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弟子外出查探的事情并不复杂,故此习昊走后不久,司徒剑一的二十八宗门之人,沒用多长时间即行商议完毕,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之后,随即纷纷散去,各自回宗准备,
众人走后,司徒剑一却是看了一眼习昊离去的方向,低头想了一下,遂开始喃喃自语:“起初祁连家族的事情,我也算欠了他一份人情,现在他宗门有事,我想只要我出面,也应该很好解决,我就顺便去看看,出出面,也算还了他一个人情吧,”
说着,他即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着习昊等人离开的方向飞去,
习昊、萨拉鲁马、冥月三人离开二十八宗门的人后,随即在空中一路狂奔,
“冥月姑娘,孤鸣兄那边只是说阵法快要困不住祁连正德,可有说还能困住多久吗,”飞行中,习昊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冥月默然的摇了摇头,“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我的通讯法器只是得到了一个简短的传信,说是快要困不住他了,随后就沒了联系,想來应该是孤鸣在全力运转阵法,顾不得给我们传信了吧,”
听冥月这么一说,习昊脸上的忧色更浓,“如果是这样的话,看來情况真的很紧急,我们必须在祁连正德出阵之前赶到,不然他一旦出了阵势,以孤鸣兄的修为,肯定是困不住他了,若被他跑回祁连家族,我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还会立即众宗门围攻的目标,”
“唉~~~”冥月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是一脸恨恨之色,道:“是啊,这孤鸣,也真是的,就是爱逞强,叫他见事情一有不对,就给我们传信,他却非要等到情况这么严重了,才告诉我们,”
习昊心中闪过孤鸣看着冥月时那深情款款的样子,随即淡淡一笑,道:“孤鸣也只是想多出一份力,多给我们一点时间而已,也不能怪他,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在阵法被破之前赶到那里,对阵法加固,否则阵法一旦被他破去,就算我们将他堵住了,以我们的实力,联手也能杀了他,可这附近都是各大宗门之人,我们一旦和他发生战斗,必然会有人前來查探,我们却是沒有把握在有人赶來之前,将其诛杀,”
冥月也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再说话,随后扭头看了旁边的萨拉鲁马一眼,沉吟了一下,才慢慢说到:“萨拉鲁马姑娘,你心中是否疑惑,祁连正德会被我们困住,”
萨拉鲁马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祁连正德被困住的事情,他已经告诉过我了,我只是奇怪冥月姑娘怎么会知道祁连家族标记,还知道司徒梦瑶和祁连云飞的事情,”
冥月原本以为萨拉鲁马对这件事情应该不知情才对,可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对方似乎不仅知情,而且还知道得很详细,
她不由一愣,想不通习昊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这么详细的告诉萨拉鲁马,当下不由眉头微微一颦,扭头向着习昊看去,
却见习昊此时也是眉头紧皱,扭头向着她看來,“对啊,冥月姑娘,起初你说你有把握将祁连正德骗走的时候,我就曾经设想过各种方法,却沒想到姑娘的方法是会这么出人意料,并且姑娘怎么知道祁连家族的标记,还有司徒梦瑶和祁连云飞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感觉到不解的却是,按理说祁连云飞的婚事只是小事而已,怎么就能将祁连正德骗走呢,”
冥月起初还在奇怪习昊为什么会这事情这么详细的告诉萨拉鲁马,此刻见习昊心中也有这么多疑问,当即也猜想习昊应该是在事后,由于对这事情有很多不解,才会和萨拉鲁马讨论的,
同时,由于这次的事情,能让习昊也皱眉不解,不知怎的,冥月心中却有了些许得意之念,当下轻轻一笑,道:“其实很简单,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一个盟友是天祭使者,他要对各大宗门实施天祭,怎么能对他们沒有了解呢,这标记就是他在其宗门三千年前留下的资料中查出的,”
“哦,”习昊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司徒梦瑶和祁连云飞的事情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听习昊这么一问,冥月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参加宗门大会吗,当时我就叫司徒梦瑶带我去游玩,在游玩的过程中,那祁连云飞曾來对司徒梦瑶纠缠,所以我就知道了,”
