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上官药师像是来了个大chuang气,沉顿半天此又接了句:“你自己去和姓张那小子争吧,你们谁做我的孙女婿都无所谓,只要你能争的过姓张的小子。哈哈,其实选你也不是没好处,东方闲是你的师父,如果你做了我的孙女婿,他见了我不得叫一声小叔?”
擦!沈莫心里暗暗鄙视上官药师一顿,这老家伙还喜欢意淫。
“别以为有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实力强大有个屁用,当年东方闲那老家伙不还是……哼哼,还是我医术厉害。”站起身来,上官药师嘴里这样说着,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他最后看了一眼沈莫后,却忽然看到了什么。
忽然转过身来,上官药师神色沉冷,双目紧紧盯着沈莫的胸前:“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沈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发现上官药师看着的是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
“你是说它?”沈莫挑眉看向上官药师,待得到正确答复后他晃了晃这玉佩:“我捡来的。”
“从哪里捡来的,给我说清楚。”上官药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皱眉道。
沈莫见他这幅表情,立即收了玩笑之心,当即把这玉佩的来历告诉了上官药师。
这玉佩确实是他捡来的,当初沈莫在长海的时候,那次去剿杀降头师,无意间在降头师居住的别墅里发现了这玉佩。
当时他只是觉得这玉佩有种莫名的气息,那气息纯和,刚阳,没有丝毫邪气,根本不像是降头师这种邪祟能有的,所以才收了起来。
不过直到他从蒋家古墓出来,修炼逍遥决有成,感受到玉佩中的纯和力道是一种天地灵气,这才确定了他与降头师没任何关系,敢佩戴在身上。
却不料今日被上官药师认了出来。
听到沈莫说的话,上官药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许久,他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啊,我上官家居然出了这种叛徒!”
沈莫愣住,不明白上官药师为何突然这样说,叛徒,什么叛徒?
“这玉佩是我上官家的东西,并非是什么重要宝贝,你先给我。”上官药师沉声道。
沈莫没有犹豫,这玉佩他带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既然老家伙要,给他也无妨。
只是老家伙说玉佩是他家的,却让他犯起了思量。
难道上官家有人跟那降头师勾结?
上官家有人要害蓝儿!
沈莫顿时想到了这个可能。
“蓝儿最近最好是能跟我在一起,我要负责她的安全。”沈莫眉头皱起来,说道。
上官药师没有拒绝,听了沈莫的话,让他想起一些往事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虽然那个降头师死了,但是家里的叛徒,却是更加危险。
这玉佩确实不是什么宝贝,但却是上官家的信物,拥有这玉佩的也只有几个嫡系子孙。上官药师紧紧握着玉佩,他一定要查出是谁勾结那个降头师,居然敢害自己的家里人,真是反了天了,!
让沈莫暂时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上官药师阴沉着脸离开了。
有了上官药师的嘱咐,上官家的人都老实了许多,没人再敢随便招惹沈莫。不过上官药师只说沈莫是客人,但却没承认他跟上官蓝儿的关系,也就是说,老爷子放手不管了。
这个结果让上官代和匆匆忙忙从关外赶回来的上官泓都松了口气。
老爷子没开口,那就说明联姻希望还很大,只要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给赶走。
“我看他死皮赖脸地呆在这不走,多半是为了钱,想要钱我们给他就是了。”开口的是上官蓝儿的五叔,上官豹。
“我看没那么简单。”上官代摇摇头:“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身份了,现在还是先稳住他吧,虽然老爷子不插手,但看情形也不会让我们做得太过分。云飞,你这几天多去试探试探他,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把经翰找来,蓝儿是他的未婚妻,有人来跟他抢,他没理由躲在背后让我们来帮他。”
“我知道了爸。”上官云飞点点头,一脸阴狠。他不知道沈莫是什么人,但是不管是谁,敢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还敢在他们上官家闹事,那就是找死!
最重要的是,如果上官蓝儿那个小jian人被他抢走,严重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呵呵,你们慢慢商量,我去看看我的准女婿,瞧瞧他有什么好,把我们家丫头迷成了这样。”一个坐在上官代身旁的微胖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呵呵笑道。
这人正是上官蓝儿的亲生父亲,上官泓。
别看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绝对不是这么想的。跟上官泓打过交道的人都深知这尊笑面佛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上官泓在自己的书房里见到了沈莫。
上官蓝儿很清楚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而且是两个跟自己“最亲密”的男人关于自己的对话,所以她把沈莫送过来后就很识趣地离开了。
“坐。”上官泓脸上带着微笑,微胖的脸上尽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慈和,看不出丝毫对沈莫的不满。
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心中得意,觉得这是自己过了未来老丈人的印象观了。不过沈莫可不会这么想。
就算他不知道上官泓笑面佛的外号,从上官蓝儿对自己这个父亲并不怎么喜欢就能想象得出,他不是个好父亲。
都不是好父亲了,能是个多好的人?
