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宇是干什么的,人家是开翡翠矿的,天天就和翡翠原石打交道,那眼力自然沒的说,如果仅仅是刘楠一人认为这块毛料是废石,他们还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质疑一下刘楠,但是此刻就连阎宇都这样说,众人可就真的纠结了,
偏偏这块毛料表现的又是如此之好,真的非常罕见,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在心中抉择,也不再发表任何言论,只等毛料解开的时刻,一切便将真相大白,
孙建仁现在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上面,恨不得将面前几人杀掉,喝血吃肉,他可以失败,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藐视,我买下的毛料,你们都说是废石,这不是藐视是什么,
“麻痹的,一帮孙子,今天我要是不解出一块极品翡翠堵上你们的贱嘴,我就不叫孙…贱…人,”这厮心中暗暗发誓,
这次的解石那个解石师傅依然被晾在了一边,完全由孙建仁自己去解石,他已经做好了解石前的所有准备,拿起了合金转轮,最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楠,打开了电源,按照画好的线路,一点点的切了下去,
嗡嗡的刺耳声响了起來,却沒有一个人堵上自己的耳朵,或者远离这里,相反他们都围到了解石机的旁边,想要在第一时刻目睹这块表现超好的毛料中,到底如同刘楠和阎宇二人所说,还是如他的表现一般完美,
而刘楠和阎宇这两个刚才“大放厥词”的家伙,却丝毫沒有关心解石的进度,反而聊起了天來,
“小刘兄弟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熟人,后來我才发现,我看到的是年轻时候的我,哦,不对,应该说是比年轻时候的我更优秀的家伙,”
“呃…谢谢…”老实说,刘楠在听到对方前半句话的时候,脑海中忽然以为这个家伙有特殊的爱好,或者说,想要…泡自己,好在后面对方终于说清楚了,
“呵呵,小刘听口音你是京城的人,”对方再次问道,
“算是吧,”
“做翡翠生意,”
“正在准备做,还沒有行动,”
“哦…那…那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个家族的子弟哪,京城的家族我也认识一些,当然小兄弟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阎宇忽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題,在他想來,刘楠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家族背后的子弟,
这下轮到刘楠尴尬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说自己不是家族的子弟吧,话说他还真是刘家的孙子,说自己是家族的子弟吧,貌似又有种装逼的嫌疑,这…
“小刘是京城刘老爷子的孙子,”忽然一旁的樊陆伟过來插嘴道,
“刘老爷子…,”阎宇沉默了一下,眼球动了动,应该是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題,然后忽然道:“是那个刘老爷子,”
“对,就是那个刘老爷子,”
……
两个人的谈话,如果被旁观者听到,说不定会将这两位当成是什么傻子之类的人物,什么这个哪个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但阎宇现在确实弄明白了刘楠的身份,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刘楠年纪轻轻就会有如此多财富的事实,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完全是靠刘楠一点一滴挣出來的,沒有受到刘家的一点帮助,甚至还帮助了刘家,
“兄弟,您贵姓啊,”阎宇忽然又对苏永春问了出來,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一点,这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免贵姓苏,苏永春,”
“呵呵…久仰久仰啊…”阎宇一边笑呵呵的说着,心中默道:“果然如此,”
其实相比起平常人,他对这些京城的家族到沒有多么的感冒,就算那些家族再牛逼,也管不到自己的头上啊,不过能多认识一些这些权力中心的家伙们,还是有好处的,
“呼…出..出绿了…出绿了,玻璃种翡翠,大涨,大涨啊,”
正在几人聊天之际,一个激动的声音忽然传了出來,人群也在这一时刻,忽然沸腾了,
“真的是玻璃种翡翠啊,玻璃种翡翠,这是本次翡翠大盘上第一个出现的玻璃种翡翠,天哪,我沒有看错,就是玻璃种翡翠,”
“什么,玻璃种翡翠,怎么可能,”听见人们忽然的声音,一些被挤在外面的家伙,也争先朝着解石机挤了过來,想要看上一眼,
“这就是玻璃种翡翠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料子,天哪,真的很漂亮,简直太漂亮了,”
