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河滩码头。两个汉子长着大网。在水面捞鱼。奇怪的是。这两人只捞鼻涕鱼。其他的鱼捞到了也都给了附近的村民。别人都感觉很奇怪。但是沒有去问。既然有这么两个傻瓜喜欢钓鱼送自己。他们这些人何乐而不为呢。
过去了一天一夜。薛清照提起了一条金色的鼻涕鱼。哈哈笑道:“就是它了。”
天花长老看了纳闷:“不就是一条变色的鼻涕鱼么。你激动个啥呢。”
“金色鼻涕鱼又被叫做龙头鱼。是变成鱼精的先兆。我估计这条鼻涕鱼有四十五年了吧。”
“那你是想……”
薛清照诡异的笑道:“对。”说着拿出了一个小药瓶。里面正是当时匣子上的不明液体。他直接将液体倒在了龙头鱼的嘴巴里。接着龙头鱼剧烈摇晃了一下。就滑落在地上。身体开始慢慢长大。
码头周边的村民见状。惊呼妖怪便一哄而散了。而薛清照巴不得人少点。
天花长老虽然是一派的长老。见多识广。但是对于鬼道的理解。还是不如一个大楚孩子的。他惊异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鱼精慢慢抬起头。看着薛清照:“你。你复活了我。”虽然口气听起來十分激动。但是鱼精表情却如一。沒有多大的改变。其实它早就泪流满面了。只是薛清照和天花都是人。感觉不到而已。
这术法神奇之处在于。能够复活妖怪。但是代价却是一个同样强大的妖怪。所以一般时候还真沒有人用这么诡异的术法。但是薛清照用了。将盗窃秋水剑的小偷给捉了出來。
鱼精小偷显得很腼腆。像极了一个刚出道的小伙子。弱弱的看着薛清照。以及天花长老。
倒是薛清照依然办这个脸。而天花长老有些疑惑了。眼下这么瘦弱的妖精能盗走秋水剑。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在逼问之下。终于知道了这妖怪的來历。果然是西门求剑。当问起秋水剑在哪的是很。那妖精便要逃跑了。不是他愿意说。而是它根本不能说。那个人的厉害自己可是有目共睹的。实力远超于所有人的想象。
招魂之术博大精深。如今薛清照也只能暂留这妖精一时半刻。在这一时半刻中。薛清照也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消息。只是这消息还是出了他预料。西门求剑不仅仅是一个浪子。还是一个略懂鬼术之人。
当然这鬼术和薛清照的相比。那就相形见绌了。薛清照那是专业。而西门的就算是半吊子而已。看到薛清照此等本事。天花长老也沒了言辞。只知道这薛清照城府很深。不是自己所能惹的。
不过两人回到了木须洞。却见这木须兽格外的听话。岳婧婷手上也多了一枚亮晶晶的银针。看到薛清照回來。岳婧婷的心豁然开朗了。她连忙站起來道:“木须爷爷就算到你们会空手而归的。所以就将那个尸丹给木须兽服了。自己将这根针拔出來了。”
薛清照接过针。发现这根针虽然只有牛毛大小。但是却非常坚韧。两头头十分锋利。沒有其他多余的装饰。但是冒出的寒气让人知道了这个绝对不是凡物。
薛清照感慨道:“人世间还有此等凶悍的暗器啊……”
“像唐门的蝙蝠刀。佛怒圣连。孔雀翎都是一等一的暗器。至于蝙蝠刀的耳东篱现在已经隐居江湖了。不过像是孔雀翎等等超级暗器。那是绝对不能小看的。如果你小看了。那你就会死。而且死的极惨。”
薛清照不禁问道“那这暴雨梨花针身为唐门三大暗器之一。有什么特点不。或者说是使用法子。”
木须长老舀着胡子:“这个你得去问唐门中人。老夫是不知道的。”
薛清照汗颜。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子吊人胃口的本事十分厉害。而在岳婧婷的眼中。薛清照看到了一丝不妙。他是聪明人。在岳婧婷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情愫……
……
常言道。作为一个杀手。那最大的弱点就是感情了。感情会灭杀一个人的所有。虽然薛清照不是一个杀手。但是现在的他也算是一个游侠。
一个游侠。若是被感情给绊住了。那就不能称之游侠了。而是一个普通的大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薛清照可做不到这一点。他只知道一切事情皆有缘有。自己纵使本领在高也不可能救赎天下人。他也只能帮助一小部分人而已。眼下岳婧婷的忙。他也只是顺手帮助而已。
……
入冬时分。天色灰暗。一不小心就下起了雪。那雪花飘扬的厉害。在大街上走的人。身上也堆满了雪花。一个个的仿佛变成了白眉毛。或是白头发。颇为壮观。
