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岩的话给宋端午提了醒
钱福贵的那件大杀器的來路到底是如何宋端午不想知道也沒那个心思去打听他一是怕打听打听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二來也着实不想费这个力气
眼下摆在他眼前的问題有两个一个是尽快的从项虞那里弄清楚钟藜的情况好尽快的拿下这块难啃的骨头而第二就是时刻在防备着准备反咬自己一口的司马青云
司马青云对于宋端午來说似乎就像那个时刻在身旁觊觎自己的癞蛤蟆一样虽然咬不死也毒不死但足够膈应人的而李岩此时的及时提醒倒是对宋端午起到了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
宋端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纰漏否则自己功亏一篑事小被司马青云这个犊子占了便宜事大而且宋端午也清楚这个时候的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宋端午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了抛开死心塌地跟着他的程璐璐不说他的背后扛着的还有李鲸源和胡小娥等指望自己的众多人士
所以宋端午不能轻举妄动不过对于李岩的话宋端午倒是十分的上心否则的话他的脑海里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柳成真的那件事情
十万块钱对于豪门來说只不过就是每天早上的漱口水的价格而已但是对于李岩來说虽然多么了不得的数目但是也足够让他花上一阵子的了至于说这个一阵子到底是一天还是一个星期再或者一个月这就不是宋端午所能关心的了
重要的是这个关系的维持和交易
宋端午清楚区区十万块在李大公子的眼中并不算什么甚至他老子李响一年到手的各方进贡的灰色收入都是这个数目的数倍、十数倍甚至数十倍但是有句老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李岩虽然沒有给宋端午消什么灾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老子不能
宋端午的目地达到了事实上送钱这等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愣是让这犊子弄成了这样充满玄机也着实难为了他至于说宋端午带着李鲸弘走后李岩到底是重新找他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姘头还是重新勾搭撞球厅的美女陪练这就不是宋端午所要关心的了
不过不关心并不代表着就可以将此事忘记相反的在这件事才过了两天宋端午找了个机会请宫嘉希吃饭并装作无意见透漏给李响知道的时候李响这个已经尝到了甜头现在已经是一门心思往上爬的男人果然就真如宋端午料想的那样屁颠屁颠的主动凑了过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以前的宋端午是生怕自己和宫嘉希这个‘蛋’有缝儿因为他怕发霉但是现在的他生怕沒有缝儿因为此时他怕招不來苍蝇
男人在酒桌上的话題无外乎就是那么三个权钱女人
权宋端午跟宫嘉希和李响谈不着一个是混黑路的两个是混官场的即便是能谈到了那个层面上恐怕宫嘉希的市委办公室主任的头衔就需要换成欧海洋的那个头衔而李响的自然也需要把分局局长的‘分’字给去掉
至于说女人宫嘉希和李响又跟宋端午谈不到一块去了宫嘉希是一门心思单恋着白潇湘自然是想要在自己这个未來的小舅子面前表现的好一点而李响的年纪做他俩的叔叔都够格再谈女人未免有点为老不尊的嫌疑
毕竟不是每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都会像老赖和老刘头一样猥琐无耻的
所以说最后这个话題的归属只能是在钱这个字眼上了宋端午的手里现在多了好多的产业索菲亚的灰色收入和泥头车队的日进斗金自然使得他有了酒桌上的谈资而作为在机要部门工作的宫嘉希自然也是能将自己道听途说或者第一手的资料分享给二人只不过这二人一个分享心得一个分享资源惟独苦了有钱但不能也不敢明说的李响
李响可不傻作为一个在官场上混了数十个年头的老油条见识了太多的翻脸不认人的案例更何况宫嘉希还是一个能在领导面前递上话的人甭管最后的话是美言还是谗言李响的心思和宋端午是一样一样的那就是防微杜渐
