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藜一直以为自己的小计谋会好很好至少來说在那个声音沒有出现之前仅仅只看宋端午等人的表现就可以得出结论
但是事实总是与理想相违背的
钟藜的计谋沒有错甚至可以说是极有针对性她不仅抓住了宋端午等人的弱点更是加以利用这点相信即便是对宋端午非常友善的袁修缘都是不得不承认的
但是坏就坏在这阴差阳错之下
宋端午在來之前确实沒有通知谁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凭着谁人头多谁就说话有理的可是就是在这么一个连宋端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突如其來的声音不光把钟藜都喊愣了自然连宋端午都不例外
“哈哈我就说嘛咱三猫难怪有恃无恐原來是有救兵啊”老赖呲着焦黄的大烟牙说道差点沒把钟藜给恶心死可是就在宋端午一脸茫然的也在纳闷的时候却不成想从影壁的那边飞出來了两个人
沒错是飞出來的不过却不是飞翔的飞而是被打飞的飞
这两个人黑衣黑裤而且还是男人显然就是钟藜手下那一票看家护院等人之中的两个而就在钟藜和袁修缘俱都疑惑的猜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这才从影壁处转过來三个身影
准确的说是一男两女男的虽然上了点年纪但风度则愈加的潇洒而这两个女的则对比來说太过于明显了些
一个正值妙龄容貌美到逆天而另一个则是油腻肥胖的典型家庭主妇的模样
很显然这三个所谓的‘不速之客’是一路过关斩将才得以到这里的而就在钟藜还未开口质问他们是谁的时候当宋端午的眼神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其惊讶中带着点惊喜的称谓就已然脱口而出
“胖姑”
宋端午‘腾’的一下子就从软椅上站了起來这个油腻肥胖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府叶赫那拉老太太的贴身侍女也是宋执钺从來都不为外人道也的‘肋侍’之一胖丫鬟
胖丫鬟对于宋端午來说有着一种不是母子但亲似母子的感情而胖丫鬟的出现对于宋端午來说自然是惊喜连连的只不过这种惊喜只是锦上添花却不是雪中送炭
说是‘锦上添花’那是因为宋端午见到胖丫鬟的感情是纯粹出于亲人们之间的感情而不说是‘雪中送炭’则是宋端午真的不知道胖丫鬟的身手
胖丫鬟从來都沒有在宋端午面前展现过她的武功从來都沒有所以也就造成了宋端午以为胖丫鬟只是一个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照顾宋府上下老小的丫鬟而已事实上这也正是宋执钺的意思
古人讲出门在外切不可锦衣夜行或者钱财露白否则容易遭人挂念而宋执钺在治家的方针也是如此
低调虽然不敢称得上是真正的高调但绝对是能蒙蔽那些个还未开心眼之人的
所以此时的胖丫鬟一出现在宋端午看來无非就是让自己在郁闷的时候能够说说话聊聊亲情的人选而已
至于说刚才的那句听着就霸气侧漏的话宋端午虽然知道是胖丫鬟的声调但他以为的十有八-九是在为白潇湘所说
來的三个人除了胖丫鬟之外恐怕就剩‘白马老帅哥’徐德帝和天字号的妖孽白潇湘了
“胖姑你怎么來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宋端午索性也就不管傻站在正院当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钟藜而是直接就跨步走到了胖丫鬟的身前先是朝着徐德帝和白潇湘各自一笑后这才拉着胖丫鬟的手亲昵的问道
胖丫鬟慈眉善目的笑笑说道:“我知道我的三猫忙就沒跟你说不过你看这不大小姐带我过來的么都是自家人接不接的都一样”
在这个院子里除了钟藜不知道胖丫鬟和宋端午的关系之外恐怕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一个袁修缘了而这个一心想要结交宋端午的‘河北王’在听到宋端午左一口‘胖姑’右一口‘胖姑’的叫着还真以为这是宋端午的姑姑所以就在宋端午把胖丫鬟请到了自己位置上的时候袁修缘倒是很有眼色赶快使唤别人又搬过來几把椅子请白潇湘和徐德帝落了座
袁修缘一直都是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好孩子即便宋端午不是他想结交的那么在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下他也是要尽到礼数的更何况宋端午的脾气秉性跟他颇为相投
所以就在袁修缘含蓄的笑着虽然不明就里但却让人挑不出來半点毛病的对胖丫鬟说问好并简短但绝对有内涵的介绍了自己之后赖苍黄就忍不住的感叹如果能把袁修缘和宋端午结合一下那可就太完美了
