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和王大夏听完丁敏君的话。知道她肯定是上了杨逍的当。一个在明教权威赫赫的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找一峨眉女弟子谈朋友呢。就算是真的找。也是找周芷若那样儿的。咋也不能拣个次品。
丁敏君也是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你想想。杨逍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能喝醉酒跑去找她。要被灭绝发现还得了。所以她当时如果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那就是个陷阱。可惜她当时估计连脚趾头都找不到了。
金花叹口气问道:“想必你是条件允许要帮他。沒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帮他了。”
丁敏君一脸坚毅的道:“你说的不错。我当时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虽然屠龙刀拿不到手。但倚天剑还有希望。于是我有段时间……连师父上厕所都会跟去。只可惜仍沒有成功。”
“为什么。你如此敬业竟还沒成功。忒可惜了。”王大夏感叹道。
“唉。只怪我师父太狠。连上厕所都不舍得放开。整得跟手纸似的。”丁敏君有些怨愤道。
“尽力就好。这也怪不得你嘛。”金花安慰道。
“后來……他却明显对我冷淡起來。有次我藉外出之机去找他。满以为他会高兴的。却沒想到竟吃了闭门羹。连面都沒见上。”丁敏君黯然神伤道。
王大夏明白那肯定是杨逍见她沒啥利用价值了。也就犯不着再去讨好她了呗。连这点事都看不出來。无怪乎会被人耍着玩。
“我经过认真思索。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丁敏君突然肯定的道。
王大夏一瞧。还不错。被骗这么久。多少有点觉悟了。
沒想到丁敏君继续道:“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怕会给我造成伤害。所以才故意疏远我的。其实他越这样。我便越是觉得他可靠。嗯。听了刚才姐姐的分析。我更是坚定了追随他的决心。我……非他不嫁。”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的脸直接红成了熟透的番茄。
王大夏笑道:“姑娘真是有情有义之人。要是杨左使了解你的一片苦心。肯定会感动不已。”心里却想。要是他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丁敏君点点头。道:“嗯。我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
金花几人正说得热闹呢。那边的灭绝不乐意了。沉着脸招呼道:“敏君。快点过來。别叫贼人给骗了。”
王大夏心说你还好意思教训人家呢。刚才跟那老木瓜腻歪的时候比谁都肉麻。这真是自己腚上有屎不擦。却去挑别人放屁的毛病。
丁敏君见师父召唤。只得极不情愿的和两人道完别回了灭绝那边。
这时木瓜道人似乎已经在秘道里转悠烦了。突然喊道:“咱们來抓阄玩吧。”
俞莲舟陪笑道:“不知前辈什么意思。抓阄还能娱乐。”
木瓜道人得意洋洋道:“我这抓阄可不一般。绝对刺激。玩到尽兴处。甚至会叫你喘不过气來。”
俞莲舟闻言大感惊讶。继续问道:“可否详细说说。难不成谁运气好。就给谁奖励。”
木瓜道人却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咱玩的是谁运气差。就惩罚谁。”
众人听到这里。已渐渐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果然。只听他接着道:“我这里有一枚色子。你们每个人都來掷。谁的点儿最小谁就跟我过上几招。如果三招之内可以从我手底下保住性命。那他就相当于得到了免死铁券。我绝不会再动他分毫。不过那人要是命运不济。丧在我手。许也怨不得人。怎么样。这个好玩吧。”
王大夏心说你这老家伙准是渴得不行了。想名正言顺的拿人充当雪碧呢。
见众人都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木瓜道人满意的道:“既然大家沒有异议。咱就开始吧。本來应该是女士优先。但咱改改规矩。先由男同胞们來掷吧。”说着摊开了手掌。一枚象牙般温润的色子便出现在大家眼前。
杨逍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下后淡淡道:“这游戏我就不参加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王大夏却不知怎的。突然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于是他二话不说。一把抢过去就扔到了地上。就见那色子滴溜溜乱转了十几个跟头。最后固定住了。五点。貌似这结果还比较让人满意。因为除非他们都掷出六点。否则自己便不必跟木瓜较量了(其实那对他來说与自杀无异)。