既然有了‘只防守不进攻’的这样思想李响在酒桌上的话自然就少了而这话一旦少了那么就给了宋端午的机会
“李哥前两天跟贵公子一起打台球他球技真不错如果不是我这两天忙还真想跟李岩好好学学呢”
这是宋端午在给李响夹了一筷子说道虽然说的是云淡风轻的但是作为宋端午最好帮衬的宫嘉希却是能听得出來宋端午这话里面其实是别有用心所以这货也就干脆的接茬道:
“哈哈端午你是不知道李岩这小子在咱们圈子里可是有名的台球高手啊怎么着谁赢谁输了别不会是输了请客吧”
宫嘉希这摆明了就是在把事情挑明啊而就在李响已经能从这俩人的双簧里品味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时宋端午就故作姿态的摇头苦笑道:“可不是被虐惨了不过输了沒请客倒是结算了下球费而已”
说到这里李响就顿时明白过來了敢情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就是把自己儿子的那点劣根性抖搂给自己听呢啊都说知子莫若父李岩是个什么德行他李响自然比谁都清楚说见钱眼开那都是轻的说有钱就是爹估计也不过分
宋端午说的那个结算的球费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响他不会不清楚所以当李响在心里一边对自己儿子的不懂事而感到恼火的时候也只能对宋端午和宫嘉希报以苦笑
沒办法谁叫自己的小辫子被人家抓在了手里了呢所以李响在不接茬的同时若想不影响气氛唯有转变话題
“咳咳···呃教子无方惭愧啊”李响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道:“呃···端午你刚才给我夹的啥”
李响这一句的转移话題可谓是一点都不高明而宋端午在嘴角勾起一抹远算不上正经的笑容说道:“淮扬名菜和合腰子”的时候宫嘉希还真不愧是宋端午的拍档
这位市委办公室主任说道:“沒错李大哥是腰子哦”
宫嘉希这句显然是别有用意的而重点不在于他咬的重重的‘腰子’二字而在于最后那个‘哦’字的九转十八弯的拽腔
目地达到了显然通知李响他的宝贝儿子李岩拿了人家手短的这件事情也是需要个技术和策略的而宋端午和宫嘉希将李响送走最后这二人一同去做足底按摩的时候宋端午永远都想不到李响在坐上他局长座驾里的时候那声叹息有多无奈
有些人有些事虽然志向很高远理想很伟大但是在赤luoluo的现实面前最终也不得不低头这点屈原大夫不也是曾感叹“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之后最终却跳了汨罗江么
其实李响一直很想做一个真正的纯粹的有着高尚情操和职业道德的人民公仆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现实不允许他儿子李岩不允许就连宋端午更是不允许所以最后他选择的只能是深陷泥潭并无法自拔
李响到家后所能做的只能是瘫在沙发里瞪了他那个对他视而不见的儿子一眼满脑子的恨铁不成钢不过对于宋端午來说此时却是安逸的因为正享受着足底按摩的他身旁躺的自然是宫嘉希无疑
“三猫你把咱们的事情摊的这么开就不怕这个李响反咬一口”宫嘉希的穿着店方提供的柔软浴袍躺在了柔软舒适的躺椅上连眼睛上热敷的毛巾都沒有拿下就对宋端午说道
看得出來宫嘉希显然是享受惯了的人物但是宋端午在听到后则拿下毛巾直起了半边身子笑道:“这个还真不怕”
宫嘉希一听來了兴致只用了一个字表达自己的疑惑
“哦”
宋端午笑笑说道:“李响这一家老头子小儿子老底子破房子都在我掌控之中他若是想反水可以拿一家作为赌注我看他还赌不赌得起”
宋端午这话说的轻松但是听的人似乎却并不轻松当然这里面除了两个给他俩专心致志按摩的正规足底技师外就剩下宫嘉希了不过当宫嘉希转念一想为何那些个压在自己头上的大佬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个不为外人道也的浑路关系的时候宫嘉希这才算是豁然开朗
敢情某些个不方便出面的‘脏活儿、累活儿’还真就需要有人去干
虽然上面那些个大佬的外围关系是谁宫嘉希但是很显然宋端午现在却是他自己的关系线
这点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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