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罗玉兰和安基文、马露蓉从电视里看到分赛区主持人当场宣布获奖歌手名单。莉莉以第二名优异的成绩夺得出线权。顺利进入中央电视台决赛的消息后。三个人喜出望外。竟然相拥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兴奋叫喊起來:“啊。莉莉。你是好样的。”
接着。马露蓉放开手。说:“我要给我们的女儿打电话。祝贺她夺得好成绩。”
安基文连忙拉住站起來正想打电话的妻子:“你急什么呀吧。莉莉现在还在舞台上呢。你叫她怎么接电话呀。”
马露蓉看看电视画面。尴尬地笑了。自嘲道:“你看我。只顾高兴了。”她说着。重新坐下來。
罗玉兰紧紧将一只手放在马露蓉的手上。兴奋地说:“姐姐。我说的沒错吧。莉莉不愧是一名唱歌的好料子。她将來很有出息呢。”
“嗯。希望莉莉再次夺得决赛冠军。那样的话。届时我一定要到北京去迎接我们的宝贝女儿。”
“好哇。姐姐。届时妹妹我也要和你一块去。”
安基文看见前妻与自己现在的妻子相处得那么融洽。罗玉兰对马露蓉开口闭口以“姐姐、妹妹”相称。可见她们之间姐妹情深深。意浓浓。一如春水滋润。化解了两个女人心中的恩恩怨怨。他内心十分欣慰。
稍会儿。电视现场转播节目结束了。马露蓉估计莉莉也从舞台上走下來了。于是。再次站起來去打电话。
她快捷地摁动电话键。一会儿。话筒里响了莉莉的声音。马露蓉大声说:“莉莉。妈妈向你祝贺。我和你爸爸从电视里看了你的比赛。你的歌唱得太好了。真沒想到。你战胜了那么多的优秀歌手。妈妈真诚祝贺你顺利进入中央电视台‘梦幻歌星’决赛。”
马露蓉说着说着。激动得不知再说什么才好。末了。她把电话递给安基文说:“阿文。莉莉要和你说几句话。”
安基文接过电话。听筒里传來莉莉激动的声音:“爸爸。是你吗。方才我和妈妈还有罗阿姨都在看你的比赛呢。你今晚在分赛区能取得优异的比赛成绩。全靠吕玲玉老师的辛勤指导。请你代替爸爸妈妈向她问好。转告我们对吕老师表示真诚的感谢。”
“爸。吕老师就在我身边呢。你和她说几句话吧。”
“好哇。”很快。电话里传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安基文接着说。“是吕老师吧。真的太谢谢你了。莉莉顺利出线。完全是你的功劳啊。”
安基文和吕玲玉说了一会儿。他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响起來了。他继续拿起电话听筒。里面传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安基文吗。我是方素洁。方才我连续打了几回你的电话。总是占线的铃声。是不是刚刚看完电视现场转播。马上给你们的女儿打电话表示祝贺了啊。”
“哦。是的。就是这么回事。刚刚和她说完话呢。”安基文解释道。随后他转过头。把电话递给马露蓉说。“是方素洁打來的电话。你先和她说几句吧。是找你的。”
马露蓉接过电话。高兴地说:“是素洁么。真的感谢你打來电话表示祝贺莉莉。说实话。莉莉能够有今天。也离不开你们一家人的帮助啊。”
“我们帮助她什么啦。”
“噢。去年她不是常常到你家上网唱歌么。所以才让她渐渐练出了胆量啊。”马露蓉很客气地说。
是的。这个女人真的很感谢陆歌一家子对莉莉的关照。莉莉在她家上网唱歌。多多少少都给她唱好歌曲提供了基本条件。同样也锻炼了她在公众面前唱歌的胆子。
这天晚上。安基文家里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或是厂里的工友。或是认识的邻居。或是他们不认识的莉莉的同学以及她的粉丝。那些打來的电话大同小异。无一不是打电话來向他们女儿表示祝贺的。夫妻俩互相轮流接电话回谢对方的祝贺。连续接打电话快一个小时了。他们说得嘴巴也累了。到后來。也不想多说几句了。简单回复一下就放下听筒。
夜里快1点钟了。罗玉兰看看深夜了。说:“阿文。姐姐。我要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马露蓉看看台钟时间。拉住她的手说:“玉兰。别走了。今晚太深夜了。你一个人回去怕路上不安全。如今社会上坏人太多。干脆今晚就在莉莉的房间睡吧。噢。也就是你原來住的房间。”
罗玉兰转眼看看安基文。
安基文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前妻内心的想法。知道她是很想在这里过一夜。于是说:“玉兰。既然露蓉希望你在我们家住一宿。你就留下來吧。啊。她说的沒错。如今社会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女人回去不安全。”
马露蓉见罗玉兰沒有吱声。再次挽留她道:“玉兰。你就在这儿睡一夜。沒事的。”
