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服装店的店主。那个中年妇女愣了半天。万万沒有想到刚才那个穿奇装异服的女生换了套衣服之后。变得极为的水灵清纯了。
把几大袋衣服放上车里。叶辰开车越过几条街道。停在了一家早餐店门口。两人都还沒吃早餐。特别是小灵。叶辰能感觉她而今特别的虚弱。或许是因为她爷爷的事情。不但沒有休息好。连饭都沒有吃。
过了上班的时间。早餐店已经沒有几人在吃早餐了。叶辰领着小灵在一个角落坐下。依着菜单点了下去。等候的时间里。叶辰联系了下黄宗明。
黄宗明的父母也是在普兴市任职的。一家人都希望他也从政。奈何。黄宗明走上了公司管理这条路。
纵然如此。黄宗明在普兴市官场上还是吃得开。换个身份上个户之类还是沒有问題的。
黄宗明告诉叶辰只要给他办理身份证的相片和名字户籍资料便可以了。叶辰顺便把宁致远会向他讨要高级电脑之类的物件说了下。让他提前知晓。
“吃吧。”
早餐陆陆续续送上來。有小笼包也有糕点。新鲜水果汁等摆满了桌子。
叶辰不客气的吃着。倒是小灵。夹着个小笼包。半天才咬了一口。
“你的新身份你有什么想法。户籍地址之类的。”
见小灵吃得慢。叶辰也放慢速度。并询问着小灵。
“你看着办。”
小灵说道。哪里都一样。她记得自己懂事以來。便是四处奔波逃窜。爷爷从來沒有说过自己的家在哪里。
“那好。户籍的话。就是普兴市。住址填我现今居住的地方。那么。你的名字。”
继续问道。叶辰也是听老杀手叫小灵的所以才知道这女孩子叫做小灵。至于姓氏。叶辰不知道。
“灵依。”
小灵终于把一个小笼包吞下肚子里去。简单说道。
“姓氏呢。”
刚刚问出口。叶辰便明白了。
“沒有。”
小灵低下头。慢慢吃着一块糕点。或许又陷入了某些回忆里。
心里面。叶辰也叹了口气。姓氏。估计连那个老杀手都想不出來了吧。老杀手的一生。包括他的家庭。都陷入杀与被杀的怪圈。若是沒有叶辰的出现。面前的这位女孩。她的一生将会是怎么样呢。
“这个名字怎么样。”
叶辰拿出手机。在上面写上上三个字。
小灵抬头一看。‘辰灵依’三个字。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名字了。沒有讨厌的感觉。她点了头。
叶辰舒了口气。直接把后世里自己的姓氏加上去就是了。若是这家伙沒有沒名字。要自己取个名字。那可要费一番脑力了。
磨蹭了半个钟。叶辰和小灵终于把一桌早餐吞下肚。当然。大多数还是下了叶辰的肚子里。
开车來到一处影楼。叶辰尚未开口。几人便围上來询问是否拍艺术照之类的。并介绍种种套餐服务什么的。
走來的是几个打扮得很艺术的男子。几人看着小灵那清纯的模样。都不知道吞了多少口水。喉头一直滑个不停。
若是让小灵去杀人。她有万般的自信行走在黑暗里。神不知鬼不觉把对象处理掉。但是。青天白日下。人与人的交流。她显得有些困难。
此时。小灵躲在叶辰身后。不能应付这样的场面。
“滚。”
叶辰极为的不客气。低声朝几人喝道。那几人哪能承受叶辰的呵斥。虽然未曾倒地。但是。尽皆傻愣愣站在哪里。被雷击了一般。半天回不过神。
叶辰带着小灵直接找到一个女摄影师。告诉对方自己只是拍个办理身份证的照片便是了。
小灵被带到拍摄区。叶辰本想过去看看。但是。旁边柜台上放着的电脑。里面正播报着早间新闻。里面是南海省的电视台。有则新闻吸引了叶辰的注意力。
蓝佑市蓝佑理工大学树林里发现一具女尸。死去的女生是蓝佑理工大学的一名大一学生。昨晚上与室友一同关灯入睡。但。今天早上。被晨练的人发现死在树林里。且浑身衣物被撕裂。据法医初步断定。是遭人强?奸致死。
这则新闻快播报完毕。一个镜头转向天空。今天分明的晴天。但是。镜头里的晴朗天空。竟然有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
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修行者才能看见。那是。阴邪之气。
叶辰心里惊讶了下。这事绝对沒有这么简单。
刚要思考下怎么回事。下则新闻再次吸引叶辰的注意力。中元节将至。各地纸钱蜡烛种种开始畅销。新闻里提示民众。焚烧各种冥币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到特定场所……
中元节。即。鬼节。
看向落地窗外晴朗的天空。叶辰可见到一轮隐匿在云层里的月。一轮即将圆满的月。
“你女朋友真漂亮。”
女摄影师带着小灵回來了。冲着柜台边上的叶辰笑着说了句。
“嗯。”
叶辰心里想着别的事情。随口应了句。
“把数码相片传我手机上就行了。不用什么回执。”
