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一鞠躬!(1 / 1)

项虞的出现像是一个不速之客但是却又像是和宋端午命中注定一般虽然看似不经意但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充满着巧合

若不是项虞心血來潮的又跑到了上海若不是宋端午亲自來接机的话恐怕这两个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比朋友更进一步但比情人又疏远一步的男女还真就不容易碰上

项虞刚才说的话让宋端午好一阵的心声旖旎他不知道项虞这话里实际潜藏的意思但是他却清楚的是当自己听到项虞的这句话的时候心理上实际还是十分得意的

都说看一个男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同理的是看一个男人的品味则要看他身边的女人

宋端午在这点上一直都是品位不凡的从聂小纤到程璐璐再或者莫青檐和项虞哪一个单独拎出來都算是靓妞一个但若说到宋端午心里想的最多的却是眼前这个女人无疑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想念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而是发自于肺腑之间的佩服

都说高处不胜寒宋端午虽然还暂时沒有站在项虞出生的那个高度上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他接收这个女人给他的教诲如果说要用一个词语表达宋端午对项虞思想的敬佩的话那这犊子估计会从浩如烟海的中国词语里挑出來那句

高屋建瓴

上一次和项虞通话的一字字一句句宋端午都还记在心里无论是做事学张之洞还是做人学曾国藩再或者对外似李鸿章和铁腕似左宗棠宋端午对于项虞的所有指示都是尽可能的吸收并加以消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再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能够不那么胆怯而已

如果说在宋端午的脑海里始终都有那么几张永远都不曾删除的画面的话那么那张他与项虞第一次碰面时所处的杨浦大桥上的那张虽然不是最浓墨重彩的但绝对是最激励他的

一首满江红说透了这个犊子的壮志未酬而一句待从头后朝天阙则又充分表达了这个犊子的踌躇满志

所以说谁是最能见证宋端午一路成长的人选除了老赖以外恐怕就是这个在宋端午身边时间不超过个把天但影响却是举足轻重的女人

这点无论是聂小纤还是程璐璐都是无法比拟的

“走吧我们去接机”

说來也巧和凡是宋端午身边的女人除了一个天然呆的聂小纤外恐怕其余的每个人都是长着一副玲珑心了其实这也难怪若不聪明点又怎么会博得宋端午的青眼

项虞又不是傻子宋端午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而她在看到宋端午听到机场广播后的反应时她就笑着对宋端午说了这句话了

其实谁都不知道的是项虞此时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的虽然她是不声不响的偷摸前來但是身为一个女人难免会有虚荣的一面她倒是很想让宋端午衣着光鲜和仪式隆重的來接她但是眼前的情形却是她陪在宋端午身边去接一个她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的人

“嘿嘿还是你有心”

宋端午笑着回敬了一句这句不是马屁的马屁虽然不着痕迹但是绝对能逗女人开心的果不其然项虞听了莞尔一笑后就和宋端午并肩的朝接机口走去

这段路不长如果说换成是程璐璐陪宋端午走的话又是搂着又是挽着的这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若是换成是白潇湘在这里的话保不齐又是膈应宋端午的同时也在为祸四方但是现如今却是项虞在他的身旁

两个人虽然并肩但很奇妙的是都保持着半尺的距离你多走一步我就让一步;你让了一步我就多占一步

就这样两个人保持着一个非常稳定的距离直至站在接机口的外面很是奇妙但又让人看得很是莫名其妙

不过对此宋端午都是沒怎么觉得不妥相反的他甚至还有些沒放在心上的意思而换成是用项虞的话來说就是当两个人沒有亲密到一定不分彼此的程度的话那还是保持一个彼此的安全距离來的比较妥当

还是同一个地点还是因为同一件事情宋端午和刘云长站在这里就是气场强大到生人勿进的那种但是现在与一个多小时之前不同的是有了项虞在旁的宋端午的气场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女人中和了还是这犊子无意间收敛了总之生人勿进的煞气倒是少了不少儒雅的气质倒是多了几分

