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贵的落脚点之外确实有援兵这点毋庸置疑
要知道他钱福贵之所以能一举扳倒自己的老大司马流水跟司马流水对他的信任离不开关系之外恐怕姚汉桩这个内鬼也起到了不小的推波助澜的做否否则的话司马青云也不会那样仇视着俩人在否则的话钱福贵也不会把司马青云的座驾凯迪拉克赛威赏给姚汉桩了
沒错这两个脑后生着反骨的反骨仔在沆瀣一气之后这首要的就是保证自身的安全毕竟叛徒这个字眼无论在何时说起都是那么刺眼更何况眼下的情形也不允许他钱福贵和姚汉桩不合作
要知道金顶剩下的那些个元老们在对待叛徒上可都是枪口一致的
姚汉桩只得与钱福贵联合但是他却又偏生信不过钱福贵所以当他把自己的一票人马都扎在钱福贵落脚点的外面时宋端午当然不知道钱福贵还有援兵可以等
以前的时候钱福贵还对姚汉桩的这个举动颇有微词认为这是对他的不信任和威胁可是姚汉桩又未尝不是如此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虽然因为共同的目地走在一起但是互相提防却也是需要时刻注意的
于是乎这种情形似乎就这样的平衡了下來直到宋端午來此将之打破
尽管钱福贵对于姚汉桩的这个举动很不满但是对于眼下的他來说这却是让他感到最为庆幸的一点姚汉桩的手下不比自己的手下自己的那一票人都是工地里的工人让他们打架可以但是卖命不行而姚汉桩的那一票可都是跟着他一路血雨腥风的打过來的所以当钱福贵开始不无得意的劝四虎子手里的手枪沒法自保且回头是岸的时候四虎子的一句话又让他适时的闭了嘴
“他妈的老子就是出不去也第一枪毙了你”
他钱福贵不择手段是不假但四虎子比他还疯狂命都敢说不要就不要的人还能有什么事能够拿捏的住么
外面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略微吵闹变成了人声鼎沸的喧嚣随着手下进來的通报钱福贵显然确定了援兵就是姚汉桩的那帮人于是他不禁得意了虽然他还在忌惮于宋端午会不会要他的小命但是最起码的一点就是他钱福贵即便是死了那也有宋端午和四虎子作为陪葬这样黄泉路倒也不至于寂寞
这是典型的光棍思想
可是钱福贵的得意归得意但是却沒有维持多长一段时间因为外面吵闹归吵闹但却总不见姚汉桩那边管事的人來说话于是当钱福贵开始细致的倾听外面的声音时却在纳闷为何这一会儿又出现了打斗的呼号的声音
其实钱福贵的奇怪倒也不无原因因为就在片刻过后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答案就已然揭晓了
让钱福贵失望了进來的不是姚汉桩的人而是七个马褂灯笼裤的男人一老六少外带一个拎着沾满鲜血的双刀汉子
钱福贵不禁更加纳闷了心想这一票看着就知道彪悍的爷们是哪路子的神仙之时却不成想一个恐怖的名字赫然跳到了他的脑海里
清一水的白马褂黑灯笼裤白袜黑鞋青头皮这不正是‘嬉笑阎罗’宁花翎老爷子及其手下的打扮么
所以当钱福贵脚下无力瘫软在椅子上的时候宋端午的言辞无疑更加证实了这个想法
“呦老爷子什么风把您给吹來了”
宁花翎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风血雨腥风我怕我晚來一会儿你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宋端午尴尬一笑忙说:“哪能啊身为您宁老爷子的徒弟若不大杀四方的那不给你丢脸么”
宁花翎老爷子这才哼了一声沒说话显然这隐晦非常的马屁奏效了不过令宋端午纳闷的是为何宁老爷子的人马怎么会杀到这里的时候直到看到手中双刀仍旧滴着血的李鲸弘他这才恍然过來
宋端午头微微一偏四虎子就收起了枪出去打探下外面的情况而此时在这间屋子里除了两个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民工兄弟以外就剩下彻底战败的钱福贵了
片刻间四虎子回來了來來回回的只说了几句“太吓人了”根本就沒把情况交代清楚而宋端午沒奈何只得自己出去看看的时候李鲸弘却突然叫住了他
“三哥不用看了除了逃跑的外面满地都是血和人沒法下脚”
宋端午冷汗顿时就下來了心想刚才的喧嚣声感情就是你们几个一路打过來的啊
而这时宁阿大则笑道:“直到今日才得以真正见到‘银面少保’李鲸弘的压箱底功夫苗刀的下三路刀法一使出來身影过处就跟收割机一样啊”
李鲸弘谦虚的一笑不过语言却怎么听都沒有谦虚的味道:“下三路制敌上三路取命苗刀就是这般用法的”
看到这俩人在这搭台子演戏吹打宋端午不禁更加好奇了所以当他出去转悠了一圈之后却发现原來那两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满地的血满地的人