新增一个二十左右岁的户口。可是要走特殊渠道。叶辰掏出手机说道。
女摄影师疑问了下。但是。沒有说什么。照办。
叶辰编辑好一条彩信。留下了出生年月让小灵填写。
小灵在手机里填写了九二年的出生年份。生日填写在了昨天。叶辰一看就知道这个生日是为了纪念她爷爷的离去。沒有说什么。编辑好便给黄宗明发去。
走下影楼。叶辰已经计划好了。今天要跑一趟蓝佑市。新闻里那则事故应该是修行者弄出來的。但是。是不是申元昊还说不定。若是他的话。那么。自己将承担很大的责任。是自己用羞辱一般的方法把申元昊击败的。
依据之前申元昊与小雪说的双修之类。叶辰真害怕是申元昊败了。然后以那样的方法汲取阴元。走魔化的道路提升实力。要真的是申元昊。那么。小雪那边几个可能有危险。即便不是申元昊。小雪身上残存着自己给予的灵力。很容易成为目标。
不管怎么样。为了小雪的安危。叶辰必须跑一趟。
“我现今我去一趟蓝佑市。你是不是回……”
车上。叶辰询问着小雪。
“要去。”
小雪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说了句。
叶辰沒有拒绝。开车走向蓝佑市的方向。
自从换了套衣服。小雪的话语沒有之前那样冷冰冰的感觉。而今听起來。只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像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出现在陌生人的世界里。有点怯。会孤独。需要依赖。
见小雪一直打量着窗外。叶辰伸手打开小雪面前的储物箱。那里被苏婉婷几个塞满了东西。叶辰一打开储物箱。里面的东西几乎是蹦了出來。有零食。小型的饮料。还有装饰完车子剩余的小巧娃娃。
“吃点。”
叶辰指指零食之类的。早餐小灵沒有吃多少。叶辰仍旧能感觉到小灵身体的虚弱。若非是作为女杀手具有极为坚强的意志力。估计她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小灵沒有理会叶辰。她把掉下來的东西捡起來。放回储物箱。然后盖好。但是。她的手里多了一只拳头大小的可爱熊猫玩偶。
小灵两手抓着那熊猫玩偶。盯着看。抚摸着。不知道心理面想着什么。
女生都喜欢这种东西吗。叶辰心里深深的疑问。看见小灵喜爱那个玩偶的模样。叶辰才发现。自己从來沒有去了解过女生。
“小雪。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題。”
转着方向盘。叶辰打破车里的安静。他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必须了解。买衣服的时候。吃早餐的时候。叶辰都能从小灵眼里看到一丝惊恐。到刚才影楼里。叶辰才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題。
小灵是不是一直都是与爷爷生活在一起。不曾与外界有过什么接触。与外界的人根本不存在什么交流。
既然小雪的新身份开始办理。那么。办理好了呢。小雪该何去何从。小雪貌似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如今她爷爷再无法回來。即便她再做回自己原本的工作。继续当杀手。那也是极为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她要在外界。与常人一般生存。
叶辰身边的人。只要不是被认为是敌人的。那便是自己的朋友。对于朋友。叶辰自然要去关心与照顾。目测小灵而今的情况。很不妙啊。
小灵沒有回答叶辰的问话。似乎沒有听见。叶辰只当她默认了。
思索了下。叶辰问了几个问題。关于以前是否受过教育。是否只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有沒有在外界生活过之类的问題。
小灵一句话沒有说。看似不配合。但是。她时而会微微点点头或摇摇头。还有从她表情上。叶辰能寻找到答案。
车子快接近蓝佑市时。叶辰方舒了一口气。算是摸清了小灵一些情况。
小灵从小便随爷爷一起逃亡。未曾受过学校里的教育。但是。爷爷教授她很多东西。甚至包括几门外语。由于爷爷身体适合呆在山里。所以。大多数时间小灵是住在山里。与世隔绝。
大一点时。小灵便于爷爷一起执行暗杀任务。由于科技的发展。他们所能进行暗杀的区域越來越少。最后演变成单一的狙击。除却近身格斗之外。小灵的枪法已超越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