好头半夜我们能赶到呼和浩特。”
海额尔说:“应该沒问題。”
不到二十分钟。老海到了。才子问:“出租车司机怎么沒上來。”
老海说:“他急着赚钱。沒有时间在这吃饭。接过车费开车就走了。”
就这样。老海吃了口饭。才子和海额尔酒喝完酒。报社司机小刘也回來了。老海驾驶那台找回來的吉普车。才子坐这台车。报社司机小刘开着轿车。海额尔坐小刘的车。四人上路赶回呼和浩特。
夜晚。车开的不是很快。直到下半夜一点多。两台车驶入呼和浩特市区。路上的车见多。前面的小刘的轿车速度降了下來。老海也减低了车速。
才子被老海叫醒。才子问:“到了。”
老海说:“到了。”
才子说:“去医院。我要看看老丫。”
老海问:“董事长。半夜一点了。老丫早应该睡了。”
才子说:“可也是。那有半夜看望病人的。算了。”
老海说:“对了。还有件事我忘告诉你了。老丫现在还不知道你也來了。”
才子说:“你们沒和他说啊。”
老海说:“是沒敢和她说。我们怕她知道你也走丢了。怕她会出啥事。”
才子说:“出啥事。她能出啥事。”
老海说:“董事长。我和张大伯早就看出來了。老丫要是知道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看她也就毁了。”
才子听到这些话。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盯着车外路面的老海问:“怎么这样说。”
老海眼睛的余光看的很清楚。他下意思地看了一下才子那眼神。随后说:“董事长。你还沒看出來吗。老丫的精神状态好像大不如以前了。”
才子说:“我很长时间沒见到她了。她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啊。”
老海说:“我的感觉。一提到你。老丫那眼神都异样。”
才子急切地说:“你详细点说。怎么个异样啊。”
老海说:“哎呀。那种眼神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很特别。”
“嗨……。”才子叹口气接着说:“一个女人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怎么也得有点变化。嗨……。别说了。再说都是眼泪了。还是问问。海额尔吃点啥不。”
才子说完。把手机拿出來。打出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才子说:“大记者。半夜了。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吧。”
电话里说:“行啊。那你们的车子跟着我们这车子走吧。”
才子说:“是不是把主编叫出來。一起吃点。”
电话里说:“别叫他了。时间太晚了。”
才子说:“不叫就不叫吧。时间确实有点晚了。”
撂了电话。才子看看老海说:“我问问你。你是旁观者。不是说旁观者清吗。你说说。我关心老丫。哈顺谷日丽她现在对我劲劲地。我做的有啥错吗。”
老海看才子一眼沒说话却笑了。
才子说:“你笑啥。你说啊。
老海说:“董事长。你知道我是个粗人。对女人感情这东西更是读不懂。不过我觉得。你关心老丫和为老丫做的每件事确实沒一点错。但是对于哈顺谷日丽來说。她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是出于女人对男人那种占有欲吧。谁家的女人不想独霸自己的男人呢。谁喜欢自己的男人每天心里一直惦念着另一个女人呢。”
“嗨……。”才子叹口气说:“男人和女人感情这东西。真是很难读懂。你说说。老丫的处境是那么艰难。造成老丫这样的处境有我直接的原因。我能不关心她吗。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老丫萎靡下去吗。”
老海摇摇头说:“董事长。我看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我。累死我也做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