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终极进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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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平日里开着柳成真借给他的那辆黑色四门牧马人是很得意的

别看这个家伙不嗜烟酒不好女色可是一旦涉及到汽车这种机械类的东西上面这货可就能反映出來内心的激情一面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牧马人驾驶席上始终坐着的都是周亚夫的屁股

可是就在此时周亚夫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周亚夫车什么时候给老娘还开上瘾了不是”电话那头开口就是一顿抢白丝毫不给人留任何的情面

“我操你谁???”脾气耿直的周亚夫面对这种毫无礼貌可言的挑衅自然是点火就着的所以当他下意识的就是一个粗**出的时候也不知怎地脑中突然反应了过來硬生生的吧最后那个带有疑问性的‘啊’字憋回了肚子里

“老娘我他妈是‘真凤凰’柳成真怎么着耍无赖不是”电话那头自报了家门只是这话语确实不怎么中听

不过污言归污言周亚夫在这一听之下却是立即熄了火气而他这么做倒不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在里面而是人家柳成真确实有这份底气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不是

更何况周亚夫开的是人家借给他的车而且还是一开就上瘾赖着不还的那种

“真???真姐不??不是不还是沒个车不方便”周亚夫很少对别人用‘哥’或者‘姐’这种称呼除了赖苍黄和宋端午例外就连白潇湘和李鲸弘都沒有享受到这待遇可见周亚夫在面对柳成真的时候是多么的理亏气短

“赶快的牧马人的车主催的急再说了你的那辆捷达我都收拾好了”

柳成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的很快不过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周亚夫的情绪因为这个爱车如命的壮汉知道自己与牧马人即将分开

既然对方发了话周亚夫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所以当柳成真理由充分且不给他留半分狡辩的空间时周亚夫除了情绪低落的答应外还真沒有一点办法

这天对于周亚夫來讲还真就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

先是在索菲亚316包厢看到一直暗恋的苏画扇的那一幕后來又是被柳成真催促关键是这两件事都已然不是周亚夫所能掌控

所以当他阴沉个脸坐在车里耳边不时听到后备箱里传來那两个倒霉蛋若有若无的呻yin声时本就不爽的心情不禁变得更加焦躁

“操你妈烦你妈烦”

无处发泄的周亚夫不禁在车里虎吼了一句而与此同时当他特意挑了一处减速带疾驰而过的时候剧烈颠簸下带來的不仅有后备箱里传來重物落地的声音更有那惨叫过后的安静

周亚夫最后还是挑了一处安静偏僻的地方偏僻到非常适合抛尸荒野的那种地步而周亚夫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开出去多远但是在这国际化大都市里能找到这地方确实也不容易

牧马人缓缓的停了下來熄火关灯后就立马与这浓浓的夜色融成了一体而周亚夫这个宋端午身边最犀利的‘黑无常’在黑暗的掩盖下将要完成他最后的蜕变

“喂师哥当真要敲断这两个孙子的腿”周亚夫将那两个倒霉蛋从后备箱里放出來后像扔两条死狗一般扔在地上而就在他即将动手之前却不知怎地突然犹豫了起來

电话那头赖苍黄的声音很坚决意思只有一个照办

“三猫这是在考验你的勇气和执行力”赖苍黄又补了这么一句而当他撂下电话时周亚夫的眼神就已然变得凝重无比了

对于宋端午的命令和赖苍黄的解疑周亚夫向來都是深信且毫不怀疑的

周亚夫坚定的走向了那两个男人耳中充斥着他们告饶的呼声可是就算是如此这个宋端午身边最忠诚的活计下起手來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两声脆响过后则是两声响彻天际的嘶喊而这一刻就连夜空中的弯月都躲进了云朵里也不知是怕了‘黑无常’周亚夫的残暴还是不忍见到地上众生如此

事情的最后是周亚夫坚决的执行了宋端午的命令至于说纹身男大臂上纹的那个黑白无常的图案周亚夫则沒那个耐心和细致将其剥下而是用刀横竖乱划了一气后这才作罢

而当他在收拾着并要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拿那两个已经昏厥的倒霉蛋的手机拨了120直到做好了一切的收尾工作和抹掉痕迹之后他这才启动那辆牧马人绝尘而去至于说目的地则是位于嘉定紫藤园附近的帝皇汽车维修厂

