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尝试变革　（9）

林凌觉得把自己关于发展中东公司俱乐部的想法。在这种时候和老同学杨军适当地沟通一下。这样提前和杨军提一下。让人家杨军有个思想准备。因为在中东股份公司有关文化这一块是由股份公司党委宣传部具体牵头负责的。等日后自己正式向集团公司打报告就容易争取得到支持。

不过此时看着林凌这个拼命三郎模样。杨军还是真给面子。就笑着说道：“林凌。你还真是个工作上的狂热分子。朋友见面。家常话沒几句。开口就是工作。你这些事。我当然是要支持的。关键是要争取到中东集团公司党委和行政的支持。特别是要得到集团公司葛大老板的支持。如果沒有中东集团公司的通力支持。你的设想也只能是空想。”

听到老同学杨军如此直白实话实说。林凌就真的感觉这件事的难度还是比较大的。首先就是要在市中心把那高标准大剧院修建起來。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说别的。光是筹集那些资金就是头一件难事。因为现在的中东公司简直就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如果得不到集团公司的鼎力支持。这些所有的设想都只能不切实际地空想。

想到如此之多地困难。林凌就不由得低声叹息地说道：“杨军啊。你不知道。我这个董事长说起來响亮。其实当得很尴尬。如今的中东公司已经在银行贷款将近两个亿人民币。每个季度光是还利息就要七八十万元左右。你说晕不晕啊。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当时为什么需要贷这么大的一笔款项。真是动则掣肘。左右为难啊。”说着。就把早上想约见集团公司副总经理覃可喜沒约上时间的事说了。感叹道：”现在的秘书比不得我们开始当秘书那阵子。我们那阵子一心为着工作。现在的秘书。都他妈成了皇帝身边的太监了。沒有孝敬银子。他就像个门神一样把着门。加上现在中东公司这个烂摊子。不管是谁接着都是难。加上在领导心目中沒什么地位。要见上领导一面。真是比朝阙面圣还艰难。”

杨军大笑。说：“我是中东股份公司党委宣传部的。当然知道如今你们中东公司所处的困境和难处。其实在中东集团公司像你们公司这么难的。或者比你们更难的。还真的不算少。在我的印象当中起码也有三四个单位之多。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一切都要慢慢來嘛。原來公司的效益不行。你也不能马上來个吃成一个大胖子來吧。现在在哪个单位都是一样。都是以经济工作是中心。而且只有一个中心。你现在要弄得这个俱乐部属于文化产业。文化边缘化一点。也不足为准。关键还是靠自己的。只要做出成绩來了。在领导心目就有位置了。你的设想其实很不错。如果文化产业一年能拿几个亿十几个亿。只怕到时不但中东集团公司要羡慕你。到时候就怕连集团公司的上级单位------中东股份公司。都会过來要拍你的马屁了。”

杨军接着又说：“既然覃可喜副总经理不见你。你也不一定非得要见他嘛。”

林凌说：“他是主管副总经理。不见他。那怎么去争取领导的支持。”

杨军一笑。说：“走曲线不行。就走捷径嘛。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样吧。明天下午我和中东集团公司周传林书记会有一个见面。周书记一开始出道的时候是从基层单位上去的。也可以说是中东股份公司大老板一手提上來的。我明天把你带上吧。”

第二天上午。林凌就是在一种焦虑的状态下度过的。上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丁远來到他的办公室。请示道：“林董。郭副总说今天要开一个公司一个常务会。请您参加。”林凌一楞。说道：“郭副总是怎么说的。这个会研究些什么问題。”丁远觉得有点尴尬。他沒有想到开会的事郭凤连并沒有和林凌研究过。就说：“郭副总说主要是贯彻集团公司覃可喜副总经理的指示。研究如何处理这次公司俱乐部集体上访的职工的问題。”

这时候林凌轻轻的哦了一声。意思是知道了。去吧。丁远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沉着。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等这个丁远退出去之后。林凌不禁又再次陷入一种沉思当中。今天这个郭凤连如此行事。看來真是就不把自己这个公司董事长放在眼里。他是仗着集团公司的覃可喜副总经理支持他。所以他才敢如此为所欲为。所以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打击这个郭凤连的嚣张气焰。要不然还不如干脆把这个董事长职位让他來做算了。