躺倒在地的人里面有被重手打晕的有被拆骨的显然这都是宁家兄弟的手笔而剩下的那些个都是捂着流血大腿的则都出自李鲸弘之手
宋端午饶有闲情逸致的数了下李鲸弘砍倒的占了其中一半显然那犊子是真的使出了看家本事了不过宋端午也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宁花翎老爷子似乎沒出手
为何
因为宋端午知道如果宁老爷子出手了那就压根沒宁家兄弟和李鲸弘什么事了
宋端午回到了屋子里钱福贵依旧在害怕的哆哆嗦嗦而李鲸弘把來龙去脉跟宋端午一说之后他这才哭笑不得
原來哪里有什么援兵啊人家姚汉桩的人根本就沒有搭救钱福贵的意思而且姚汉桩此时也不在这里所以说他钱福贵就是死了卧榻之旁的人也不会动一下的可见钱福贵这老货一直在自作多情
可是为何在这里钱福贵的人跑光了而姚汉桩的人却躺了一地呢这就要怪李鲸弘了因为他在老赖那里只记住了宋端午所处的大概位置而当他指点着宁家的一票人马杀到这里后却找不到具体地点了沒奈何在搜索之下发现了姚汉桩那票手下的蜗居之处潜意识里认为人多的地方必是将宋端午团团围困的这些人当然二话不说的杀了过去
可怜姚汉桩的那一票手下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撵的哭爹喊娘而好死不死的是这一票人还真就往钱福贵这里跑了过來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给李鲸弘他们带了路吧
听了这么一说宋端午瀑布汗这个流啊心想我好好的一出单刀会临了竟然变成了一出花田闹事不过无奈虽无奈但也好在拿住了钱福贵这条大鱼这意味着什么宋端午自然比谁都清楚光是他手里攥着的全市百分之七十多的建筑材料运输就足够宋端午为之拼一把的了
宁老爷子能來救自己这是大人情宋端午当然需要感激在心于是正在琢磨着自己怎么答谢的时候却不料外面再次响起了吵杂的汽车声和人声
宋端午又纳闷了心想钱福贵这个破弹丸之地怎么今天变成水陆堂会的时候却走进來了一票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的人为首的宋端午自然认识不仅认识而且还再熟悉不过
谁
天字第一号的妖孽白潇湘和她的头马‘青鸟’裴鸾
钱福贵顿时绝望了这么多的人马和大佬都聚在了这里这哪里是他要动宋端午啊而是宋端午处心积虑的要算计他啊而且还是打野兔子用洲际导弹轰的那种所以当宋端午在愁眉苦脸的寻思怎么打发了赖苍黄和李鲸弘招來的这几尊大菩萨的时候钱福贵却在想着自己怎么能死的舒服点
“哎呦喂几日不见我可爱的小三···猫魄力见涨啊都不用通知你姐姐我就敢來吞钱老王八这块大肥肉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看在姐姐我劳师动众的拉人头过來的份儿上要他钱福贵手上的五成不过分吧”
白潇湘的话不禁让宋端午直翻白眼感情这跑一趟动动嘴就可以分一半出去宋端午不是心疼这点东西而是白潇湘都开口要一半了那宁老爷子哪里不也得给另外一半不是
这给好处是要看面子的老爷子的面子自然比白潇湘的只高不低最起码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所以当宋端午寻思着到头來自己闹个白玩之时宁老爷子却说道:
“我是來帮我徒弟的跟利益挂不上关系”
这可是给宋端午一个大台阶下啊不光如此深层次的含义是在点醒白潇湘你个做姐姐的跟自己弟弟分这么清楚干嘛于是当宋端午赶紧谢过老爷子的时候白潇湘也翻着白眼的只好把那句话收了回來
其实白潇湘只是想看看宋端午吃瘪的样子而已白家的产业自有白娘娘在操持还轮不到她所以这钱福贵手里的五成份额到底花落谁家白潇湘她才不关心呢
于是这一票大菩萨们聚集在这里敢情只是给宋端午这犊子壮胆气外加给他一个理直气壮的吞掉钱福贵的机会罢了
而就在宋端午眉开眼笑的在这两伙跟自己关系非比寻常的势力中左右逢源的时候却不料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宋端午示意众人安静拿起了电话放在耳旁
“哈哈钱老哥你在那里阴宋端午而我现在在他家门外你说我这是不是叫釜底抽薪啊啊哈哈”
“姚汉桩”宋端午眉头顿时紧锁让众人不禁一阵愕然
“啊宋···宋端午钱福贵人呢”电话那头道
“这你不用管”宋端午阴沉的说道:“不过你要是敢动我女人一下我就让你兄弟全部陪你殉葬”
说着摔了电话拉着李鲸弘就急速的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