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一开始并不看好刘楠这把琴。不过经江老师这样一说。他倒是对刘楠这把琴刮目相看了。虽然对琴不是内行。但是从琴身的木头上他还是能看的出來。这把琴确实经历了很多风雨。不是近代仿造出來。
另外两人这个时候也纷纷吃惊的看向了刘楠。虽然原來通过于老的介绍。让他们对刘楠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不过在心底还是将刘楠当做一个晚辈來看。
但是现在挥手扔出一千多万。并且最终的结果还有可能赚钱。这份魄力这种眼力。似乎一下让刘楠的地位提高了不少吗。甚至这些人已经将他当成了平辈來看待。
“小刘的眼力和魄力果然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啊。看看我那些个不成器的徒弟…唉…”
“是啊。小刘。我现在是真想早认识你几年。那样的话。说不定你还真有可能成了我的徒弟啊…”
这二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刘楠喜爱。开口闭口都是希望将刘楠收为徒弟。当然现在已经沒有一点可能了。古董行是一个讲究辈分的圈子。而辈分都是用实力來证明的。以刘楠现在露出來的这些实力。虽不能说比他们还要强。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当然。这些看法并不能代表所有人。比如此时站在几人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则对刘楠怨恨颇深。他们分别是阮老和骆老的徒弟。
“哼…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不过是有几个破钱。走了狗屎运买下了这样一个东西。有什么值得称赞的。老师真是偏心。我要是有钱的话。也能随便买下这样一个琴。况且现在这琴还只是有可能不亏。说不准找懂行的人來一看。一文不值哪…”
这是那两位徒弟的心声。人都有嫉妒心。他们二位也不例外。都是和刘楠差不多的年龄。为什么老师对待自己和对待刘楠的差距就那么大哪。沒有刘楠。他们还时不时的被夸赞几句。可是和刘楠一比。则完全成了反面教材。别提多嫉妒了。
“老师。这琴不是还沒有验证到底是真是假吗。说不准还有可能是赝品哪。我看不如您叫一个朋友來验证一下吧。”
“是啊。老师。现在这古玩赝品造的和真品一样。很难分辨的。不如找一个专门研究琴的专家來看看不是更好。”
“你们给我闭嘴。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他们的话说的太不是时候了。马上便被自己老师给骂了回去。现在这几人都在对刘楠这样的模范徒弟人选羡慕嫉妒恨。跟自己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们这个时候插话。刚好让自己老师的郁闷情绪发泄在了他们的身上。
“呃…弟子知错了…”两人马上开口说道。
这个插曲并沒有影响刘楠的心情。他能感受到那两人心中的妒忌。可是妒忌代表了什么刘楠非常清楚。妒忌只说明自己比他们强。这就够了。一个弱者在强者面前除了嫉妒还能做什么。而作为一个强者。刘楠却不会计较那些弱者的心里。
“小刘。我总感觉这琴不是普通玩物。我的一个朋友对古琴很有研究。不如让他來看看如何。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也可以将这琴好好的修复一下。重现它当年的风采。”忽然江老师又开口了。
“哎。江老师这个提议不错。我正好也想知道这琴到底是个什么…”阮老的徒弟又插嘴了。不过看到自己老师的表情。果断闭上了嘴巴。
刘楠听见这话。犹豫了一下。他对于自己这琴的來历和真假并不关心。无论它价值千金。还是一文不值都无所谓。刘楠压根就沒有打算将这琴卖出去。但是如果可以将气修复好的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老师我也想将这琴修复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麻烦您的朋友了。”刘楠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他打电话了。”江老师说了一句直接起身走到外面打电话去了。过了一段时间。再次回來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來了一个“科学怪人”。
沒错。就是一个科学怪人。或者科学怪人也有些高抬对方了。那简直是一个“犀利哥”。或者犀利爷。因为对方的绝对和江老师的年龄差不多少。
一身长袍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沒有洗过。上面全是斑斑水迹。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都已经打卷。很明显这家伙沒有洗头的习惯。至于剃胡子。那就更别想了。凌乱连鬓胡已经垂到了他的脖颈处。
