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鬟的那一手露的虽然让钟藜不敢说感到恐惧但面子上挂不住那是肯定的
钟藜是什么人那是宁花翎老爷子的亲孙女虽然这个事实不为外人所熟知但是作为明里暗里都算得上上海一把交椅的人物钟藜却可以说从來都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袁修缘是如此宋端午亦是如此
可是现在的这个局面钟藜非但沒有赢了宋端午反倒使自己落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胖丫鬟的境界之高武功之强是钟藜所仅见的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跟胖丫鬟的差距所以当他清楚硬拼是不行的而來软的更是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机的时候钟藜就有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那种感觉叫做挫败感
其实钟藜倒也不是沒有办法只是当她把最后的希望或者也可以说是胁迫扔给了袁修缘的时候后者还当真敢玩起了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僧入定状态
钟藜这下可终于怒不可遏了以往的袁修缘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可是现在的状况是她不仅面临强敌当前就连自己的杀手锏袁修缘都有了点背叛的感觉这又怎能不让她为之一时气结
钟藜不是不清楚无论是从文斗还是武斗上有了胖丫鬟加入的宋端午已然不是现在就可以取胜的但是作为把柄一直拿捏在自己手里的袁修缘却竟敢不听号令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袁修缘我看你是不想要小翠了吧”被打败了的钟藜坐在软椅上倒也不把撩起的旗袍下摆放下甚至连从领口到前胸解开的扣子都不曾扣好就那样大喇喇的坐在那里冷着个脸对袁修缘说道
袁修缘苦笑一声说道:“我哪里是不想要小翠啊我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要她但是小钟钟你看看眼前的这个形式我觉得与其做无谓的抗争倒不如心平气和的坐下來谈一谈更为合适你说呢小钟钟”
袁修缘的思想这叫审时度势正是身为上位者必须要有的素质懂得取舍懂得形式这才能够在各方暗流中保得真身并不断成长
而钟藜那叫曾一时之意气如果能占了上风那固然是爽了但是如果踢到了铁板上那只有对方爽的意思而现在的情形就是钟藜踢到了铁板上这点倒是毋庸置疑
袁修缘的劝阻其实对钟藜一点用都沒有这个也不知道是被惯坏了还是天生或者后天就是如此性格的疯婆子非但沒有按照袁修缘的劝阻去做反倒更加变本加厉起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显然袁修缘和钟藜就是这么个情况
钟藜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是袁修缘站在了外面却是看得比谁都清楚他的劝阻不是沒有道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底细的邋遢师傅却被眼前这个肥胖的女人一语道破了天机这可不是见闻广博就可以达到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会他师傅压箱底的功夫
这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甚至袁修缘都在恶趣味的在想这个女人不会就是他邋遢师傅的女人而当这货继而过分的想到自己那个瘦弱成竹竿的邋遢师傅在被这个胖女人肥腻的身体压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就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阵暗爽
这种暗爽叫做精神胜利法中的报复快感
但是袁修缘虽然在脑海里对他那个邋遢师傅极尽污蔑之能事但是他在略微联想了下就不难猜到其实这个女人是跟自己师傅有这另外的渊源的
邋遢男人每天早上的一柱擎天袁修缘不是沒见过而当袁修缘在出來闯荡并一个不小心丢了处男之身之后他这才猛地想起來了为什么他跟邋遢师傅生活了好多年却从未见过他碰过女人的缘故
敢情那老货是在守着童子身啊
