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殿。流夏寝宫。因为这几日魂尊有事外出。所以这些嫔妃也就闲來无事。互相串串门。唠唠嗑。打打牌。勾心斗角。打打嘴架。也是不亦乐乎。但是众妃子听到了流夏生病了的事情都有些幸灾乐祸。纷纷跑到了她的寝宫里。想看一看这个最得魂尊喜欢的流夏会不会死掉呢。
所以流夏的卧房里。莺莺燕燕的衣裙女子叽叽喳喳。吃着瓜子蔬果。白熊皮做的地毯上已然满是垃圾。让流夏的几个小丫鬟烦透顶了。明着是來看望流夏的病情。暗着实在是來捣乱來了。
一个看上去十五六的小姑娘。对旁边的稍微打上一点的女孩说:“燕燕姐。这一群妃子真是讨厌。太坏了。明知道主人生病了需要休息。她们却是故意來捣乱。真是恨死人了。”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孩也是飘着白眼。看着这一群让人厌恶的妃子:“什么素质。怪不得魂尊不喜欢她们。她们和主人比起來。提鞋都不配。哼。”
这些妃子足足吵闹了数个时辰。看了看已然顶着一块毛巾熟睡的留下。笑呵呵的心满意足的里去了。而几个小丫鬟也是开始细心的打扫起房间來。她们都知道流夏往日最爱干净了。所以细心的清理了每一片垃圾。然后喷上了淡淡香味的花露水。看了看依然在熟睡的流夏妃子。然后嘟囔了几句。纷纷离去了。
房间里已然点着灯。雪白的熊皮铺满了整个地板。华丽的床榻。梳妆台。小茶桌。摆设合理漂亮。而在一个衣架之后。忽然有一阵魂力波动。接着身穿黑色魂袍的离夏从阴影里走了出來。
她早就回來了。只是当着这么多妃子的面。不亦出现。所以就隐身在衣架之后等了数个时辰。她揉着自己脖子。连声的表情满是愤怒。狠狠的瞪了一眼房间的门。不禁说道“你们这些臭婆娘。小心我明天把你们全部扒光了扔给离殇。折腾死你们。”
然后走到了窗前。看了看自己的这个替身。她还是很满意的。这个替身虽然看上去与千蛇的分身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装病应付应付这些妃子却是足够了。
离夏看了看自己的替身。嘴角微微一笑。然后羊脂玉般的手指。交差几个指决。这替身蓦然就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离夏脱去了自己的魂袍。藏在了床底下。然后除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个肚兜。袭裤。露着消瘦白皙的肩头与迷人的后背。就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纤细的手臂枕在脑下。长发自然的凌乱散开。可见腋下一润温软的肌肤。她的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美丽的眼眸星星点点的倒影了烛火。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叫做穆封的少年。这个少年的身上可是有着魂尊根本沒有的阳光与邪气。而这两种感觉。却是最能让女人注意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一夜孤寂。沒有半分睡意。
??
??
千蛇带着穆封。慢慢的在楼梯上走着。穆封双后抱着后脑。懒洋洋的跟在千蛇身后。抱怨的说:“死神真他妈的混蛋。露了一面又消失不见了。你说天底下有这样的师傅吗。”
千蛇抽着烟。长长的蛇尾巴。下楼真是不方便。他淡然的说:“最近他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而我也听说。魂尊也出去好几日了。这天涯一定是跟在魂尊身边呢。魂尊一旦外出。肯定是带着天涯的。魂尊出去这么多日。忙什么去了。让我费解啊。“说着吐出了一口青烟。
“最好是这魂尊的老婆被人拐跑了。呵呵。那才叫热闹呢。”穆封狡猾的说。
千蛇被这穆封的一句话。直接呛得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咳嗽了好一会。才对着穆封说:“臭小子。不要乱说话。就依你现在的实力。魂尊用一只手就能将你搞定。千万不要激怒他。”
“知道了。老头子。你还是少抽一点烟吧。你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么。”幕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不屑的眼神里分明是“魂尊算个球。如果他的老婆漂亮。我还真的想试一试。能不能把她拐跑。呵呵。然后写本书《倾世皇妃你别跑》呵呵。妙哉。妙哉。”
穆封还在遐想着。千蛇已然走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几楼的楼层。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很是灰暗。木质的地板上满是尘土。甚至还有几个老鼠的在角落里吱吱的叫着。千蛇不禁皱了皱眉头。“才几年沒來。这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说着就向着房间里面走去。