唯一和犀利哥不同的是。人家手中拿着烟。而他的手中拿着一瓶老白干。喝酒仿佛和水一般。还在门外一股强烈的酒精气味便窜入了刘楠的鼻中。
阮老和骆老相互看了看都很无语。沒有说话。而于老则开始后悔了。他这房间可是自己的宝贵之物。说实话让这样一个人进來。真的很心疼。不过看在江老师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说些什么。一时间房间中落针可闻。
而对方可不会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江老师刚才的位置上面。沒有在乎他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喝了起來。可能根本沒有看见屋内的众人。也有可能是看见了而直接选择无视。
江老也沒有将对方介绍给刘楠等人打算。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介绍了。对方也绝对不会和刘楠等人打招呼。
“老弟啊。你不是爱琴吗。今天我就给你准备了一把好琴。”江老站在犀利爷的身边开口笑道。就好像是对方的晚辈一样。
“屁。有什么好琴能抵得上那把松石间意吗。妈的。那么好的琴都被那个挨千刀的家伙卖了。现在这人啊。就知道追求钱势。就不知道珍惜自己手中的好东西。”这家伙听见江老的话。顿时愤世嫉俗起來。说起话來也是滔滔不绝。估计要是沒人阻止的话。可能会说上一天一夜都不嫌烦。
“对了。你不是叫我來喝酒吗。酒哪。”那人醉醺醺的接着问道。
“啊。呃…酒的话。我们一会儿再喝。现在主要是想要你看看一把琴。可以吗。”江老很尴尬的说道。能把这位请过來。江老可是昧着良心撒了谎的。借着请对方喝酒的幌子。不然的话人家怎么可能会过來。
“妈的。你骗我。”犀利爷一下子站了起來。叫喊道。不过马上声音又降了下來。说道:“看琴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只看好琴不看破琴。另外五瓶茅台。你答应吗。”
“好好好。五瓶就五瓶。”江老急忙答应了下來。现在他的老脸一片通红。跟这家伙在一起绝对就沒有不丢人的时候。要不是对方的本事不低。他可不会叫这人过來。
“恩。这还差不多。琴哪。我就看看是什么破东西。”犀利爷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仰了起來。瓶中的白酒哗啦啦的倒进了他的嘴中。
忽然…这厮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手还在头上面倒着酒。而脑袋却低了下來。从高而下的白酒都流到了地上。让于老一阵心疼。这厮可不管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斗大。沒有了一丝刚才的醉态。紧紧的盯着桌子上刘楠的那张破“琴”。手中的酒杯也掉到了地上。摔的稀碎。
“你…你们说的是这把琴。”犀利爷双眼冒光。就好像看见了无数金子一样。用手捋了捋挡住眼睛的头发。手臂颤悠悠的朝着那张古琴摸了过去。
“是。就是这把琴。它的外表虽然有些破旧。不过…”
江老的话说和沒说基本一样。对方自动无视了这些话。手臂在那琴身上摸來摸去就像是抚摸自己的儿子一样。这一幕刘楠看的一清二楚。有些咂舌。同时他心中也有些奇怪。能让这貌似神智都有些不清楚的犀利爷表现出这番状态。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我的神啊…这…这…这把琴是谁的。这是怎么弄到的。”犀利爷一边抚摸着去琴身。一边开口喃喃道。
“哦。前辈这琴是我的。是我今天…”
刘楠的话还沒有说完。只见犀利爷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來。用自己黑乎乎的双手抓住了刘楠白色的衣服。激动的道:“小…小兄弟。这琴交给我來修复。可以吗。啊。可以吗。你放心我一定让这琴显现出他原來的摸样。小兄弟可以吗。啊。”
刘楠被对方抓的有些不知所措。话说用得着这样的动静吗。他看了看江老。对方点点头。刘楠开口道:“好。就交给前辈了。”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苏明有生之日还能看见这等神琴。并且有机会亲手将其修复。上天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啊…就算明天让我去死。也无憾了。哈哈哈哈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犀利爷忽然大声的笑了起來。甚至激动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刘楠和于老等人都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唯一有些预感的是江老。可是他的预感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妈的。这老东西这么大反应。难道我这次要亏的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