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念想!(1 / 1)

对于宋寒食的突然离去宋府上下表现的都是极为平静的他从军多年虽然每年都不一定能回來但是每次却都是悄悄的來走也是悄悄的走所以当胖丫鬟再次折返回來的时候只看到个拿着抹布呆若木鸡的宋端午倒也不觉得如何的惊讶

其实宋寒食那一番话确实是说到了宋端午的心里在这以前宋端午一直以为自己跟宋执钺之间有着那么一道永远也无法沟通的鸿沟可是当他这次真正的处在这个老宅的包围中时说他的心境改变那不现实但又说一点不为所动也不贴切

打发掉了胖丫鬟的宋端午当回到自己房间内的时候正对自己矛盾的心情苦恼着本能的想找个可以值得倾诉或者能帮助分析开导的人來讲述谈心他想到了有两个人一个是将门虎女的项虞而另一个则是神秘兮兮但绝对是能翻云覆雨的莫青檐

对于这两个女人宋端午的态度一向都是值得玩味的甚至可以说是暧昧的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他甚至都不惜开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或举动來迅速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是当正经事來临的时候彼此又迅速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所以宋端午对于两人的态度是‘发于情’的话但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止于礼’

其实宋端午不是那种骨子里风流成性的人物对于聂小纤來说他确实是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而宋端午之所以在一些场合里表现的风流但不下流要么是自己迫切的需要那人的帮助比如在星岛假日酒店与项虞的戏言;要么是想要求证某些事情再比如在法拉利F430里与莫青檐周旋一样

宋端午本想掏出电话直接打给这两个女人的因为不同的出身和背景往往能给宋端午不同的提示可是当他按亮了屏幕的时候却发现赫然有一条未读短信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宋端午拍了一下脑门暗叫一声“糟糕”因为下午的时候随着杨智勇的突然打扰他已然将聂小纤的短信忘得一干二净

匆忙打开匆忙浏览

短信的字数很多被分割成了整整三条而宋端午在急速的浏览下心情却越看越糟糕

为何还不是因为小女儿性子的聂小纤发來的短信内容

前一段无非就是控诉宋端午如何的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中间一段则在表述着自己伤感的内心和流血的感情可是当宋端午看到后一段的时候就再也坐不住了因为聂小纤赫然跟他提出了分手的要求而聂小纤给宋端午分辨的时限则早已过去了十万八千里

短信时下午十五时许发來的而聂小纤要求的是宋端午务必要在一个小时内做出回答否则就算默认对于聂小纤來讲这一个小时已然是她忍耐力和承受力的极致可是对于宋端午來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则像是一把刀子在割着他的心

宋端午本以为聂小纤就是耍点小性子小脾气罢了双方冷静个一段是日后自然就可以重归于好可是令宋端午打死都沒有想到的是远在上海还有一个叫做苏画扇的在一旁添油加醋而他同样也无法预知这里面的种种误会和巧合已然环环相扣无法解开

他看了下时间已然离聂小纤‘最后通牒’的时限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宋端午心口一热的本想打电话过去解释可是他最终还是制止了自己因为此时说什么已然都为时已晚

事情已经到了悬崖边缘虽然还不至于覆水难收可是宋端午却清楚如果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那么恐怕自己连申辩的机会都不曾有

所以这一夜宋端午压根就沒睡和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眼前都是聂小纤笑靥如花的场景而他此时才觉得自己原來亏欠了聂小纤亏欠她一个完完整整只属于她的自己

这一夜对于宋端午來说堪称煎熬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这个犊子就已然站在了火车票的售票大厅里手里的行李比來的时候缩水了不少但是那柄经过宁朝珠老神仙开过锋的剥皮刀却始终都带在身边

早上的车到上海的只有一趟D字打头的动车两百多的票价而宋端午连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买了倒不是说他此时腰缠万贯可以挥霍而是事急从权的他不允许自己再耽搁一丁点的时间

如果说宋寒食的突然离去宋府的人是见怪不怪的话那么宋端午的这次匆匆的不告而别却是令宋府上下都表现各异老太太自然不必说了长吁短叹的念叨这不知何时何日才会再次相见不过最终还是跪坐在佛堂里祈祷的儿孙平安

