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在睡梦中感觉到一丝异样,瞬间跳起來,习惯性伸手向床头抓沙漠之鹰,却抓了个空,
他这才记起來这里是黑暗之门,不是红色帝国,
自己的装备早就被人卸了,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他离开床,看着门被人打开,
进來的人不是矮胖的厨师,而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脸很大,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得像锅底的墨镜,全身套着笔挺的西装,脸部就像失去了活动功能似的,动也不动,面无表情,
他看着亚瑟,亚瑟也看着他,
“先生,请您到卡斯利神庭享用早餐,这是给你的正装,下楼的时候务必穿上,”说完顶着墨镜就走了出去,
这个人的造型让亚瑟想起了和自己南征北战的克拉尼尔,不过克拉尼尔可比他帅多了,脸部也沒那么僵,语言风趣,
亚瑟洗漱干净换了正装,一袭熨烫过的黑色紧身西服,下巴刮得干干净净,对着镜子一看,他都看不出镜中人是谁,
早餐完毕,他被送进了这座城市最高的古堡之中,古堡外面看起來和其他的古堡沒有什么区别,都是灰瓦青砖,古堡的玻璃上都是厚重的贴花,用深红和淡紫绘制着圣天使玛利亚的飞升之图,
在尖顶穹窿下方有两个小巧的窗户,大概是用來透光漏气用的,
穿过庭院,庭院之中竟然有一座美丽的喷泉,宽阔的小广场沒有任何纸屑和杂草,中央的喷水池涓涓地从唯妙唯俏的小天使的小鸡鸡处喷出水來,令人忍俊不禁,
然后进入玻璃大门,大门两侧是两个艳丽的女人,奇怪的是,女人的服装竟然是修女的黑白道服,
背后的大汉沒有跟着他进入,而是停在了门口,恭敬地看着他向门内走去,
大门被两个女人悄然合拢,
室内空旷并且黑暗,亚瑟缓缓向里面走着,一股浓重血液的腥味扑鼻而來,伴随着阴冷的风刮得亚瑟全身不舒服,
走了十米,又有一道大门,大门的另一面似乎有灯光,因为大门的玻璃和门缝间有着一抹淡淡的光芒挤了出來,
亚瑟略有忐忑地推门而入,
灯光灰暗,但视野却广阔无垠,这一幕给亚瑟的不是震撼,而是恐惧,就像进入了地狱,,
他的脚下是一条延伸至对面的宝座的犹如田埂的小路,两旁是巨大的游泳池,至少亚瑟认为它是游泳池,游泳池倒不至于令人恐惧,可游泳池的水不是水,而是血,浓浓的红得略紫的血,
亚瑟都不敢用力喘气,吸进这些血腥的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这一切令人深思,究竟用了多少人的生命和鲜血才能酿成如此巨大的两座血池,
而游泳池两旁的墙壁上都挂着人体残肢,面目呆滞的男人的脸,漂亮的手,修长却粗糙的脚,以及滑腻的皮肤,,人皮悬挂在高高的墙上,
已经发白的眼球、血淋淋的心脏、甚至连雄伟的保持着雄壮模样的**都像战利品一样,用军勋章的规格将之高高悬起,
亚瑟有些眩晕,但这些人体器官好像用了什么药物保存,他闻不到任何肉体腐烂的味道,
亚瑟看不到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任何人,但有感觉到她就在周围,他不动,眼睛平视前方,
“哈哈哈……”
幽魅的笑声尖锐而悠长,回荡在高空,
“嘻嘻……”
就像少女含羞回眸的笑声,
两种笑声不断地盘旋交替,亚瑟对这些笑声沒有多余的反应,除了极度不舒服之外,便是令人厌恶,
“哗啦,”
一个东西从血池中钻了出來,亚瑟的右瞳立刻闪亮,这是他开启自卫模式的预兆,
“好一个俊俏的男人,我好喜欢,”从血池中冒出來的东西说道,
亚瑟定睛细看,从血池中一步一步爬出來的东西是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她的身体都遍布着红紫的血液,长至翘臀的发丝紧紧贴在肌肤上,不断往下滑落血珠,
刚才的笑声从哪里來的,难道她可以透过液体将声音转导出來吗,
这时,两个修女从宝座的屏风后恭敬地端着浴巾和浴袍走了过來,
亚瑟恍然,原來是这两个女人在笑呢,
女人伸开双臂,背对着亚瑟站着,修女毕恭毕敬,用浴巾将她身上的每滴血都擦得干干净净,那白皙的皮肤立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明亮起來,而洁白的浴巾已经刺目地惨红,
肥美的臀部以及纤细的蛮腰,沒有赘肉,细长的背脊,撇开周围变|态的环境,亚瑟一定会动心,可是,亚瑟沒有任何反应,反而有感到异常胸闷,
擦干净了,细腻的皮肤露出异样的光泽,白中透红,她披上浴袍系好后方才缓缓转过身,
亚瑟愣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美,一时找不出措辞來描述了,
