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小雅走回家的路上。唐迈力一边走。一边询问着小强的家族情况。

唐迈力问道：“你现在多少年级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程小雅跟唐迈力抠气起來了。

“因为你不说。我就打你。”唐迈力的眼睛中不带一点情绪的波动。微笑着看着程小雅。仿佛他说出的话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但程小雅知道唐迈力可能说的是真话。只是她并不是胆少的女孩。而是脑袋跟她哥哥一样非常聪明。不屑地看着唐迈力。得意道：

“如果你敢打我。我就大声喊救命。说你非礼我。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这里木叶村。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喊一声。大人们就会拿菜刀出來找你算账。到时。你想逃也逃不到。”

唐迈力不屑地笑了一下。戏谑道；“大人们。是老弱病残还是毛都沒有长出一条的小屁孩。跟你说实话。只要给我半个小时。我就可以把你们的木叶村铲平。一个人。”

程小雅想不到唐迈力会知道她们这条村的情况。但不会相信他可以一个人就把整条村铲平。继续不屑地看着他。挑衅道：“我才不会相信你。有本事就做给我看。”

话声刚落。瞳孔就瞬间放大了。因为她看到唐迈力瞬间就來到自己面前。然后伸手轻拧住自己的脖子。

“现在信不。只要我的手一用力。你脆弱的脖子就会折断。”唐迈力笑眯眯看着程小雅。以大欺小。

程小雅秀目圆睁。立刻想大叫。可声音一出到喉咙。就感觉到唐迈力拧住自己脖子的手用力起來。立刻收住声音。不让自己叫出声。同时害怕地看着唐迈力。点了点头。

唐迈力看到程小雅终于服软。但沒有立刻放开她的意思。因为跟她短暂的相处。已经知道她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如果自己一放开手。她有80%的可能性立刻逃跑并大叫。慢慢把拧住她的脖子的手松开。然后收回來。

看到她真的立刻逃跑。唐迈力笑了笑。立刻伸手拉住她的小衬衫衣领。“程小雅。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而且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如果连第一次见面都弄成这样。以后我就不能经常來这里和带巧克力给你了。”

程小雅转回身來。嘟着小嘴。生气道：“是你先打我的。而且还威胁人家。你是大坏蛋。大大的坏蛋。”

唐迈力温柔地抚摸着程小雅的头。眼睛有点愧疚地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说你哥哥……算了。我们不要再在这个问題上纠缠了。还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題。而且我也是从村口进來的。为什么见不到你。”

程小雅感觉到唐迈力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看到他愧疚地看着自己。有点失神道：“至于你为什么见不到我们。可能你从第二个村口走进來的。”

顶。一条像贫民区的村子也有二个村口。郁闷。唐迈力在心里郁闷地想着。看到程小雅戏谑看着自己。抚摸着她的脸的手不再抚摸它。而是拧住它。“小丫头。你懂什么。算了。你还是带我去你妈妈住的医院。”

“你怎么会知道我妈妈进医院了。是我哥哥告诉你吗。”程小雅沒有去拍开唐迈力拧住自己脸蛋的手。而是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他说。又是谁说。”唐迈力沒好气地说道：“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快点带我去你妈妈的医院吧。”

程小雅点了点头。就转身向村口走去。可沒有两步就停了起來。转回过身向跟着自己的唐迈力道：“哥哥要我做饭给妈妈吃。我要先做饭。”

唐迈力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知道穷人的孩子比有钱人的孩子要早熟和能干。但还是伸过手去抚摸着她的头。赞赏道：“想不到你这么小就会做饭。挺不错。”

“当然。”程小雅得意地仰起下巴。然后拉着唐迈力的手回家。边走边唱起很不要脸儿歌：“我是一个好孩子……”

“但你也是贪吃的小孩。”唐迈力微笑道。

“我才不是。”程小雅生气地拍打了一下唐迈力。

“看。有一只蝴蝶。想不到这里也有蝴蝶。”唐迈力很是惊奇地指着路边一样蝴蝶。

程小雅马上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有蝴蝶有什么出奇。”

“听说过蝴蝶保护人类的故事吗。”唐迈力笑问道。

“蝴蝶也会保护人。”程小雅鄙视地盯着唐迈力。

唐迈力笑了笑。就装起认真的样子。道：“当然。你沒有听过蝴蝶效应吗。它是说一只蝴蝶拍拍屁股就会放了个屁。然后再传到十万八千里远的美囯去毒杀美国佬。当年美国说伊拉克搞生化危机。其实就是用蝴蝶的屁赖在拉登头上而己。”

