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森把车子开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砖头路。暗黄色的路灯残留着几十年前留下的痕迹。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这条路是通往过去。通往了旧时的岭南小街。
鸟哥和叶宏飞已经清楚后面有人跟來。当林子森把车子停下的时候。三人互相示意了一下就都明白了。
叶宏飞推开车门下车。鸟哥把前面副驾驶位置旁边的门打开但是不推开。一只手搭在把手上。另外用一只手里已经掏出了一把手枪。
林子森也是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后视镜。同时嘴里还很无所谓的说道:“你快点。”
叶宏飞跳啊跳的走到墙角。拉开拉链掏出了一大号的水枪。吹着口哨开始撒尿。
银色大众车子已经跟了过來。见林子森的车子停下。而且是一点警惕也沒有。乌厝冷冷一笑。低声说道:“开过去。镇定点。”
前面开车的司机强作镇定。手都已经有点哆嗦了。把车子缓缓的开上前去。一步一步的靠近在墙角撒尿的叶宏飞。也靠近了林子森的奥迪Q7。
“上。”
突然乌厝大喝一声。一把推开了车门抄起手枪就冲了出去。前面副驾驶上的那个汉子也同时窜了出來。帮乌厝。
“嘭。”
“嘭。嘭。”
一声枪响。随后又是两枪。丝毫沒有让乌厝反应过來。他刚才推开车门那一刹那所耗费的时间刚好够林子森和鸟哥下车并瞄准他和他的手下。
“啊~”
这个新疆大汉被一枪打中了手腕。手中的枪脱落。人也痛哭的翻滚在地上。右手被废了。但是乌厝还不放弃。他沒有想到林子森他们有枪。而且反应速度会比自己还快。知道自己是被引诱了。可是为时已晚。
乌厝嘴中一个劲的嘶喊着。挣扎要用左手去捡他丢下的那把枪。可是刚才撒尿的叶宏飞已经用脚踩在了那把枪上。俯视着屈膝的乌厝。
“砰砰砰砰......”
一连四枪。鸟哥把那辆银色大众的前窗打了个稀巴烂。驾驶员已经倒头死在了车子里面。一开始的三枪有一枪是林子森开的。打掉了乌厝手中的枪。另外两枪是鸟哥开的。打死了一开始下车的那个汉子。
此刻留在车子里面最后的一个人也被干掉了。乌厝的身体随着鸟哥开枪的节奏还颤抖了几下。整个脸顿时铁青。
“再动一下试试。”乌厝想搏一把去抢叶宏飞脚下的枪。但是叶宏飞迅速拔出了一把枪指在了他的脑袋上。厉声喝道。
乌厝愣在了那里。不敢妄动。他怕死。很怕死。
林子森和鸟哥面无表情的走了过來。他们是上百人的大哥怎么可能沒抢。这个乌厝显然是脑子聪明过头了。林子森他们多次火拼从來沒有动过枪。不是因为他们沒有。而是林子森会去掌握这个度。毕竟刀子也可以要人命。但是同样是火拼。用枪和用刀带來的麻烦完全不一样。
“草你妈了个逼。”鸟哥知道不能杀了这个乌厝。但是心中一股怒火。忍不住上去拽过來就是一个过肩摔。然后抬脚就踢打。
“别。别打了....”鸟哥的拳脚实在太重。才沒几下就差沒有直接要了乌厝的小命。乌厝抱着肚子一个劲的哀求着。
鸟哥狠狠的吐了乌厝一口唾沫。又加了两脚。踢得乌厝抱着肚子弓得跟个虾条一样。一脸的苦逼像。嘴巴鼓得老高。
林子森冷着脸。走到躺在地上打滚的乌厝身边。拿着枪指着乌厝:“别动了。”
乌厝一惊。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不在左右翻滚。硬是咬着牙齿忍着疼像个乌龟一样四腿朝上不敢动弹。
林子森知道这个乌厝是唐老鸭手下的一号红人。通过他可以知道唐老鸭的下落。
“我兄弟唐丹呢。在什么地方。”林子森揪住乌厝的衣领。大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乌厝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天就是他接受了唐老鸭的命令。带着人把五花大绑的唐丹丢进了长江。
“不知道是么。”林子森压制着愤怒。把枪按在乌厝那只沒有中枪的左手上。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一枪把手掌穿了个洞。刺骨的疼痛让乌厝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滚。
“他前天就被唐老鸭派人丢进长江了。和我沒有关系啊。我什么都沒干。”乌厝满头大汗。孱弱的说道。
林子森和鸟哥几乎同时身子一震。犹如被惊雷劈了一样。唐丹被丢进长江了。这个消息给林子森和鸟哥心灵的打击可想有多大。
“噗~”
林子森突然后背一弓。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嘴唇和下巴上都是鲜红的血水。
“森子。”鸟哥吓了一跳。连忙去扶林子森。但是林子森轻轻的推开了鸟哥的手臂。在这一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唐球。”轻唤了一声兄弟的花名。眼睛里面一汪青涩的泪水在打转。
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上的血迹。林子森歇斯底里的瞪着乌厝吼道道:“唐老鸭在哪。”
乌厝被三个人围着。三把枪指着他。一时有点傻眼。咽着口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嘭。”
“啊~”
一枪射穿了小腿。乌厝抱着腿杀猪似得哭喊起來。声音凄厉无比。
“再问你一遍。唐老鸭在什么地方。”林子森晃了晃手中的手枪。厉声问道。
乌厝强忍着疼痛。整个人都已经忍不住颤抖了。他声音很僵硬的问道:“我说。我说了。你。你会放了我吗。”
“会。”林子森毫不犹豫答道。“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放了你。”
“你发誓你会放了我。”
“我发誓我会放了你。只要你说出唐老鸭的下落。”林子森很平静的说道。
乌厝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一直都在叶星恭的夜色酒吧里面。叶星恭办公室后面有一个密室。他。他在那。”
“好的。谢谢你。”林子森笑了笑。站了起來。同时也把耷拉在手中的枪微微扬起。
“你。你不是说不杀我。放了我的吗。”乌厝几乎哭出了声音。拖着受伤的身体开始往后挪。狼狈不堪。
林子森目光如蛇。冷哼了一声:对不起。我不对仇人讲信用。
说完。一发子弹就挣破了枪膛。飞速射出。随着一声闷响。乌厝的脑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人瞬间倒地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