林凌默默的坐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候胡柳成发來短信问：“林董。今天的会议你知道否。”弄得林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最后还是给了一个如实回答：“不知。”

胡柳成接着又回短信道：“挟天子以令诸候。典型的阿瞒。”林凌苦笑。郭凤连连自己都沒有商量。肯定就不会和其他的中东公司领导商量。胡柳成说他是阿瞒。也不是沒有道理。人家郭凤连可是拿着集团公司覃可喜副总经理的令箭啊。确实也颇有点挟天子以令诸候的味道了。

其实说起來。林凌和郭凤连之间。其实也沒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平时四个公司正副老总还可以坐在一起打打麻将牌的。虽然郭凤连确实有些过分了一点。林凌却是一直都是隐忍不发。官场上的事。如果正副职之间矛盾公开化了。一般來说是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林凌对郭凤连的越位行为。都是尽可能地不想去管这么多。因为林凌都是认为自己突然一下子串到他的前面來了。抢了他的位置。让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很不服气的。所以只要太原则化地问題。林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可这次就不同了。开公司班子成员会议这样大的事。郭凤连竟然都沒有和他商量一下。甚至都不通一下气。这就不是可以容忍的事情了。再容忍。别人就会把自己当软泥巴來捏了。

林凌给胡柳成回短信说：“我有事不参会。你参会吧。天下雨娘嫁人。由他去。”然后下了楼。开着单位的奥迪就出了中东公司的大院。一时又沒有地方去。就直接去了八斗新区。

八斗新区是苏晓虹在江汉市新购置下來的小窝。而林凌和苏晓虹是在上次集团公司党委宣传部的杨军來的第二天。和杨军在外面喝醉了。最后杨军因为有事自己先走了。林凌因为喝得有点不醒人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來是想打电话叫办公室主任丁远过來接他的。谁知道竟然把电话打到了苏晓虹的手机上。结果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性关系。后來林凌也就隔三岔五地到她的小窝去做点开心地小事。而且还做得兴致很高。几乎每次都能让人家苏晓虹高潮几回。所以林凌就很有满足感。所以差不多每个周末。他都要找机会到那里搞些新高潮增长点……

然而。这次林凌却做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潦草。就像是在应付一桩上级交给而自己并愿意去干的公事。事情结束后。苏晓虹躺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在他的胸膛划着圈。说：“你怎么了。亲爱的。你好象有心事哦。”

林凌苦笑。说：“中东公司的副总经理郭凤连召开个公司全体班子成员会议。气都不和我通一个。我不想参加。就躲到你这里來了。”

苏晓虹这时候就笑。说：“你们这些臭男人。一天就知道权啊利啊。郭凤连这人。在中东公司久了。霸道惯了。原來的中东公司董事长**里夹有屎。所以不敢惹他。由着他來。以前可能也是说开会就开会。不和董事长商量的。”

两个人躺在床上聊了一会。林凌的手机振动起來。以为是老同学杨军的短信息。拿出來看时。却是副总经理胡柳成的：“林董。郭凤连开会拟停职处理一批俱乐部职工。我怎么表态。”林凌一笑。这个胡柳成。现在真是正是一面倒了。于是回信道：“宜赞成之。使自爆。”想了想。觉的后面的“使自爆”三字有些刺耳。赫然有幸灾乐祸的感觉。于是删掉三字。发了出去。

胡柳成回短信：“好。”

从胡柳成的报告來看。这个郭凤连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忘记了法不责众的古训。如果他真要处理几个人。只怕要激起众怒。把自己孤立起來。这对于林凌來说。这无疑是一个机会。所以。叫胡柳成给郭凤连再给他添上一把火。把火烧的旺一点。

林凌觉的肚子有些饿了。起來下了面条吃。刚吃饱。老同学杨军就打电话过來了。林凌拿了自己的手包就准备出去。苏晓虹问：“有事要走。”林凌笑笑。说：“官身不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