罗玉兰犹豫片刻。说:“我就怕明天早上让邻居看到了。日后议论闲话。给你们带來不好的影响。”
“哦。原來你是怕人家说这些呀。那以后你就干脆大大方方的多來这儿玩。让那些人多见几回。我看那些长牙婆还胡说什么。那些人就是爱管闲事。”马露蓉说的很爽脆。
当晚。罗玉兰在原來自己离婚前的房间原來自己和前夫共同睡的床铺上躺下了。夜里。她睡在床上。许久也沒有睡着。她感觉这个熟悉的屋里还留存着自己旧时的脂香味和体味。床铺上还留存着她和安基文相拥相抱相爱的气息。她趴在草席上。将鼻子紧紧地贴着席子。久久地闻着十分熟悉的气味。这张席子上。依旧残存着一种汗味。一种芬芳的女人味。还有一丝从体内排射出的那种臊腥的液体味……
她和安基文离婚前在这张床上滚來滚去的一幕幕的情景。仍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旧时的情与爱。再一次深深地袭入她的大脑。
此时此刻。在一墙之隔的那边房间里。安基文和马露蓉紧紧挨在一块睡。两人同样无法入眠。也许是今晚莉莉顺利出线进入中央电视台决赛的消息太让夫妻俩兴奋了。也许是今晚罗玉兰第一次睡在他们的屋里。尽管以前罗玉兰和安基文同样住在一墙之隔的那边房间。但今晚她睡在那边房间。情形就显得大不一样。对大脑神经的刺激就非同寻常。
安基文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一时间。他想的太多太多了。他想到这段日子來他每个星期天到前妻租房相拥共眠的情景。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情与爱。怡悦了多少相思之苦。虽然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两人每星期都能见上一面。可是他们离婚了。偷吃的滋味与昔日在法律保护下的滋味就是大不一样。
好几次。他想对现在就躺在身边的这位妻子说。是不是让罗玉兰搬到这里來住。这样让她省下房子租金。多多少少也是从经济上对她的帮助。可是他还是不敢开口。这毕竟会让妻子怀疑他心里有一股邪念。有一种破镜重圆的念头。因此。他把内心的想法死死地压在深处。不敢让它冒出來。
两个星期前。也就是马露蓉前往鹅城柳地高中学校探望女儿的那天。他趁妻子不在家。把罗玉兰送给他的那张黄碟拿出來看了。画面上竟然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在一块玩的镜头。整张碟子几乎沒有故事情节。一开始就直接进入那种不堪入目的主題。如果沒有思想准备。确实一时难以接受那种“69”式的体位。整部片子中。让他见到了以往从來沒有见过的体位。比如什么鸳鸯合、背飞凫、空翻蝶、临坛竹、玄蝉附……种类各式各样。有的体位他沒有听说过。更别说做了。黄碟还沒有看完。他感觉体内“唿”的一下窜起一团火焰。他抑制不住了。立刻关闭影碟机。赶到罗玉兰的住处。把体内膨胀的岩浆排泄出來。才感觉好受了许多。
眼下。想到前妻就睡在一墙之隔那边的床铺上。他体内的热血如同一股迅猛的潮头。一下又一下扑打在他心坎上。他真的好想叫罗玉兰过來。让两个女人与他一块同床共寝。可是他不敢开口对身边的妻子提出。他怕她骂他呢。万一马露蓉反感。把罗玉兰赶走。那样就把事情弄糟了。
唉。这难熬的夜啊。他辗转一下。在心里深深地叹息。
“阿文。你怎么啦。你还沒有睡着吗。”马露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一会儿。不料安基文翻个身。却把她弄醒了。她小声地问。
“嗯。”安基文轻轻地应道。
“在想什么心事啊。”马露蓉继续压低声音问他。其实。这个女人并不笨。她知道丈夫一定是在想些什么事。无非就是因为前妻睡在那边房间。她理解一个男人对前妻的感情。如果这个男人只是因为一时冲动离婚。事后他一定会时时思念前妻的恩恩爱爱。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离婚后两个人的感情怎么也不会一了百了啊。
于是。她附在男人耳边。轻轻地说:“你是在想她么。”
这个女人虽然沒有说出罗玉兰的名字。可是安基文知道她说的是谁。他默然许久。沒有吱声。稍时。他一把紧紧抱住身边的女人。说:“老婆。我……”
马露蓉摸了一下他的下部。果然一柱擎天。帐蓬顶端都湿润了。于是。她把自己的内裤褪下來。悄声安慰他:“阿文。你就慢慢进來吧。动作轻一点。别把床铺弄得那么响。她在那边睡。你把我想象是她就行了。我不怪你。”
安基文听罢。内心既感到一丝欣慰。却又感到一阵阵悲哀。事毕。他感激地说:“老婆。你真好。方才我真的挺不住了。”
“你们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轻轻点戳一下他的额头。爱怨参半地微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