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上下下　（7）

从林凌的家里去新交通大酒店。的确是有点远。如果不堵车的话。这车程嘛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但现在正好处在下午的五点多钟。正好是那下班的人流的高峰期。在这道路上面。四面八方都是自行车和电动车流还有机动车流汇集到了一起。这车速也就慢下來了。好在他是一点都不着急。像这样的饭局。只能是宜晚却不赶早。而且不管怎么样。他应该是今天筵席上最大的官。所以林凌也就认为自己晚点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在路上了。等赶到新交通大酒店的时候。大家已经全到了。而胡柳成还是和以往一样。带着办公室主任陆永光在酒店门口恭候多时了。

林凌下得车來。把车交给酒店里专业的泊车小生。由他们帮自己搞定这些停车的事情。然后陆永光把包厢的名字告诉了旁边的服务员。等车停好了之后。就会有服务员帮把那车钥匙拿到包厢去。这样一來。就可以省去了很多停车的时间。林凌和胡柳成都比较喜欢这家酒店的这一项服务。他们都觉得这比较贴心。不用每次到这种场所來停车的时候。就好像要参加倒桩考试一般。既费时又费力。

胡柳成他们订的包厢叫作茉莉厅。包厢里头。那巨大的吊灯就仿佛是几十朵绽放的茉莉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地引人注目。林凌和胡柳成他们他们一走进房间。里面中东发展公司的同事们立刻开始欢呼起來。林凌只是一眼扫过去。他就知道这包厢里面的人。多数都是原來老中东公司的老同事了。围在他面前的多是原來公司的班子里面的成员。看到大家这么群情鼎沸。热情有加。林凌的眼睛已经开始有点湿润了。

是啊。自己是有段日子沒有回到中东发展公司看看了。如今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都是原來在一起战斗、风雨同舟的同志们。而他们当中只有一个人坐着沒有动。他一眼就认了出來。那是曾经对他有过强烈好感的何秋荷。在她的旁边还坐着另一个美女谢丽娜。但他们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并沒有表现出多少热情。

“林副总请坐、请坐。今天來这里聚会的都是我们中东发展公司的老同志了。我还只是在办公室随便说了一声。我们中东公司的林董事长回來了。大家一知道这个消息。就纷纷都表示要过來看看老领导。你说怎么办啊。最后我就让小陆选了这个茉莉厅比较大一些。这里可以容纳两个桌。而且还有一间设置有KTV的设备的小间。我就觉得这个包厢挺好。大家吃完饭后。可以在隔壁的小间KTV那里去释放一下歌喉。”胡柳成在旁边热情地和林凌介绍说。

林凌估计包厢里面这些人应该要有二十多人。到时吃饭的时候。还要叫服务员加凳子才行。因为按照饭店吃饭的惯例。基本上都是10个人一桌的。如果只是班子成员來的话。那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而今天从这人数上來看。已经远远超过班子成员总数了。原來还在公司里的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受欢迎。

林凌已经是有些激动。离开中东发展公司快两年多了。沒有想到这次意外回來。竟有这么一场以他为主导的饭局。

于是。林凌在酒杯里倒入了一些红酒。并且把杯子举起來。说：“同志们。我今天回來。真的沒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大家见面。我真的有点太激动了。我都已经不知道该和大家说什么好了。那就这样。既然不知道和大家说什么好。我就干脆什么都不要说吧。和大家一起在一起共同工作这么长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就是这一句辛苦吧。其他的什么话。就都在这酒里。來。今天让我们不醉不归啊。”林凌说完这些话。然后一仰脖。一滴不剩地都倒入了自己的嘴里喝完后。他又开口说道：“不过今天开车來的同志。可以以饮料代酒、以茶代酒。如果刚才喝了。下面就都不要喝酒了。要不就得请代驾了。今天大家高兴。不过我更希望大家天天都能高兴。”

“关于安全这个问題。请林副总尽管放心。我们今天來了四部车。全部都是带着司机來的。这一点请领导放心。”胡柳成说完这话。还顺手指了指旁边司机坐的位置。林凌顺到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个司机的面孔。他也就点了点头。沒有再说什么。

两个领导的话说完。包厢里一时间是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众同事纷纷向他敬酒。这些人当中。有些是他很熟悉的。有些又是不太熟悉的。就在林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的时候。他的头开始有点喝大了的时候。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上來一位美女。就像一个勇者一样。不管是谁來敬酒。她都替林凌喝掉。而且还喝得面不改色。简直让他感到吃惊。前面忙到和大家碰杯喝酒去了。林凌都沒有注意到这旁边帮自己挡酒的是谁。后來无意中一看。原來竟然是何秋荷。他沒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和漂亮的女孩。竟然是这么能喝。因为基本上已经做到了來者必挡的地步了。看到这里。他的心弦不由得开始被拨动了……

“还是我们林副总的面子大。刚才大家请她喝。她可是滴酒未进。沒想到这时候帮林副总喝酒竟然是这么能喝啊。这才叫真人不露相呢”。谢丽娜这一句话來得恰到好处。更让旁边那些敬酒的人。这酒也敬得更勤了。

何秋荷这么喝下去。起初还是不怎么变色。但经过了这么多的酒下去。她已经面如桃花。一双眼睛里让人看过去。竟然显得是那么地动人和可爱。同时也增添了几分朦胧和娇嗔。

林凌看到何秋荷这么帮自己替酒下去也不对啊。所以也就和大家说道：“同志们。今天的酒。我看就这么多夜合适了。我们大家呢都到隔壁那个KTV的包厢里。唱唱歌。也可以跳跳舞。好吧。……”

