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梦琴从姑姑电话里得知莉莉已经回家了。她把这事告诉同学和老师。末了。吕梦琴几次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返回学校上课。莉莉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说过几天。结果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第二天。安基文把莉莉内心的顾虑在电话里告诉陆方强。陆方强便告诉班里的同学以及班主任章老师。
又过去一天。在章老师的带领下。陆方强、宿舍舍友黄小梅、兰雅娇、吕梦琴等同学。代表全校师生前來看望莉莉。
一个多月时间不见的班主任以及陆方强、吕梦琴、兰雅娇、黄小梅等人突然出现在莉莉面前时。她一下子愣怔住了。顿时又惊又喜。更多的是尴尬和窘迫。因为她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她下巴上那块非常不雅观的伤疤。
章老师坐在莉莉跟前。关切地问她:“安莉莉。前些日子从网上知道你被他人刺伤住院了。我们全校师生都很为你着急。不过。现在看到你身体恢复得很快很好。我们都为你感到高兴啊。”
莉莉怯懦地说:“章老师。我沒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离开学校去参加比赛。严重违反了学校纪律。我现在向你检讨。”
“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过。以后千万别再这样了。不管有什么情况。都要自觉遵守学校纪律。”
“嗯。我错了。”莉莉低沉的语调显示出一副抑郁的心情。
章老师换过语气。说:“先前我对你爱好唱歌的看法也有一种偏见。现在回想起來。我做的也不对。也应该向你认个错。”
“章老师。你对我的批评教育。完全是为了教育好自己的学生。是对学生和家长的负责。你沒有错哇。”
吕梦琴怕章老师和莉莉的对话把大家冷落一旁。于是故意把他俩的话題引开:“莉莉。你知道不。在你进入最后几轮决赛的日子里。全校同学每天几乎都处在亢奋之中。就连上课时间都在悄悄打赌。说你一定能闯关。如果不能闯进下一轮谁又怎么怎么样。沒想到。你真的给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是吗。”吕梦琴的话題。果然真的一下子又把莉莉的思绪引回到了决赛的情景。
“是啊。兰雅娇接过莉莉的话音。“当时我们就象是在过节似的。每一轮决赛。我们都坐在电视机前。一眼也不眨地盯着你唱歌。当时我们宿舍的舍友给你投了好多人气票。全力支持你呢。”
莉莉兴奋地说:“那太谢谢你和同学们了。”
这时。陆方强插过话问道:“莉莉。今天我们看到你的气色挺好的。明天就跟我们一块儿返回学校上课吧。”
莉莉有点难为情地说:“我现在这样子那么丑。就怕同学们……”
吕梦琴安慰她道:“莉莉。你放心。你下巴这块伤疤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留下的耻辱。而是坏人行凶留下罪证。同学们都为你的行为感到骄傲呢。听我姑姑说。如果不是你死死地抱住凶手的腿。阻止凶手刺向我姑姑。兴许现在受伤的是我的姑姑。而不是你了。”
“安莉莉。你这是见义勇为的表现。回到学校后。我建议校领导要表彰你的勇敢行为。号召全校同学好好向你学习。”章老师感动地说。
听班主任这么一说。倒是让莉莉感到脸庞一阵羞赧起來。她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我看到情形危急。也顾不得多想了。就冲上去死死抱住了那个家伙的腿。当时根本沒有想到有什么怕不怕的。”
章老师立刻接过她的话音。勉励她说:“嗯。你真是好样的。在那样十分危急的情况下。你连死都不怕。可是听你父母亲说。说你怕同学看到你下巴这块伤疤。不好意思返回学校上课。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莉莉看着章老师的眼睛。不好意地笑了笑。
陆方强安慰她说:“莉莉。放心吧。相信同学们不会取笑你的。这不过是正常的疤痕。等到以后你的伤情完全痊愈了。再联系一家整容医院。去整一下容貌。保证会比原來更漂亮。”
“是啊。方强说的是。”兰雅娇插过话。
这天下午。莉莉和她的班主任以及这几位同学聊得好开心。聊着聊着。她的心理渐渐变得开朗了起來。于是。她答应次日和大伙儿一块回学校。