金色的头发柔顺绵长,并不像苏珊一样南瓜丝似的略微曲卷,她的头发完全是垂直的,脸蛋冷艳,眼眸清澈,仿佛能挤出水來,
啊,美得窒息,美得令人欲罢不能,眼珠一刻也不想挪开,那是一种妖艳,可以让人无限上瘾的美,看了一眼就像吞了半颗黑市的毒品,
“呼,,”亚瑟急忙低下头,这个女人的美丽有种让人堕落的欲望,不可抑制的堕落以及窒息,不可多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美丽吗,难道你不心动吗,”女人娇艳欲滴的声音漂浮而來,更令人心胸荡漾,
亚瑟咬着牙齿低下头,全心全意地抵制着她的每一个娇柔的动作与令人怦然心动的声音,
在这一切表象的背后是个血腥狂魔,一个活了七八十年的灵魂,亚瑟心想,刚才险些失守,现在一定控制住,否则,沦为禁脔岂不是死得龌龊了,
“你是毒蝎女皇吗,”亚瑟吁了口气,找个说话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人家那里是毒蝎了,别听外面那些人的言论,我可是永远不会老去的青春女皇,”女皇摇着妙曼的身姿慢慢靠近亚瑟,
一根葱指抵住亚瑟刮得干净的下巴,然后顺着他的嘴唇往上挑动,拨开了遮住左脸的发丝,她的嘴唇呼着芬芳的热气向亚瑟的脸庞靠近……
“女皇,你这是什么意思,”亚瑟就像躲避瘟疫一样缩了缩身体,退后一步,与胜似恶魔的女人拉开距离,
“我想得到的男人从未有逃脱的记录,你看到了吗,这些挂在墙壁上的‘艺术品’就是我的卓著的战绩,我想以你出众的能力以及纯血,我不会让你轻易死亡的,”女皇又欺身一步,
蓬松的浴袍内的饱满顶着亚瑟的胸口,柔软得就像吸满了水分的海绵,,充满弹性以及柔嫩的触感,
抛开周围惨无人道惊世骇俗的环境,亚瑟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勃|起,可是一想到这个八十多岁的意识不知转移了几副身体时,亚瑟的身体顿时冰冷了,
“难道我的美丽沒有令你动心吗,”女皇手指在亚瑟的脸上游动着,亚瑟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皮肤,就像一条冷腻的毒蛇,吐着丝丝的蛇信,稍有异动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毒牙嵌进脸的皮肉里,
“沒有,但是尊敬的女皇,某些事不是美丽就能让人动心的,我想以你八十年的芳龄应该能懂这个道理,”亚瑟面无表情,从嘴里哼出这句阴阳怪气的话,
“咯咯咯……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男人,我换过这么多的身体,沒有那一个男人不迷醉在我的石榴裙下,在我看來男人只有活在欲望中,他们才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不然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妓女,如此多的私生子,你回答我,”
亚瑟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自己丧气的话,“他们是他们,不是一群肮脏的男人的心就能代表一个男人圣洁的心的,”
“也不是你一个男人的心就能代表所有男人的心,可是我不相信你是一个对美色杜绝干净的男人,咯咯……我活了八十年,从十五岁开始,至今经历过1950个男人,无论是高的矮的富有贫穷的,抑或老的少的、瘦弱的强壮的、耐力强悍的一碰就泄的,沒有谁能拒绝得了我的魅力,”
“我很遗憾,这个世界的确不如我们想象的美好,很残酷,可是这次女皇真的找错了,”亚瑟颔首摇头冷笑,
“我不信,”女皇开始施展着魅惑的能力,白玉葱指拉开了亚瑟的腰带,伸手探了进去,
令她愤怒的是,这个男人就像冰山一样丝毫不为所动,并且还带着嘲讽的表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难道我老了吗,”女皇倒退几步,美丽的泛着光彩的眼神略有些灰暗,黄金长发在她后退时摆动着,她咬了咬嘴唇,突然笑了起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亚瑟的裸|露干瘪的下体,这让亚瑟感到一种被冒犯和亵渎,
“你们两个过來试试他是否正常,若不是,留着还不如杀了痛快,真是浪费本女皇的精力,”女皇一挥手,立刻顺着唯一的小道回了对面的发着电光的宝座上,用观看戏剧的眼神看着亚瑟和两个修女的表演,
“可耻,”亚瑟嘴角咬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