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正值星期天。早晨。马露蓉和以往那样。早早起床做好早餐。她做好早餐。才去叫安基文起床。
安基文翻了一下身。懒洋洋地说:“噢。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休息。难得睡一次懒觉。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儿。”
马露蓉知道。这是自己丈夫自从到水泥厂打工以后。大概是第一次才轮到他休息的日子。以前说在皮鞋厂上班。经常要加班加点。但每个星期还有个星期天。而现在到水泥厂打工后。他和普通民工一样。天天干满10个小时以上的活。沒有双休日。更沒有加班费。直到至今。他还沒有领到上个月的工钱。根本说不上是他的工资了。
作为妻子。看到丈夫每天早出晚归。一脸的疲容。她心里十分难受。可是她又帮不了他的忙。今天他好不容易能在家中休息。那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他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为了不影响他睡觉。本來她想洗涤一下泡在洗衣机桶内的衣物。怕嘈杂的洗衣机声打扰丈夫的睡眠。于是。她关上房门出去。
前天。马露蓉已经约好罗玉兰。今天上午9点和她到街上一家私人创办的心理诊所找医生看看。
时间还早。她先到公园和晨炼的姐妹们一块随着音乐做健美操。做完健美操。她沿着铺满鹅卵石小道慢悠悠地散步。清晨。公园的空气特别清新。不时响起小鸟叽叽啾啾的鸣叫。闲走片刻。马露蓉坐在一处亭阁下的石凳休息。
亭阁下面不远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红水河。坐在这儿。可以尽情地欣赏河面。清晨。河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再过些时辰。河滩坡岸草地上会有附近农村的孩子來放牛。有时候。那些牧童吹响一曲又一曲清脆悠扬的竹笛。十分动听。往往让晨练的人们只顾欣赏而忘了回家。
一阵晨风从河岸上吹拂而來。几乎把马露蓉一夜的忧愁吹散了。她感到心旷神怡。往日早晨。只要她有空。都來这儿晨炼半小时左右。今天。因为安基文在家睡觉。她怕回去后影响男人休息。因此。她在公园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她估计差不多9点了。于是向那家心理诊所走去。
心理诊所的大夫是位退休多年的老医生。在市内开办这家心理诊所小有名气。每天都有各种心理病患者慕名前來找他开导心病。经过他开导。多数患者都能取得一定的心理疗效。
马露蓉快走到心理诊所门口时。远远就听到罗玉兰向她打招呼了:“露蓉姐。你來啦。”
“哦。玉兰。你这么早就來到这儿了。等久了么。”
“沒有。我也是刚到这儿。”
马露蓉拉着罗玉兰的手。说:“我们进去吧。”
两个女人走近心理诊所门口。罗玉兰见只有一个男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看一部厚厚的书籍。她轻轻地问:“姐。这家诊所就这位老医生么。”
“是的。就这位老医生。”
“可他是个男的。我怎么好意思对他说那些女人事哇。”罗玉兰有些犹豫了。
马露蓉拽她一把。说:“你呀。这年头还那么封建。比你年轻的女大学生都來找这位医生咨询呢。你是患者。他是老医生。有什么害臊的。”
老医生听到门口前有两个女人对话。他放下手中的《男女性问題心理学》。热情地打招呼道:“二位大妹子。你们是來咨询心理问題的么。”
马露蓉说:“是的。想來咨询一些有关性障碍方面的问題。”
“好哇。你们坐下吧。”老医生看看马露蓉。又看看罗玉兰。说。“你们谁先说呢。”
马露蓉说:“哦。主要是我的妹妹來咨询的。”她扯了一下罗玉兰的衣裳。示意她开口。
罗玉兰看看老医生。欲言而止。脸庞倏地赧热起來。半晌。她吱唔道。拽拽马露蓉的衣裳。说:“姐。还是你帮我说吧。我……”
“你呀。又不是未婚姑娘。害什么羞呀。”马露蓉微嗔她一句。“好吧。我替你说。不过呢。关键问題还要靠你说出來哦。”
老医生看到罗玉兰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鼓励她道:“这位大妹子。你放心。在医生面前。什么病因、什么心病都不要隐瞒。讳疾忌医是患者的大敌。你只要毫无保留的说出來。陈积已久的心结、忧郁就会象水库的水缓缓释放出來。从而减轻库容的压力。你的心情就会渐渐轻松下來。你大胆说吧。对于你的隐私。我绝对保密。第一点。我不问你的姓名。第二点。我不问你的工作单位。第三点。我不问你的家庭住址。第四点。我不作笔录。对于每位前來的患者。你问我答。人一走。茶就凉。半点痕迹也沒有留下。只要能让你高兴离开这儿。说明解除了你的心病。我会为你高兴。如果心病解不开。我可以免费让你继续咨询。直到你认为心情完全好转为止。”
