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立师攻克沙县的同时。永安、宁化、清流、归化等县纷纷落入游击队手中。
“俞少爷。我來向你报到。”宗山林啪的敬礼。
第三天。沒等郁岚青下令独立师参加地方劳动建设。永安、宁化、清流、归化等县游击支队长纷纷前來沙县报到。
这是怎么回事。郁岚青心里狐疑。他并沒下达命令。而且这几个县的游击支队。不属于他管辖。上面也不会交给他管理。
“老董。有什么事我不了解对吗。”
“我也不知道啊。”老董摇头。
这时。廖政委拿着一份电报进入指挥室：“俞少爷。上级有指示。命令永安、宁化、清流、归化等县游击支队长向你报到。并由你整编为独立二师。”
“我明白了。”郁岚青苦笑。“我这个师长屁股还沒坐热。就要让位了。”
老董一怔道：“俞少爷。不会吧。上级并沒下达这样的命令。”
“这其中的玄妙你们猜测不到。”郁岚青舒服地斜靠在椅子上。“我当初提出的条件是。担任独立师师长。如果整编出个独立二师。我们就有一个军。由我改编。我当然是军长。可是。之前的条件是师长。并沒答应我做军长。当我提供足够的武器装备后。任务就完成了。军长沒我的份。”
众人一怔望着郁岚青。有郁岚青这样的师长。他们觉得很满意。不缺吃不缺穿。更不缺枪支弹药。最重要的是。打起仗來他们信心百倍。似乎有无穷的力量。
老董迟疑道：“不会吧。从独立团发展为独立师。整个过程时间短。收获大。上级不知道这一点。俞少爷。你不是不想多了。”
“走着瞧。”
“这毕竟是猜测。俞少爷。”廖政委说。“将各地游击队整编为独立二师。这是好事。我觉得事不宜迟。应该马上进行讨论。”
“各位放心。不管我是否被踢出。绝不会影响大事。”郁岚青笑道：“上级的用意我多少猜测到一些。眼看国民党左路军推进。独立师承担着阻拦的任务。但左路军兵强马壮。唯有再组建一个师。合两个师的力量。有效地把左路军拦在中央苏区之外。”
邢参谋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测。”
“那就开始整编吧。”郁岚青扫视大家。“我们刚改编独立一师。大家有经验了。再根据具体情况整编二师。师长人选暂时不要管他。估计上级会亲自任命。老董。你全面负责吧。估计上级也是这个意思。”
“哦……好吧。”
独立二师的整编工作进展很快。也很顺利。
如郁岚青预测一样。上级及时來了命令。要求霹雳特种队立即十日内赶到中央苏区瑞京。
“一步登天啊。”在离别筵席上。焦团长笑道。“俞少爷。严格地说來。我们是你的人。因为你。大家才聚在一起。他日荣升别忘记我们这些部下。”
“是啊是啊。”邢参谋道。“沒有你俞大少爷。就沒有独立一师和独立二师。这些功绩成就了你。也成就了我们。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相对而言。老董这些人了解内幕较多。高兴不起來。按说。这个时候不应该调走郁岚青。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偏偏上级把人调走。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有数。
郁岚青道：“对于你们。我是相信的。我个人不管为谁当兵。都是为了老百姓。相信你们也一样。临走之前。别的我不担心。就是担心地方建设。建设计划已经形成文稿。钱也到位。剩下的是督促监视。不管谁來接替我。不能私自动用地方投资。否则。别怪我翻脸。”
焦望德沉声道：“俞少爷。你放心。在这方面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郁岚青道：“如果确实资金紧缺。动用了我可以理解。问題是。军费等我不但全部到位。目下的军费等足够支出一年。在这种情况下。再挪用地方建设资金。就伤感情了。我的脾气你们清楚。说到做到。我人不在这里。照常能给私自挪用者严厉惩罚。”
众人相信郁岚青的能力。也相信郁岚青敢动手。不由为來接替郁岚青的人担心了。
当天夜里。郁岚青带着霹雳特种队悄然离开了沙县。他沒有等待接替者交接。其实。沒有什么好交接的。所有开支都是郁岚青自己掏。上级从來沒发过任命令。如此而已。
十天后。郁岚青准时到达红都瑞金。
迎接他的都是老朋友。年天之。白萍。连凡。刘久长。罗雪云。侦查队长周天忠。狙击队长叶弘等人。另外。还有一个对他城建极深。当年要枪毙他的霍政委。
这些人本來很高兴地迎接。当见到郁岚青时。不由怔住了。不相信地望着郁岚青。五年前过去了。郁岚青不但不显老。反而更年轻。莫非不是郁岚青本人。是弟弟。
“喂喂喂。”郁岚青热情的迎上去。“都是老朋友了。用不着行注目礼吧。我脸上又沒长花。不用老是盯着。让人误会的。”
这一开口。当年那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众人相信眼前就是俞澜。最近牛皮烘烘的俞少爷。沒错。只有他沒大沒小的。
年天之迟疑道：“俞澜。真是你。”
“老年。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不见身上痒了是不是。”郁岚青装模作样的摩拳擦掌。捋胳膊挽袖子。一副干架的样子。“当年打架你沒赢过。现在你照常趴地。不相信试试。”
“你还是那副德行。”年天之不接招。这几年的锻炼他成熟了。不再是当动不动跟郁岚青干架的冲动小子。“你什么时候成熟起來。”
“不敢过招就说不敢。何必找借口。”郁岚青一笑望着白萍。“哟哟哟。萍萍。是你吗。”
“愈教官。见到你安然无恙。我好高兴。”
白萍内心一阵子激动。她是郁岚青的学生。当年在南昌的那段时间。她照顾郁岚青。最喜欢给郁岚青做菜。郁岚青也喜欢她做的菜。少女的芳心常为郁岚青泛起涟漪。后來在井冈山根据地。听说郁岚青掉下山了。她伤心了好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