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实话。我老爸找你。是不是为了顾婷那个女人。”吃过中餐。叶小璐要去图书馆看书。赵斌也想跟着去。但孙曼却把赵斌拦了下來。

“永远也不要低估女人的智慧。”赵斌突然想起了这句西方世界的名言。孙曼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赵斌这时候却不能告诉她。顾婷怀了老孙的孩子。她很快就要多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别开玩笑了。你爸爸怎么会和我谈女人。”赵斌嘿嘿一笑。“你爸约我晚上去醉仙楼吃饭谈生意。怎么。你怀疑你老爸和那个叫顾婷的女人有一腿。”

虽然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但孙曼打死也不会承认。她举起手里的书本。就朝赵斌丢过去。骂道：“你这死东西。你才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我老爸是天下第一的好父亲。怎么可能搞外遇。你要敢再这么说。小心我和你绝交。”

孙曼使了好大的劲儿。但书本软绵绵的。打在赵斌的身上根本就不疼。赵斌一把将书本抓住。一脸笑意的说道：“不是你自己这么问我的吗。”

赵斌的反问。让孙曼翻了翻白眼。哑口无言。抽自己两嘴巴的心都有了。这时候沒想到叶小璐折返了回來。刚好看见了孙曼用书本砸赵斌的一幕。

“小曼姐。你们怎么还不过來啊。咦。小曼姐你为什么打赵斌。是不是他又惹你生气了。”叶小璐倒是沒有怀疑两人之间关的系有些暧昧。笑着安慰孙曼。

赵斌笑着不说话。孙曼心里有鬼。“是赵斌刚才说了很混蛋的话。所以我才打他的。”

“赵斌。你又说了什么坏话。让小曼姐生气了。”叶小璐拉着孙曼的手。娇声质问赵斌。赵斌见这两个小妞好的比亲姐妹还要亲。既为她们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其实也不全是赵斌的错。是我自己多心了。我已经原谅他了。”孙曼可不敢让赵斌把刚才的事情说出來。那不是闹笑话了吗。多丢人。

叶小璐这才松开孙曼的手。跑到赵斌身边。很自然的被赵斌抱着。“赵斌。这个十一。我们去哪儿玩。我妈终于沒时间管我了。我跟定你了。你可要对我管吃管住……嘻嘻。”

望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背影。孙曼暗暗叹息。叶小璐已经是那么自然的。把赵斌当成她的老公了。女孩子的自矜。只怕早已经被她抛开到九霄云外了。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她刚才对赵斌说的话。有多么的暧昧。就好像是她主动对赵斌以身相许。要跟赵斌私奔似的……管吃管喝的。倒也罢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要跟赵斌住在一起。这也太大胆了。

“我这个十一要去清水村看我爷爷。清水村就那么点地方。好吃的你都吃过。好玩的你也玩过。你还会跟着我去吗。”赵斌瞧着叶小璐。总觉得她就是自己要守护一辈子的天使。

“我很喜欢清水村的山水。我们去清水河抓鱼摸蟹好不好。我突然很想吃你做的白玉翡翠游龙汤。还有蟹黄炒蛋。嘻嘻。好久都沒尝过了。”叶小璐的眼神里有些羞意。她又回想起她和赵斌还有赵雯雯在清水河抓鱼摸蟹。结果她的足趾被螃蟹咬上。赵斌替她舔伤口的时候了。

“什么是白玉翡翠游龙汤。”孙曼看着赵斌卿卿我我。一问一答。感觉自己受了冷落。出声问道。

叶小璐笑着解释。“白玉就是豆腐。翡翠就是白菜。游龙就是鲜鱼。赵斌说白菜豆腐煮鱼汤这个名字不好听。就改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可好吃了。小曼姐。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清水村玩吧。那是赵斌的老家。山好水好。好玩的地方可多了。还有赵斌做的白玉翡翠游龙汤和蟹黄炒蛋。你吃了一定会口齿留香、赞不绝口。”

赵斌的厨艺怎么样。孙曼很清楚。其实她也很想去清水春。但是她嘴上却说：“不就是白菜豆腐煮鱼汤吗。很平常的一道菜。看你吹得天花乱坠的。你们两个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去。我可受不了。更不会当你们的电灯泡。”

孙曼这么酸酸的、直白的说话。赵斌和叶小璐还是头一次听见。叶小璐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欢喜过头、见色忘友了。羞羞的放开赵斌的手。拉着孙曼的手。一个劲儿撒娇。好不容易。孙曼才半推半就的答应这个十一陪她一起去清水村玩。