马露蓉说:“你看。老医生已经给你承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罗玉兰犹豫着。想了想。说:“姐。还是你先帮我开个引子吧。待后面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下來了。我会接着说的。”
“沒想到你平时一张辣椒嘴。叽哩呱啦。來到这儿竟然不知道说了。真是怪人。”马露蓉微嗔她一句。
老医生开口道:“你这位大妹子。别说你妹了。现在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讲述一遍吧。”
“好的。。”于是。马露蓉把罗玉兰在房事问題上的心理障碍说出來。
老医生静静地听。听完。他不急不慢地解答了:“噢。你妹妹这种举止。确实是一种性心理障碍。我想。一定是你妹妹早年或者是读书的时候。受到了男人粗暴的性骚扰。因此自那时候起就对男性特别是对男性生殖器官产生一种厌恶的心理。只要一看到异性性器官。就浑身紧张、甚至恐怖。整个人儿的脸庞一阵苍白。接着。浑身不自然地哆嗦起來。如果再看下去。就会昏厥过去。”
马露蓉问罗玉兰:“医生说的对么。”
罗玉兰轻轻地点点头。说:“嗯。我总觉得那东西很丑陋。甚至连医院里有关男性器官的挂图我都不敢看。”
“这么说。你当年是受到了男性的性骚扰甚至**。即使仅仅一次。也给你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心理创伤。”老医生肯定地说。
老医生这话。当年那件羞于启齿的往事很快清晰地浮现在罗玉兰眼前。。
那年。罗玉兰正在读初中。刚满十五岁。可是她胸前的一对**却比同龄女生发育得丰满。看上去和十八岁的姑娘一样。可是。她对于女孩子方面的事情。什么都不懂。在家里。母亲沒有告诉她。只是告诫她不要和男人玩。
那时候。她常想。妈妈叫我不和男人玩。到底不和男人玩什么呀。难道和班上的男同学打球也不行吗。
有一天中午。放晚学了。一位男老师把她留下。叫她等一会儿到他家去。说要给她开小灶。辅导一下期末考试的題目。罗玉兰为了争取在班上考出名列前茅的成绩。让全班同学对她刮目相看。于是。她跟着老师走到了他家。
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他从桌子抽屉内拿出一本教案。对她说:“玉兰。这是我期末出的语文考试題。你看看。”
当时。心地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罗玉兰。一点防范意识也沒有。正当罗玉兰看得入迷的时候。这时。老师悄悄把门口关上了。把窗口也关上了。她沒有注意察觉到。忽然。那位老师对她说:
“玉兰。我给你看一样宝贝东西。”
她转过头。突然“啊。”的一声惊叫。
原來。老师已经脱掉裤子。甚至连内裤也脱掉了。下身赤条条。她第一次突然看到男人的性器官。硕大的柱子挺得高高的。也许老师早年曾经被滚水烫伤过。那根柱子膨胀得扭曲变形。如同市场摆卖的茄子。色泽又紫又乌。大腿根部有一块明显的疤痕。左边长着黑丛丛的阴毛。而右边一块疤痕的地方光秃秃的。简直是不毛之地。
因为她沒有心理准备。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性器官。她感到男人的下体太丑陋了。一下子把她吓得脸色惨变。她“啊”的一声惊叫。立刻昏厥过去……
老医生听完罗玉兰的回忆。长叹一声:“哦。正如我事先说的那样。女性对性骚扰的印象是吓人。可怕。令人恶心。令人心烦。令人沮丧。自从那次受到性骚扰后。你常常出现精神紧张。头痛、失眠等症状。从此对男人的性器官本能地产生逆反心理。而这种反感和厌恶感根本无法由你自己控制住。对吧。”
“是的。因此我结婚后。即使和自己的丈夫同房。我也不敢目睹他的身体。更不用说欣赏他的下身和他抽拉的动作。”
“唔。可以想象得出。你的婚姻一定很失败。至少你男人对你不怎么满意。可以肯定你已经有过离婚的经历。”
马露蓉说:“老医生。你分析的完全正确。我妹妹在婚姻方面确实经历过多次的失败。”
老医生慢慢解释道:“在两性关系上。一般來说。男人喜欢视觉的剌激。他喜欢看女人的身体。更喜欢让女人欣赏自己的身体。因为视觉给予男人的性刺激很大。喜欢让自己的妻子知道他有多威猛。而床上就是坦诚相见的最好地方。因此男人喜欢开灯或者大白天**。要知道。在欲望面前男女双方平等。沒有所谓的男尊女卑。彼此欣赏裸露的肌肤和性器官。这有助于达到水**融的最高境界。男人让你看着他的身体。就是希望你清楚地知道你的另一半是个非常棒的男人。当他看到你达到高潮。看到你陶醉的样子。他就会受到更大的鼓舞。至少证明他是十分优秀和成功的男人。……”
老医生一点点给她讲解性心理的知识。好象用一把钥匙。渐渐地打开了罗玉兰的心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