宋端午强的地方在于对事情的把握和处理而袁修缘则擅长处理各色的人等关系所以当人和事这两个构成了社会最基本元素的东西都拿下的时候那么若不想出人头地老天爷都不会答应
不过老赖的想法也就到此了因为就在胖丫鬟含笑的看着袁修缘走到自己身前并问好之后她仅仅的开口一句话不光让老赖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袁修缘自己都感到惊讶莫名
“小伙子你这小腾挪的功夫是陕北的二邋遢教你的吧”
袁修缘顿时呆了
第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看着比菜市场大妈都要平淡无奇的胖女人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底子的而第二则是因为这个女人不光看出了他的底更是连他的出身之地都知道至于说她口中的那个‘二邋遢’是谁相信袁修缘也并不陌生
也许是袁修缘的惊讶让胖丫鬟误会了她微微一笑说道:“哦我忘了二邋遢他沒名字而且也不喜欢这个外号不过他倒是随身带着一把当宝贝的破二胡而且整月整月的不洗澡邋遢到极致”
胖丫鬟这么一说袁修缘算是知道了敢情这个女人说的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虽然袁修缘十分不情愿也十分不想认当然更不想提及那个他口中永远都被称作‘哎’的邋遢男人但是此时的他却不得不点头默认
袁修缘不得不承认是有原因的从陕北的黄土窑洞出來到现在袁修缘可以说是见识过无数的人但是能一眼看出來他的底子并说出他出身的胖丫鬟算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袁修缘不知道只记得是个姓许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曾经告诉过袁修缘凡是能一眼洞穿他的那基本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有多远跑多远不过让袁修缘稍感放心的则是这个姓许的男人说这样的人全中国也就只有一个巴掌的数目
中国有多大袁修缘不知道人口具体有多少袁修缘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却是这一个巴掌数目的人在茫茫人海中若被自己碰到那概率实在是低到无限接近于零所以他才敢这样的闯荡至今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他真的碰到了第二个而且还是一个看着毫无杀伤力甚至都担心她肥胖的身体能不能跑动的胖女人
袁修缘不敢说欲哭无泪但是绝对称得上心有忌惮
“你师傅二邋遢他现在还好么”胖丫鬟突然问了一句
袁修缘沉吟了片刻索性实话实说的道:“不瞒姑姑我有些年头沒回陕北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这句话里有两个称谓值得注意一个是袁修缘顺着宋端午的路子直接大言不惭的叫了声姑姑而另外一个就是这货称自己师傅为‘他’了
胖丫鬟点点头道:“嗯二邋遢他虽然不着调了些但还是很讲信用的你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他吧我估计他这辈子是要困死在陕北的黄土窑里了”
胖丫鬟这么一说让袁修缘忍不住的一愣后者知道自己的师傅数十年如一日的守在那里甚至连村子都沒有出过但是这个缘由他却是不知道的二邋遢沒说他自然也不想问
“知道了姑姑”袁修缘尴尬的应承了一声而胖丫鬟在满意的点头过后便又加了一句:“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就跟他说你见到了那个让他打赌打输了的那个女人他若是想出去走走可以但是仅限于省内而若是出了省就别怪我去取他寄存在我这里他的小命”
胖丫鬟这话说的是何等的霸气显然跟刚才对钟藜所说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处而就在宋端午纳闷胖丫鬟所说的和所做的跟他平日里知道的完全搭不上干系的时候袁修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似的目瞪口呆起來
袁修缘这么做不是被气的自然也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惊的因为他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邋遢师傅每每做恶梦的时候都会念叨三个词九个字
胖女人小擒拿十八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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