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也在那里注视着我,在等我一个答案,我额头沁着冷汗,哆哆嗦嗦的和他们说:“这……这里面……怎么会是……是个婴儿……”
出于恐惧,我慢慢的再次将这东西放在地上,这手里捧着个婴儿状的东西,诡异恐怖的感觉交错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心神发木!
刚子,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肯能啊,这东西才多大,怎么肯能装得下一个婴儿啊!“大伟将信将疑,顺势凑近这状如鹅卵的东西,也不禁愕然,一屁股坐在那里,嘴唇微抖却说不出话来。
我再次斗起精神将这东西捧在手里,强烈的好奇心督使我寻个究竟,再次看这东西时,只见这其中的婴儿当真栩栩如生,只是比一般的未成形的婴儿小了很多,这婴儿双手合十,确切的说是十指相扣,抱于胸前,四肢靠拢,好像是在虔诚祈祷着什么,最让我们感到不解的是,这婴儿为何会有一条还未成型的尾巴,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三人才认为这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神奇之物,而非什么巫蛊邪术造就,。
虽然如此,我们对这东西的恐惧感依旧没有消减,因为除了这条尾巴外,实在难以看出这东西和真的婴儿有什么区别,我用手握了握这鹅卵状的东西,却没想到会有弹性,如果这东西真是块古玉的话,那么软玉,其中的婴儿,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却有些想不起来,于是又将这东西在手中翻弄着看了看,在这婴儿的正下方,鹅卵状东西的表面有一种花纹存在,因为是阴线刻和浮雕交错完美结合组成其上的纹理,而且雕工极为细腻精华,仅有指甲盖大小的图案也许只有借助放大镜才能看得真切,我也只是模糊窥见其形,我看了看这雕刻所示的纹路,却感觉饰纹的好像是一种兽面纹,这种兽面纹的刻画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极为传神。,不禁让我想到难道这是良渚玉?
我记得在我看到的那些老书上有一本叫<龙江异文>,上面记载着很多老东北的民俗文化,野史轶闻,中间免不了夹杂着许多封建迷信思想以及子虚乌有的鬼神文化,但是其中很多事说的有理有据,真假难辨,再加上这本书可以说是所有书里面最为破旧不堪的,本就不愿翻阅,不过想到这可能是之前在公社的那位老领导最为钟爱的一本,因为翻阅太多才致这样,也便认为这其中也许会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内容,虽然不太感兴趣去还是通读了一遍,其中的许多内容还是记得的。
书中曾经提到过这种良渚古玉,这种玉实际上是杭州西北郊的一个镇名,因为是在这小镇发现的环绕太湖周围的古文化,因此在这里出土的古玉也被称之为良渚玉,机具有代表性,原创性和唯一性,因此又被称作为中华玉,距今已经有四五千年历史了,而这种古玉中尤以玉腙,玉璧和玉三叉为代表,而这大如鹅卵般的古玉也只有良渚玉中才会有,其他的无论大小及价值似都无法与之相比较,其兽面纹的刻制造宏伟浑厚,风格严谨深刻却不失夸张豪放也是其一大特点,但要说其最为独具一格的那就是良渚玉的兽面纹了,大都是以兽面人身的形象雕刻玉上,我想这大多是出于古人对神明鬼怪的一种敬畏心态下而臆想出来的形象,而这块玉石之所以如此透亮清澈,其材质应该是透闪石的一种,但是这种玉坚硬异常,被称作为“难施锥刃者”,可是当时我用手触碰这古玉时,竟然有些柔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看的小说:。
玲子看我沉思良久,在一旁问我:“刚子哥,你在想什么呢,是看出什么线索了吗?”
我把我的想法和他们二人说了一下,一旁的玲子接着说:“刚子哥,既然这东西是块古玉的话,又如你所说是良渚玉,这我多少知道一点,这玉上所刻的兽面纹可以说极早就已经消逝在中国古文化之中了,后世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我们遇上也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因缘际会,只是这古玉凭空冒出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刚子,你快过来!”循声而去,是大伟站在已经打开的石门旁招呼我们。
我和玲子走过去,却听大伟说:“刚子,刚才你说这古玉甚至有些弹性,我就过来看了看,果然是这样,你看这石门的豁口处,里面还残存着刚才七星古玉的残片,我总是觉得,刚才那东西会不会是从这七星古玉中掉落出来的,因为那东西有些柔软,所以才可以藏于这古玉之内,也许关于这古玉的传说只是谣传,也许当年萨满巫师给渤海哀王这古玉的真正目的便藏于那个鹅卵状物体之中,只是太过遥远的谜团我们没法得知。”
“恩,也许就是这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东西的全名应该叫做软玉胎,是古书中所记载的稀世罕有之物,我想当年这哀王之所以没有参透这古玉之中的秘密,就是在于他只注视了表面,而万万没有想到这古玉之内暗藏玄机,这也难怪,这七星玄黄玉价值连城,关于他的传说更是给他加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如此神异之物哀王当然视若珍宝,又怎么可能将其损坏呢,如此看来这七星古玉倒很像是软玉胎的一层外衣,若不是我们误打误撞将其损坏,根本无法窥得其中秘密。大伟,要我说,如果传说属实的话,那么当真与你有宿命之缘的不是这七星古玉,而是这软玉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大伟性子粗,凡是不会考虑那么周全,虽然刚看到那个什么软玉胎时怕得要死,但是想到其中的婴儿再形象也不过是假的,又像你说的也许我就是被这东西命运之中选中的人,那么就算我不肯去面对也是不可能逃脱的,所以我打算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一切随缘吧!”说罢大伟竟然将地上的软玉胎捧在手里,放在背包里装好,看样子是要随身将之携带。
大伟此时如此镇定,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也是如此,传说中这古玉福祸相依,却无人得知其中原因,想必与其所选中的人有莫大的关联,也可以如此推断,这古玉究竟带来的是福祉还是祸患,关键不是在其本身,而是在于被选中的人,而这人,此时毫无疑问是大伟,我们能做的就是选择前行,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整理了一下随身行头,转身和大伟及玲子说:“前路未卜,咱们没有后悔的余地,打起精神,准备走了!”
如此鼓舞士气,只是个心理安慰,我想在这阴森恐怖的地宫里,我们能保持冷静已属难得了,三个人进入这石门之后,两旁虽然看不到边际,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向下的石道两旁有什么东西随时可以靠楼过来一样,而这是到里面明显潮湿闷热,台阶滑腻,我们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手里的松木火把越烧越淡,火光摇曳,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寂静黑暗之中竟然听见有人叹了一口气,好似一声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呻吟,吓得我们三人下意识的靠在一起成犄角之势,却看不到任何身影。
出于恐惧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到底是谁?”
在这黑暗之中只是传来了又一声呻吟,便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