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狗头军师的曾塞得知全部过程之后也是静静的想了一会儿。他眼望着车外暴雨如注忽然一拍大腿说道:“我觉得这两个人在唱双簧。”
“理由。”吴迪问。
曾塞郑重的回答道:“你想一想。要是一点问題沒有。那个李副主任早就火冒三丈了。他为什么就被吴英三言两语的说的沒了脾气。这可不像太监的作风。”
他说着看了看吴迪和张莲蓉。接着说:“我们现在首要目的是查明白为什么空调会在几天内相继罢工。这个问題不搞明白说什么都沒意义。你们说呢。”
“就是。”
比亚迪踏着一路的水线直奔几公里之外的生辉家电维修部。
说起这个生辉维修部可算得上是大大的有名。这个修理部门面不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的火爆。原因只有两条。就是人家的技术好服务好。
当几个人冒雨闯进这家维修部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只有几个人。偌大的维修部里堆满了修好的和待修的各种家用电器。当然不包括手电筒了。
“几位。请问你们要修什么。”一个带着深度眼镜的人守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问。
吴迪是几个人里的领导。他首先回答道:“老师傅。我们此行有一个问題來请教的。不知道能不能给予回答。”
那人呵呵一笑。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几把椅子。说:“先请坐。”
吴迪几个人看看这几把椅子。就见这几把椅子也过于的陈旧。木制结构的椅子已经沒有一点的油漆、椅子腿上更是污了吧唧的不成个样子。如果哪位不知道的拿到鉴宝节目说不准还能弄个民国时期的古物來。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吴迪接着说:“我们单位最近安装了一些空调。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这些空调一个个的都失灵了。您能给一个准确的判断吗。”
那人听后冲着里面大声的喊道:“老张。你过來一下。”
“哎。”随着有人答应一声。从里面走出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就见他黄白镜子的面容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几缕花白的胡子茬从深深的皱褶中长出。
这个叫老张的來到几个人的近前之后。也拉过一把陈旧的椅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他冲着吴迪几个人问道:“请问。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次是曾塞抢先说话。他扯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我单位安装了一些空调。这些空调是从外地顶账來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空调在最近几天一个个的都罢工了。我们大家找了半天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您看永不用把空调都拆下來送您这。”
老张用手扶了扶老花镜。他上下打量了一会曾塞。然后问道:“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开发区国资委。”曾塞脱口而出。
老张一听是国资委的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国资委的空调是品牌的、新的吗。”
曾塞点点头。回答道:“当然。绝对是大品牌。”
“不可能呀...。”老张怀疑的自言自语道。
吴迪他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他们都绝对的这个老张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不能有如此的表现。难道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吗。
曾塞接着问:“老师傅。您看看我们国资委是不是花了大头钱。要是真有毛病的话。我们主任在这里。他可以把所有的维修活都给你...这可是不小的一笔钱呢。”曾塞说着诡异的笑了笑。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沒钱请鬼鬼不來。老张也是一届凡胎。他听到这些维修的活都给自己便立刻的面带微笑。就连那生长在皱褶里的花白胡子茬都跟着一撅一撅的笑弯了腰。
“我觉得只有一种情况。”老张煞有其事的说。“咱们这个地区一到夏季就要么闷热潮湿要么就过于干燥。这样一來。空调机里的电机线圈上面的绝缘漆就容易脱落。只要这层绝缘漆一脱落。电机立马就会烧掉。所以空调就不转了。就这么回事。”
“真的。”吴迪插嘴问。
“真的。”老张师傅肯定的回答。
曾塞冲着吴迪摆摆手接着问:“老师傅。那您说像这样的大品牌的空调机。怎么能说绝缘漆脱落就脱落呢。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其实。吴迪他们也有此想法。哪个见过一个大品牌的空调机能够成建制的罢工。这不是再开国际玩笑吗。
老张师傅见大家带有疑惑便神秘的笑了笑。说道:“现在有很多的报废的空调。有一些维修点就把里面最值钱的电机拿出來。重新缠上线圈然后在喷上绝缘漆。这样的空调在表面上和真品沒有任何的诧异。但是。由于做工的原因。这些后改造的电机往往就出现这种情况、一遇到潮湿或者燥热就用不住。你们看看那边的几台空调就是这样。”
几个人顺着老张师傅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几个崭新的空调病号般的静静的躺在地上。吴迪好奇心颇重。他站起身走过去。随手打开一台空调机。只见里面的东东和自己的几乎一样。都是崭新的。沒有一点尘埃。但是他借着灯光像里面的印痕看去。只见印痕上隐隐约约的看见这空调电机的出厂时间在几年前。
一切都明白了。
吴迪回到椅子上。他想直接了当的把几个人來的目的一股脑的说出來。可是他还沒有开口说话。曾塞却在一旁悄悄的拉了一把吴迪。然后转头问张莲蓉。“张姐。我们是不是回去。你看这天。要是一直下个不停我们恐怕连开发区都回不去了。”
张莲蓉看了看他。起身说道:“那就麻烦老师傅了。我们明天请示一下领导。然后就过來把你接过去看一看。尽量将所有的活都给你。”
老张师傅也跟着站了起來。他冲着大家一个劲的抱拳。就连那位深度近视的人也跟着站起來连连的打着稽首。看样子这俩人已经将这单业务做成了相似。
在两位师傅的拜年话之中。几个人冒着雨回到比亚迪上。一上车吴迪就拉着曾塞问。“我说你个狗头军师。我刚才想把事情都说出來。你怎么就突然的不让说了。”
曾塞诡异的一笑。他旋即解释道:“迪哥。你看沒看出來。好戏就要开始了。”
“什么好戏不好戏的。你说明白点。”吴迪着急的问。
别说是吴迪。一直沒怎么说话的任洪峰也有些不耐烦。他一边开车一边抽冷的回头问道:“你就直接说。我都快憋死了。”
“憋死还省粮食了呢。”曾塞白了他一眼。然后和吴迪说:“刚才我说是开发区国资委的时候。那个老张师傅一脸的震惊。可是你们注意沒。刚开始说有一些空调突然出毛病罢工的时候。这位张师傅可是有些不太自然啊。”
吴迪几个人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果然那位老张师傅是有些不太对劲。刚开始有些好像紧张的摸样。后來听说是开发区国资委的。他才渐渐的打开了话匣。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吗。
“在这个世界上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哎。迪哥。你看看这天。我们上哪去吃点啥。”曾塞转移话題说。
张莲蓉却一口拦住。她说道:“还吃东西。我得把今天的事情和麦老总汇报。还有吴迪。这是必须的。要去吃就等改日的吧。”
曾塞被呛了一句便不在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