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上午八点过。虽然蓝月亮上午是不营业的。虽然自己现在是蓝月亮的副总。虽然宋致远也沒给自己规定个具体的上班时间。不过现在的张二毛还是打算去趟蓝月亮。
嘿嘿。谁叫自己现在是蓝月亮的副总经理呢。是个副总。是个当官的。那就得有个当官的样子不是。至少这表明工作得做足了不是。
带着一脸的笑意张二毛走出了家门。走出了“皇廷花苑”。不过在伸手拦出租车的时候却愣住了。
想起自己口袋里唯一的七八十块钱张二毛这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心里更是默默地念道着:‘好歹自己也是蓝月亮的副经理吧。不大不小好歹还是个“总”吧。可怎么就这么寒酸呢。先别说自己的座驾了。这再多跑几趟自己连打车的钱都掏不出來了。我朝。有我这么穷的老总吗。’
带着一脸的无奈张二毛钻进了出租车。带着一脸的失望张二毛把车费付给了司机。带着一脸的正经张二毛走进了蓝月亮的主楼的大门。
“张总。您好。”刚走进主楼的大门。刚走进大堂。站在总台边的侍应生对着张二毛恭恭敬敬地问候了一声。
“哦。你好。你好。”张二毛一脸的激动。有些心虚。慌忙朝楼梯口走去。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一下对方。
我朝。以前咋不见这些人招呼自己呢。难道自己还真是“总”了。难道自己这身份还真就是变了。也不知道人家是给自己面子呢还是在给宋致远的面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张二毛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那把属于自己的老板椅上。双腿也抬了起來放在了办公桌上。别说。这姿势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这动作还真有点老总的意思了。
舒服。嘿嘿;惬意。哈哈……不仅可以坐还可以靠着。甚至还能躺下睡觉。张二毛那是一脸的笑意。一脸的得意。甚至还在想:‘哎呀。你说这宋致远怎么就不早点整间办公室给老子呢。那样自己都不用租房子了。吃喝拉撒全在办公室就行了不是。’
不行。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还怎么遇得到马春花呢。还怎么能把马春花和邓超凑合到一起呢。你娘。看來老天爷还真就是有安排的。这就是缘分。不过不是自己的。是邓超和马春花那对狗男女的缘分。
坐着。靠着。躺着。溜达溜达……在办公室里折腾了好半天后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再次回到座位上的张二毛可有些着急了。有些无聊透顶了。一开始那股子兴奋劲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怎么办。总不能一天到晚就这样坐着吧。这日子还长着呢。要真是这样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要不到外面溜达溜达去。或者是去东厢逛逛。或者是去看看宋思宜那小妮子來了沒有。
对呀。人家宋致远给自己的任务就是白天陪陪宋思宜啊。白天是保镖。晚上才是副总。可是……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和杨月如所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张二毛还真就有些为难了。还真就有些不敢去面对宋思宜。至少感觉自己应该和宋思宜保持一段距离。至少自己不能太主动太热情了不是。
“唉……”张二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沉重。不过此时目光却落在了身前办公桌上的电脑上。
你可别看它小。听说这玩意里面装的东西可多了。你想看什么东西里面都有。电视里看不到的里面也有。
要不自己也试试看。随便找点东西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张二毛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上前细细地打量着办公桌上电脑的液晶显示器。不过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上面就一个按钮。估计这就是开关了吧。反正电视机也是这样的。
张二毛一手扶着显示器。另一只手重重地按了一下按钮……
沒声音。沒反应……再來一下。
有点反应了。我朝。还真是打开了。
望着显示器上有了反应张二毛那是一脸的得意。一脸的兴奋。不过等了好半天那屏幕仍旧是黑乎乎的一块。这时的张二毛脸上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敲打敲打键盘。甩甩鼠标。反正别人都是这么做的。可是显示器上仍旧是毫无反应。
我朝。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摆设。难道这玩意是坏的。天呐。宋致远那小子不会是故意放个坏了的电脑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吧。然后……然后过几天來找老子。说是老子给弄坏的。然后再要老子赔个几千块那可就麻烦了。
