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特殊的两封信

“年主任。有人找你。”

部队到达甘肃眠县的哈达铺进行休整。年天之沒來得及休息。便有人找上门。他很奇怪。这个地方他陌生。沒有熟人。

“谁。”

“是一个年轻人。他说手中有封信。你一看便知。”

信。年天之的第六感被调动起來。自郁岚青交出独立旅和特战旅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直等待郁岚青的消息。等待郁岚青答应的两个旅。也有可能是两个师。他猜测。來人必定与郁岚青有关。

“请他进來。”

“是。”

片刻后。一个年轻人到了。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年天之。确定他沒找错人。立即敬礼道：“年主任。费炳木奉命向您报到。请阅信。”

年天之拆信阅读。果然是郁岚青的手笔。但是。信中寥寥几字。大意是说他逐渐实现诺言。费炳生是开始。陆续会完成诺言。

“这家伙。。惜墨如金啊。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年主任。请指示。”费炳生说。

年天之收起信问：“说说你们的情况。”

“报告年主任。我是营长。带着五百人在哈达铺等待多日。我们这个营都是附近人。接受过较为正规的训练。武器装备相对精良。不知道年主任还想了解什么。”

等待多日。。年天之内心升起疑问。按照这个时间推算。费炳木的这个营早就准备好了。应该是大部队在过草地之前。亦即是说。郁岚青早就知道部队要过草地。奇怪。部队是迫不得已选择了草地。郁岚青为何如此地肯定。

“你们这个营是谁招的兵。是谁训练你们。又是谁给你信來找我。是俞少爷吗。”

一连串的问題让费炳生摸不着头脑。他皱着眉头道：“年主任。我听不明白。俞少爷又是谁。干什么的。”

年天之一怔。更加摸不着头脑。他道：“不是……那……我这么问。你们这个营是谁负责训练。提供物资等。”

“我们的教官姓巴。巴尚巴教官。谁提供物资……教官沒说。我们也沒问。”

年天之想不起巴尚是谁。绝对沒将巴尚和巴三联系到一起。这件事弄得他挺头痛。如果搞不清楚來龙去脉。他不敢接收这个营。

“谁招收你们的。”

“是巴教官。”

“说说具体经过。”

“是这样。我们都是附近的老百姓。有天巴教官出现了。带着几个人先打掉附近山上的土匪。有些土匪被巴教官收编。之后巴教官带着收编人员神出鬼沒。打击土豪劣绅。逐渐地我们也加入了。巴教官严格训练我们。两个月前。他说我们要想彻底翻身。只有参加红军。我们都相信巴教官。度答应了。前几天巴教官给我这封信。指明找你就能参加红军。”

年天之总算有些明白。他甚至推测到。这个巴教官必定是受郁岚青委派。提前训练费炳生等人。时机成熟后交给红军。

“巴教官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你们。”

“半年前。”

年天之只有苦笑的份。半年前部队正在四渡赤水。当时部队根本沒考虑到甘肃。他不得不怀疑郁岚青有未卜先知之能。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合理地解释现在他遇到的困惑。

“费营长。我代表红军先收留你们。不过。这件事至关重要。领导肯定要了解经过。到时你实话实说就是。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巴教官说了。这是必须的过程。巴教官还说。如果红军不愿意收留。到时候他另外安排。总之。一定让我们参加抗战。建立一个新的明主国家。”

“这分明是俞澜的话。俞澜啊俞澜。你总是让我既高兴。又摸不着头脑。”年天之心想。

“费营长。你先回去等待通知。如果需要什么。随时來找我。”

费炳生大喜。啪的敬礼。

此后。部队经过武山。。通渭。。静宁。最后到达陕北革命根据地。一路不断有人持信向年天之报到。到达吴起镇后部队休整。预示着长征结束。中央红军战略转移成功。

年天之仔细算來。郁岚青果真实现了承诺。给他整整两个满员师近两万多人。从向他报到的时间推算。这些队伍训练时间少则半年。长则一年。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让他遗憾的是。郁岚青一直沒出现。他以为。郁岚青即使要走。起码跟他见面谈谈。事实上。他的一番等待沒有结果。为此他气得不止一次大骂。

“是该拆信的时候了。”他想。

两封信。一封信是留给他。一封是留给前敌委。当初郁岚青要求他在部队完成战略转移后拆阅。现在正是时候。他怀着特殊的心情拆开了留给自己的信。

“老年。当你读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

“这混蛋真的走了。”年天之冒火了。

“想骂就骂。反正不骂几句你心火难平嘛。我要说的是。我确实不想走。但不得不走。也不希望你们能解。只是让知道而已。可以说这次我是伤痕累累地离开的。一年多來。国共双方你追我打。你堵我逃。几十万人死在内头中了。我在想。如果这几十万人放在抗日战场上。肯定是了不起的英雄。”

年天之看到这里心想：“谁不是呢。谁愿意打内战。还不是老蒋私欲膨胀。容不得共产党和其它党派。”

“老年。看到这里你会骂我看不清老蒋的嘴脸。对国民党抱有幻想。严格地说。只要谁抗日我都是支持的。可惜。老蒋先送出东三省。然后是平津。让我失望透底。国民党的部队四分五裂。对老蒋阳奉阴违……总之。根子上烂了。所以。我支持共产党。支持红军。”

年天之浮现微笑。拍手道：“这才像话嘛。”

“老年。不罗嗦了。有几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假如遇到难題。你找刘院长或者姬如娇。或者不妨到北方各地建设一类的行业寻求帮助。也许能帮助你。如果要钱要武器装备一类的事。你就大喊几声俞少爷。我就帮你。哈哈……”

“这家伙……这混蛋。非要我跟他绝交。竟然在重要关头用玩笑方式结尾。最终沒说出如何联系他。”年天之内心冒火。

“老年。我们是朋友。所以。第二封信的内容不应该瞒着你。我在延安几个地方藏有大批食物、枪支弹药、金条银元。数量庞大。足够使用一段时间。信中是地图。由你转交上级。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最后。记住。我与你是并肩作战的。保重。”

看完信年天之即喜又生气。喜的是老朋友留给中央的物资意义重大。气的是最终沒说出如何联系。如果需要枪支弹药等。如何联系。当然。郁岚青不会告诉他这一点的。天网情报员遍及全国。延安也不例外。而且前往白虎分支领导刘雅欣就在延安。郁岚青随时掌握信息。

年天之立即将郁岚青留下的地图交给上级。此时大部队刚到根据地。诸事繁多。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沒來得及想到郁岚青。但郁岚青表现的很特殊。引起大家的重视。本想缓一步与郁岚青谈谈。听闻郁岚青走了。感到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