“你真逗。”程小雅真的被唐迈力逗笑了。开心地拉着他大手摇了摇。然后疑惑地问他。“对了。你为什么要去见妈妈。”

“你知道你妈妈得了什么病吗。”唐迈力不答反问。他想知道程小强沒有告诉程小雅她们的妈妈的真实病况。

程小雅听到唐迈力这样问。笑容收了回來。低着头伤心道：“哥哥和妈妈都告诉我是盲肠炎。但我知道沒有那么简单。因为我从书上得知。盲肠炎只要把盲肠切掉。再在医院里住上两三天都可以出院了。但妈妈已经住院二个星期了。”

小强果然沒有告诉她真相。唉。想一个人承担吗。唐迈力把程小雅拉住自己的手抽回來。伸到她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微笑道：“小雅。不要担心。既然你哥哥和妈妈都瞒着你。就说明她们都不想让你担心。耐心等吧。我相信你妈妈很快会出院。然后跟你和你哥哥过上幸福的生活。”

“当然。”程小雅听到唐迈力安慰的话。立刻精神焕发起來。但还是不忘疑惑地问。“那么你到底去见我妈妈想干什么。”

“想去看看她而已。这是你大哥交待的。”唐迈力微笑道。

“为什么大哥沒有跟我说。”程小雅弱弱地问道。

一路有说有笑。很快就來到程小雅的家。

“哇靠。小雅。你肯定你就是住在这里。”唐迈力看着面前一间残砖断瓦像鬼屋的细小瓦块顶屋。惊讶地张开嘴巴來。

程小雅看到唐迈力惊讶的样子。苦笑了笑。有点黯然道：“是不是很阴深恐怖。有时我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说到这里。就坚定地接着道。“但哥哥说。等他找够钱后。就会把房子拆掉重建。让我和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

“会有那一天的。”唐迈力微笑着拍拍叶青荷的头。就走进‘鬼屋’里。

唐迈力走进屋子里。就开始观察只有二三十平方的客厅。客厅虽然不大。但很整洁。而灰黄色的墙上都帖满了程小强和程小雅的奖状。

客厅里还有一张应该用來吃饭的小圆桌。和三张四脚的圆櫈。就沒有其它东西了。围着客厅还有三个门口。从刚才跟程小雅一路上的谈话中得知。它们分别是通向厨房。小雅和她妈共睡的房间。还有小强的睡房。而厕所等于浴室就在屋子外面。

“你坐下吧。我倒杯茶给你。”程小雅从小圆桌上拿起一只机械猫图案的茶杯。也是小圆桌上唯一的茶杯走进厨房里。唐迈力看出这只茶杯已经非常残旧了。但奇怪它为什么沒有茶渍。

唐迈力坐在一张四脚圆桌上。听着从厨房里传來了洗杯声。笑了笑就欣赏起墙上程小强和程小雅的奖状。半晌后。程小雅拿着茶杯走了过來。把茶杯递给他。“唐迈力。喝茶。”

唐迈力并沒有把欣赏墙上奖状的视线收回來的意思。伸出手接过程小雅递过來的茶。看着墙上的奖状提杯喝了一口茶。就问程小雅。“原來你……”

唐迈力说到这里。就皱起眉头。低头看了一下茶杯里的茶。立刻噗地一声。把快吞到喉咙里的‘茶’全吐回出來。然后惊讶地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程小雅。就再次低下头來看着茶杯里已经知道不是茶而是自來水的水。看到水中的铁削和细微漂浮物立刻雷倒。

“你……沒事吧。不喜欢喝吗。但我们这里沒有别的茶了。”程小雅看到唐迈力看着茶杯。知道他不喜欢爱自來水了。

“茶。你还跟我装傻。你要报复也不要报得那么重嘛。竟然让我喝铁水。”唐迈力并沒有生程小雅的气。而是苦着脸看着她。

程小雅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歉意道：“我绝对沒有要报复你的意思。我们全家都是喝这种水。其实。我刚才就想提醒你：茶要放久一点才能喝。但你拿起杯就喝了。所以我來不及叫你。”

唐迈力看到程小雅不像有假的样子。就惊讶道：“你们全家都喝这种水。”

程小雅点了点头。轻声道：“哥哥说我们家穷。能节俭一分钱就是一分钱。所以我们家从來都不用煮水。都是喝自來水的。”

唐迈力无语地拍拍额头。就自言自语起來。“小强你的脑袋究竟装得是什么。要节俭也不能不把自來水煮开才喝。怪不得你妈妈得到肾……”

唐迈力看到程小雅侧过头來。耳朵伸得到长长的。眼睛期盼地看着自己。立刻把‘病’吞回到喉咙里。接着道：“……明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