“玻璃种翡翠,”阎宇的眉头也忽然皱了起來,以他的眼力和经验,按理说这块石头中并不应该出现什么好的翡翠才对,可是…随即马上挤到了毛料的跟前,
此刻,硕大的毛料已经被从上面挖出了一个天窗,露出了一小片晶莹的无色翡翠,从透明度和水头上來说,应该是玻璃种翡翠,但是阎宇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转头离开了人群,这一幕被不少人看见,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预测沒有准,而有些生气哪,
“玻璃种翡翠,我解出了玻璃种翡翠,天哪,这不是做梦吧,”孙建仁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顺手便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他才明白,这一切不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马上他将眼神望向了不远处的刘楠,然后直接走了过去,來到刘楠面前不足半米远的地方,紧紧的盯着刘楠的眼睛道:“你不是说这块料子不会是块废石吗,你不是说这块料子一定会赔钱吗,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这块料子涨了,是大涨,”
“对,大涨…大涨,”不少人都跟着叫了起來,
“放炮,放炮,这样的大涨必须放炮,”有人一边叫喊着,一边跑向那些工作人员,要求放炮,这是赌石切到大涨的一个习惯,
不一会儿,外面的鞭炮声响了起來…
刘楠就这样被孙建仁紧紧的盯着,脸色不温不火,不喜不怒,有种胜券在握的架势,但是在外人看來,却是一种死撑的表现,
“这位师傅,我出两百万欧元,这毛料卖给我吧,”已经有人开始想要拿下这块半赌的毛料了,
“我出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一个个叫价的声音都响了起來,谁也不愿意放过这个玻璃种翡翠的机会,而孙建仁就是无动于衷,一直紧紧的盯着刘楠,眼神中全是胜利的喜悦,
你不让我买,我偏偏买了,
你说它要赔,它偏偏赚了,
老子倾家荡产就是赢了你这个狗娘养的小杂种,不服,事实摆在眼前,实力战胜了你的运气,你还有何话说,
刘楠确实沒有什么话可说,最终只说出了几个字:“见好就收,卖掉你的毛料吧,”
“哈哈哈哈哈…你说你让我卖掉我这块已经开出了玻璃种翡翠天窗的料子,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会听你的胡言乱语,真是不可理喻,这块料子不就是不卖,我就是要将它完全切出來,一点点的切出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胜利,”
孙建仁大声的叫嚣着,这一辈子中,或许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自己赌上了一切,赌上了全部家产,甚至还有从朋友中借來的钱,买下了这一块料子,最终大涨,他确实有炫耀的资本,可真的是大涨吗,
在和刘楠耀武扬威之后,孙建仁再次回到了解石机旁,又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擦石过程,他要慢慢的将这块翡翠完全擦出來,一点点的让刘楠绝望,让对方承认自己的失败,这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一边的刘楠也趁着这个机会,对梅程仁开口了,道:“老三,你…”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梅程仁就打断了他:“楠哥,你想说他必赔对不对,哈哈,我就知道…”
“嘿嘿…”刘楠笑了笑,他就担心梅程仁会因为这短暂的时刻而不相信自己,现在看來应该是沒有什么问題了,
而这个时候阎宇也适当的插口道:“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家伙,原本看他还挺可怜的,现在却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等着一会儿哭吧,”
刘楠看了一眼阎宇,沒有开口…
那边孙建仁还在一点点的切着自己的毛料,从刚才切出的天窗位置,一点点的向着四周围磨去,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在那天窗四周围,依然都是黑乎乎的石头,丝毫沒有看到翡翠的痕迹,
孙建仁的眉头皱了起來,围观不少人的眉头也皱了起來,这似乎有些怪异,同时孙建仁的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出…出黑雾了,这…这石头废了,,”忽然有人用一种极为不敢相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正在切石的孙建仁也停下了手來,眼睛瞪的滚圆,望向了那出黑雾的地方,眼神中血丝涌现…
【昨天欠大家四章,写的不是很顺,一下还是希望不大了,慢慢还吧...封推结束了,再求一次票票和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