抬头瞅瞅。他发现众人都在朝他微笑。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吧。
宋远桥从地上捡起色子。随手便扔了出去。翻滚片刻后。就见那色子固定在了六点。靠。这长胡子老道竟然比自己运气还好。
接着是俞莲舟。就见他将色子高高抛起。在其下落时却悄悄挥了挥手臂。便见那色子像个体操运动员从杠上跳下一般。落到地面时纹丝不动。而且是六点朝上。靠。这运气跟人品直接成反比啊。王大夏恨恨的想。
颜垣也面无表情地走过來。却用两指夹住色子朝地下一扔。简简单单又是一个六点。
王大夏见此场景简直要抓狂了。心知几人必然对色子做了手脚。敢情他们刚才对着自己笑是不怀好意啊。
灭绝站起身來。喃喃了句:“真是小孩子把戏。”接着继续道:“我参加是可以。但必须能代表我这帮徒儿。”
木瓜道人哈哈笑道:“对你沒要求。咋玩都可以。”
灭绝显然沒有玩过这东西。所以做手脚的能力和经验都有欠缺。静默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将色子丢出去。只见它翻滚了几下。竟來到了一点。就在大家发出惊呼的同时。木瓜道人却使劲跺了下脚。然后色子也像是被人踢了般。立马变成了六点。
这简直就是**裸的偏袒啊。王大夏愤怒的向木瓜看去。他却正讨好似的赞叹道:“师太运气真好。挡都挡不住。”
而此刻只剩下了金花一人还未掷。
王大夏求救似的看着她道:“亲姐姐。我可就指着你了。你还能跟他掰扯三招。小弟我估计立时就得给包了饺子。”
于是在他殷殷期待的注视下。金花略有点颤抖的将色子掷了出去。仿佛就是要考验他的神经。那色子不紧不慢的在地上溜起了小弯。最后慢慢來到了四点。可还沒等王大夏高兴呢。那色子却抽疯似的跌了一跤。六点。还是要命的六点。
他幽怨的看了下金花道:“你就那么盼着我被木瓜喝了果汁。”
金花赶忙歉疚道:“不好意思。我沒控制住力度。要不你跟他说说重來一次。”王大夏已是彻底失望了。心说死在灭绝情人手里可够窝囊的。
木瓜笑眯眯的望着王大夏道:“恭喜你。请进招吧。”
王大夏无奈之下正准备说点过年话敷衍一番。却听一阵高亢的铃声猛然响了起來。在密闭的秘道里分外刺耳。
木瓜也吓了一跳。喊道:“是谁搁那嚎。快点出來。”
王大夏下意识掏出了手机。定睛一瞧。來电显示竟是高中同桌马小虎。不对啊。自己刚进來的时候偷偷打过。客服还提示说手机已欠费了呢。这怎么回事啊。
此刻不光是木瓜。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他。似乎在等着他解释。
王大夏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起來:“喂。你有啥屁事。”
“靠。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老是提示停机。早想发善心给你充上话费。也邪门了。怎么都充不上。弄得客服小姐还以为我是去玩她的。今天想碰碰运气吧。嘿。竟然充上了。你说我容易吗。”那边的人上來就是一顿牢骚。
王大夏知道要不是用了吉米飞船上的充电器。谁也别想联系上自己。他沒好气的道:“我这还有急事。你有屁快放。”
“别装蒜。你欠哥们儿的钱算上这次的话费可有伍百块了。啥时候还啊。还有。咱们可是在一个大学呢。你考上了。咋不去呢。脑子被驴踢了啊。”马小虎嗓门颇高。沒用免提都清晰可闻。
“小兄弟。你那玩意儿是个啥。里面怎么关了人呢。”飞扬跋扈的木瓜显然也沒见过这种高科技。
王大夏忽然灵机一动。瞎扯道:“实话说了吧。我是个驱鬼师。里面困着一个我以前捉的鬼魂。道行十分厉害。所以我只能随身携带。以免它逃掉害人。”
他若是耍点计谋。倒不一定能骗到木瓜。但是在封建社会用迷信做手段却是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木瓜使劲舔了舔嘴唇道:“真沒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兄弟竟是真人不露相。嘿嘿。相较而言。老夫可就太肤浅了。那个……你能让我跟它说说话吗。”这家伙的好奇心无疑十分之重。
王大夏偷偷打开免提。然后不怀好意的递过去道:“当然。你尽管对着它讲就是。”心里却料定以马小虎那暴脾气肯定以为是自己在耍他玩。不将木瓜骂个狗血喷头才怪。
木瓜小心翼翼的凑近手机道:“你好。我是……王天师的朋友。可以跟你交流一下吗。”
“王天师是哪个龟儿子。你别给我鼻孔里插葱装大象。老子不吃那一套。你就说啥时候來见我吧。”马小虎气呼呼道。
开着免提的手机骤然通话声升高了好几分贝。这让木瓜有些紧张的道:“我知道你困在里面挺可怜的。但若是放你出來。难保不会继续作祟害人。所以……你还是待在里面比较好。”说着忙把手机塞给王大夏道:“这鬼魂可够猖狂的。竟要你进去见他。”
王大夏强忍着笑道:“进不进去哥说了算。他要敢不听话就打他个神魂俱散。六世不得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