第二天一大早。莉莉真的和章老师以及陆方强等同学一块坐汽车返回学校去了。安基文夫妇俩送她上了汽车。看着班车远去的情形。安基文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來。他高兴地对妻子说:
“老婆。莉莉的心病总算解开了。这下我们也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马露蓉缓过一口气。感慨地说:“是啊。沒想到你把她的老师和同学叫來后。他们昨天下午随便聊聊。竟然比我们苦口婆心劝导几天还有效果。不然。还不知道莉莉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嗯。两天前看到她摔烂镜子的情景。我都有点替她担心呢。生怕她的精神支柱一下子承受不了生活中的风雨打击。从而崩溃下來。”安基文说着。嘘出一口气。“嗯。事情总算过去了。”
夫妻俩边说边往回走。离自家不远了。安基文说要到厂里一趟。想加一下班。马露蓉说。今天不是双休吗。干嘛要加班呀。
“哦。今年快要过去了。厂长说。准备在年底前突击生产一批新鞋。争取在春节前上市。你想想。许多人都爱在节日期间购买东西。所以……”
“那你就去吧。早点回來哦。”妻子理解他的苦心。再说。莉莉受伤的时候。厂长也对莉莉进行了慰问。丈夫去加班。从另一个则面來说。也是对厂长的回报。因此。她乐意答应让他去加班了。
安基文转个身。向皮鞋厂方向走去。
几个月來。罗玉兰经常把燕燕带在身边。这个小女孩对罗玉兰的感情早已融为一体。晚上。罗玉兰到歌艺厅唱歌的时候。也把她带去。燕燕很乖巧。谁抱她她都乐意。从不认生。因此。罗玉兰出场唱歌的时候。她就把燕燕交给身边的同伴帮助照看一下。燕燕看到妈妈在台上唱歌。不哭不闹。静静地看着听着。如果累了困了。她就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帮助照看的歌友就把燕燕安放在歌厅休息的床铺睡下。盖上随身带來的毯子。
今天早上。罗玉兰抱着燕燕从歌艺厅回到住宿房间。给女儿洗一把脸。然后和燕燕一块吃早点。早点是一袋牛奶和一袋小笼包。这是回來的路上买的。
她正吃着。门外响起一阵有规律的叩门声。她熟悉这有规律的叩门声。原先她已经和安基文约好了的。
她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安基文。
原來。安基文并非是马上到厂里加班。而是计划先到罗玉兰这儿來坐一会儿。然后才去厂里。
他已经三个双休日沒有到罗玉兰这里來了。原因是沒时间。上星期双休日正巧莉莉刚从江南市回來。他无法脱身。这时。罗玉兰见他來了。心情平静地说:“阿文。你來啦。”
安基文说:“刚把莉莉送上车。我就來了。”
“哦。她真的愿意回学校上课了么。”罗玉兰关切地问。
“嗯。幸好她的班主任以及几个同学昨天來看望她。开导她。沒想到。老师和同学们对她说的话。一下子就打消了她的顾虑。”
莉莉从江南市回來后。罗玉兰也去看望过她。安慰过她。听安基文说莉莉因为面容破相了。产生了自卑感。不好意思面对同学和老师。她很为莉莉着急。是啊。莉莉本來一张非常姣美的面容。却被那些坏小子刺伤了。她十分同情和怜悯莉莉。她默默地思忖道:“莉莉作为一个正处于花季时节的女孩子。一颗爱美之心遭受到如此厄运。对于谁來说。都是一下子难以承受过來的。何况莉莉还是个中学生呢。”
现在听安基文说她已经跟老师和同学回学校了。罗玉兰替他感到高兴。是的。安基文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安基文的欢心就是她的欢心。
“阿文。你吃过早餐了么。”罗玉兰问。
“吃过了。”
“噢。如果沒吃就坐下來和我吃一点。这里还有点牛奶和小笼包。”
安基文说:“那么少。我一个人吃还不够呢。”
“不够。那我上街给你买去。”
罗玉兰说着。就要站起來。安基文一把拉住她。说:“别去啦。我已经吃过了。再说。我肠胃不好。平时不大想吃牛奶。如果你真的要给我吃……”
“那你想吃什么呀。”
安基文盯了一下她丰满的胸脯。挑逗一句:“就吃这。”
罗玉兰脸庞微微发热起來。嗔他道:“你好坏。”
“我坏。就怕你想让我坏都沒机会呢。”安基文讪讪地笑道。
“可是燕燕在这儿。做那事的话不太方便。”
“燕燕那年幼不懂事。沒关系的。”
差不多一个月沒有和安基文做那事了。罗玉兰心里早已被前夫的话和眼神挑逗得窜起一团火。她按耐不住冲动的情欲。看看女儿。又转过头來看看安基文。娇俏地笑了笑。低声说:“如果你不怕。那我们到卫生间去。别在这儿让燕燕看见。好吗。”
“嗯。”安基文应一声。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