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贡布的高喊之声刚一落,一道绚丽的烟火,立即从贡嘎城某个升起,
端木米玛等人亦同时感觉到了习昊所在的方向,不由同时心中一喜,遂纷纷向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此时,习昊已将周身功力运转到了极致,人化作一道几乎肉眼难见的黑色闪电,向着贡嘎城外飞去,
端木米玛等人在后拼命追赶,元神早已锁定习昊,
追得一阵,却听习昊飘渺的声音远远传來,
“回去吧,你们是追不上我的,记住我的话,找觋神使者,照顾好我的父母和哥哥,”
说着,声音却突然消失了,习昊原本已经被锁定的身形,也突兀的消失在了众人的元神感应之中,
“晚了,”云丹贡布悠悠一叹,
“看來他已经除了贡嘎城,他的元神也应该远比我们要强大,他有意收敛气息,改换方向,我们是不可能发现他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吧,”
习昊身形的突然消失,让端木米玛等人也明白了过來,心生感慨,好像瞬间老了十岁似的,
“觋神的后人是不可能退缩的,或许他说得对,我们还是不要再管了,按照他的吩咐,联系觋神使者,找寻他的亲人吧,”
双眼看向远处,云丹贡布脸上却是无限的唏嘘,
“可是~~~~”曲木丹巴一愣,“那样我们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云丹贡布脸上一苦,“他的修为我想你们也应该有体会了,若真的有危险,我们能帮上他什么,”
“哼~~~”曲木丹巴一脸的愤慨,“身为觋神的子民,我们有责任呆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云丹贡布轻轻摇头,
“那他的亲人和哥哥呢,他们也是觋神的后人,比他更需要我们的保护,难道我们不管了吗,”
“这~~~~”
曲木丹巴一阵语塞,支吾了半天也沒说出个所以然來,脸色通红,憋了好久,才恨恨的看了云丹贡布一眼,
“哼~~~怕死鬼,反正他这一去,肯定要在三道之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别人我不管,我却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他一起,让三道那些龟孙知道我觋神子民是不可轻辱的,”
说着,其人也欲向着出云国的方向而去,
“老曲木,别冲动,”
众人立即一急,连忙将其拉住,
“哼~~~觋神的后人要去和三道那些龟孙血战,你们却在这里畏首畏尾,还说叫我别冲动,他的亲人有觋神使者照顾,需要我们保护码,”
曲木丹巴声音高昂,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唉~~~~”
姬达瓦轻轻一叹,
“老曲木啊,谁说我们不管他了,但是同时他亲人的消息我们还是要打听的,这毕竟是他第一次用觋神后人的身份,给我们下的第一个命令,我们能漠视吗,”
姬达瓦这么一说,曲木丹巴顿时醒悟过來,这确实好像是习昊的第一个命令,当下也不由一愣,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可还是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
“好了,”
见曲木丹巴神色缓和了下來,姬达瓦遂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回去商量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耽误执行他的命令,也要尽力追随其左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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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国南部一座高山之上,
云雾围绕山腰,从上往下看去,只看见涌动的白云,好似深不见底,让人不由心惊,再加上山风狂嘶,好像要生生将人卷起,跌落深渊似的,让人不由更加如履薄冰,
可是,如此险峻的环境之下,一个满头白发,浑身灰色布衣之人却静静的坐在山崖之上,完全漠视眼前险恶的环境,
只见他满脸的忧伤,任凭如刀狂风,高高扬起自己满头的白发和衣衫,只是专心的抚摸着手中一个红色的储物袋,好像那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似的,
这人正是习昊,
出了大屿范围之后,其路经这里,感觉有些累了,遂决定在这里稍事休息之后,再前往各大宗门,一是为牟依嘎略略解一点恨意,而是抢夺各大宗门所藏蕴含浓重生机的宝物,准备找到牟依嘎之后,先用这些宝物蕴含的生机,维持牟依嘎的体貌,再慢慢找寻让她恢复的办法,