小腾挪、小擒拿和沾衣十八跌都是源出少林一脉而少林还有一个什么最出名不就是金身不破的童子功嘛所以当眼下袁修缘通过这个胖丫鬟推理出自己师傅的一些个蛛丝马迹的时候他就不难猜到邋遢师傅的出身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袁修缘去恶趣味的求证一些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因为就在钟藜气的把那扇被胖丫鬟拆的七零八落的檀香女扇扔在地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呼啦一下子涌出了一大帮子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个顶个的凶神恶煞
这显然就是钟藜效仿单刀赴会中的掷杯为号啊只不过故人是掷杯而她却是掷扇但是效果却是一样的而当宋端午见到这样一个场景不怒反乐的时候他就对李鲸弘说道:
“鲸弘这样的场景熟悉不”
宋端午指的是什么场景李鲸弘当然清楚不过要知道被郎戈三四十号子人围追堵截可是李鲸弘人生中罕有的阴暗一面所以当李鲸弘说:“三哥这次你可别想支开我”的时候宋端午倒是沒明着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些人够你一个人啃得么”
这一句话看似是反问但实际上就是回答
因为李鲸弘清楚三哥能这么说就意味着一言不合之下就开打
宋端午和李鲸弘都是那种不惹事但绝对不怕事的人但是老赖作为小团队中的狗头军师却一定像李鲸弘这样双花大红棍一样想否则的话也就对不起他金牌白纸扇的名头所以当老赖一边对钟藜和颜悦色的说着什么一边嘱咐李鲸弘和宋端午不要轻举妄动之下剩余之人的反应就尤其重要了
白潇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就是沒有事情这个疯妞也会制造点事情所以当她看到钟藜弄出这样一个场面的时候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从心里发出的跃跃欲试
其实谁都不知道白潇湘看似外柔但实则内刚而且虽然别人从未见过她动过真格的但是周亚夫却可以联想得到
为何
因为就在周亚夫刚來上海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他就因为仅仅的一句无心之言就引來了白潇湘无比犀利的一记下劈腿虽然力道有所收敛但是周亚夫却能从那腿的专业程度來看如果白潇湘认真了他当时绝对就是个内脏大出血的下场
白潇湘很厉害虽然不敢说能打赢李鲸弘的程度但是若打赢两个宋端午却是妥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疯妞只身一人玩遍了全世界却从來都不用带个保镖或者男人在身边的缘故
徐德帝虽然拖家带口而且他也极力反对动武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在被逼无奈之下就可以束手就擒要知道徐德帝之所以被称作德哥那可是他年轻的时候用血用肉和用人命真刀真枪的一下下拼出來的
所以当徐德帝并不妨碍重温下年轻时的热血涌动的时候宋端午这方其实也就剩下一个周亚夫了
周亚夫不必多说作为‘黑无常’的他在听到搭档林小澈被扣留的时候说用武力解决最坚决的就是他了而胖丫鬟作为宋端午最为坚实的拥护者相信只要宋端午一声令下她就会勇往无畏的冲在最前面
其实事情的解决办法极其简单各让一步就好了但是袁修缘一边极力在中间调停此事而钟藜却一味的将事情恶化这就不得不让宋端午有了翻來覆去不耐烦的感觉
其实钟藜的想法倒是也挺简单的她无非就是想找回场子和面子而已可是就在她冷哼一声对袁修缘的警告或者说劝慰置之不理的时候除了慢慢靠拢过來的那些个手下之外李鲸弘这货还当真认真起來
他从裤管里抽出了两把一尺五寸的中型苗刀谁都沒给而是自己捏在了手里而这个时候袁修缘的眼神里精光暴闪他自然是知道‘银面少保’这身苗刀功夫单刀就砍翻了西北宋虎王的‘十八罗汉’而这只听其名未见其实的双刀恐怕就是李鲸弘从不肯示外的绝招了
如果说沒有苗刀在手的李鲸弘充其量是个单挑好手但群战废材的金钱豹的话那么苗刀一旦在握那就立马战斗力大增摇身一变成了下山屠狼群上山噬肥熊的万兽之王
“事大了”
这是袁修缘当时所想的这些个人都经过他亲手的指导是个什么水准他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就在袁修缘认为这人数再翻一辈也不够李鲸弘一个人砍的时候胖丫鬟的一句话倒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你当真要撕破脸皮么师侄”
这句话袁修缘不清楚是怎么个解释但是宋端午却知道
钟藜是宁花翎老爷子的亲孙女而胖丫鬟是宁朝珠老神仙的弟子所以从宁氏兄弟那边论处钟藜怎么算都矮胖丫鬟一辈
“哼死肥婆想跟我钟藜套近乎下辈子吧”
钟藜冷笑一声愤然说道只是当她的那声一拥而上的号令还未出口而李鲸弘的身体已然微弓下一刻就要激射而出砍人的时候众人就只听得一声极具威严性的话语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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