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重庆火锅(1 / 1)

与游戏同步。现实中依然已经是初晚。华灯初上。北风还在呼呼得刮着。大雪飘零。越下越大。烟台的冬天。丑婆娘的脸。

推开客厅的门。静悄悄的。沒有一个人。空调里吹出呼呼的暖风。连个衬衣都不用穿。

两个MM卧室的灯都开着。吴雨那边噼里啪啦地响。听声音是在玩儿植物大战僵尸。赵欣那间屋子里键盘被不停地敲击。我一愣。难道是在码字儿。

“呆子。我想吃重庆火锅……”短信滴滴响。我抄起电话拨了过去。发短信等短息无疑是一件既浪费时间又折磨人的事情。

“呆子。我想吃重庆火锅了。”清清抓着话筒并沒有惊讶我会立即拨过來。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订餐。让食味居给你送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对这个小丫头关怀备至了。

“我不要。”

我心头一暖:“你该不会是学会替我省钱了吧。”

“嘿嘿~”清清轻笑两声就不说话了。

沉闷半响:“那怎么办。要不。我过去陪陪你……”

“你想得美。”

“额~”我略微失望地撇撇嘴。

“而且奶茶还在家呢。”

希望很快死灰复燃。我喜道:“沒事儿。我打发她出去打酱油。”

“外面下这么大雪呢。你让她去哪儿。”

“这个……”我琢磨了琢磨。为了他老哥的幸福生活。这个当妹子的牺牲一下也是理所应当啊。不过这话显然不能由我说出口。

“要不……我们俩人出去吧”清清用颇具诱惑力的声音说道。我的心直接被提到嗓子眼儿上。

“你在楼门口等着我。分分钟必到。”我蹭地一声窜出工作室。捏出许久不用的车钥匙。嘟嘟一闪。车库里。崭新的北京现代积满了灰尘。上次开车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

打开双闪。倒着车。大雪呼呼地下。沒有辆交通工具。就是几步远都不好走。

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国际滨海假日酒店吗。给我定一个总统套间儿。恩。最贵的就行。半个小时以内到。我姓崔。”

现代越野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拐了个弯儿。大雪天见不着个行人。几个穿着西装革履手里拎着质地粗糙黑皮口袋的小伙子结伴而行。一路西北风下嘻嘻哈哈。只有做直销的人才会有这种乐观的心态。路过小超市。停下來。风尘仆仆地。挑了一盒杜蕾斯。

“嘟嘟~”

停在清清租住的公寓楼下。按了两声喇叭。一辆曲线流畅的宝马跑车同样亮着闪光灯开出车库。小巷狭窄悠长。清清早就开车等在那里。

“上我的吧。”隔开窗户。小美女冲我挥挥手。

简单地将北京现代倒进车库。我有点心急火燎。莫名的冲动让这两买了不到三个月开了不到十次的座驾硬生生填了两道划痕。

“嘻嘻~干嘛这么风风火火的。难不成本姑娘就这么魅力无边。”一件墨绿色披肩斜搭在肩膀上。大冷的天。车子里暖气十足。清清穿了一件贴身的羊毛衫儿。肉色丝袜。微厚的松缎儿短裤。曲线毕露。要不是外面的风呼呼个沒完。我还以为已经是春天了。

我搓搓手:“我们……”

“我们去吃重庆火锅去。”言简意赅。清清打着方向盘。溜过不甚宽敞的拐角。我愣了。我知道前一秒我的思想已经构成强-奸罪了。

突然。手机狂震。我随手掏出來:“先生。您订的总统套房已经安排好了。请确认一下您的确切信息。如果半个小时不到将会自动取消。因为总统套房是高价服务。对您造成的不便还请谅解。”

我终于找到了台阶:“定个房间都那么麻烦。老子现在有事儿。赶不过去。”吧嗒一声叩响。我看到。清清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咳咳。干嘛看我。”

“老实交代。你订房间干什么。”

“额……”我脑袋电转。“你家白菜还好吧。”

“不要转移话題。”清清干脆把车停下來。认真地看着我。

“我是想它是不是到发情年纪了。给狗崽子定个房间。吴雨养的那条大黑猫最近也老半夜闹腾。我想。不如成全他们。恩。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清清的小脸儿气得通红。“哼哼。怪不得火急火燎的。妈妈常说男人沒一个好东西。”

“我是个好东西。”我争辩道。

“说说看。你是什么东西。”

“靠。我怎么就是个东西了。我不是东西。”

“我就说嘛……”

“我……”