胖丫鬟表现的则要简单的多她只是坐在宋端午的房间里看着遗留下來的东西哭天抹泪的一把后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在这双眸之中却已然沒有了宋端午在时的灵动和生气

不过这里面唯有宁朝珠老神仙的态度是最模棱两可的沒什么表示仅仅是笑笑就算作罢因为他知道宋端午和当年的宁花翎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

不过那年宁花翎不顾众人的反对而南下确实是冲冠一怒的可是这次宋端午却不同因为他即将面对的又不只是个怎样的爱情结果

在回去的时候宋端午显然是幸运的沒有碰到什么闹人的熊孩子身边也沒有坐着抠脚丫子的大汉可是这一切宋端午已然都不在意了他的心里装满了心事就连车上检票的喊了他两嗓子他这才反应过來

“检票了检票了哎说你呢车票呢”

“哦哦在这”

一个声音猛然把宋端午从回忆里拽了出來他赶忙将票双手送上可是当那人验过了之后却直愣愣的瞧着宋端午发呆似乎并沒有要归还的意思

“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那人看着宋端午说道眉目间满是思索的味道

宋端午笑笑自己拿过票塞在兜里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吧”

可是就是这一句过后那人却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记性想起來了你和赖大哥都是李段长的兄弟嘛我是小王啊怎么不记得我了以前我跑哈开线的你和赖大哥都坐过我的车子呢想起來了沒”

这人这么一说宋端午算是影影绰绰的想起來了原來是第一次遇见赖苍黄的时候那辆火车上的列车长姓王一个见人下菜碟的胖子

“哦我说是谁呢原來是王车长啊最近可好李段长可好”要说宋端午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这说入戏就入戏的功夫当真了得

“嗨这都不呈您的福嘛从哈开线调到了上开线虽说是平调但是从普快到动车说沒有升职的意思鬼都不信更何况这可是跑直辖市的???”

王车长夸夸其谈好似颇为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满意而宋端午在一旁索性也就乐呵呵的听只是这面上和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

两人算是有一面之缘可是这场面上的活儿却是要做足的从开封到上海的动车要跑六个多小时而这晌午头的一顿午饭自然是王车长拉着宋端午在餐车上吃的车长小灶

两个人吃四菜一汤的花样刚刚好王车长在执勤所以也就不能多喝只跟宋端午一人干了两瓶子啤酒就打住了而这两人的在席间的话題自然是从那次在火车上的偶然相遇开始各抒己事也算是在这旅途上不至于寂寞

不过对于宋端午來说王车长的升迁经历几乎就是可以平淡到忽略的那种程度可是宋端午的经历在王车长看來却是有如惊涛骇浪般的精彩伤人与被伤街头乱战搭配心理战种种的任务和疑难的挑战使得王车长听的那叫一个入神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宋端午这还是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易于接受的事因为若真是全部和盘托出的话那宋端午脑袋里不是进了水才怪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留点想象空间比之言之尽处更加引人入胜

这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虽然在席面的最后王车长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赖苍黄十分崇敬的意思但是宋端午听得出那实际上是想再次利用老赖和李段长之间的关系给他美言几句

所以宋端午只好满口答应下來至于说他做与不做相信两个人心里自有主张

宋端午折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王车长却仍旧坐在餐车里自顾自的浅酌慢食

“王车长那人是你朋友还是亲戚值得你这么招待”这时从后厨转过來一个面相青涩的男子说道

王车长抿了一口啤酒淡淡的道:“都不是仅仅才见过一次”

“那您这好吃好喝的图的个啥”那男子显然有些搞不懂

“图的个啥这叫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懂不他若是真不办事那我顶多就是损失了一顿饭钱而若我押对了那得來的可就不止这饭钱了”王车长一脸精明算计的姿态教育着那个餐车的年轻厨子

厨子半懵半懂的点点头像是默认可是就在这厨子见王车长吃完了饭自己上前收拾的时候却不料在盘子底下竟然压着二百块钱

“王车长这是啥意思”厨子一指问道

而王车长见此之后则不禁变得哭笑不得他看着宋端午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了一句:“这小子还真不给我留一点念想啊”

王车长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宋端午这犊子连自家人都不留念想更何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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