所以在来之前,沈莫就已经将上官泓划到了上官代那一帮人里。
“叔叔好。”沈莫很懂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坐了下来。
“抽烟?”上官泓从书桌上拿起一包烟,示意了一下,见沈莫摇摇头,他自己拿出一根来点燃:“不介意吧?这辈子就这个坏毛病,怎么戒都戒不掉,人呐,往往就是这样,起初或许是觉得有意思,慢慢就离不开了,等到后悔时,也已经晚了。”
吐出一个烟圈,上官泓说完这番话,打量起了沈莫。
沈莫当然听出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所以他摇摇头,正色道:“抽烟虽不好,适可而止也没什么大坏处,人生不求万岁,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得到的未必就比失去的少。”
这话听上去倒像是在顺着上官泓的话在恭维他,其实也是一语双关。
上官泓一怔,然后大笑起来:“好,好看的小说:!年轻人很少有能像贤侄一样看得这么洒脱的了。是啊,虽然吸烟对健康不好,但是想到吸烟时那种舒服的感觉,就算少活几年又怎么样!”
几句话的交谈,两人就都有了底。
这是一场大狐狸跟小狐狸的交锋。
“贤侄是哪里人?看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吧?”上官泓开始打探沈莫的底细,这倒是正常,任何一个老丈人第一次见到准女婿,怕是都得打听打听自己闺女未来的婆家的具体情况。
上官蓝儿因为自幼跟他爷爷学中医,所以几乎没去外面读过书,十几岁就被那个人带走了,不过算年纪的话,她今年才21,还是刚上大学的年纪。
沈莫瞧上去跟蓝儿差不多,满脸书生气,看上去丝毫不像是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人,所以上官泓才会这么问。
上官家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沈莫的背景,他们只是根据自己的主观判断,觉得沈莫不像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公子哥。
他没有那个气质。
沈莫摇了摇头:“本来是该上学的,去年退学了。”
“哦?”上官泓眉头一挑:“为什么?”
沈莫耸耸肩:“在学校里学不到什么东西了,不如出来锻炼锻炼,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多积累点经验。”
这是沈莫的心里话,只不过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有些市侩和目光短浅了。
上官泓一番旁敲侧击,沈莫谨慎回答,问了半天,他也只是问出了沈莫的一些基本信息,对于这个年轻人现在的具体情况,他还是摸不到头脑。
犹豫稍许,上官泓决定出手试探了。
“贤侄啊,不瞒你说,在你来之前,我们家已经给蓝儿订好了一门婚事,当初蓝儿也没有拒绝,现在男方那边马上就要来订婚了,你的到来……呵呵,说句不好听的,让我有些手忙脚乱啊。”
见沈莫要开口,他压了压手,示意沈莫听自己说完:“当初谈下这门婚事的时候,我们上官家与男方签订了一份合同,以蓝儿和经翰的婚事为条件,我们拟定了一份两千万的合同。呵呵,你别见怪,一个这么大的家族,什么事情都会与利益扯上关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我现在单方面取笑了两人的婚事,贤侄啊,我们的损失可不止两千万,而是四千万。”
既然沈莫不说,他就先提出来,看看沈莫什么反应。
四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沈莫能拿出来,自己倒要正视这个年轻人了,他的身份绝对不低。如果拿不出来……那比张家差了不知道多少,还是免谈吧,随便打发走了就是了。
老神在在地看着沈莫,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神色的每一分变化,上官泓要瞧瞧沈莫怎么开口。
他心中已经有好几套方案了,每一套方案也都有一套说辞,对付一个年轻人,上官泓没有丝毫压力。
可是他哪怕有一千种方案,怕是也想象不到沈莫会怎么做。
沈莫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支票簿。
拿出笔来,随手在支票簿上写下一个数字,轻轻撕下来,双手递到上官泓面前。
“叔叔,我既然来了,那就是真心诚意的,如果您要悔合同,这个损失理应由我承担,这是五千万,四千万做赔偿,剩下的一千万,就当是我给叔叔阿姨的见面礼了,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还希望叔叔不要嫌我俗气。”