大家看到自己的老领导都发话了。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大家一部分人过到隔壁唱歌。一部分人就过來和林凌、胡柳成他们道别。送完了这些同事。等林凌和胡柳成两个人进到包间这里來。

KTV包间里剩下就是大约十个人这样子。房间里的人就都一齐要求林凌先來表演一首。因为林凌这个人本來对唱歌这东西本來就是一种自來会的。他一点也不惧场。见大家这样邀请自己。这好像不上也不太好意思啊。于是。他就让服务员帮自己点了一首刘德华《爱你一万年》。当音乐响起。林凌拿起话跟着音乐就唱了起來。这一下。大家都以为是忘记关掉原唱了。就上去和服务员说。是不是忘记关掉原唱了。但服务员说已经关掉过了。大家才有点傻了。简直在那里给愣住了。他们沒有想到林凌的唱歌竟然是这么好。何秋荷坐在林凌的身边看他唱歌。简直就好像是傻了一般。那双大眼睛就根本沒有离开过林凌的身上。简直就是痴迷住了。

等这一曲结束。大家都在那里愣住了。都忘记鼓掌了。过了一会。胡柳成才带头鼓掌起來。还一边说道：“林副总啊。你自己的歌喉这么好。你都沒有带我们來这种KTV的地方來过。这不对的。”

林凌唱完了这首刘德华的经典歌曲《爱你一万年》之后。就连如今在中东发展公司演艺公司剧团担任歌手的谢丽娜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那比较单一的人生词典当中。还沒有哪个做领导的可以把歌曲的韵味演绎得如此到位的。而且还是那么地深情并茂。简直就相当于是江汉市歌舞团主唱歌手的水准了。当然她自然也是认为自己也是那种主唱的水准啦。只不过是自己还沒有得到那么好的机会罢了。

于是。谢丽娜由衷地对林凌说道：“林副总。您的歌真是唱得太好了。真是已经要赶上专业的水准啦。您这样的嗓子。如果不上台唱歌真的是太可惜了。”她说着还真的是显得一种十分可惜的样子。随后又说道：“要不。您就到我们剧团去客串一下男主唱。”

谢丽娜的一番话。真是让林凌有点哭笑不得。如果你说谢丽娜是开玩笑的话。那她给人的样子。又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搞得林凌都在怀疑自己是否是模仿刘德华得太像了。要不怎么让这个小姑娘在这里替自己发表获奖感言呢。。

谢丽娜看到大家都愣住了。她还以为自己也许说得很上道。竟然接口又说道：“林副总。难道您不觉得您唱得很好吗。您看前面大家都被您的歌声给镇住了。都不知道鼓掌啦……”

听胡柳成和谢丽娜这么一说。林凌也觉得是。看來自己在唱歌这方面。看來还是耽搁下來。而且胡柳成说的也的确是实情。自从自己担任中东发展公司董事长之后。从來都是忙工作。并沒有让大家來这种地方开心一下。想起以前在洛江铁路区域项目部的时候。那时候可经常是想唱就唱。想乐就乐啊。而且还有当时的洛江市政府的副副秘书长张静在一旁陪着。想到这里。张静那张可人的样子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來。想起这些事情。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和张静的那一段情。就这样地让自己划上了句号。

想起了这些无奈地不能再无奈的往事。同时他也不禁在想。这人生总是由太多地无奈和纠结堆砌起來的。他和张静那一段过去的情感经历。已经成为他的人生的经历当中。不可多得的人生积淀之一。也就是突然的一瞬间。他自己感觉自己想得太久远了。自己还在这里和同事们在这里唱歌娱乐呢。

于是。他赶紧笑着和大家说道：“主要也是工作太忙了。都是在忙工作啦。就忘记到这种KTV的地方娱乐了。不好意思了。以后你们叫胡董事长给你们补上。他不补上。你们來找我。我帮你们找他。”

接着。大家就叫谢丽娜也给大家唱一首歌曲。结果谢丽娜也并不推辞。因为唱歌就是她的本行嘛。所以他就给大家唱了一首***的歌曲《长大后我就成了你》。那动听悦耳的歌声。在包厢那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等谢丽娜唱完。接着胡柳成也唱了一支蒋大为的成名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而且那歌曲唱得还真是蛮有一种唱将的风范。林凌就心想。这个胡柳成主管这个公司里的演艺电影公司这样的二级机构以來。竟然连唱歌的水准也有大大地提高。真是想不到啦。

趁着大家都在那里唱歌开心的时候。林凌就把胡柳成拉到一边。悄声问道：“柳成啊。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向我汇报呢。”

本來胡柳成想等过完今天晚上。等到了明天早上再向林凌汇报的。但现在既然林凌已经问起这件事情了。所以胡柳成他就想。不如干脆就现在说了：“林副总。是这样的。您原來还在中东发展公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贝江新线和贝河新线这两个项目部吧。现在这两个项目部负责承建的铁路线。都已经开工建设了将近三年多了。但到现在为止。这两这两条铁路线就一直交不了工。现在交工的工期早已经过去了。而工程到现在为止始终无法完工。公司为了这两个工程。已经耗费了将近五千万元人民币。但对于工程方面來说。却是一点的作用都沒有。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那就是把这些钱砸在这个工程上面。简直连一个泡都不会起。”

这些话是胡柳成差不多是用一口气说完的。　但从胡柳成说话的语气來看。这两个工程存在的问題。看來已经是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