“这好像是巫族的禁制法门,”
默默的感觉了下储物袋的封印,习昊眉头一挑,
“不错,”仔细看了一阵,习昊又轻轻点头,“这的确是巫族的封印手法,并且沒有经过丝毫变化,可牟依嘎又是哪里学來的这种手法呢,”
“唉,算了,以后再问她吧,”愣了一阵,习昊遂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目光落向手中的储物袋,
本來,他是不愿违背牟依嘎意愿,不想打开这储物袋的,
可是,最后其还是忍不住对牟依嘎的思念,想要多看一些她时常带在身边的物品,遂手轻轻一挥,一股乳白色的光芒射向储物袋,,,,,
“傻丫头啊,,,”
一一罗列储物袋中的东西,习昊轻轻一叹,双眼忍不住再次湿润,
储物袋内的东西繁琐无比,但好像每一样却都和他有关,,,,,
一块块他为牟依嘎找來的彩色石头,他们一起收集的一颗颗奇特灵药,还有无数的法宝,上面似乎都刻着他习昊的名字似的,
甚至连和他在一起,第一次遇到连孟妮时,她用灵药和连孟妮交换的那个玉简也在其中,
“唉~~~~”
一声轻叹,习昊慢慢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将所有东西收起,
其细致的样子,好像是生怕碰落了上面和牟依嘎摸过的每一粒灰尘似的,若是另外有修者见到他这样收东西,只怕得当场笑岔气,
终于~~~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一项伟大的工程终究是被其完成了,只见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略略辨识了下方向,遂飞身而起,,,,
一日之后,
四大家族之一的祁连家族上空,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何方高人,來我祁连家族有个贵干,”
远远的,祁连明浩就感觉到了一个满头白发,面容看起來却很年轻的人朝着祁连家族这边飞來,其身上的修为就连身为地仙后期境界的他也看不出对方深浅,这不由让其吃了一惊,遂一声暴喝,飞了出來,
白发之人,轻轻摇头,“你沒见过我,不过你的兄弟祁连天扬知道我是谁,”
祁连明浩一愣,恰巧这时祁连天扬两人也赶了过來,他不由疑惑的想祁连天扬看去,
“老九,他说你认识他,”
在远处之时,就感觉这人有些熟悉的祁连天扬,当下不由更是疑惑,双目一眯,将对面之人仔细打量起來,
看了半晌,他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大变,
“你是习昊,怎么可能,你还沒死,”
“习昊,”
祁连明浩、祁连昊乾两人不由一愣,遂立即醒悟过來,
“那个疑似天祭使者的青年,”
一声惊呼之后,祁连明浩明白了习昊的身份,故认为他当年不过是一个低级修者,就算这些年修为有所提高也必然有限,应该是对方修行法决古怪,自己才看不出來其修为,
当下,其心中也不由安稳了下來,遂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冲习昊抱了抱拳,
“原來你就是那位少年英杰啊,当年,由于种种迹象表明,你可能就是天祭使者,为了宗门的安全,其欧美所以才迫不得已对你们出手,还好,苍天有眼,你沒死,不然我们就要可就要抱憾终生了,”
祁连明浩话语好像很真诚,可其脸上不以为意的微笑,却暴露了很多东西,
不过,这些,习昊都已经不在意了,
只见他淡淡的瞟了祁连明浩一眼,轻轻摇头,淡淡说道:“你们还是和过去一样,看我是一个人來的,并其也不过是当年的一个小修者而已,就算实力有所增长,也应该是有限吧,所以你们也理直气壮了,为了宗门安全,”
说到这里,其脸上又露出一丝哀伤之色,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他不愿在这样的人面前泄露出自己的哀伤,遂轻吸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不错,当年,我是幸运沒死,不过,有人却因为你们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哼,给脸不要脸,听着习昊的话,祁连明浩不由心中一气,
可是,当年确实自己等人有错,虽然作为强者的他们,犯错某种意义上來说错也是对的,完全可以不必理会,
但是,习昊一人孤身來到,如自己仗势欺人表现得太过明显,传了出去,也有损大宗风范,故此,他亦手轻轻一抬,道:
“有人为我们当年的错行受到了伤害,当年的错在我们,可那已经过去了,后悔已属无用,先我们能做点什么,來弥补那人所受的伤害吗,还请小兄弟你直言,”
“嗯,”习昊点点头,“不错,我今天就是來要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