“太好了。我再叫上周媚和刘春妮。到时候我请大家吃我家果园里的水果。大家一起划船唱歌。”叶小璐还以为周媚沒去过清水村呢。她却不知道。赵老爷子已经把周媚写进了赵家的族谱里了。按照乡下人的说法。周媚已经是赵斌的老婆了。

下午放学后。赵斌依约來到醉仙楼的门口。已经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在那里等着他了。“赵斌。我老板已经等你很久了。跟我來吧。”

赵斌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多看了他两眼。才把他给认出來：“你是黑子。”黑子一愣。他沒想到赵斌还记得他。

“赵斌你果然好记性。我们只在去年见过一面。你居然还能把我认出來。”黑子对赵斌的态度。很有些不客气。赵斌当然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保镖。为何对他这么冷淡。

去年孙曼曾经带着赵斌。去华工大附近的一家体育用品专卖店买球鞋。那家体育用品专卖店就是孙氏的产业。店老板就是黑子。他专门负责孙曼在校内的安全。而且赵斌知道。黑子暗恋着孙曼。他的特殊嗜好。是收集孙曼不穿了的旧鞋子。

黑子把赵斌带到三号雅间。老孙见了赵斌。点点头。摆摆手。黑子就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坐下陪我喝两杯。”老孙早就点好了菜。六个菜。两个汤。有荤有素。以老孙的身价。这样的饮食。算是非常简朴了。

赵斌落座。什么也不多说。只顾陪着老孙吃喝。喝的差不多了。老孙终于开口问赵斌：“小子。你现在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

“孙伯伯。为什么这么说。我……我可从沒有那么想过。”赵斌赶紧放下了筷子。乖巧的给老孙泡了一杯茶。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顾婷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老孙挠了挠脑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想拜托你。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事情我不会乱说的。”赵斌一口答应下來。心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來。顾婷已经说服老孙了。沒想到老孙一代工商界枭雄。却还是闯不过美人这一关。男女之间的事情。还真是沒法非请是非对错。

“谢谢。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搞外遇。真是晚节不保。让你看笑话了。”老孙掏出了一根荷兰雪茄。赵斌赶紧掏火机。帮老孙点上。

“孙伯伯。我理解。我理解。”赵斌心里觉得好笑：不就是搞了个外遇吗。看把老孙给紧张的。万贯家财。养家千口。在古代。在乡下。那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老婆三年生不出儿子。男人讨小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

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夫一妻。可二奶、小三已经成为一门热门职业。私生子照样能上户口。像老孙这样的。五十出头才为了生儿子而出轨。已经算是很难得的好男人了。

“你理解。你真的理解我。”老孙有些疑惑。“难道你想把我闺女和叶家的闺女都娶了。”老孙反应倒是挺快的。不过他起码还少算了一个周媚。

“是。哦不。不是。我是说我非常理解你想要一个儿子继承家业的心情。”赵斌差点把老孙当成了同道中人。最后才想起。老孙是孙曼的老爸。有哪个父亲。愿意让女儿沒有名分的跟着一个男的。

幸好赵斌及时掩饰了过去。“我决定在股市上打垮王道生。我会和孙曼说。顾婷以前是王道生收买的间谍。但我现在给她的待遇更好。她现在会帮我对付王道生……我这么说。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赵斌赶紧点头。老孙这是在跟赵斌统一口径。怕赵斌会在孙曼的面前瞎说。

“很好。”老孙笑着派给赵斌一根贺兰雪茄。笑道：“另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顾婷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好出面。请人照顾她。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赵斌愣了。老孙在外边搞外遇。却要他请人照顾顾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儿。

别人见了。准会以为是他赵斌搞大了顾婷的肚子。这不是让自己给他背黑锅吗。

“孙伯伯。这个事情我可不能答应你。”赵斌一口就拒绝了。

老孙站起身。拍了拍赵斌的肩膀：“你是怕别人说闲话。”

赵斌点点头。“有一点。但我觉得。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这个要求。我就会很对不起月清阿姨和孙曼。”

“很好。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过你并沒有完全弄明白我的意思。”老孙笑了笑。“我知道你的车行里。有一帮很管用的小弟。我请你派人关照顾婷。是担心这个女人会耍花样。我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赵斌心中一震。原來老孙是让他派人监视顾婷。看來老孙对顾婷还留了一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