老子在青阳区帮他干倒了十几个人。给了老子两万块。想不到现在还想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给抠回去。前天晚上老子和李晶晶小两口拼了老命打赢了比赛。宋致远那小子。说的倒是好听。还给老子点奖金。可又不给现金。给张银行卡。给卡不说。还不给密码。密码是宋思宜的生日。要老子自己去问。这不问还好。一问把那五万块医疗费的事情也给牵出來了。是借的。要还的。
我朝。够阴险的。够小气的。还副总呢。还五万的月薪呢。我看能不亏本就不错了。
想到这些张二毛脸上露出了气愤的表情。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看來还是我们家晶晶最好。只有人家李晶晶才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的。还有。杨月如也不错。把第一次都给了自己。而且还毫无怨言。
哎呀。你说自己应该送点什么东西给杨月如这小妮子才好呢。要不……要不就把师傅给的那块玉佩送给她吧。就说是自己张家的传家之宝。反正也沒人知道。反正宋子豪那父子俩还想打自己那块玉佩的主意呢。
想到玉佩的事情。想到宋子豪父子俩的“野心”张二毛坐了下來。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就拨通了刘翠花的电话。
“喂。三嫂啊。”电话一接通张二毛就慌忙地嚷嚷了起來。
“二毛。”电话里传來刘翠花兴奋的声音。说四川话的。“你小子。搞些啥子嘛。还跟我说普通话。”
“习惯了。嘿嘿。嘿嘿……”张二憨憨笑地笑了两声。然后用四川话说道:“对了。我妈呢。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妈就在我旁边得。恢复的不错。都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休养休养就沒得事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一听自己的母亲身体恢复的不错张二毛脸上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发自内心地笑了。
“对了。二毛。那个姓宋的女娃儿和你到底是啥子关系哦。”
“沒得啥子关系得。她就是我们老板的女儿。你们可千万不要乱说哈。”一提到宋思宜张二毛这心里还真有些着急了。还真不是个滋味。
“我看不那么简单吧。人家都跟你回四川來了。而且这几天几乎天天打电话來……”
“啊。”刘翠花的话还沒说完张二毛就叫了出來。这宋思宜那小妮子打电话给自己的老母亲干什么。而且还是天天打。不会真是在告老子的壮吧。天呐。不会是找自己的老母亲还钱吧。“那……那她说了些啥子呢。”
“还能说啥子嘛。当然是关心你妈的身子了。嘘寒问暖的。可亲热了。哪像你哦。几天都不打个电话回來。”
宋思宜那小妮子真有那么好心。估计……估计不会。肯定是有目的的。肯定是伙同了她的老爸和哥哥來整老子。说不定还真就是为了那块玉佩的事情。
“三嫂。你让我妈听下电话可以不嘛。”玉佩现在也不在自己的身上。这个还得问问自己的母亲才知道。
“要得。”
“二毛。你在干啥子嘛。身体还好不嘛。我先跟你说哈。思宜是个好姑娘。你对人家好点。不准欺负人家哈。还有工作要认真的。不懂的就多问问。多跟人家学学。不要不懂装懂……”张二毛还沒说话呢。电话那头的老母亲就沒完沒了地唠叨了起來。
张二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因为从母亲的说话声中张二毛明白自己母亲的确恢复的不错。说话的声音也精神多了。“妈。你说些啥子哦。我……我打电话是想问你点事情。”
“啥子事嘛。是不是跟思宜吵架了。你要是……”
“哎呀。不是。不是。”一听老母亲又想唠叨张二毛那是一脸的着急。慌忙打断了对方的话。“是玉佩的事情。”
“玉佩。”
“对头。对头。就是我出來打工前几天师傅给我那块玉佩。”
“你个鬼娃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师傅咋个跟你交代的。那玉佩很重要。将來甚至会影响你的一生。要你好好保存。而你呢。把它丢在猪圈里头。要不是我看到了。恐怕早就被猪踩烂了。”
“妈。我……我哪是丢在猪圈里头的嘛。我是解手时不小心落进去的。”
“那你咋个不捡起來呢。”电话那头的老母亲似乎有些生气了。
“妈。你不要气嘛。我……我不是看那东西落到猪屎里头了吗。”
“哦。你就嫌张了。嫌臭了。”
“不是。不是。哎呀。妈那块玉佩现在在哪里嘛。我现在有用。”
“放在家头的。你现在急着要用吗。要不我让你三嫂回去拿出來帮你寄到上市來。”
“不急。不急。等你身体好了。等你回家了再帮我寄出來吧。”
“哦。”电话那头的老母亲也沒再说些什么。只是再次给张二毛交代了一番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张二毛脸上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母亲的身体恢复的不错。玉佩也有了下落。等一到手就送给杨月如。让对方好生收藏起來。到时候宋家哪怕是机关算尽也绝对猜不到玉佩会在杨月如身上。更别想得到自己的玉佩。
“哈哈哈……”
“喂。你笑什么。”就在张二毛一脸的得意。放声大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脸气愤的宋思宜出现在了张二毛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