说着,她又是得意的笑了一阵,才止住笑,道:“至于宗主所说的祁连云飞的婚事只是小事情这一问題却是更简单,因为我在信中,主要说的还是另一件事情,捎带提及祁连云飞的婚事,只是想让祁连正德高兴一下,而疏于查探信件的真伪,顺便也想看看看能不能陷害司徒家族而已,可惜啊,我的陷害虽然快要成功了,却被宗主给破坏了,叫奴家好不伤心,”
说这,其脸上还做出一副好像很幽怨的样子,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习昊,
习昊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不再说话,
冥月见习昊不再说话,当下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正想继续对习昊打趣,却见前方不远处,突然一阵白光闪耀,
“遭了,阵法破了,”冥月不由一惊,随后恨恨的咬了咬牙,“沒用的孤鸣,只差数息的功夫,我们就可以赶到,他却连着数息的功夫都支持不了,真是沒用的东西,”
“冥月姑娘,孤鸣兄也应该尽力了,我们赶快赶过去截住祁连正德,希望能在各大宗门的人赶到之前,将其杀了吧,”见阵法终究被破掉,习昊心中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哼~~~”冥月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遂也不再说话,只顾一个劲的赶路,
三人降落地面之时,祁连正德正好将阵势全部破除,正要对已经受伤的孤鸣下杀手,
见突然有人來到,他不由愣了一下,遂转头看向來人,
习昊却是对祁连正德并不理会,而是径自走到孤鸣面前,“孤鸣兄,你沒事吧,”
孤鸣看了习昊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却听背后的冥月一声喝骂,“沒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死了活该,”
孤鸣一听,遂好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看也不敢看习昊身后的冥月,只是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见孤鸣此种作态,习昊遂淡淡一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孤鸣扶起,“孤鸣兄不必自责,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身上的伤沒事吧,还能飞行吗,”
“沒事,”孤鸣苍然的一笑,“些许小伤而已,”
“哦,”习昊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孤鸣兄赶快离开此地吧,等下发生打斗,引來各大宗门的人,看到你在这里却是让人怀疑了,”
孤鸣知道自己的修为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当下抬头看了一眼习昊,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冥月,却发现冥月已经将头别过看,不再看他,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酸楚,遂默默的点了点头,飞身离去,
一旁的祁连正德,见到习昊三人來到,知道必然会有一场战斗发生,故此也一直小心的戒备着,心中暗自盘算对方究竟真正实力是何等境界,这场战斗该怎么打,故此也由得习昊等人说话,却并未对其理会,
现在见对方要让孤鸣走,其心中虽然很不愿意放走这困了自己许久之人,但转念一想,对方人手少了,对自己却是有利,遂忍住了出手诛杀孤鸣的念头,放任其自由离开,
孤鸣走后,习昊立即转过身來,看着面前的祁连正德,
“你就是天祭使者,”祁连正德双眼一眯,两眼之中射出两道寒光,
习昊轻轻的摇了摇头,
“哦,”祁连正德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设计陷害我,”
习昊淡淡一笑,知道祁连正德是对自己等人表现出來的实力产生了怀疑,不敢贸然动手,想要拖延时间,思考怎样离开这里,会合各大宗门的人,
而习昊自己,何尝又又不是沒有将对方在短时间内击杀的把握,生怕战斗一开始,发出动静,引來各大宗门之人,故此不敢贸然动手,
此刻,祁连正德有意拖延,认为只要沒有开始战斗,沒有动静就不会引起各大宗门注意的习昊,当然也就乐得和对方周旋,慢慢思考怎么对付在短时间内击杀这祁连正德了,
可是,习昊却不知道,司徒剑一已经向着这个方向赶來,如果他知道,就不会如此泰然了,
面对祁连正德的问话,同样有心拖延的习昊,却是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并不说话,
“和我有仇,”见对方不说话,祁连正德立即眉头一皱,开口试探,
“唉~~~”习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和你本人并沒有什么仇恨,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是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