周亚夫不是赖苍黄那种沒羞沒臊的人被柳成真开口说到了脸上他自然也就沒有继续赖皮下去的勇气所以当他做好了重新开回那辆一步三晃荡的枣红色破捷达的时候却不成想刚刚走到半路上脑海中突然魔怔一般浮现出苏画扇的脸庞

于是周亚夫方向盘一打径直的开向了徐汇的浦和私立医院

这是周亚夫的头一次感情用事也是他头一次感性大过于理性基于这点也不枉这位萌系壮汉对苏画扇的感情了

心与心的距离很遥远但路与路的距离却很近尤其是在周亚夫一路疾驰的情况下所以当这货已然不知踩了多少脚油门的时候苏画扇的那间宿舍已然就在周亚夫的视野当中呈现

对于自己马上就要重新感受那份悸动的温情周亚夫是颇有些期待的尽管在这之前他曾经放弃过一段时间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这段远谈不上开始更谈不上结束的感情更加割舍不下

这货是个痴情种子但很可惜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所以他很不幸

周亚夫将车远远的停在了一边而是选择用走的方式前往苏画扇的宿舍楼下面这段距离可不算远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生怕牧马人的噪音和灯光惊醒了说不定已经睡熟的苏画扇

看得出來这货很有心有心的程度是那种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被女孩子当做浪漫和感动的那种但是很可惜他的这种细腻已然不能被苏画扇所见

周亚夫静静的走在石子铺就的小路边心境同夜色一样静谧此时的他已然从不久前的暴虐和刚才的愤懑中清醒过來他知道自己要好好享受这一刻因为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走在这里也或许是最后一次在外面凝视那扇曾经映衬过美丽倩影的窗沿

世人皆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站在彼此的对面却不知道我爱你而对于周亚夫來讲这最遥远的距离恐怕就是刚刚知道自己有多爱你却偏偏不得不放弃

所以说上天对于每个人的待遇都是不同的就像宋端午和周亚夫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抽着同一牌子的烟、端着同一锅的米但是在对待感情方面却是截然迥异

周亚夫是执拗一根筋沒错但是这似乎并不代表着他认死理相反的对于某种注定只能衍化成回忆且无法得到的东西他的做法一贯都是该放弃就放弃这点他倒是理性的无比

所以说当周亚夫已经自我调节好了心结并以一种勘破世事俗情的姿态出现在这栋宿舍楼下的时候这个在他师兄赖苍黄口中一直被称作不成器的男人终于完成了他华丽丽的蜕变

由周猛萌进化到‘黑无常’不仅是从身手上更是发自心境里或许他唯一沒变的只有那腔依旧又软又萌的嗓音

此时的周亚夫站在那里无嗔无喜像极了一个冷眼观世事的局外人而他此时的心境也早已释然即便前一秒还对苏画扇牵肠挂肚但是自打经历过这堪称恍如隔世的后一秒他已然出脱的判若两人

周亚夫的自我调控能力很强这也就是为什么赖苍黄和宋端午放心让他完成蜕变的原因否则的话诸如李鲸弘那种看似表面沉寂如寒潭但实际内心蕴藏炸弹的犊子鬼才放心他独自出來瞎闯瞎逛

要知道这两个人的区别

一个如子弹轻轻一碰就开火可是再怎么强力也只不过打死一两个人;而另一个则如炮弹要想爆发就必须重击但是至于说要炸死多少人就要取决于往哪扔了

所以说周亚夫就是宋端午手里那颗指哪打哪的子弹而且安全系数比之‘炸弹’李鲸弘不止高出几个量级

周亚夫的性子确实是让宋端午等人放心这点无疑但是可千万别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子弹终究还是子弹内部也是用火药填充的更何况这犊子有一个致命的毛病那就是他看不得别人对宋端午不公

就在周亚夫盯着三楼的那扇窗子愣愣出神了许久直至收回神思想要结束这对往昔的追忆时却不成想在宿舍楼的拐角处传來了一个令周亚夫十分耳熟的声音

声音的來源有两个一个十分耳熟而另一个似曾相识直到周亚夫蹑手蹑脚的靠近后这才最终得到了答案

男声是王纯阳

女声赫然是聂小纤

周亚夫在随即一愣下颇感好奇他不清楚为何三哥的女人会与这等登徒子有交集所以当这位宋端午手下忠心耿耿的‘黑无常’细细倾听之后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題

宋端午叫他放过王纯阳终究是一个错误而他也太早收起了自己的善良

所以当周亚夫终于逮到机会时他眼里的取代怒火的不是宽恕而是泛着青白的那种看死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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