以前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但是现在看來女人也是如果说被程璐璐陪侍在旁的宋端午像个君临天下的帝王的话那么现在有项虞在旁边宋端午则更像是一个早就看穿了仕途种种的淡泊君子

宋端午和刘云长两个大老爷们刚才往这里一戳眼睛里俱都是在人群里巡视倒也沒怎么说话但是现在跟项虞再一切却是不同了人家好心好意的陪你在这里接机如果宋端午再像是对待自己人那样有话就说无话就闭嘴的话那可就成了不会來事了

所以当宋端午和项虞有一搭沒一搭的闲聊而且这犊子并时不常的往项家老太爷那里引的时候项虞又何尝听不出來这犊子的意思

“从你走后老太爷虽然沒挂在嘴边上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还是能时不常的想起你來的”

项虞既然清楚了宋端午的意思便索性顺着他说道而这个犊子显然也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如果项虞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八成估计老爷子念叨的是自己手里的那柄剥皮刀而不是他本人

可是即便是这样这就足够了

“嘿嘿看來我这是有戏啊”宋端午听到此处便大言不惭的笑道只是惹得项虞莞尔的白眼却不自知显然这犊子是可在其中了

于是两个人不免又在这个暧昧或者旖旎的问題上你來我往的过往了几招只是两个人都极有分寸谁都沒让谁脸红也谁都沒让谁难堪这可能就是宋端午对待项虞与对待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

不过这两个人在这个问題上显然沒有纠缠太久因为就在两个人将这个话題刚好说的恰到好处并就此打住的时候李鲸弘那英俊非常走到哪里都是极其引人注目的面孔就已然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宋端午这下可乐坏了自己的头马回來了不说还带回了终于可以操持产业的专业财务人员可谓是双喜临门

只是当宋端午朝着李鲸弘兴奋的挥舞着双臂的时候这个犊子眼里出现的恐怕除了李鲸弘那强挤出來的一丝尴尬的微笑外还有就是他手里捧着的那个盖着白布的小盒子了

李鲸弘走到哪里都很扎眼这点很好认他姐姐李鲸源虽然相貌沒有多出众但是似李鲸弘一样的稍显英气的眉眼却还是很容易辨认的但是当这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宋端午却发现了一个问題

许淳仙在哪里

本该瘫痪在床的人是注定不会被撂在沧州不管的即便是有人照顾但是宋端午清楚以李鲸源的性格断然不会扔下自己的丈夫而跑到上海來所以当宋端午联想到李鲸弘刚才的尴尬在看看李鲸源那明显落寞的面容顿时就恍然过來那个盖着白布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三哥我回來了这是我姐姐厦门大学会计系的高材生李鲸源”

李鲸弘走到了宋端午的面前就主动的介绍道虽然‘银面少保’还是以一张近乎于面瘫的臭脸著称但是此时这臭脸的背后却是隐藏着悲哀

宋端午抿了抿嘴唇显然李鲸弘的心情他能够感同身受说了句:“辛苦了”就朝着李鲸源深深一躬这可吓坏了李鲸弘姐弟俩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李鲸弘想要制止宋端午但是碍于手里的骨灰盒却沒法实施动作

宋端午的这个躬可谓是正儿八经的九十度

“鲸弘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所以你们的心情我都懂”宋端午面色严肃的说道:“可是在这样的期间您还能來这里帮助我端午我除了感动之外恐怕就是愧疚了所以我这一拜两位是受得起也是应得的”

宋端午的话语让李鲸源在一阵黯然过后便也觉得不好意思的朝他点了点头宋端午话里的‘这样的期间’指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古代的烈女凡丧夫后基本都要守丧三年三年内不得衣着光鲜不得抛头露面不得奢侈过活不得饮酒作乐而现在虽然全然沒有了古代的那种教条和刻板但是在人家丈夫新丧的期间李鲸源能來不光是给了宋端午莫大的面子同时也是让这个犊子更欠了一份儿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