寒风吹得人手直发凉。岳婧婷搓了搓小手。小心的看了薛清照一眼。她感觉很奇怪。自从半个月前出來的是很。薛清照就很少和她说话了。她当然还以为是要进唐门了。薛清照心里紧张。
不过咱陆子羽大侠可不会心里紧张。他是在犹豫。应该和岳婧婷保持一个什么关系才好。以后的某些路。还要岳婧婷帮助呢。但是眼下这小丫头也渐渐黏上自己。虽然多了几分情趣。但是也多了几分负罪感。
负罪当然是对红线。沒一个男人在和除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外一起走路时。多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你也是。作者我也是。
路是直的。可是路上多了很多小地摊。将路给霸占了一小部分。于是路就变弯了。
“喂喂。人家现在好冷。你就不让人家靠近点么。”岳婧婷嘟起了嘴巴。终于。经历了半个月的成膜寡言。这妹子要爆发了。
薛清照看了看周围。那了一个烤红薯塞给岳婧婷:“边走边吃吧。我们沒时间取暖。这东西倒是热乎。小心烫手了。”
往往青春期的少女眼中。一点点动作都会让她感动不已。可惜薛清照不是女人。他可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本來他是打算和岳婧婷保持距离。但是这几句话。配上这个动作。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关心。
岳婧婷的嘴角微微向上。脸红了几分。模样甚是可爱。她小口咬了一口红薯。却想到了薛清照还沒吃东西。于是掰了一小块。递给薛清照:“你也吃点罢。”
薛清照倒是沒客气。当即放进了嘴巴里。大口嚼了几次。就吞下肚了。看着薛清照这般好的胃口。岳婧婷笑的更开心了。
“驾驾。”一阵急促的骑马吆喝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薛清照连忙拽着岳婧婷往身边一拉。这一拉直接将岳婧婷拉到了自己怀里。那半截红薯都掉了。
骑马的是一个少年。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邪邪的笑意。年纪大约十五六岁。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看來是一有钱人家的孩子。光是他胯下的卿丹马。就价值好几千两了。
“于。。。。”少年拉住缰绳。停留在薛清照前面不远处的水果摊贩旁边。少年下马喝道:“我是來替我爹收保护费的。老孙。快快将这个月的保护费叫出來。我好去交差。”
这是少年第一次替自家老爷子收保护费。所有顺带多带了几个人手。每一个都是身强力壮。能拔山河的人。
不过薛清照却在远处哼了一声。
不巧。被少年听到了。
少年吼道:“是谁。谁在嘲笑老子。”
薛清照感觉好笑。小小年纪就称呼自己为老子。难不成这小子想快点老死么。于是乎。薛清照用脚踢了一个石子。踢向了少年。那少年脸上立刻肿了起來。哎哟了一声。变开始寻找凶手。
但茫茫人海哪里來的凶手。岳婧婷看见好玩。于是捂嘴笑了起來。声音虽然闷着。但是依旧十分好听。但这不巧。被少年听到了。少年带人拨开人群。发现了薛清照身边的岳婧婷。瞬间被岳婧婷的青春摸样给吸引了。他面泛花痴状的对着岳婧婷说到:“妹子。是你刚才亲了我一口么……”
岳婧婷有些恶心。便道:“还妹子。你应该叫我姐姐才是。何况我又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啊。”说着。少年和身边的两个精壮汉子一瞪眼。两个人堵上了薛清照。将岳婧婷给围了起來。岳婧婷气急。想要拔剑。却被薛清照给阻止了。薛清照上前道:“不知道舍妹有什么地方得罪三位了。不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我和我老婆讲话。干你鸟事。”说吧少年便要推开薛清照。却不料。薛清照的马步扎得颇稳。竟然将少年给反撞倒了。
少年立刻跳了起來。呼了两个兄弟。拿出武器开始想着薛清照霍霍挥舞。
这些小儿科的武器怎么会入薛清照的法眼。但是薛清照还是打算试一试。他不想惹麻烦。
“臭小子。肯定是你打了我。”说着少年拿着木棒跑了过來。薛清照只是伸手举起了一丝丝鬼气。就将这少年给弹开了。
人群中一双犀利的眼睛正在看薛清照。他睁大了眼睛。露出一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