穆封险些跌倒。“老头子。你自己的家。竟然几年沒來了。真是古怪。”穆封跟在千蛇的身后。慢吞吞的走进了这一个硕大的房间。
“你懂个屁。不收徒弟的话。我是不会來的。好几年了。我好几年都沒有收徒弟了。今天破例收了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靠。老头子。你忽悠谁呢。我拜你为师。我还真的不知道你能教我什么。我可是仙级的战力了。呵呵。像我这么高质量的徒弟。你也是沒有遇见过吧。”
“呵呵。不巧。你是我所收徒弟里面。资质。最差的一个。所以我才说。我收你为徒。是你的荣幸了。”
“老头子。你真是小母牛练倒立。牛逼冲天了。哈哈哈。”穆封很是嚣张。
但是千蛇直接将蛇尾一甩。大笑的穆封就直接被甩在了一根柱子上。接着就嘣的一声。穆封以抱着柱子的姿势。慢慢滑下。
“臭小子。你要是知道我得意的几个徒弟。你就不会这么看不起我了。你一定记住这几个名字。白釉。言忌。青画。云楼。墨彬。织伤。呵呵。你一定要记住这五个人。在你沒有将我的本事全部学去之前。遇见了他们。千万不要逞能。他们可不是阎王等人那般废柴。这五个人可是我最得意的五个弟子。真是不错。不错。”
穆封揉着鼻子。站了起來。走到了千蛇的面前。拍了拍千蛇的肩膀。“老头子。你以后可以对别人骄傲的说。你最得意的弟子有六个了。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五个。一定要在加上我穆封的名字。哈哈。”
千蛇不禁苦笑了一下:“希望如此。”可是他却是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将來。这个叫做穆封的孩子真的就成了他的徒弟里面修为达到最高境界的一位了。而且境界之高。令千蛇都为之汗颜。
师徒两个斗了半天嘴。千蛇指挥着穆封自角落里找出了几个硕大的油灯。然后挂在了横梁上。灌满了不知道是神马玩意的油脂。接着千蛇打了几个响指。这个硕大的房间就明亮起來。一个角落里摆着几件兵器。一个角落里却是几个沙袋。还有一些假人。穆封不禁拍了一下脑袋:“老头子。你不会打算从这么基础的东西开始教我吧。”
千蛇吐出一口烟。“这还不是最基础的。这哪里算得上基础。”
“啊。难道让我从扎马步开始练。”穆封惊异的问。
千蛇摇了摇头说:“更基础。”
穆封挠了挠脑袋:“靠。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比扎马步更基础的了。”
千蛇。将烟斗里的烟灰倒在了地板上。然后用烟袋的锅子指了指地板说:“这比扎马步还要基础的事情就是。擦地板。”
穆封咣当一声。面朝下倒在了地板上。
??
??
徐阎王呆在自己的阎王府里。闷闷的不乐好几天了。身边的仆人敢问。不敢问的。
这一日。就见丰满的徐阎王。坐在这阎王山的山巅之上。拎着一壶酒。想着李阎王的笑脸。想着李阎王的种种过去。想着李阎王一声一声撕心的尖叫。不禁一滴眼泪流下。喝了一口酒。绝冷的山风肆意的吹舞着她的长发。薄薄的红色纱裙。迷离的眼神。
而就在这沉默的时光里。悲伤无止尽的袭來。
“大人。在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徐阎王的背后传來。阎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夜叉來了。
“沒有啊。我哪有想什么事情。”徐阎王匆忙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接着说:“我只是感觉到了寂寞。上來喝点酒。以前我也不是长带你來么。怎么样。身体感觉好点了吧。”
夜叉在徐阎王的身边坐下。然后讲一个黑黑的。一看就知道盛满了美酒的酒坛放在了徐阎王的身边。然后又放下了几只碗。“恩。好多了。我还要谢谢阎王大人的救命之恩呢。”
徐阎王苦涩的笑了一下:“呵呵。救你的可不是我。是李阎王。”
“大人当时也在场不是吗。我真的不知道那什么感谢您。对了。我听说。李阎王的两个徒弟。却是被那个叫做穆封的小子杀死了是吗。”夜叉问道。她那娇美的脸上。那一道硕长的伤疤。依旧蜿蜒。
“是啊。多好的两个姑娘。这个臭小子手里有一把仙剑。名叫紫微。是知道这仙剑杀死的魂族是不能复活的。所以。倾心倾城。就这样走了。”
夜叉无声的打开了酒坛。然后将一只酒碗里倒满了清冽的白酒。然后洒在了自己面前的岩石上。山风肆然吹起。长发。飘摇。
画面里。阎王山顶的黑色岩石之上。背景是淡红的天空和灰色的云朵。徐阎王和夜叉抱膝坐在岩石上。她们中间放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夜叉将酒碗里的就祭下的样子。无限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