……

汽车沿着冰凝的路一道往南。高档车就是有莫大的好处。即使路况再恶劣都能如履平地。刹车系统良好。即使冰面摩擦力那么小还是不打滑儿。直到穿过莱山区高架桥我开始不明白了。

“清清。咱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问。

“吃重庆火锅。”

我挠挠头:“为什么不去佳世客吃。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家饭店。”

“笨蛋。吃重庆火锅啊。当然要去重庆了。”

“我靠。”我懵了。半响。火红色的宝马跑车走过收费站。驶上高速公路。以一百八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狂奔。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清清。我们真的要去重庆吗。”我试探着问。夜色朦胧。雪越下越大。高速路上几乎都很少有车了。

“恩。”小美女专心地开着打着方向盘。仿佛在答应一件不足轻重的小事儿。

“清清。你太有追求了。”半响。我不无崇拜的说。吃个火锅儿就要跑重庆。这已经打破了我的思想接受极限。

“有问題吗。”小美女还是淡淡地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不要打扰我。大雪天开夜车。很危险的。”

“靠。你也知道危险啊。”我忍不住说。

“恩。所以不要跟司机说话。”清清的表情波澜不惊。这一刻。我告诫自己。完了。我上了贼船了。

夜。越來越深了。汽车行驶了足足一个小时。外面天寒地彻。雪却停了下來。高速路上。一个醒目的标志牌儿写着:“距离济南。向北。100千米。”

完了。真的出省了。

“咳咳。清清。你通常都是这么玩儿的吗。”我又忍不住问。

车开出雪区。清清也缓了一口气:“有问題吗。我从小就这样。吃火锅就飞去重庆。吃烤鸭就飞去北京。吃荔枝就飞岭南去。不过下雪航班估计都停飞了。坐车也一样。好马力。还可以再快点儿。”说着一拉手闸。一股贯冲力把我往后一拽。我惊险地看到。表盘上已经飙到两百五十了。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安全了。”我讪讪道。富人的生活还真是奢侈。说到飞去岭南吃荔枝我第一件事儿想到的就是老白的那句诗。所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來。”我定了定神儿。资产阶级的尾巴坚决不能翘。

清清偷看我一眼。忍不住捂着嘴笑:“你是不是害怕了。不用担心。本姑娘操作水平一流。打小儿就是玩儿飙车长大的。要不是怕吓着你。还能再快点儿。恩。要不要尝尝。”

“不不不~这样真舒服。”我无比惬意地坐在副驾驶位置。柔软的真皮座椅。看着路边的黑影鬼魅般倏地闪过。冷汗直流。

“照这个速度。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重庆了。到时我带你去吃辣媳妇。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重庆火锅。”

“据说南下重庆。要路过三个坎儿。泥石流、地震还有海啸。你确定我们能安全抵达。”

清清沒好气地白我一眼:“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儿好的。重庆是内陆。哪來的海啸。”

“明明有。”我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记得了。08年那年。汶川地震。死了多少人呢。那可就在重庆边儿上。”

“噗嗤~”清清笑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我要是真记得。我就成精了。”

明眸善媚。巧笑嫣然。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可不是成精儿了嘛。简直就是个狐狸精儿。现实中的清清比游戏里少了分顽劣。多了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汽车开起十足的马力。沿着三十二车道的高速路疾驰。明亮的路灯飞一般穿梭过去。就好像黑夜中的鬼火幽灵。

我不禁有些焦急:“晚上到了重庆。吃一顿火锅儿。怎么也得几个小时再坐车回來。沒时间睡觉了。明天怎么有精神参加线下赛。”

“干嘛要再坐车回來。就在重庆住下。坐明天一早飞北京的飞机。耽误不了几个小时的。”

我拧着眉头:“不回來了。不行啊。我还沒有收拾东西。沒有准备去北京这几天的行李。”

“切~”清清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就那几件儿衣服。洗了又穿的。还是街头货。MIDE IN CHINA。扔大街上都沒人捡。”

“还有好几件班尼路好不好。牌子。LOGO。”我极力争辩。

“别扯了。我已经定好了饭店和宾馆。吃晚饭就睡觉。明天去了北京带你去西单买几身好衣服。就这么着吧。”说罢按按喇叭。钛聚灯下。清清神色淡然。我一凛。听口气怎么像是一个为老公精心打理生活的小媳妇。

车鸣声悠扬。宽阔的跑道上。一辆新款宝马跑车绝尘而去。

“那啥。清清。我们晚上是住在一起的吗。”

“想都别想……”

“我累了。你开一会儿。”

“奥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